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这就是侯府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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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这就是侯府我的家?
这就是侯府?这就是我的家?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就在马车经过官道驶往我家之时,前方越来越近的牌楼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云娘不解地看着我张大嘴,似乎低声在喃喃自语,想要提醒或是问我点什么,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少爷,怎么啦?”妱娣到底年纪小,见我望着从底下穿过终于渐渐抛于身后的牌楼还目光一路追随的白痴模样,终于问了出来。
“以前没留意,今天仔细看才发现真的很壮观啊。”我不好意思地小心遮掩了一下,为自己一幅乡下人的模样感觉很羞愧。
这不能怪我,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牌楼这种古老的建筑几乎只出现在电视或是名山大川的古迹里,在水混丛林垒成的都市早已经绝迹,如果让你妱娣头次看飞机,保管你的模样比我现在还白痴呢,我心里鄙视她少见多怪。
“嗯,婢子我第一次进侯府时,看到这个牌楼也是看了很久。”妱娣对我的话深以为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我家时的些许事情,眼神有那么片刻的迷惘,可能是不经意间触动了心中深藏着未曾忘记的记忆。
“有什么好感慨的,不就是个牌楼吗?我天天见,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云娘淡淡地说道。话语轻轻,看不出爱恨,可能更多的是自怜,或者就是已经麻木了,我琢磨着。
“只是有些旧了,看来以后要好好大修一次。”我没有对云娘的话作任何评论,只是感叹坚硬如石头的建筑上,也留下如此明显的时间印迹。
“听我爹说,这牌楼上次大修还是几十年前的事,那时候少爷您都还没有出生,几十年下来,风吹日晒霜雪雨露的,哪得不旧。”云娘对我的话报以微微一笑,好似不以为然。
过了牌楼之后,距离侯府就很近了。
沿途两旁路边有些杂草,在风中半死不活的,路有些不平,马车没有减震装备,颠簸得利害,我一路咬牙坚持着,旁边两位女性却好似习以为常,令我相当惊奇。
要想富,先修路,素质啊,这些古代人咋就这么没有见识呢?还堂堂侯府呢,就这路况,甭说飙车,慢走怕都有翻车的危险,我暗自摇头。
我是个路盲,准确地说,我对唐代长安周边的路并不熟悉,好在在马车的带领下我并不需要自己走,要不我第一次回自己家八成会迷路走丢,丢人啊。
马车终于在一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当我慢慢下车后第一次看到自己家时,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大,真的是非常非常大。
可能是我见识浅、没有见过比这更大的整体古典建筑群,以至我第一次见到自己家时甚至有那么片刻失神,尽管我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摩天大楼。门前台阶下的石狮子还有宽阔得有些离谱的大门,无不显示出这一家人的地位。虽然到我这一辈我家有逐渐没落的征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一个去势的侯府,气势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比拟得了的。
当然,除了大的感觉外,另一个字感觉就是旧,虽然还没有旧到油漆剥落的地步,但所有建筑及大楼前四根大的立柱所显现出的暗色,无一不在诉说这建筑久远的历史。
还没有等我观察完毕,在妱娣的敲打下,先前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从里面迎出一堆人(我的第一感觉),走在最前的是一位上了年纪走路不甚灵便的老者,头发花白,旁边则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体臃肿,胖得有点走形,满面青色,有些营养不良的迹像,不过也算是肥头大耳,颇具福相。
两人一下冲到我跟前,倒吓了我一跳。只见老者嘴唇抖着,满脸激动,一脸关怀之色,眼中甚至有泪水的痕迹,“小侯爷,您没事吧?没有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到小侯爷昏倒,可把老汉我吓坏了,刚才我还在求菩萨来着,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汉我可有什么脸面去见老侯爷和老爷啊,天可怜见,菩萨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者一手扶着我一手抹着眼泪,一边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感受,声情并茂,让我都一时感动不已。可我就不知如何回答,连人都认不全怎么打招呼怎么回复?
“爷爷,您别太难过了,少爷这不平安回来了吗?再说少爷还要休息,这堵在门口也不好啊。”还好我身后的云娘出声了,要不我真下不了台。
“刘老先生别太难过,小侯爷吉人天相,平安回来,大伙都高兴。进屋再说,别堵在门口妨碍了小侯爷。”旁边肥胖的中年大叔也出声了。不论是演技一流超过影帝、还是真心实意或是两者兼有,总之我看到这胖胖的脸上所表露出的对我平安回来的欣喜时,自己也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多好的家人啊,我是有人关心的,比前世独自一人在异乡打拼时的冷暖自知相比,感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也融入到这难得的亲情般的氛围里,一时眼睛有些湿润。对身边诸人报与一个自认为充满亲和的微笑,“我很好,谢大家关心。”
“对对,看老汉我一高兴就失态了,管家和云娘说的对,进屋再谈,进屋再谈,小侯爷请。”刘老先生立即让在一旁,请我进屋,众人也随即让开道。
侯府虽然旧,却不失宽敞,飞檐雕栋房屋相接,回廊相连花坛亭台,曲曲折折层层叠叠,上下好几进典型的回形建筑,光到客厅就过了好几处院落。

我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有一家丁快步跑来道,“小侯爷,程小公爷来了。”
“哪个程小公爷?”我不由一愣,呆住了。
“就是卢国公府的长孙程宇程元昭啊。”云娘被我问住了,连忙解释,“你们不是很熟吗?经常在一起的啊,您忘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外面一人快步而来,“你们少爷呢?身体怎么样?醒来没有?”
旁边随他进来的家丁一旁小心地解说着什么,就在我站起来准备迎接时,一位少年已经大步跨了进来。
这人年纪与我相若,国字脸,浓眉大眼,宽额头厚嘴唇,头顶冠盖脚登官靴,手拿一把折扇,英气逼人。
身边刘老先生还有管家等连忙与来人见礼,然后退了出去,只有云娘站在我旁边招呼。
“子云,你醒了吗?太好了,听秦大少说你昏过去了、还说是现在人事不知,可吓坏俺们哥几个了,也是,这事搁谁身上受得了,我刚听说时也是肝火直冒,直想早点通知你,却听秦大少说已经遣人来了,没成想原来你早已经得到消息还被气昏过去。直娘贼,颜平那个杂毛还敢惦记张二小姐,敢打兄弟你的主意,看我们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爹不过是个尚书少卿,四品的官,别人怕他,我们却未必。他不站出来则罢,站出来搞事就打得他爹娘都不认得他。”程宇不顾我的反应自顾自一通长篇大论,直听得我云里雾里他还觉得不解恨,未了恨恨大骂一声“这狗贼。”
“元昭,我昨天被气昏过去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醒来后就都不记得了,”既然他说的这样肯定,那就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还是我知道的,而现在我忘记了,正好将这一切罪责推到这件事上,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虽然有点点不耻,但总好过暴露自己。只不过程宇说到张二小姐时,厅中云娘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很是紧张地突然转头望着我,弄得我莫名其妙,想不通我与这张二小姐到底有何关系,以致这些人紧张成这样子。
“你能不能为我再详细解说一下?”看着程宇张大嘴一脸惊鄂的样子,我连忙说出自己的要求,未了还不由装成很伤心的样子长叹了口气,“唉!”
我的表演很成功,程宇不疑有他,真认为我被气得忘了,胸脯起伏好几次咬牙切齿,“咚”地右手一拳砸在台面上,吓了厅中所有人一跳(我和云娘)。
“真是欺人太甚,把我兄弟气得昏过去,还丢了半条命落下残疾,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笔帐一定要好好同那小白脸算清楚。”程宇目露凶光,周身杀气四散仿佛待人而食的野兽,吓了我一跳。
我什么时候落下残疾了?兄弟你可别乱说,熟归熟,你这样乱讲话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要是被别人听去还以为我真有什么隐疾,到时娶不到老婆可就麻烦了,我现在正常得很,立马和美女上床都没有问题。我听程宇说到残疾,心里有些想法,可是看他那凶样,算了,还是不说了,人家好歹是为我好,只当没有听到就好了。
“兄弟,你醒来就好,我们立即动身,可能还来得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颜小狗色胆包天真做出这样的事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秦大少已经在我来这里之前赶去那里看着,我和他是分头行事的,万一那边有什么事他在那里可以先挡一下。”程宇见我呆头鹅一样的发愣,立即拉我起身,“在路上我同你详细解释。”说完就走,动作迅速。
“去哪里?”我见匆匆之间神色焦急,也被他所感染,突然有了种莫名的紧张,也紧随他向外奔去。
“当然去杏林苑啊,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程宇边走边答,甚至没有回头。
“今天?什么日子?”我还真不明白。
“是啊,今天寒食节,他们都去踏春,希望张二小姐没有去。还磨蹭什么,快点。”程宇对我的速度很不满意,走出门口,抓住马车扶手一跃而入,然后催我“快点。”
“少爷,我们一起去吗?”在我问程宇的当口,云娘已经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嗯,”我深思了一下,“一起去吧,你坐后面自家马车,一起跟来。”后面可能还有用到她的地方,最起码她认得路,不至于把我弄丢了,何况还有许多事情我还不甚清楚,免不了要问到她,让她跟来最好不过。
不理会云娘,立即就在程宇拉扶下,进了他的马车,边上车边问道,“张二小姐是谁?”这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可一直不得其便,好像周围所有人都知道,都认识她一样,唯独我像个傻瓜不清不楚,真要命。
先前就想问,可又有些担心,看“我”以前的表现,不会是什么相好或是情人姘头之类的吧,这种事大庭广众之下问确实不太好,就是脸皮再厚在云娘一众人在身边时我也拉不下这个脸来,现在好了,终于让我逮住机会,一定要问个明白。
“张二小姐你都忘了?”程宇好像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却实实在在地吓得我不轻,“张二小姐就是司农少卿张重大人的二小姐张千千,你未过门的媳妇啊,你怎么连她都忘了,看来这次你让颜狗贼害得真不轻。这色胆包天的狗贼,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就他那德性,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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