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孤身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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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三年,天下瘟疫盛行。隐居的神医莫济世出山,带领弟子到处游走义诊病人。祖得此消息后,册封莫济世为医神。
一个男孩站在院子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应经长到成年男子般高大了。他叫沙漠,他还有个弟弟叫沙海。
院子的中央立这一个沙袋,沙漠正在疯狂的击打着沙袋,看似杂乱无章,里面却隐含的种种玄机。比如他出拳的速度,方位。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入院子,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脸上带着疲倦的表情。沙漠看到他停止手中的动作,高兴的说道:“大叔你回来了!”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沙漠跑过来,从男人的肩膀上拿下包袱。男人突然身体一软倒下去。
沙漠一把扶住男人,把男人的胳膊扛在肩上,一步一步走到屋子里。屋子里正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病怏怏的。
沙漠把男人扶到令一张床上,给男人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躺在床上的孩子挣扎的坐起来,看向这边,关切的问道:“哥,大叔怎么了?”
沙漠一边把包袱放到桌子上,一边说:“可能大叔太累了,每次大叔出去回来后都会很累。小海你躺着,我去做饭。”
沙漠走入厨房,沙海还在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过了一会,男人古铜的色的脸上突然急剧的变的苍白。沙海感觉不对劲,急忙喊沙漠:“哥,你快过来,看大叔怎么了?”沙漠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用手摸摸男人的脑门:“怎么这么烫?”沙漠皱皱眉头,“生病了么?大叔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来不生病啊!是累的吧。”沙海着急的问道:“怎么办啊?”
沙漠正一筹莫展时,男人慢慢睁开眼睛。沙漠赶紧走到床边,:“大叔,你生病了么?”
男人微微摇摇头,无力的说:“我回来时,路过几个村子都发生了瘟疫,我想可能被传染了吧。你们快把我弄到外面去,不能把你们也传染了。”沙漠对瘟疫没有什么概念,我坚定的说:“大叔我们不怕传染,我去给你找大夫的吧。”说完转身跑出去。
自从男人把沙漠沙海这一对不幸的兄弟**来后,就来到了这里。他是个真正的武者,本来是云游天下到处历练的,为了沙漠兄弟才在这里安了个家,不过每过一段时间还是要出去几天。
天下乱遭遭的,不平事太多,男人想要以己之力去帮助更多的人。平时,男人不出去的话,就教授沙漠武技。沙漠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却十分用心,每日勤学苦练,进步倒也神速。
沙海三年前腿被刺那一刀,彻底割断了沙海左腿的筋腱,而且失血过多,使得沙海的身体一直孱弱不堪,只能终年躺在床上。男人每次出去回来时都能带回一点点金子,他就用这些金子到山下的镇子里去换点补药回来给沙海服用。其实,依照祖定下的规矩。以男人的武技,在这座小镇子里,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三年来,沙漠兄弟与男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已经情同父子。男人的突然病倒,让沙漠本来坚硬的神经错乱不已。他不想在失去,眼前这犹如父亲一样关怀爱护他们的长者。沙漠拼尽力气奔跑着,跑到镇子里。沙漠也经常到镇子里为沙海抓药,所以对诊所的方位很熟悉,便一口气跑到刘家诊所里。
刘大夫正眯着眼睛给一个妇人号脉。沙漠冲进来,直奔刘大夫。到刘大夫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刘,,,刘大夫,快,,,快跟我走一趟,我大叔病了。”刘大夫慢慢悠悠的说:“急什么,没看我这还有个病人呢吗?”沙漠说:“大夫,求求您快去吧,我大叔要不行了,我给您跪下了还不行么?。”说完,沙漠一下跪倒在地。
刘大夫神情冷漠的说:“你跪着也没有,我得看完眼前这个。我要是弃下这个患者,跟你去,传出去后我的信誉怎么办?谁还来找我看病了。”

沙漠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忽然,他想起了大叔回来时背的包袱,每次大叔回来包袱里都会有些金子。沙漠赶紧说:“刘大夫,我有金子,好多金子。你跟我回去,我把金子给你好不好?”
刘大夫一听,眼睛亮起来:“呃?是么,好多金子?好,二狗!把我出诊箱拿来!我要出诊。”
坐在他对面的妇人不乐意了,说:“刘大夫你怎么这样啊,就好像我不会付你钱似的。”刘大夫讨好的笑着说:“赵夫人,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回去注意饮食和休息就行了。这边的病人可能有急病,我得去看看,人命关天,医者父母心嘛。”说完,站起身,接过二狗递来的诊箱麻利的挎在肩膀上,对沙漠说:“小兄弟,病人在哪里?”
沙漠领着刘大夫到家时,男人又昏过去了。期间耽误了很长时间,因为山路不好走,刘大夫又上年纪,走起路来蹒跚不定,沙漠只好把他背上山。
刘大夫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又为他号了一下脉,接着惊恐的躲到一旁。沙漠见状着急的问道:“大夫,怎么了?”刘大夫说:“他这样多久了?”沙漠道:“大叔今天刚回来,一见他时就这样了。”刘大夫赶忙背上诊箱:“这个是瘟疫,我治不了,你们抓紧为他准备后事吧。还有,你们和他真么亲密,一定也感染上了瘟疫,你们都别下山了,就在山上等死吧。”说完拔步飞奔出去,真想不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跑起来竟然这么快。
沙漠楞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了好了,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流出。他慢慢的跪下,跪在男人的床头。忽然扑通一声传来,沙海从另一张床上掉下来,挣扎的向这里爬过来。嘴里喃喃的说着:“大叔,大叔。”爬到床前,扶着沙漠的身子也笔直的跪下。沙漠看看沙海,沙海瞧瞧沙漠,两个人一时无语。
他们就这样,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男人慢慢的,完全没了呼吸,身体变的僵硬冰冷。沙漠终于回过了点神,他旁边的沙海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沙漠急忙把沙海扶到床上,安置好,就走出屋外。
他来到院子里,开始挖坑,一个很大的坑,这个坑足足挖了一个下午。天黑时,沙漠回到屋里,抱起男人的尸体,向外走去。这时的沙海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他艰难的说:“哥,你要把大叔带到哪里?”沙漠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把大叔葬起来,这么放着,时间长就臭了。”此刻的沙漠脸上写满冷漠。
沙海悲伤的看着哥哥的背影,躺在床上。泪已经流干,他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兄弟一定要这么悲惨,身边的亲人全都要死去。为什么他们兄弟却要好好的活在世上,去体会这透骨的悲伤。
沙漠把男人的尸体放到坑里。男人的表情很安详,并没有任何的痛苦,静静的,静静的躺在沙漠亲手挖的那个坑里。人来到世界是啼哭着而来,走时,却都是那么安静。就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来到这世界都是要体验痛苦的,死后似乎可以解脱了。但是,却给爱他的人,留下长时间有时也是永远铭刻在心中的痛苦和悲伤。
墓碑是块木板,沙漠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他只能在木板上写下大叔两个字。一个模糊的称谓,一个对沙漠来说亲切至极的称谓。沙漠颓然跪倒在墓碑旁。他看看黑暗的小屋,小屋里有他的弟弟,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父亲,母亲,大叔,和弟弟。他毅然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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