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渡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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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农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引擎搭在了车架上,装了五个消音器才把发动机的排气管改的听着不震耳欲聋。车子的地盘是全部用钢板封闭的,轮胎内是充着实心橡胶球的一般的刺扎根本奈何不了它,后尾灯全是虚设的,防止有人追踪。令菜农得意的是车的外表看起来就和没改装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只要启动发动机,这款本应飞在天上的机器就发出呼呼的哨子般的声音,那是冷却风扇卷起的风吹过散热片发出的啸声。仿佛下山的猛虎在贴着你的耳边呼吸。强劲的动力更是源源不断地通过底盘传给车轮,车轮扯着尖厉的声响,撕咬着地面纵向前方,在滚滚的浓烟中渐行渐远。
在夜幕的掩护下,今夜,这辆车又要出发了。当墙角的摆钟敲了十二下时,菜农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把臃肿的身躯塞进防火服里,这套衣服是职业车手比赛专用的专用服装,具有隔热保温的作用,带上头盔后,菜农又在头盔上套上夜视镜,有了夜视镜,借助前面小灯微弱的绿光,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景物。真是处心积虑!菜农启动了引擎,一按遥控器车库的大门就缓缓打开了,菜农驾驶着车子打开车灯上路了。借着夜幕的掩护,车子宛如一头正在觅食着的野狼,奔走在山间小路上。泛着微弱绿光的车灯,狼眼般的时隐时现,一个平常的夜晚就这样变的不平常起来。
穿越国境的道路是曲折而又漫长的,首先,到达李寨,然后,沿着新修的路绕过转盘穿过李寨的正街向着大山一直前行,这里有一条原来烧木炭的村民开出的运木材的小道,小道勉强能有一个车道宽,沿着山脚的沟壑一直盘旋萦绕。到达密林深处后,有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采矿石留下来的废弃矿洞。这个矿洞一直延伸到大山的腹部。菜农把车子开进了矿洞里,这也就是菜龙为什么在家里供奉山神的原因。突然到来的车子引擎声音惊动了栖息在洞中的蝙蝠,它们争先恐后的从洞中飞向洞口。菜龙并不急着进洞去,这里地形十分复杂,菜农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最近雨水一直比较多,菜农先步行察看一番没有发现有异常情况,又回到车内,开着车子向矿洞的深处驶去。
当车子行进到矿洞的尽头,便看见一个举升机摆在那里,菜农把车子开上去,将前轮卡在凹槽上,然后下车搬动凹槽上的卡子,用卡子把前轮固定在举升机上,车子的后轮自然落在一个有花纹的磙子上。菜农察看了一下情况确定一切正常,然后回到车上,启动引擎,挂上一挡,车子的后轮胎就开始旋转起来,并且靠着轮胎与磙子上的花纹摩擦,带动碾子旋转,这是的车子就变成了一个举升机的动力装置了,依靠着车轮的动力举升机就能够工作了。当然,挂前进挡是上升,挂倒档是下降。就这样仿佛坐电梯似的,当举升机载着车子下降到了矿洞的底下。
又来到一个位于国境另一边的山脚下的洞中,驶出矿洞就到达另一个国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成功穿越国境了。这条精心设计的黄金走廊般的走私线路为菜农带来了滚滚财源。但是这条线路也是极端保密而又不可复制的,一般情况下,为不暴露线路,菜农还是仗着车辆出色的越野性能,会选择另一条路,从沙漠腹地穿越国境。

因为赶时间的原因,今晚菜农选择了走山洞,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一般是不会有人在深夜还呆在野外的。和以往一样,当菜农的车下降到矿洞的底下时,菜农把车灯一关慢慢的驶出了矿洞找了一片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把车停下。没错,这里就是菜农当初买羊毛衫的那个地方,就在菜农做完生意不久,这里的矿洞就出现了垮塌还有人为此受了伤。再后来就因为矿石含量确实太低没有开采价值被废弃了。菜农却利用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经过勘探采用在神禾梁打洞的方法打通了这个矿洞。
这里从下午就在下雨,就在菜农把车停好,准备下车时无意中一瞥,透过夜视镜菜农突然发现从对面山梁上透出一道微弱的光闪了一下。菜农大吃一惊,难道有人在对面?这个山洞可是菜农多年苦心经营的,没有外人知道的,外界几乎不可能发现的,在菜农看来,只要是挡住财路的就:佛挡杀佛,人挡杀人。菜农赶紧随手拔了些长的长些的草把车子盖了起来,然后打开后车门,从后排的座椅地下抽出一杆双管猎枪,就躲到洞口上面的山坡草丛里静静等待。
天空这时又开始下起小雨来,冰冷的雨水沿着菜农的肩膀滑下,顺着胳膊流向双手,从双手紧握着的黑洞洞的枪管嘀嗒、嘀嗒地一瓣一瓣摔碎在石头上,此刻的他一改往日笑脸,一股凶光透过夜视镜紧张的到处张望。
刚才的光再次闪了一下,这次停留的时间比上次长,菜农肯定是有人朝着这里走来了,光线就是电筒之类照明工具发出的光。果然,顺着渐渐变强的灯光,有五个人一字排开地走了过来,走在第一位竟然穿着军装,乖乖!菜农暗自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贸然开着车子继续赶路,不然就肯定被对方发现!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深夜还有人来,毫无防备地走着。这伙人正是荷枪实弹的边防巡逻队员!
看来走山洞这条路是不太保险了,以后尽量少走为妙。还是留下做一条备用路线吧。其实,早上执行巡山任务的边境巡逻队发现一条巡逻犬跑得不见了,队长就组织全体人员上山寻找,突然下起来的雨让来这里寻找的五名巡逻队员来不及赶回去,于是就跑到山那边半山腰的农户家里避雨,农户家里的烈酒吸引了巡逻队员,一直喝的酩酊大醉。酒醒后,唱着山歌回巡逻队。
菜农呆在草丛里一直等到,看不见巡逻队的灯光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赶紧发动车,此地不宜久留,菜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快的狂奔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上山的路就此暂时不通,一切只能等机会在从长计议。看来以后只能尽量通过沙漠腹地走私了,沙漠的路是绕过边防海关检查的大门往沙漠腹地一直进发,一直走到天地连成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一直挺进,慢慢地就能看到丘陵和黄土,然后,进入国内的小镇。只是这条路十分漫长,要一天两夜才能到达,非体力十分充沛的年轻人不可,菜农犯难了。自己偶尔可以咬牙挺着穿越一次,可是,以后要是频繁行走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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