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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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的女人,雪白的大腿搭在一个男人的肩上。她的**似乎又变大了许多,她的喘息连着十三郎的喘息。她的嘴在给另一个人带来快感,可这并不影响她的嘴发出声音,她的喉咙发着诱人的声音,一种摄人魂魄的声音。满脸横肉的荒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力量,这样的男人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讨厌的。
荒木走进这里的时候,地上有一个浑身上血的人。不过,他并没有细细地去打量那个血人,因为在那张暗红色的桌子上进行的事让他的眼珠快要瞪出来。十三郎笑着,然后向荒木招手。荒木见过女人,可是没有见过像不可想琳儿这样的女人。
他早已对琳儿垂涎欲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此刻十三郎招手,他的衣服立刻就被他那双精练空手道的双手扯着碎片。琳儿似乎也没有反对,所以他的裤子也被他撕烂,似乎已经颇不急待,似乎连“脱”的时间也没有,他直接就把身上多余的东西都变得不再多余。
荒木属于那种身材高大的人,身上的肌肉都很结实。
十三郎占了他想去占的地方,所以他只能把男人那独有的东西塞进琳儿小巧玲珑的嘴里。
应该说,是琳儿主动把那张娇艳欲滴的嘴送了过来,荒木本来是在犹豫,可是看到那张嘴所有的犹豫忽然都消失不见。
地上的鲜血,眼前的雪白,这是一种恐怖,还是一种刺激?
刺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更刺激的是琳儿,她有过道长的“虐待”,有过十三郎的“虐待”,可是没有尝试过三个人的刺激。
她的手是湿的,所以显得光滑,所以荒木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洋溢出了兴奋和狂热。
她的舌头是热的,所以荒木除了兴奋和狂热外,还有一点点痉挛,身体似在抽搐。他似乎无法控制,他的手紧抓那两团颤抖的肉。
琳儿身体剧烈的颤抖,因为十三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动作忽然加快,眼睛瞪的老大。
十三郎忽然像是要死一般,全身猛然收紧,然后重重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忽然之间有种累的感觉。可是琳儿却似乎并不感到累,相反她的身体反而颤抖的更加猛烈。
她的嘴解放出来,可是她的另一个地方却马上又被充实。
荒木有一双很大的手,他当然也有着很大的力气,琳儿只是被他轻轻地一抱,她张开的两腿便对准了荒木直立的在地上的身体。十三郎赤身从桌上跳下,喘着气坐在了那张名贵的檀木椅上,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的嘴角浮着笑意。他那种兴奋虽然消退,可是他心中却依然是狂热。他的手沿沿着她的背向下滑,滑到她神秘的地方,停下来。
琳儿娇呼,狂呼。
**不绝,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也一定会想办法加入的,那怕加入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圣三偷偷把眼睛裂开一条缝。他喉咙里咽着难心忍受的口水,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好几次他想不顾忌生命扑过去,可是想到十三郎刚才残忍的刀,他只能闭上眼等待。
等待这群日本人尽兴以后的离开。
女人总是很奇怪,无论再瘦的女人,她们都似乎比男人有抖动的地方。男人抖动也许只是身体在抖,可是女人即便身体不抖,她们身上也有像是自动颤抖的部位。琳儿的胸——胸部本不是多余的地方,可是却像人身上的脂肪一样,可是这个东西却没有像脂肪那样会若人恶心,相反它让男人兴奋。
头发已经凌乱,可能早已凌乱,衣裳落尽,也被人撕毁。琳儿喘息着寻找着衣物,地上虽都是碎片,可遮掩刚才很兴奋的地方很颤抖的地方却足够。
十三郎看着满脸通红的琳儿,忽然道:“有时候真的想杀死你,可是杀死你我知道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让男人舒服的女人。可是不杀死你,我又担心你会杀了我。”
琳儿妩媚地一笑,柔声道:“我一个只会伺候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你呢?”她声音娇媚,听到的人就会为之动心。十三郎微微笑着,他现在确实不想杀这个女人。
荒木似乎倒有些紧张,因为他怕十三郎杀掉这个可谓尤物的女人。
十三郎轻声道:“如果你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女人,你一定死了。”
琳儿似乎累了,轻轻地发出一声昵喃,身子一软,倒进了十三郎的怀里。十三郎抚摸白嫩的脸颊,抬起头,看荒木,荒木也正好看他。两人相视一笑,似有什么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可是双方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的默契。
男人喜欢做的事其实女人也一直喜欢,男人向往的事女人常常也很向往。肉欲本来就是一种病,恰巧他们能相互治疗,一个病的快死的人遇到一个妙手回春的医生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十三郎和荒木他们似乎真的已经病的快死,琳儿也似乎病的要死,可是他们却恰好能相互治疗对方的病。
“你伤心么?”
长山客栈的客房,一扇紧闭的门,发出幽幽而又低低的声音。
镜中那张美丽的脸有些憔悴,憔悴的就像几天没有吃饭,几天没有睡觉,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的累,甚至她那双美如琥珀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
她的身体本是丰满,可是此刻看来却有一点单薄,单薄的就像狂风在天空挣扎的风筝,而且是断了线的风筝。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迷惘,因为她并不伤心,相反倒有一点淡淡的欣慰,就像是一件渴望已久等待已久的事终于实现了。这不是理想,可是却给人一种实现理想的感觉。
她的脑海忽然出现了两张脸,两张年轻人的脸,一张充满朝气,时常带着笑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给人希望;另一张满脸病态,时常咳嗽着,看到他总让人感到不幸。
陆去徵月没有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被夺去时那种要死要活的心理,只是迷惘,迷惘她此时的想法。她对着镜子问镜中那张美丽的脸:
“你伤心么?”
可是镜中的人嘴唇翕动,说出了和她一样的话。
那个充满朝气的青年让他感到亲切感到开心。
那个满脸病态的青年让他感到安全感到温暖。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女人正常的想法。
她烦恼,她做那件的初衷只是渴望狄杀给霍忌造成麻烦,可是现在他没有对霍忌有一点点不客气。而且她此时好像也不希望狄杀对霍忌不利。
女人的心里总是很奇怪的,连她自己都不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
可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另一个他又是她心中一直爱的男人。
两个男人,从不同的地方来,在相同的地方落脚,然后带给了她不一样的生活。
她现在最奇怪的是狄杀为什么会没有对霍忌采取行动。
她忽然苦涩地笑着,因为她想起了一句话,一句让她伤心的话:红颜祸水。
“你伤心么?”
她喃喃着,镜中的人也在喃喃。
她苦笑,因为终究没有人给他这个答案。
“你不伤心。品尝到爱情的人是不会伤心的。”
“谁?你是谁?”陆云徵月惊惶地问。
她没有回头,因为镜中也出现了另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脸虽然不十分漂亮,可是却是男人喜欢的一张脸。
女人有时并不需要长得天姿国色,只需像从黑暗中走过来的那个人一样就可以了。因为这样长相的人肯定会找得到自己爱情的。
阿雅在长山客栈外的白杨林把枪交给唐先生时,就又返了回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这里还有所牵挂,似乎不舍什么。
陆云徵月看到阿雅,忽然说了句奇怪的话:“对不起!”
阿雅苦涩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陆云徵月轻声道:“我知道你挺喜欢霍忌,可是我却……”
阿雅沉吟着,过了好久,道:“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陆云徵月疑惑地看着她,阿雅沉思着,轻声道:“如果我要在你们……出现的时候,可能你就不会……”她笑了,她苦涩地笑了,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觉,无论给那个女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陆云徵月忽然幽幽道:“其实你不必自责的。”
阿雅道:“我不是自责,而是难过。难过我喜欢的人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她说不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她泪水可能就会出来。
陆云徽月的声音充满内疚,低低问道:“你伤心么?”
阿雅没有回答,而是幽幽地反问:“你伤心么?”
陆云徵月怔了怔,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伤不伤心。
男人和女人的问题,是不能像平常那些问题回答的,这种问题虽不是古代的科举,可是却比科举更令人无法下笔,无法去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科举总会产生一个状元,可是男人间的问题却永远不会产生一个状元。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一第二,只有糊涂的迷惘和奇怪的不解。
按理说,她应该伤心的,而且是伤心欲绝,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她却并没有过多的伤心,只是有些狠狄杀。可是狠他什么?她却又不知道了。
阿雅凄楚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伤心的。你只是觉得对不起狄杀,对不起他对你的一腔热情,一腔真情,可是你却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别人。我想……你可能也喜欢……那个臭小子……”
陆云徵月打断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不可能。”
阿雅道:“那你狠他么?”
陆云徵月摇摇头,低语道:“我怎么会狠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狠他,因为可能他也是受害人。虽然我长得漂亮,可我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她人的漂亮就自乱阵脚的人。听说,他很……风流,风流并不是下流,所以他不会随便去找一个女人的。”
阿雅愣了一阵,忽然问道:“你打算以后怎么样?”
陆云徵月抬起头,想起了长着一双小眼睛的童四爷,她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苦涩。她喃喃道:“保护他。”
阿雅奇怪地看着陆云徵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陆云徵月淡淡道:“我知道你奇怪我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可能保护得了童四爷?可是有好几次都是我保护他的,而那些有武功的人却没有使出一点的力量。狄杀想要杀他的时候我出现了,童四爷活了下来。霍忌也想杀童四爷,可是我出现了,所以童四爷还是活了下来。许多事就是这么奇怪,看来无法解释,可是却偏偏一目了然。”
阿雅点下头,沉思着,神情有些黯然,过了好久,蚊蝇道:“我可以跟着你么?”
陆云徵月愣了一愣,道:“可以。”
阿雅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低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陆云徵月笑了笑,道:“因为你觉得你只有跟着我才可以再看到霍忌。”
阿雅心里虽是苦涩,可听到陆云徵月这句话还是笑了出来,脸上也出现淡淡的羞涩。
炮台上的士兵手持机枪,因为有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长山客栈的禁区。
杜弃一脸漠然,他同样漠然的眼睛盯着炮台上的枪手。道长的血迹滴到这里就消失了,前面那快通向厚厚铁门的空地上虽然也没有血迹,可是杜弃却觉得道长一定是走进了那个铁门。
他没有看到道长的身影,可是他有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他想要找到的人,他可以感觉出来。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感觉产生过怀疑。
他打量一阵那些手持枪械的士兵,没有杀气,可是他却坚信,如果他想要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死人。虽然有时候他也想解脱,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种想法,因为他发现他的生活多了一点色彩,而且他的生命也好像不是他一个人的,那个让他追随的琳儿。想到这里他笑了,孩子般地笑了,天真的笑容,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笑容。
杜弃转过身,向树林走去,霍忌曾在一棵树上呆住。那棵树还在,杜弃看看那棵树,忽然说:“出来吧!”
他上次这样随便叫了一句,霍忌便出来了,这次霍忌没有出来。出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长山客栈的护卫。他冷冷看着杜弃。杜弃看了黑衣汉子一眼,冷冷道:“请你自尽。”
黑衣汉子哇哇大叫,狂扑过去。然后他就睁大了眼,杜弃的剑已经扎进了他的心窝,并不是扎进去让他诧异,而是他明明把剑刺进了他的心窝,可是现在那把剑却在杜弃手里。他低头看他的胸膛,似乎不相信。他咳嗽了一声,血慢慢从胸膛流出,然后喷出。
杜弃的人已经到了树上。双手抱剑,静静地等待。
道长的腰裸露在空气中,本来童四爷好心地要替他求一下十三郎请两名医生来,可是道长却拒绝了。他不放心任何人,他止血的方法,还是最古老的那种,点上汹汹的松明火把,然后忍受着巨痛。
道长的头上沁出许多细密的汗珠,可是他没有喊出一声,火把熄灭后,他忽然瞪着童四爷狞笑道:“童四爷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
童四爷一脸惊讶,道:“道长何出此言?”
道长哼道:“你跟十三郎的关系可真是好的很啊!”
童四爷皱起眉头,道:“道兄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道长嘿然道:“如果不是十三郎拖着圣大在狄杀的眼前转悠,他也不会到那个书房,那么我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童四爷摇头叹气道:“如果我真的希望道长死,我就不会敞开这里的大门,让道长进来。”
道长咬着牙,默然半晌,觉得这句话也有道理。如果童四爷真的想让他死亡,那么这扇门就不会向他敞开。童四爷拍拍道长的肩,笑眯眯道:“道长好好养伤,这里虽然没有人进得来,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养好身体好对付来犯的人。”
道长点着头,心里忽然明白童四爷为什么“救”他了。童四爷肯定是听说了霍忌和杜弃没有一个人死,所以他才要“救”他。只有他活下去,童四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因为他看来已像是一个废人,一个废人总是会让杀手放松杀他的想法。
道长立刻恨不得立刻把桌上的铁枪递过去,可是他忽然想到如果他把童四爷杀死,十三郎肯定会大怒的,那么他肯定也不会活的太长。
现在他只是奇怪十三郎为什么会对童四爷如此友好?
童四爷似乎看出道长心里在想什么,笑眯眯道:“我一把年纪,已是到黄泉的年纪,可是十三郎这孩子却觉得我可以帮他出一些注意,硬要我留下来。”童四爷说着,忍不住笑起来,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骄傲的事,所以对道长说的时候满脸的虚荣。
虚荣永远是男人希望拥有的东西。
道长盯着童四爷忽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为虎作伥。”
童四爷点头,道:“听过。”
道长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过河拆桥。”
童四爷道:“听过。”
道长笑道:“河已经过了,我想你这座桥可能也快要被人拆了。”
童四爷虽然在微笑,可是脸色却已经变了。因为他忽然想到无论十三郎和琳儿无论谁死,活着的那一个都不会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他知道日本人的做法。他沉吟着,擦着头上的冷汗。
看到童四爷的窘态,道长笑了。
童四爷眼睛转动不停,半晌,他也笑了,因为他想到自己还是有用的,如果长山客栈想壮大,一定得有像他这么一个充满计谋的人扶持。虽然这么想,可是他还是有点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绝对不能跟当年的童山相比。
道长那只被霍忌刺瞎的眼睛已不再向外流血。那颗眼珠也还在眼眶,可是却总让人觉着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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