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伶人馆——初吻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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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快来看看这个!”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站在街边,大声唤着他的随从,引来不少人注目。
“少爷,你等等我呀!”小司喘着粗气跑到羽歆身旁,小声问:“小姐,我们就这样偷溜出来,被老爷和少爷知道不太好吧?”不错,那个清秀的少年正是羽歆。她一身男装,易了容貌,带着贴身丫鬟小司从府里偷偷跑了出来。
“哼,都是昱哥哥不好,说好了要陪我上街的,现在却又说什么有事。。。好了,我们不管他了!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玩,你小姐我可是在山上一住五年啊!”说着,“他”便拉着随从继续朝前走。
“小。。。少爷,接下去要到哪里啊?”这丫头,稍不注意就会说错话!
“我们去伶人馆吧!”本来她是想去青楼的,可看着青楼门口那些卖弄风骚的女人就感到止不住悲哀。
“少爷,伶人馆我们怎么能去啊!!我们可是。。。”小司惊叫着要跳起来,羽歆赶忙一把按住她,朝周围围观的人绝对无害的一笑,伸手一个暴栗打在她头上。
“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女的吗?!我只是去看看,长长见识罢了,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好了好了,快走吧!”羽歆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朝目的地跑去,小司只好无奈跟上。
“哟,哪儿来的俊俏小少爷啊,里边请!伶人观前,老鸨花枝招展的扭过来,拉着羽歆就朝馆子里带。等羽歆进了门,便吩咐几个龟公关了门。
羽歆疑惑的问:“妈妈,这是做什么啊?”
“公子有所不知,近日可是我们头牌——吟风公子挑选入幕之宾的日子。吟风一早就吩咐说只准一百人入场,公子你正好是这第一百人!”
“呵,那还倒真是巧了!妈妈,这入幕之宾要怎么选啊?”
“唉,就是吟风出几道题,只要吟风认可了,那人便是了。”
没想到这吟风公子还蛮大的排场啊!羽歆吊起了好奇心,跟着老鸨上了二楼,在一处正对舞台的位置坐下。赏了老鸨一些钱,让她再上一壶好茶。老鸨眉开眼笑的吩咐去了,不一会茶就上来了,还是上等的龙井。呵呵,看来干这一行的确很赚钱!
看看楼下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羽歆拍拍邻座,问道:“这位大哥,这吟风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有这么多人来捧场?!”
“你不知道啊?!”那人惊奇地看了羽歆一眼,好心地替她解疑:“这吟风公子是这馆里的头牌,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而他也是京师赫赫有名的美人,这容貌,这是迷煞人哦!今天他对外宣称要挑选入幕之宾,怎么会人不多呢?”
“哦,原来如此。”
“小哥,不说了,人要出来了!”
只见老鸨站在台上,笑得是一脸掐媚:“各位大爷,今儿是我们吟风挑选贵人的日子。只要哪位大爷能答的上吟风出的题,为吟风所满意的,就能成为吟风的贵人。好了,话不多说,请吟风出来吧!”
话音落下,帘子后步出一位蓝衫美人:浓密的深蓝色长发,又长又细的眉,一双波如秋瞳的眼,红润的嘴,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阴柔。他是一个很美丽的人,但是却带着飘渺出尘的气质,柔弱中带着坚韧。看着他眼中冷淡的眸光,就可以发现他并不如表面如此简单。
“吟风希望自己的贵人是各有才情的人,所以今日我们比的是文采。”美人不愧是美人,声音也如发酵的美酒:“就先请诸位以‘云’为题,赋诗一首。”
题目刚出,就有不少“才子”吟了好几首,都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被否决。这么多人的诗都没有达到吟风的要求,众人都开始变得不耐烦。吟风的视线在二楼飘移,在一个白衣少年身上停下,他,是“她”吧。他玩味的看着她对众人做的诗时而皱眉,时而娇小,突然浅笑盈盈的起身,朗声道:“不如就让那位白衣的公子试试吧。”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羽歆的身上,她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作揖道:“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羽歆略一思索,刚要开口,却听见吟风邀她上台。这人到底想干吗?!有意思!
小司急声想要阻止:“少爷。。。”
“没事,我去会会他,你就在这坐着吧!”语毕,羽歆便随着龟公走上了台,吟风嘴角噙笑,眼中满是兴味。原来他。。。羽歆看出了他的意思是,朝他一笑,口中念道:“千形万象竟还空,映山藏水片复重。无限旱苗哭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转身,挑衅的看向他:“如何?还入得了吟风公子的耳吗?”
吟风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面向众人说:“敢问众位有谁自认能做出比这位公子更好的诗?”台下一片寂静,吟风见状,满意的笑了。满意?
吟风对一旁的龟公低语几句,然后笑着问羽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凌,贱名不足挂齿。”羽歆稍稍超后退一步,回话道。总觉得他的笑有些邪魅,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还是离他远点好。
吟风对她的动作并不介意,抬头看见龟公搬了古琴上来,便提高语音说:“现在吟风请这位公子为吟风演奏一曲,若能使吟风和众人信服,那吟风的贵人就是这位公子。”

台下一阵喧闹,也没见有人站出来反对。从容的坐下,羽歆手上调着琴音,头也不抬的问:“你想听我弹什么曲儿?”
“随你。”
“。。。”
这句话让羽歆第一次有冲动想扁人!她无奈的苦笑,偏头想了想,手抚上琴弦,奏了起来。悠扬的旋律时而轻快,时而悠长,如精灵般舞动着。
一曲毕,在众人的叹息,懊悔,嫉妒声中,羽歆跟着吟风走进了他的房间。清清爽爽的装饰,没有想象中的艳丽奢侈。吟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到了杯茶,看着她一脸好奇的上下打量他的房间。也许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羽歆转过身,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他对面坐下。
“凌公子难道想就这样干坐着?”慵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与先前在台上不一样,这声音透着妩媚,让人想沉溺其里。
“你不就是为了这才找上我的,不是吗?现在倒是装的有模有样的!”
“被你看出来啦!”见她一副“你当我是白痴吗”的表情,他一笑,危险的话语蛊惑人心:“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走到羽歆边上,出乎意料的抓住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她抵住他的胸膛,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他死死抱住,看他柔弱的外表,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羽歆脸上挂起玩世不恭的笑:“你改变了主意,我是没有意见。但是爷花钱可不是让你对爷动手动脚的!”随即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学别人的样子,微眯起眼,装出色咪咪的样:“美人,来,让大爷我好好相一个!”
吟风脸上的笑更深了,眼神也越发深邃。这小女人,真是有趣得很呐!他依言合作,低下头,唇轻启,一副标准等人献吻的样子。羽歆把脸贴上去,就在两片唇瓣还差一厘米的间隔时,她泄了气,一脸的挫败:“不玩了,我认输!这样都不躲,以后出去我跟你混唔。。。”
唇与唇的相触,引发一阵火热,他用舌在她唇上细细辗转、描绘。羽歆睁着杏眼,愣愣的瞪着他在她的“领地”上乱来。他轻笑着微离她的唇,柔声道:“没人告诉你,接吻时不要看着对方吗?”
羽歆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突然惊觉:被侵犯的人是她啊!!有又睁开眼睛狠狠瞪他,张口欲言,却冷不防被他灵巧的舌头滑进嘴里,到处翻江倒海。羽歆被吻的喘不过气,双腿一软,摊在他怀里,他终于放开紧贴的唇,她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别过头去深呼吸几次,又不小心被空气呛到,咳个不停。吟风在一旁笑得不能自已,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以帮助她顺气。
羽歆拂开他的手,愤恨地瞪他,心里为自己的初吻哀悼三分钟。呜~~~她的初吻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绕开他,羽歆夺门便想往外冲,却被吟风长手一勾,拉回他怀里。
“你放开我!”羽歆使劲挣扎,可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半饷,当羽歆放弃想点他**时,他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吟风轻声道歉,脸上的歉意和真诚让羽歆的怒火消下去一半,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她恨恨地说,想点她**的手半途又放了下来。
“警察?”吟风挑眉,表示自己的不解。
“没什么。”
难得的安静过后,羽歆望望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不回去,偷溜出来的事就要曝光了,她刚想开口,被吟风打断。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羽歆奇怪的抬起头,好让他看个清楚。
吟风面部抽搐:“没有易过容的脸。”
“哦。”
羽歆拿起矮几上的茶壶,把茶倒在吟风宽大的水袖上,当成湿毛巾,抹去了脸上的装扮。吟风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的“报复”行为,但当他看见她的素颜时,只剩下惊艳与震撼。看似吹弹可破的雪肤,两道宛如新月的柳眉,小巧而挺立的鼻子,配上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口,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美丽可爱。
“你好美!”吟风发自内心的感叹,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人所吸引。
“彼此彼此。”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嗯?这话怎么听得像陈述句?
“我考虑一下。”虽然羽歆对他很有好感,但是刚才他强吻她的事,她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怎么找也该好好恶整他一次!
“我这么优秀,你还要考虑啊!”吟风摆出小狗般的可怜样,扯扯羽歆的衣袖。羽歆暗地里笑到肠子都要打结了。
“我没那么多银子。”她抖抖衣袖,表示自己“两袖清风”。
他一笑,邪魅的神情闪了羽歆的眼:“对你,我永远不收钱!”
“哦?那你不是亏大了?!”羽歆拍拍他的手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矮几上:“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说完,潇洒的朝吟风摆摆手,叫上守在门口的小司回府了。
吟风斜靠在床上,看着那张敲着官印的银票,邪佞一笑,猜出了她的身份:凌羽歆,你是我的,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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