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千时功扬威群山 百丈潭抢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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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居峰由一身翠绿变为枯黄,不知不觉中那飞泻奔腾吐珠喷玉的瀑布,一下子失去了气势,变成一条玉柱,安静地倒挂在半崖中。葫芦似的小潭罩上了霜,涧水变成一条银带伸向远方。银盘似的月光,白皑皑的群山和灿灿的群星辉映下闪着熠熠的光,构成一个神秘洁白的世界。
时交丑时,玉儿和金凤在坟地子时的行功已结束。俩人在云霄林中又开始“玄学”中阴阳双修逆练的新功法──阴中阳练的“正向法”。玉儿倒着走穿行在尺把粗的十棵松树间,金凤用剪式步法左踏右,右踏左地跟着脚印走。与此功法相反的功法叫阳中阴练的“反向法”,即阴前正走阳后倒行,背对背,步伐仍是剪式法。这两种功法又分为静功坐桩、坐禅和动功游走、旋转两种四法。这些功法是玉儿从“玄学”中文武道、阴阳道中几十幅图形或加或减相互柔和“悟”出来的新功法。五年来,他悟出的功法几十种。比如“苏秦背剑倒跃门”一招,他又增加了新的东西,加上膝、脚的招式;膝盖的顶、撞、磕;脚上的点、勾、夹。当倒跃空中下落时,脚尖可点从头顶百会到小腿部的三阴交广大区域中的任何**道。以单,双脚勾夹踢颈、左右臂、背腹部,腿部使其前爬或后倒。他练每一种功法都是一丝不苟。练足一千个时辰,即八十三天半。每天除了子、午、卯、酉,在特定的坟地和绝壁峰颠上练功外,其他时间冬春青衣猎猎,夏秋白衫飘飘,在群峰中游走或在峰颠上旋转。飞雪如刀,瀑雨似剑,骄阳像火,冷风如冰都未阻他苦练。座座山峰不是留下他脚跺的坑,就是拳打得孔,或是指划的痕。他的功力已使群山尽折腰。金凤陪玉儿练功,一年四季都是黑衣一身。只要有白衣人或青衫人出没就会有黑衣人形影相随。
玉儿和金凤绕着十株松树游走穿行,但速度较慢,因为金凤习练这套功法方月余,还不适应。她已是累的满身香汗,满头白气了。玉儿在练此功中又加上脚、掌、指功。每到一棵松树前,他准要起脚,向不同部位,踢,踹,跺;以掌推,劈,插,削;以指点,弹,戳。十株一尺粗的松树已是遍体伤斑。树根部三尺下已凹进二寸深的沟,三尺以上枝枝叉叉已是千孔百疮。松叶十之七、八已呈竭红色,现出死象。
突然,玉儿冷丁地站住。金凤低头踏着他的脚印急走着,一时收脚不住,向前一冲之势,撞入玉儿怀里。
“玉弟,怎啦?”金凤一手搭在小丈夫的肩头,一手撩起遮盖眼脸的乱发,那双会说话的美目毫无羞怯地直视询问。
“金姐……”玉儿轻搂金凤的水蛇腰,半睁半闭的双目,望着那已呈现死象的十株松树似有愧疚。他只哼出二个字。
“不忍心它们死?那就换个地方或换个练法,它们怪可怜的。”金凤柔情似水地说出玉儿的心意。她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夫君白皙的面孔,威严的浓眉,醉人心脾的眼睛,悬胆似的鼻,不薄不厚两片逗人遐想的唇,饱满的地颏,宽阔的天庭,两只大耳后背没入黑发里,从正面只看到奇厚的耳垂。她是看一处爱一处。这每一处都曾热烈地亲吻过。她醉了,伏在夫君肩上小憩,贪婪地吸着从那身上散发出的奇香。她已不像几年前那样易冲动了。五年的相处,除了玉儿钻入水中,可以说是形影相随,昼夜不离。陪着丈夫练功,已是获益匪浅,自感功力已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她深知这是小夫君所赐。她的任督二脉畅通,中脉运行已有力量。同时她较深地了解了小夫君的内心世界:心地慈善,淳厚,净洁,天真,善解人意,无一丝邪意的美德。她作为一个女人有了十全十美的丈夫那是莫大的欣慰。所不足之处,是小了点,个子也矮了点。五年来只长了一寸。还有就是对媳妇的渴望一点也不懂。她不悔憾,不丧气,坚信有一天小丈夫会给予她最大的满足。此时她伏在小丈夫肩上,被紧紧地搂着腰肢,听到金姐的呼唤,心里扬起甜美的波。
“金姐”,“玉弟”的称呼,始于玉儿来仙居峰的第四年夏天。一天午时刚过,两人在云霄林坟地行完功,又开始阴阳双修,阳中阴练的“反向法”的习练。金凤正走在前,玉儿踏着她的脚印倒走在后,绕着株株松树游走。忽然狂风卷起,松涛呼啸,空中黑云滚滚布满天,雷声轰响震大地,电光闪闪破长空,暴雨哗哗空中落。只瞬间两人已成落汤鸡。但他们无意避雨,也无处可避,仍坚持着练。金凤是心中有了差念,还是嫩草被雨水一淋太滑跌倒了,站不起来了。左脚已失去功能,玉儿扭身抢步把她抱起。
“这左脚腕崴了。”金凤疼得银牙打架,鼻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虽极力忍痛,还是发出“啊唷,啊唷……”的呻吟。
玉儿一声不吭抱着金凤席地而坐,麻利地除去丑乞的外装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揉搓她的左脚腕,猛得一用劲“嘣”的一声,给脚腕子正了位。
“啊哟!”金凤剧痛地一声惊叫,身子一弹,一双玉臂紧紧锁住玉儿的脖颈,两人已是胸贴胸,脸贴脸,她依偎在玉儿的肩上直喘粗气。好一会儿剧痛渐渐消失,两张紧贴的脸分开了,她美目中含着晶莹的负痛眼泪。玉儿那半睁半闭的双眼露出的一丝笑意,意思是“好了,看你痛的。”他欲伸手为金凤抹泪时,金凤却失魂似的猛丁地把樱唇印在玉儿的嘴上。玉儿被这一扑之势身向后倒,本能地双臂搂住她的细腰。在倒地的瞬间,玉儿被抛在金凤的身上。她美目闭着、贪婪地、挑战似的舌头寻找另一个伙伴……玉儿被这意外的变故弄的糊涂了,但也觉着好玩。在杜家镇时和杜连那样玩挺有趣的,只是这个媳妇更会玩舌头。他附和着金凤的亲吻之力而使力,两个舌头一进一退,一退一进或互绞、互顶、打闹着……金凤以往亲玉儿是单方之为,这回是双方之为。玉儿强有力的搂抱、热烈的亲吻,瞬间把她逗得浑身血脉澎涨、躁热、**的满面红霞,尤其那敏感区更是跳动激烈,一种强烈的,使她的双手玉儿的背部向下部滑……
“咔嚓!”突然一声巨响,远处的一株松树被雷电击断而倒下,而金凤也象被雷电击了一下。她下滑的手猛的缩回,倾盆大雨直往二人身上倒。
“该死,这是干啥,竞忘了大师的告诫和婆婆的嘱咐,几乎害了他!”黄金凤清醒了。她缩回双手捧着玉儿的头,只头一偏两张紧贴着的嘴分开了。
“好玩吗?有句话答应不?……以后有事,或是想刚才那样玩,就喊我‘金姐’,我叫你‘玉弟’好不好?”金凤睁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美目望着玉儿半睁半闭的双眼,她不等回答,冷了冷沸烫的情潮和玉儿商量。
……玉儿没有吭声,只点点头。
“好!叫我。”金凤异常兴奋,美目中闪着光。
“金姐!”玉儿轻轻地唤了一声。
“哎!我的好玉弟……亲玉弟……用力亲姐姐!”金凤热烈地、梦呓般的要求着关闭了勾魂的美目。
“好金姐……亲金姐!”玉儿点点头学着金凤的样亲吻着她脸上的各个部位,然后亲在嘴上好一会儿才分开。
雨已停。一轮红日沐浴着被雨水洗涤过的云霄林,株株松树像刚出浴的少女,妖妖婷婷地围观着他俩卿卿我我
金凤依偎在玉儿肩上陷入了往事甜密的回忆,不由地“嗤”的一声笑了。
五台山山高,冰冻期较长,但自然法则的魔力是难于抗衡的。白色的世界悄悄地走了。绝壁崖中的玉柱不见了。瀑布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机,气势雄宏地飞泻着轰响着。群山又是一片苍翠。
金阁寺门前跪着一个姑娘。她白衫,白裙,鞋也是白的;一头乌黑的青丝蓬乱地遮盖着她的面目,使人看不清她的真貌。她已跪了许久,膝下的几粒石子已被血染红了。
玄妙大师和曹尚飞正在禅房里对奕围棋。他们的对奕与众不同,既不是对面,也没有棋盘,也没有子。而是斜坐着把黑白色的圆形纸片向对面墙上三尺见方的木板上或弹或抛。而那黑、白纸片也听话,牢牢地粘在木板上。只袋烟功夫,木板上已布满了黑白纸片。
“师兄功力进境已够奇快,棋艺也高出小弟许多,真是望尘莫及!”曹尚飞手捏圆形白纸片感叹了,认输了。曹尚飞是过完年后的正月十五,被知客僧召回寺的。那时他为玉儿行完功。金凤和玉儿出去了,知客僧来了说道:“曹施主,方丈传话:
‘心意了,尘缘尽,
空空灵灵归寺门。
身前事,身后事,
因因果果有劫数’
……”
曹尚飞听了师兄传言指点,回味了师傅曾给自己的绝笔留言,悟出了自己的归宿,自感誓未了,仇未报的遗憾。他感慨万千,未吭一声挥笔给玉儿,金凤留言:
“佛音传茅屋,
四壁生辉,
仙居峰下召浪子。
茫茫人生路漫漫,
何时到岸?

师徒执宝剑,
追杀凶顽,
数载奔波空对月,
急闻寺门一声唤,
敬佛有缘。
曹尚飞留字”
曹尚飞随知客僧离开茅屋,回到金阁寺。玄妙大师并未给他剃度,认为他心不净。确实他是心不净。此时他虽然和师兄对奕,心里还牵挂着玉儿和金凤。五年的和谐相处,其情深以至到不愿分离,而不得不洒泪而别。他心中常荡涌起一阵阵痛感。这种痛感只有他母亲被害后有过一段时间。花艳菊的遭遇曾使他心酸,女人的温情蜜意也使他心软。但是他浪迹江湖几十年的生涯,使他易记易忘。花艳菊已从他的记忆中消失。只有三个人他忘不了,母亲的死状,师傅的慈祥,仇麻候的嘴脸。现在他心里又多了两个人忘不了,一个是令他心折的人中之龙玉儿,一个是群凤中的王后黄金凤。这两个孩子像两把袖珍宝剑藏在心里,不时地就会搅动他的心房。他和师兄对奕,棋艺虽有差距,但明显地有好几子是他心神不宁而失误。他的这种困忧,玄妙了然于胸,闭目念道:
“阿弥陀佛!
虑多愁,愁多虑,
何为他人空费神;
人中心、心中人,
自有金光照前程
……”
“阿弥陀佛,方丈,女施主仍跪着,弟子们多次劝告,她是充耳不闻。这样下去,恐……”知客僧进门禀报寺外的事,打断玄妙的话。
“师兄去看看吧!”曹尚飞提议。
玄妙大师未吭声,举步离开禅堂步出寺门,到了少女跟前。
“阿弥陀佛!
心也诚,志也坚,
施主跪首三昼夜。
眉深锁,眼含泪,
施主心头满气怨。
莫抬头,头莫抬,
施主容貌赛貂婵。
玉容美,美玉容,
施主因貌遭灾难。
来该来,去该去,
施主无须泪洗面。
放宽心,心放宽,
施主直走有奇缘。
气也好,怨也好,
施主命中有贵男。
尘世苦,尘世乐,
施主莫忌群芳艳。
阿弥陀佛!”
仇白梅低着头,头上的青丝蓬乱的遮盖着脸面,仍不言声。连日来,僧人们三番五次地劝她离去,解说此处没有宣奥这个人。她不予理睬,咬着牙关忍着膝盖出血的疼痛和饥饿跪地不起。她坚信,心诚铁石为开,不见真佛不起来。当她听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不是劝她走,而是剖开了她的心肺。她奇怪:“这位僧人怎知我满腔气怨?又怎知我的长相,还知我……可是,你说得离谱了,什么
“奇缘”,“贵男”,我恨透天下男人,怎会……纯属胡说八道。”她抓起跟前的包袱,猛丁站起,眼一黑几乎摔倒,似乎有人扶了一把。她不屑看面前的任何人一眼,一个急转身扬长而去,心里说:“让我照直走,我偏向后走。”她咬着牙,高昂着头向绝壁峰走去……
“坏了!这孩子要寻短见。”曹尚飞看着远去的背影,欲起步追赶。
“阿弥陀佛!
何须急,何须赶,
天意安排了自然;
莫操心,心莫操,
棋盘棋子通奥妙。”玄妙大师示意曹尚飞莫赶,随口而吟,并起步回寺。曹尚飞无奈只好跟着。
仇白梅负气地挣扎着走。她有股宁死不屈的犟劲,故意拗着僧人的话向反方向走。肚里饥肠咕咕,膝盖鲜血点滴,嘴唇已咬出了血,但眼里无泪。她奇怪,后面似有人推着她走,爬坡时虽是四肢并用,倒不觉费力。她爬到峰顶,走到顶端一望,是望不见底的峭壁,半壁中飞泻着瀑布。她回头理顺了青丝,整理了衣服和裙子,朝北双膝跪下:“妈,你叫女儿找外叔祖求一条生路,无奈他不认女儿,求生无门,儿愿洁来洁去,不愿苟且偷安,儿不孝先走了。”她磕了三头,把蓝布包朝后一抛,猛地起身一转跑了几步,双眼一闭,头朝下脚朝上射入百丈崖下,像空中撕下的一片白云,悠悠然然地下落,下落……
茅屋里间,玉儿的行功房内。金凤抱着玉儿坐在椅子上看“玄学”。两人头并头,脸贴脸,显得异常亲密。金凤五年来功力大增,但看“玄学”这本书时必须有玉儿在前面护驾,方能看清书中图形。否则她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书中会射出一种似气似光直刺眼睛。这种看书法是曹尚飞三年前指点的,那时不像现在这样亲密,因为金凤已是二十几岁的的大姑娘,在师傅的眼皮下,抱着夫君已觉尴尬,何敢再亲密呢?
“玉弟,剩两页看完算了。”金凤见玉儿合住书,亲昵地提出要求。
“不,我……”玉儿没答应,反而扭回了头低声地说了两个字。
“嗯”金凤一见玉儿这样就明白了,轻轻地点头答应。她两手把他一举一转,两人面对面,就势两张嘴印在一起。玉儿伸臂紧搂着那水蛇似的腰,狂热地亲吻着……
金凤被玉儿有力的亲吻,第一次是在云霄林中,那次几乎酿成大祸。以后他俩的这样亲热已是家常便饭,由于金凤控制得好,玉儿又无丝毫邪念,再没出现危险。金凤深感这种亲吻是一种功法。她从亲吻中获益甚厚。每一次亲吻后她的内气,内功就有所增强。所以她欣然接受小丈夫的要求,既练了功,又满足了一个女人的,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玉儿从亲吻中受益更大,看完书或行功毕,他总感浑身狂热就想钻入水中浸泡一阵。后来发现,和媳妇热烈地吻会减弱身上的热度,从她口中得之一股清凉的香气直入心脾,比钻入水中更有益。这也是从阴阳双修中“悟”出的一种功法,“阴阳互补法”。还有一点,他总想给这个善解人意,温柔,细腻、端庄、懂事、俊美、体贴人而不烦人的媳妇更多的“好处”。这一点,祖祖曾多次告诫自己“受之桃李,报之琼瑶”,“琼瑶”是什么?他不知道,从字面上看,必定是贵重的物品。因此玉儿和金姐亲吻的次数增多了,而进入水中的次数减少了。
“玉弟,该玩玩水了,你有些日子没去玩,对吧!”玉儿那滑溜的舌头,似条带刺的小蛇在口里游走,强力地吮吸,几乎把她的舌头齐根吸走。金凤已是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人被这个小丈夫吞噬了。对于蓓蕾欲放,情窦已开的大姑娘,身临此境不发美妙的遐想才是怪事。金凤一感到被逗弄起那奔腾的,就强力去熄灭。她使力脱出玉儿的有力的亲吻,闪着一双美目,柔情地央求,并抱玉儿离怀,站了起来迅速穿上那套外装。一个天仙似的佳人又变成一个丑陋的乞丐。
“走吧!……别不高兴,姐功力差,受不了啦!再多一会儿,就要出丑,就会害你的,懂吗?”金凤在玉儿耳边小声说。玉儿本来兴致正浓,被金姐强力破坏,确实不高兴,但一声不吭,只低着头。听了解释还是似懂非懂地被拉着走。两人快到潭边时看到一个兰色东西从峰顶直落而下没入水中溅起三尺高的水花,荡起层层的涟漪。
“快,看看是什么?”金凤急切地拉着玉儿紧走几步,两人刚到潭边,一朵白云悠悠下落。金凤好奇地只盯着那水花,想探知那是什么东西并未注意别的。玉儿却集中心神捕捉那个悲切愠怒声音的方位。他到了潭边听清楚了这是从绝壁峰颠传来的。他一抬头看见了那片下落的云,觉得白云悠悠十分好玩,直到那片白云没入水中。
“啊哟!是个人呀!……玉弟,快!快下去救。”在白云投入水中的瞬间,金凤方发现不由地惊叫起来,急切地手忙脚乱地给玉儿解扣脱衣,然后推他入水,那片白云在水中翻上又沉下,沉下又翻上。一会儿玉儿把那朵云托出水面,托上岸,他也跳上来。
“快,按一千三百七十九图救她,还楞着干啥?”金凤急切地给仇白梅把脉,同时向玉儿喊。玉儿并不着急,慢慢地走过去,把仇白梅面朝天放好,伏在身上,用强力的舌头顶开她关闭的唇齿,嘴贴嘴左一口,右一口地往外吸水,刹时地上有了一滩水,那隆起的腹部已平偏。接着又为她输气……仇白梅微微出了口气,慢慢地睁开眼,当她发现赤条条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又惊又怒,竭尽全力扇了玉儿一个耳光。她虚弱地又晕了过去。
“狗咬吕洞宾!……疼吗?”金凤本来蹲着,见玉儿挨了耳光,冷丁地站起狠狠地踢了仇白梅一脚,顺手击打她的昏睡**,伸臂把玉儿抱在怀里,美目中含着泪珠又是询问又是轻揉脸蛋。此时金凤心如刀绞,这耳光比打自己脸上还疼。五年来,她宁可自己受委屈,决不让小丈夫感到丝毫的不快,从不违逆其心意,何忍让人打?她怒气难消地给玉儿擦身、穿衣,本想再踹一脚。但只看了一眼,便拉着玉儿就走,大有不屑一顾之举。走了几步,玉儿总回头张望。
“咋?不忍心?………唉,你呀……这满意了吧。”金凤的美目闪了一下,扭身抱起仇白梅,异常感概地直视玉儿。
玉儿只点点头,一声不响。他们俩快速地走向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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