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做人要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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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做人要厚道<逐@浪>首发.http:///105205/index.html整个八月,天气依然炎热,先前的两场小雨并没有压住火气。
整个长安,依然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各处都在为赈灾做最后努力,境况比先前好些了,至少刘府庄子里的、别庄的庄户都已经回到自家庄园,不用再在刘府蹭饭。
他们离去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一丝不舍。这年头,平常都少有吃三餐饭的,而刘府在灾年之时都保证了每天三餐,这就让这些受灾的庄户很羡慕。
就这个事,管家和我探讨了两次,觉得有必要将外庄和本庄的待遇分开,自己庄上人吃三餐他没有意见,可别庄人也给三餐管家觉得有些过了。
待遇当然要分开,可那也得看什么时候。平常你再怎么分也没什么,可这一和赈灾联系起来,这一分就变味了,告你个“厚此薄彼”都是轻的。再说,这些本庄外庄的灾户,都住在一起,难不成自己吃让别人看着?这像什么样子?做人要厚道。我这一解释,管家也明白了,也放弃了第三次劝解。
本庄灾后的救治也接近尾声,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管家带人去安排那地势最低的三户搬家,搬到地势高些的地方来,免得下次下雨屋里还进水。人力庄上出,钱财大头由刘府补,这下,三户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直说受了小侯爷的恩德,无以回报,还要给我来磕头什么的。这要求被我严辞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让比自己大的人给自己磕头,会折阳寿的。
虽然刘府庄上受了灾,可是还没有到颗粒无收的地步,如归置的好,还有些收成,估计三到四成的样子,虽然庄户依然忧心,但看到别处绝收的大有人在,自己多少还有点回报,也都尽心侍弄灾后的庄稼,都在心里期盼着侯府能减租,当然,如果免租就更好。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点,先前我是准备全免的,后来云娘不同意。
云娘不同意并不是心疼那点粮食,再说这次粮食买卖,家里已经今非昔比,虽说比那些大的世家有不少差距,但家中的粮食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充足,侯府人口本就不如别府多,这些粮食吃个四五年不成问题,所以那点租子云娘远没有往年上心。
可这减租免租不单单是刘府一家的事,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四里八乡的,周边有不少其他人的庄子,你刘府私自这么一减租,那其他人家怎么办?减与不减都是为难。说不定这减租弄不好就得罪所有庄主。还有可能被人告个“别有用心,居心笸测”的罪名,费力不讨好。
如果闹上这一出,刘府可就成了这片地上真正的孤家寡人,以后还怎么和这些人交往?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把邻居当家的都得罪光了,总是不太好吧。
听这一说,我还就真不敢造次。云娘说的也是有道理,再说这朝廷都还没有说话,你走在朝廷前面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这事也就先放下了,先看看再说。
水灾,赈灾,高句丽那边军事行动也没有达成既定的战略意图,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总之是诸事不顺。如果说,这段时间还有什么值得大唐子民高兴的事的话,那就是出征西边的军队打了胜仗。总算令大唐子民这些日子压抑的心情好过点。
昆丘道大总管阿史那社尔等率兵讨伐受西突厥挟制的龟兹国,这下于阗王伏阁信吓坏了,我这小国如何能挡天朝兵峰?闻讯立即派儿子向唐军赠送了三百峰骆驼,向大唐示好。战争结束时,行军长史薛万备向社尔建议:这仗也打完了,龟兹也破了,现在整个西域恐怕都被打怕了,将军不如将于阗王伏阁信献回京城,说不定是大功一件哦。
社尔一听,说得有理啊,同意,就照这么办,于是派薛万备率领50名骑兵到于阗。薛万备到于阗后,向于阗国王宣示了唐朝政权的强大,劝伏阇信朝见天子,臣属于唐朝,一面宣扬着臣伏后的好处,一面暗示反抗的危险,将后世胡萝卜加大棒的技巧**得异常纯熟。
伏阁信一直与唐亲善,实有意归顺唐朝,于是随万备来到唐京城长安,陈述自汉武帝以来,于阗世世代代郑重地保存着中央朝廷颁发的诏书、符节,对中原王朝并没有忘记。于是,这于阗王伏阁信就在唐长安留了下来。一住几年。这是后话,不表。
八月二十二日,这个默默无闻的日子,我为自己默哀,因为刚才别院来人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可以开课。天啊,好日子到头了。

虽说这别院挂在国子监底下,名头不小,可都是唬人的,目前就这几人,就前期的准备工作,我到那里去了几次,隔三岔五的去报到下,以未准备妥当为由向后推了不少日子,想必上面也知道我的意图,所以没有太为难我,可也不能老这么拖着吧?这可是圣上吩咐下来的,办砸了可说不过去,办不好你刘铭受罚不要紧,到时连累我们国子监罪过可就大了。
可能是这国子监上面的老大给了这别院书吏压力,所以他们实在不愿意让我再这样拖下去,给我来了个间接逼迫,你不要准备吗?我们准备好了,只等司业兼总教习大人讲课。
去了别院几次,那地方不错,皇家的地方真是不差,如果说那是林园我都相信,人文气息很重,真正的鸟语花香,我觉得改做主题公园可能更好些,当然尤其适合谈情说爱,作教室就有些过于奢侈。不过这年代与后世不同,二十一世纪那是几乎没有什么文盲,火车站一脚踹过去,倒下的全是读书人。而这年代不同,读书人是上品中的上品,就连写过字的纸,也不能随便处置,当然更不能用脚踩,这年代的人,对文字有一种后世人无法理解的敬畏心里,所以这读书人的场所,理所当然也就比后世讲究一些。不是盖两橦楼就能当学校的,讲究个灵气,集聚的是底韵。扯远了,回到正题。
去的次数多了,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想不混熟都不可能,两个书吏一个姓恭,恭俊恭远志,四十多岁,长得普普通通,另一个姓郭,二十出头,瘦得能让风刮跑,郭威郭鹏举,当时听到这家伙自报家门,我一口茶当场喷出,吓得小郭莫名所以,都说这刘家小侯爷玩劣,看样子确实不假,我自我介绍下,他都能笑成这样,这表情还那么真切,牛人啊,不服不行,难怪这么年轻能混到司业的位子。
我只是没有想到后周的老大就这幅样子,如果后周那个郭威知道有个这么瘦的同名同姓者,不知作何感想。我想应该炸尸都有可能吧。
这次来的是恭远志,看老恭说得这么郑重,我也没了说辞,再推吧,显然不合适,既然推不了,那就上任吧,只不知明天我这总教习会有几个学生,最好只有几个,多了吧,自己受累,这里又不兴按人头提成,一个没有吧,说不过去,对不住自己那点俸禄。只是老恭你如此拆我的台,别让我抓住你什么把柄,到时候有你好看,铁定给你穿小鞋,呵呵。只是每次叫他老恭的时候,感觉特别别扭。
到后宅时,气氛比以前要严肃些,自从来了圣旨,我当上这个司业的虚职后,云娘和紫烟比我还高兴,翻身了啊,这纨绔小侯爷,这个自家的男人终于出息了,成了国子监的老师,这得多大学问啊,虽然我告诉云娘这别院只是国子监的分支,在国子监体系中不吃香,整个就是后娘生的那种。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云娘不认同我的观点,她说了,这别院就是再没有名份它属于国子监这没错吧?小侯爷您是在里面教学这也没有错吧?还有官职司空没有错吧?这官职这教师是咱大唐朝廷封的没有错吧?既然这都没错,那我说的也就没有错了,对不对?
这绕口令一般的话把我给弄得云里雾里,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既然都没有错,那少爷您以后就是学问人了,就是那些学子的教师了,哦,还兼职司业。可不能再象从前一样,没个正经,这为人师表的,名望很重要,这楼那苑的就别去了,那些楼里的相好能断就断了,实在断不了要见个面的也得挑个地方,这让人撞见可不是带坏学生吗?还有说话也得讲究,不能随意,得有师长的威仪。说威仪呢,少爷您这绷着个脸做什么呢?怕是要少爷和那些相好断了伤了少爷的心吧,还说不是,骗谁呢?今时非比往日,你看这满长安,少爷您可是第一个未完婚就在国子监当司业的学问人,也听着些劝,别再去干那些二五不着调的事,这可是为少爷您好。云娘这思想工作作得相当成功,直听得我哈欠连天,她还不打算放过我。
旁边紫烟大着个肚子也没有闲着,硬说别人经手不放心,那小环儿是别人吗?非得自己再点一遍,不就是明天穿的衣服戴的配饰吗?弄得我去相亲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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