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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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头地精干笑了两声,说道:“咳,雷夫人,您这两个孩子可乖得很啊!”他本想拿这母子来威胁雷冲,可忽然发现这少妇举动十分有趣,想不如和她先谈谈,雷冲刚硬,这娘们爱惜子女,说不定倒可以下手!
蕾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谢谢您的夸奖,请您把我们手上的绳子给解了吧,绑着怪难受的.‘‘她这一笑十分妩媚,粗壮地精居然不能拒绝,挥挥手道:“都解开了!”心想,只要绑着雷冲,谅她们母子三人也无能为力。
两个黑头地精上前把三人手上的牛皮绳子割断,雷夫人手一松,立刻把胸前的衣裳拉齐,又拢了拢头发,才微笑着说道:“多谢大人!”。
粗壮地精说道:“嘿嘿,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之所以如此,也是迫于无奈,尊夫刚硬不屈,在下十分佩服,要不是在下军务在身,定当与尊夫举杯相酬,希望夫人劝劝尊夫,早点交出城门钥匙,免得受皮肉之苦。我们只要仿制一把,决不会为难你们!”
雷夫人微笑道:“独眼城的城门钥匙有三把,你们就算得到了其中一把,又有何用?”
粗壮地精道:“这个就不用夫人替在下担心了,另外两把钥匙自然会有别人前去夺取,我只要得到遵夫所持有的那把钥匙就能复命了。夫人,您看--”
雷夫人知道眼前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只要一语不合,立刻就有杀身之祸,一时之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心想丢了钥匙无非是被叔叔训骂,就算责罚,也由自己一人去承担,也不至于伤到了孩子,想至此节,心念已定,说道:“好,我帮你去寻钥匙,不过你得先放我的两个孩子回去。”
豹子头雷冲听到娘子要把钥匙交给黑头地精,大怒道:“娘子,你疯了!万万不可把城门钥匙交给这帮畜牲!你若把钥匙交给他们,我一刀杀了你!”
雷夫人凄凉一笑,并不去理会雷豹子,只对粗壮地精说道:“行还是不行?”
粗壮地精见雷豹子大怒,知道这婆娘定然知道钥匙所在之处,说道:“好,你带这女娃子先回去,取了钥匙再来领回你丈夫和你儿子。”
雷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就如你所说,你们就在此等我片刻,牡丹,咱们走!”母女俩蹒跚出林,不理会身后雷豹子大呼小叫。
一个黑头地精听得心烦,拿刀背砸在雷冲头上,喝道:“豹子头,你个吼球!再喉老子一刀劈了你!”说着举刀作势欲劈。一旁的小男孩不知是假,以为黑头地精真的要砍自己父亲,大叫一声:“休动我父亲!”“刷”的一下,急煞呼拉蹿了上去,对着地精的肚子就是一拳,小男孩也有十二三岁,长得皮粗肉坚,看来也是从小练武,这一拳少说也有百十斤力气,那黑头地精全身刚硬似铁,这腰腹之间正是他们的软肋,那地精吃了一惊,一把揪住男孩子的头发,把他悬空拎了起来,那男孩头皮剧痛,双手抓住地精揪他头发的那只胳膊,减轻头顶剧痛,一面双足乱踢。可惜这黑头地精是地精中身材高大的一支,身材几乎是这男孩的两倍,根本踢他不着。
那地精哈哈大笑,说道:“小兔崽子,拳头还挺硬的嘛!真不愧是豹子头雷冲的儿子。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行不改名,坐-坐不改姓,爷爷就是独眼城小霸王雷鼓!你快放开我,雷鼓个子不高,声音着实不小,真的如擂鼓一般。
众黑头地精哈哈大笑,抓着雷鼓的那个地精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小兔崽子,你胆子不小,信不信老子一刀割了你的头?”
雷鼓道:“割就割,哪那么多废话!”
豹子头雷冲见地精把刀架在儿子头上,心中大急,喝道:“有事冲我来,拿个孩子称什么英雄!”
那地精没去理会雷冲,继续和雷鼓逗乐,他用刀背在雷鼓脖子上来回擦了几下,说道:“小兔崽子,嘴巴这么老,让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说着作势拿长刀去挑雷鼓的嘴巴,雷鼓大怒,喝道:“要杀就杀,你弄个屁阿!不杀就把爷爷放下来,爷爷再跟你打一架!”
那地精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说道:“我偏不放你,你能怎么样?”抓着雷鼓的头发左右摇晃起来,就如耍弄一只猴子。
雷鼓大怒,却又无计可施。一旁的雷冲看得五内俱焚,怒吼连连。
灌木后灵蚂朵道:“我看不下去了。”
秋啼儿道:“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两人正欲现身,忽见雷鼓一伸手,从抓着他的地精腰上拔出一把匕首,一翻手腕,扎进地精抓他的手臂。那地精惨叫一声,手一松,雷鼓落地。地精飞起一脚,把雷鼓踢得腾空飞起,“扑”的一下重重摔落,地精盛怒之下,这一脚踢得极重,众人隐隐听到“喀”的一声,似乎自雷鼓的腿上发出。果然,雷鼓落地之后,挣扎着又欲爬起,忽然脚下一软,复又摔倒,原来左腿已被地精踢折。
那黑头地精生性极其凶残,踢断雷鼓左腿,仍未消气,走上两步,抬起长满巨趾的大脚狠狠地往雷鼓断腿处踏落!
忽然一个水球在他脚下冒起,这一脚离雷鼓断腿尚有五公分,竟再也踏不下去。这地精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踏了两脚,依然如此,那水球看起来薄如水泡,却牢不可破。众地精大奇,纷纷被这水球吸引。
正在此时,一个柔美的声音道:“这位壮士,你放过这位小朋友吧,他小小年纪,又断了一条腿,怪可怜的。”
那黑头地精一抬头,只见一个美丽的大眼睛女巫师正笑吟吟的向他走来。这黑头地精本想开口骂人,见了这双眼睛,忽然改了主意,低声说道:“是。”
一旁十几个地精转头看来,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巫师缓缓走进场内,这两人正是灵蚂朵和秋啼儿。
秋啼儿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真乖!你帮我把树上绑着的那个人解开好不好?”秋啼儿语声柔媚,连灵蚂朵都听得浑身发酥。
那高大凶恶的黑头地精此时就象一头温顺的小绵羊。乖乖的走到大树边,刷刷几刀,就把雷豹子身上的索链砍断。
为首的粗壮地精大惊,喝道:“黑老八,你做什么?!”猛然醒悟,说道:“不好,这女巫使妖术,大家小心,快杀了这二人!”
说着他“嗖”的一下抽出狼牙棒,高举着朝秋啼儿砸去,秋啼儿回眸一笑,说道:“别发这么大的火嘛,大家都是朋友,来,把狼牙棒放下.”

秋啼儿自小修炼的是心灵巫术,这心灵巫术是一切魔族和邪族的克星,虽然秋啼儿只是修了一点点皮毛,但是对付这些黑头地精已是绰绰有余了。
在她软如秋水的目光注视下,众地精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秋啼儿软绵绵的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哪儿来回哪儿去。”众地精道:“是!”一个个走向树林深处,沿着冷河而去。
灵蚂朵也是初次见秋啼儿临阵对敌,见秋啼儿如此功力,心中大喜,笑道:“秋姐姐,你好厉害呀!不费一刀一枪,就把这帮恶徒给打发了。”秋啼儿微微一笑。
这时,豹子头雷冲走过来对秋啼儿抱拳道:“多谢两位高人相救,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秋啼儿道:“我姓秋,他姓灵蚂。你不必多礼,快去帮你公子疗伤吧。”
雷冲谢过,转身去看儿子雷鼓,尚幸只是断了一条腿,其余并无大碍,赶紧折了几根树枝缚住断腿,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扎好。
正忙乱间,雷夫人独自一人气喘吁吁的跑入林中,一见儿子倒在地上,尖叫一声,扑了过去,雷冲一把把她抓住,说道:“儿子没事,只断了一条腿,你这婆娘,当真把城门钥匙给取来了?”
雷夫人一听儿子没事,顿时放下心来,一看雷鼓推上绑着树枝,有心痛得掉下泪来,说道:“鼓儿,你痛不痛?让娘看看!”
雷鼓道:“娘,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断过,别担心,都亏了这位阿姨救了我!”他只知道秋啼儿出面救了他,并不知道水晶球是灵蚂朵所发。
雷夫人一听,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两位陌生的巫师,赶紧站起来,擦干眼泪,走到灵秋两人面前盈盈拜倒,口中说道:“原来是两位大恩人救了我儿,贱妾在这里拜谢二位!请二位到舍下一叙,容我一家人略备薄酒,聊表谢意!”秋啼二过去扶住那女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转头去望灵蚂朵。
灵蚂朵笑笑道:“看着我干吗,咱们不是要进城投宿么?有人请喝酒,岂不正好。”
秋啼儿对雷夫人道:“那好,我们就随你们进城去瞧瞧,雷豹子夫妇大喜,五人寻路回城。
到了城门口,众守卫见队长浑身是血,手里抱着断腿的雷鼓,都大吃一惊,纷纷上前询问,雷冲推说在林中玩耍,遇到凶猛怪兽,搪塞过去。
灵秋两人随雷豹子踏进独眼城,放眼望去,但见车水马龙,十分繁华,那雷夫人十分善言,一路上拉着秋啼儿的手说个没完。
这个城市有**万人口,进了城,雷豹子叫了一辆马车,不一会,五人来到雷豹子家中。
雷豹子的家在独眼城堡附近,独眼堡是他叔叔雷中虎的城堡,从外面看来,雷豹子的石头屋子远不及他叔叔家的独眼堡,走进里面一看,却相当的宽敞舒适。
雷豹子的女儿正焦急地在家中等待,见双亲和弟弟安然回来,十分高兴,又听母亲说来的两位是救命恩人,赶紧上前拜谢。雷豹子吩咐仆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雷夫人和牡丹摆上烧酒饭菜,雷夫人又亲自下厨添加几样小炒。灵秋两人正自腹中饥饿,秋啼儿刚施了心灵魔法,也是体力透支,两人稍一客气,就大吃起来。
灵蚂朵吃了几口,赞道:“雷夫人手艺倒真不错,雷队长好福气啊!”
这话刚好说道雷豹子心中,雷豹子生平最得意的就是娶了这位美丽贤惠又对他死心塌地的娘子,因此他对这老婆十分宠爱。
雷豹子道:“恩人哪,您这句话可没说错,我这娘子可是这独眼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多少人打她主意。想当初我岳父比武招亲,我雷某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赢了擂台,可是我娘子性子刚烈,见我面目丑陋,竟不愿嫁我,哈哈哈--”说到这里,刚好雷夫人端着菜上来听见,笑骂道:“又在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不怕别人笑话。”
“怕什么?恩人又不是外人,恩公,来,我敬你们一杯!”说着和灵秋二人碰了一下,一杯火辣的白蛇烧酒一饮而尽。
秋啼儿却喝不惯这酒,只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好奇的问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娶得嫂子的?”
雷豹子撸了一下大胡子,说道:“呵呵,讲起来,也合该我命好!当时我岳父见我娘子不嫁于我,让他失信众人,十分生气,就把我娘子锁于家中。偏我这娘子也是烈性之人,宁死也不愿意嫁我。这父女俩一闹,可把老妇人急坏了。老夫人本来就有心病,这急起来肝火上升,眼看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雷豹子喝了口酒道:“我岳父赶紧请大夫诊治,大夫说要治这老夫人的病,需一枚几十年以上的冷河老泥鳅做药引子,再配上他的药,方能舒肝解火,保住老夫人一命!”
我当时一听,先和岳父说了,如果小姐执意不嫁于我,我雷豹子绝不怨她,先缓了他父女之争。回来后我连夜去冷河捉那老泥鳅。不怕二位见笑,我这点微末伎俩,在独眼城中混混尚可,要是拿出去可就丢人现眼了。这老泥鳅刁滑异常,我摸了一夜,毫无所获,后来还是我叔叔出面帮我,才在一个老渔翁手中索到一支五十年的老泥鳅,送去给老夫人作药引子,才把病给治了。”
听到这里,秋啼儿道:“我猜嫂子定是一个十分孝顺娘亲的人,是不是?”
雷中道:“不错,您如何得知?”
秋啼儿道:“我猜想后来定是雷夫人见你心肠不坏,又于她家有恩,日子一久,对你生出了感情,所以后来才嫁与了你!”
雷冲哈哈大笑道:“恩人说得极是!”
正巧雷夫人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来,她挽挽袖子,敬了灵秋两人一杯,说道:“你们别听他胡吹,要不是他打了擂下来到处去说我南燕兰是他的女人,搞得满城之人无人敢进我的家门,我才不嫁他呢!说着吃吃而笑。
灵秋两人觉得这两口子十分有意思,一个矮,一个高,一个极丑,一个极美,一个端庄妍丽,一个状如野兽。
两人对视一眼,均想不知我今后会寻到一个什么样的伴侣。灵蚂朵忽然觉得有些晕眩,说道:“雷队长,你这白蛇烧酒好大的劲,我才喝了四五杯就觉得头晕。。。。。。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扑通“一声翻倒,秋啼儿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他,谁知自己脚下也不甚稳,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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