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2）
“怎么哭了？”我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婢子，婢子是高兴，少爷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婢子高兴，感觉少爷像换了个人一样，怕明天天一亮，一觉醒来又什么都没了。”云娘的身子有些抽泣。
“还不是被那个张二小姐给气的，”听云娘说我像换了个人，我吓一跳，赶紧将水搅浑，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再说，“先前一听到这消息，我气得昏倒了，忘了许多事情，后来的那出你也看到了，她离我而去，虽然在众人面前我表现得平静，告诉你那都是我装出来的，我很气，非常非常气愤，经过这场刺激，不知明天早上醒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我又什么都忘记了，连你都可能忘记不认得。”我很伤感很愤怒地说。
“少爷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的话令云娘吓了一跳，果然紧张无比，“那个什么张小姐离你而去，是她没有眼光，是她没有福气，先前少爷的文采，四周才子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那颜家可以一手遮天，也遮不了天下人之口，少爷您别生气。”
“哪能不生气，说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我自己都不认得我自己了。”我继续逗她，“都是一家人了，还叫我少爷，在我还记得你之前还不赶紧改口？”
“那。。。。。。。那少爷想要我叫什么？”云娘停止了手上动作，有些紧张又有些欣喜的问我，话中甚至有些颤抖，但听得出来很是期待。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啊，难道你没有想法？”我哈哈一笑。
“老。。。老爷就会欺负我。”云娘用手指甲拈起我背上一小片肉，这么一拧，痛得我呼了口凉气。
“叫老爷？为何不叫夫君呢？”我笑笑，并不是我不明白，而是和她开开玩笑，这个年代，夫君只能是正妻或平妻才有资格叫，而妾啊滕啊什么的只能叫老爷，当然在私下场合也可以不怎么在乎，不过那得看正妻是否答应。
“妾身，妾身可不敢，妾身怕将来夫人过门后。。。。。。。”云娘小心地说，谁说云娘没有想法？这不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夫人？这原来的夫人张小姐这一闹腾，这夫人还不知谁家给我在养着呢？”我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无奈。
“凭少爷的才华，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夫人的。”云娘说得很肯定。
“别说更好的，这大户出身名门望族的，都是盛气凌人，要真是娶到一个利害的夫人过门，将来你怎么过？”我好心提醒她。
果然，我的话令得怀中的云娘娇躯一震，显然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说中了她的心事。
“只要少爷有些维护，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夫人想必也会知书达理，不会为难妾身的，”云娘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后说道，“如果，如果夫人真为难妾身，妾身避着她点就行了。”云娘自我安慰，“只是不知，不知那位姐姐好不好相处。”云娘沉默片刻后又问道。
“哪位姐姐？”她的话令我一头雾水。
“就是，就是长安城中那位嘛。”我的话令云娘很不满，认为我有故意装糊涂之嫌，推了我一把说道。
“呵呵，”我笑了笑，“跟你一样，紫烟她很好相处的，以后住在一起你就知道了。”我连忙打混混。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紫烟是不是好相处，毕竟我和她也才相处一不到半天功夫。不过我还真是担心，将来要是紫烟与云娘要是相处不来，那可是个麻烦事，毕竟，两人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很好。
“府里还有多少银子，怕是不多了吧。”我连忙转移话题，何况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亏老爷还记得这是自己家呢，”说到这个家，云娘很是感慨，对我以前的种种有些不平，估计吃了不少苦。
经她一解说，我还真是高兴不起来，原来外表光鲜的侯府已经快要入不敷出了。
府上现在共有六十多名家丁仆人丫环婆子，靠着祖上封爵下来的田地收租养活。原先我家食邑千户，经过这些年的变迁、变故，现食五百户。
刘家庄现共有田地近七千亩，分给三百二十七户佃农租种，每年收取两成收成作为地租。因为是封地，国家的赋税极轻，只象征性的上缴每年400石粮食，加上依我现有的爵位，每年可以领取约800两银子俸禄。
本来，依着刘家的封地，侯府平日应酬是略有盈余的，当然，依这些要过相当奢华的生活也别想，只是比一般人过得体面，而且身份上也优势。
估计就是近两年，刘铭败家败得利害，已经让家里财政很吃紧，半年前一下又拿出千多两现银闹了那么一出，更是让家里财务状况雪上加霜。也亏了云娘四处周旋省吃俭用，才勉强维持到现在。
“我们家没有什么其它产业吗？比如商铺什么的，这样可以增加点收入以供家里花销啊。”我好奇地问。
我的话令得云娘一个激凌，半抬起光光的身子向妱娣外间望了望，然后小声在我耳朵边生气地道，“老爷你糊涂了，咱家可是侯府，你是开国功臣之后，做生意会辱没祖宗，老爷可千万别在外面说，丢人的。”说完还捶了我两把。
“那那些功勋之后就都不做生意了？那些人花天酒地哪来的钱？难不成是偷抢来的不成？”云娘的话令我吃了一惊，她的反应也影响到了我，我附在她耳朵边小声反驳，感觉就像黑社会在接头一样，她的头发伸进了我的脖子里，有些痒痒的。
士农工商，看来历史书上所说的商人没有地位是真的。
“这个妾身也不清楚，好象他们都是派手下人出去，将商人推到前台，一般自己不出面。”云娘想了许久后才小声说。
哦，这就好理解了，原来都是推出小弟在台前，自己都是当幕后大哥，利害。咱是不是也这样处理呢？
可是即便这样处理，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啊。做点什么好呢？
做香水？没怎么留意配方，也不熟悉所使用的原材料，难度很大；造纸？这个咱有优势，本身就是化学工程出身，可是从研发到投产要较大的投入，而且时间较长，暂时无法上马；造琉璃？虽然知道原理，依现在的条件从原理变成现实，其中间的难度较造纸更大，而且不是少量人手可以完成的，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再说安全也无保障，富可敌国话是好听，可危险也不是一般的大，就曾经有国家因为琉璃而亡国，国家都是如此，何况我个人。即使要弄，也要拉上国家做后盾，否则沾上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要一种投入少产出快，而且要依现在的条件容易办到的，想了半天，不得其便，在要迷糊睡着之时，回想今天一天的遭遇，突然想到了今天所盗用的小杜大人的诗，对啊，怎么把这个忘了，酿酒啊，这年代的酒度数普通低，没有蒸馏设备，如果我将酒变成高度酒，估计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而且投入不大，见效也快，如果控制好关键技术，不怕被别人盗版。关键是蒸馏设备咱熟啊，以前大学几乎天天与这玩意打交道，闭着眼也能捣鼓出来。
想通了这节，一下没了睡意，连忙摇醒已经陷入迷糊的云娘，告诉了她我要一些东西，要她明天帮忙准备，云娘半睡半醒打着哈欠不解，“老爷要这些个东西干什么？这都是下人干的活。”
“天机不可泄漏！”我一脸坏笑。
解决了心中难题感觉就是爽啊，怎么睡不着了呢？可能太兴奋。
“云娘，我睡不着，要不，咱们再来一次？”我摇了摇她。
“嗯，妾身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任我施为。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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