第二十一章 无味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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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师为坏狗制定的训练计划非常简单,他准备了一个玩具遥控越野车并给这辆车设计了一条赛道,要求坏狗每天操纵越野车在赛道上行使,然后观察越野车是如何穿越曲折的赛道,最后,总结成书面文字报告心得体会。真会折腾人,坏狗心里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丝毫不敢怠慢。于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双手托腮眉头紧锁的坏狗就趴在桌子前开始他的必修课。越野车在赛道上跑了整整一个星期,可是,坏狗没有发现丝毫和赛车有关的信息。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小孩子般的玩法和自己的赛车驾驶结合起来,每次汇报总是东拼西凑讲了一大堆,但是,徐老师看了后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重写!就是徐老师留给坏狗的评语。
这天下午,坏狗照例趴在桌子上看着玩具车在赛道上转圈,门轻轻的开了,林灵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到了坏狗身后,猛的一扑,用双手蒙住坏狗的眼睛,毫无防备的坏狗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映过来一定是林灵。因为那双蒙住自己眼睛的双手摸上去感觉肉乎乎软绵绵的。除了林灵没有别人拥有这样的玉手。
坏狗假装不知情,慢慢地抚摸着那双玉手说道:“你是谁呀?是不是白铁军?”
没识破坏狗诡计的林灵咧着嘴不出声,可是,渐渐地觉得不对劲,因为坏狗的狗爪子不停的抚摸着林灵的玉手,那感觉就像是吞了绿头苍蝇一般,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林灵气愤的抽出手,抓着坏狗的肩膀使劲往后一拉。吧嗒!坏狗就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还觉得不解恨的林灵抓起桌子上的汽车扔到坏狗身上,然后,就朝着门口走去。摔倒在地上的坏狗得意的哈哈大笑。
玩具车也被摔得散架了,坏狗看了看散架的车子,轮子都摔坏了,只能用手推着走了,突然,他一拍脑袋,徐老师是要自己通过玩具车观察车辆是如何过弯的。歪打正着,坏狗拿起了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果然,看了坏狗的书面材料,徐老师指着玩具车对坏狗说:“车辆在行驶过程中是依靠各种力量运动的,驱动车辆的方式有三种:一是前轮驱动,另一种是后轮驱动,还有一种自然是四轮驱动,他们各有长处,无所谓那种好与不好,必要时,还可以根据道路条件调节选择。最主要的是熟悉所驾赛车的过弯性能,如何合理的分配动力,协调各种力量。不发生由于动力分配失衡引起侧滑等事故,最大限度安全的过弯平稳通过。当然这需要大量练习才能掌握。下一步就可以开始练习你的操作动作了。”
徐老师先给坏狗讲述了正确的操作步骤及要领,就把坏狗领到学校教学楼的顶楼,这里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汽车模型,早已经废弃多年了,说是汽车模型,其实只是一个铁架子,上面有个驾驶座位,在座位前面装着一个和方向盘大小相同的圈只是模拟方向盘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转动,旁边有一根可以代替排挡杆会活动的旧挡杆,然后,坐在椅子上左手假设握着方向盘,右手握着挡杆,脚踩的踏板更是十分沉重。坏狗就端坐在上面模仿驾驶,嘴里还要模仿发动机的声音。没练到一天,坏狗就不耐烦了,看出坏狗不认真,徐老师扔下一句:“你觉得没意思,可以不练。”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徐老师要坏狗把原来的那辆吉普车开出来,终于要上路了。他们选择了一个偏僻的道路开始练习漂移和过坑技巧。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坏狗对赛车的感觉完全变了,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不仅仅是澎湃激昂,更多的时候是集中精神把自己对车辆的感觉和自己意识结合起来,每当车子在通过弯道时,轮胎与地面发生强烈的撕磨的声音,坏狗都仿佛能在头脑里想象出此刻轮胎的转动情况,仿佛转弯的不是车子而是自己的身体。正当坏狗感到困惑时,坏狗惊奇地发现自己操作动作迅速熟练起来,通过潜意识就能完成动作,原来徐老师是要求自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不假思索地完成转向、换档等操作和车子和为一体达到人车合一的境界。
看着坏狗能够熟练完成操作动作,徐老师说:“汽车是一种文化,而赛车是用实际行动把这种文化演绎得更加精彩,使驾驶变成一种乐趣,不仅自己乐在其中还要给旁观者以艺术般的享受。在比赛中,人才是决定性因素,是车手看到路面情况后,预先做出操作动作,而不是等到了临近弯道跟前,在被动地应服操作,你之前的驾驶就是被动的应付,刚开始的初级阶段要通过刻苦练习掌握基本要领,但是,到更高境界具体的实际驾驶,却是依靠个人的悟性,如何巧妙地过弯,快速超越对方,看似和别人比赛,实则是和自己内心的较量,要克服恐惧、贪婪、急躁等不良情绪,这是和心灵的对话。好好学,慢慢品位吧。”
坏狗似懂非懂的听着,在他心里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好好去参加一场比赛,经过训练后看看到底现在的水平能排在第几位,看来赛车真是诱人的运动。
进入深秋,天黑的更早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大家参赛的热情,华灯初上,天刚刚摸黑,就有人早早的来到赛车出发点等候。令坏狗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个来得竟然是路霸。紧接着是一路烟、疯子张、六眼猴等人陆陆续续到了,大家对坏狗还能参赛感到意外。纷纷投来鼓励的眼神,教父更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坏狗,露出微微地笑容。
可是,一直到准备出发,依然没有见到菜农的车,这多少令坏狗有些失望。在所有车手里,坏狗最喜欢菜农,在他看来,菜农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使人感受到温暖和真诚,那是一种家的感觉,给人有依赖的安全感。菜农的缺席令坏狗感到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缺席今天的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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