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贴身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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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贴身丫环小丫头妱娣对我有很大意见,这我能看出来。虽然已经离开长安,离开我为紫烟所安置的家,小丫头还是一幅气鼓鼓的样子,虽然她的年纪并不大,只比环儿稍大点。
但妱娣的穿戴明显要比环儿稍好,甚至是半新不旧的丝绸,脸也显得比环儿有肉,身高也比环儿稍高出半个头,明眸善奈,虽然不是绝色,却也有几分风采,已经显出了少女的气势,甚至胸脯也有发育的迹像,在一**麻烦未解决之时,我竟然还有心情观察这些,看来经历这次穿越,我的确成熟不少。
妱娣是云娘身边的小丫环,而云娘是我身边的贴身大丫环,云娘就是我身边这位穿红色裙服少妇打扮的女子。她姿色上佳,比小丫头明显要好上不是一个档次,尤其难得的是那成熟的风韵,最是撩人,让我甚至有那么一刻心猿意马。看得出她也在小心观察我的脸色与反应,显然对先前与紫烟的对恃还有些忐忑,拿捏不准我现时的心思。怕不经意间触怒了我。凭她看我的眼神及我对她身体的观察,加上她在我家所处工作“岗位”的性质,我猜测她八成和以前的那个我上过床,有过实质性接触,这从她进紫烟的小院后对紫烟的表情及略显吃醋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
妱娣还是不说话,将头望向马车窗外,拿眼角余光瞟我。
我这是赶在回家的路上,我与妱娣还有云娘三人同乘自家马车,由长安奔向自己真正的家。而对于长安这六世纪第一都城却没有太多心情去欣赏。紫烟的小院距西市不远,在经过西市时我只看到宽阔的街道还有如织的人流,间或不时向后退去的槐榆。
据说长安此时的人口过百万,是六世纪时最大、也是最为繁华的国际性大都市,这第一次的与长安近距离接触,我只感觉街道宽阔,还有只有在古装剧中才能看到的成片的古典建筑,街道两旁有专门的排水沟,绿树成荫,街上人如潮水,相当壮观,可惜我却没有时间仔细多感触一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经过这一路之上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
我的爷爷是跟唐太宗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臣之一,原先就属秦王李世民的治下幕僚,随后还力保太宗得登高位,颇有功绩。待到太宗坐稳天下,我爷爷年纪也大了,顶着一个开国侯爵就告老还乡回家务农去了。
我家三代单传,而我的母亲也是出身名门,身份比我父亲还要显赫,是某国公的幺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被格外关照,备受宠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因此也就倒置了一个常见的后遗症,于是我成了一个长安颇有名气的纨绔子弟,当然,关于纨绔这点,是我自己从云娘、紫烟的对白还有两位小丫环的争执加上刚才车夫看我的眼神推理得来的。
所谓纨绔嘛,当然是整天不务正业,自诩风流的啦。既然如此,这百花楼(青楼)、教坊什么的文人热衷的地方当然不能不光顾,估计争宠呷妓的事没少做,虽不是纨绔里的带头大哥,但也是知名人物(估计再怎么谦虚都是独挡一面的人物)。
为了让我收心,在夫人(也就是我老娘)的默许下,随我多年的贴身丫环云娘也“献身”来劝(关于此点我是从云娘躲躲闪闪的述说还有小丫头妱娣听到此节时鲜红的脸庞自己总结的,可能有出入),虽然在老爹老娘的高压加上少女温柔的关怀下,当时我有所收敛,可好景不长,在众多“良朋”的引诱下,我又重新回归组织。
过不多久我老爹老娘先后双双去了(关于此节,虽然云娘说得含蓄委婉,我估计二老被我气死的可能性更大),除了我那几个舅舅,就更没有人能约束得了我了。可是舅舅有多少大事每天要处理,哪里能多出眼睛天天看着我,除了我惹出祸事后斥责处罚外,其它时间我多半都是自由的。
在如此情况之下,我纨绔的本性更加被发扬光大,现在名声更大了。以至成了长安城慈母或是先生教育子女或学生首选的反面人物之一(留意这个之一,就说明还有和我一样纨绔或是比我更加纨绔的牛人存在)。
“XX可要好好读书上进,千万别学刘铭那败家子。。。。。。。。。”母亲教育子女。
“汝等如若不刻苦上进,就会落到和刘家那个纨绔子弟一样。。。。。。。。”先生教育弟子。
。。。。。。。。。
现在我家就我最大,除了云娘苦口婆心费力不讨好地劝我几句外,家里没有人能管得到我,而云娘的话不但没有起到作用,或是说没有唤醒我,反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反倒弄得云娘自己不受我待见。
想必这这两年来云娘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虽然没有向我明说,但一脸的哀怨加上诉说时止不住的泪水,还有说到此节时妱娣红红的眼眶轻轻的啜泣声都说明了这点,或许妱娣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也难怪,云娘是我老娘打我小时候就安排在我身边服侍的小丫环,比我大两岁,据说她开始服侍我时她才十二岁,和紫烟身边的环儿现在一般年纪。而云娘并不仅仅只是个丫环,她是在我家几十年的老帐房孙老先生的第个三孙女,而孙老帐房在我爷爷时期就已经在我家做帐房了,可以说是我家的元老之一,连同我老爹老娘都得高看他一眼。
可能是看到云娘模样周正,聪明伶俐,十分乖巧,再加上知根知底,我老娘和我老爹一商量就将云娘订给我做了贴身丫头。

孙帐房他们一家,对于这件事当然也是同意的,至于真实的意愿是不是敢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身边从此就多了一本活“字典”,很多事情也因此无师自通,对于女性认识的早熟是不是和这本“字典”有关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但经过这一系列的安排,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我爹娘给安排这一手背后的正实意图,“字典”你也用了,该知道的你知道了该熟悉的你熟悉了,总不成用完就甩吧,何况还有帐房的脸面在里面,再说从小青梅竹马的,多少生点情份出来,最后怎么说都得进了我刘家门,虽然正妻的身份不可能,但妾室的名份再怎么说是跑不了的。要不我老刘家,我爹娘,帐房等等这些人脸面往哪摆?
因为如此,云娘在家里也就有了半个主子的地位,这点大家都知道。这也就是两年前在我(还是原来那个我)爹娘去世后,在我不怎么顾家的情况下,刘府上下都听云娘安排调度的原因。在正妻未过门之前,这内宅最大原女主人非云娘莫属。
正因为这样,云娘才早把自己看成了刘家人,一切都依刘家为主,当然现在刘家主人就剩下我光棍一个了,当然也就一切都依我为主。看到自己所托之人如此不上进,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云娘除了自叹命苦遇人不淑之外,为尽自己应尽的职责,虽然明知作用不大却还是苦口婆心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能有所改变,改变倒是没有,却把自己弄得不受公子待见了,除了自怜还是自怜,除了自怨还是自怨,可自怨自怜之后还得安排这个家里的一切,里里外外操心。
我就是那时遇到紫烟的,我不知道我(原来的那个我)到底看中了紫烟哪一点,反正一见之后竟然就迷得不能自拔,或许每个人都年少轻狂过吧,反正见过紫烟之后那个纨绔子弟刘铭竟然动了真情,一改先前只疯不留的作风,这次一定要把紫烟收入房中,甚至不惜花费血本,花费不下千两银子,而当时一个小丫环才不过十两银子不到。
不但如此,还动用所有关系将紫烟脱了贱籍,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将紫烟安置在长安城当作外室半年之久。
我不知道原来的我所做这一切之时是何种心态,或者说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打算。为何没有带回家中安置?是怕舅舅斥责呢?还是对云娘心有愧疚?抑或是担心云娘紫烟两人起什么冲突?或者根本就只是玩玩没有打算给紫烟一个说法或是名份?最后一条好似不怎么成立,因为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在此之前我大费周折地为紫烟脱籍的举动,难不成赎出来后我又后悔了不成?我不是如此反复的人吧。
在我不顾家的日子里,家里的开支多半经云娘之手进出,如此大的银钱支出,云娘当然有所感觉,在我的一再败家的行动之下,刘家每况逾下,为紫烟赎身的银子几乎耗尽家中所有现钱,以至家中现在的支出靠出卖了刘家一处远处的物业加上典当了我娘送给云娘的一些首饰勉强维持。所以,云娘当然也就知道了紫烟的存在,虽然两人之前并没有见过面。
要说云娘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能不知道默默哭了多少次流了几多眼泪,可情况已经如此,还能怎么样呢?凭自己的身份在我的维护下还没有能力将那个潜在的对手驱除出去,惹恼了少爷说不定反倒给自己带来无可预知的灾祸,毕竟刘家最终作主的还是我这个不像家主的家主。
有鉴于此,两个并未见面的女人就这样相互提防地渡过了平静的大半年,要不是昨天的突然变故,云娘还不会如此快地打上门去。
天亮之时,马车夫和随行的护卫虎子带回了一个令云娘魂飞天外的惊人消息,少爷不知何因,突然昏倒人事不知,现在生死未卜。
原来紫烟见到我半天未醒,也是吓得不轻,在医生弄了半天不见我醒转之时,感觉事情不妙,也就顾不得再隐瞒什么了,立即让随我来的车夫和侍卫回刘家报信,谁知在云娘赶到之前我又莫名其妙地醒来了,就如同我先前莫名其妙地昏倒一样,只是都不曾想到这一昏一醒之间,把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给搅和进来了,我还真是冤枉。
见面后虽然没有大打出手,血肉飞濺的场面,但云娘与紫烟相互间的提防甚至云娘对紫烟的恨意,还有妱娣对环儿的敌视加上初次面对这种场面环儿所表面出的惊恐,都令我很头痛。凭我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好不容易劝开两人,让紫烟留在小院,让云娘相信我并无大碍之后,就云娘所说家中也出了大事(为什么要用也?我觉得不解)让我立即回家。
在路上经云娘解说我才明白家里真出事了,并不是我先前所想这是云娘诓我回去的借口,说是秦公子派了家人送来封信,再三叮嘱这是十万火急,让我务必见信后立即前往与之会合,还说就是死也要爬过去再死不然会后悔一辈子云云。
所谓秦公子,就是某国公府的独子秦亮,字劲松,号称我的头号损友,据说我的不少恶行都有他的影子,照妱娣小丫头的描述,我和这个所谓的秦亮估计就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一起尿过墙一起嫖过娼那种,难怪连云娘说起秦亮之时都是一幅咬牙切齿,恨不能剥皮抽筋都不能解恨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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