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师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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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师父这么多年来一直身体力行地教我该如何防范突袭,这些反应都是一次次血的教训得来的而我每次面对他时也总是将神经绷得紧紧地,但面对其他人时我的确变得没有了防备意识。
正当罗家兄弟被我和师父的演示搞得目瞪口呆时,师父对他们严肃地说:“今后大志、二志也和洛儿一起训练,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睡觉都要提防我的偷袭!”
“哦”我低头应答,脸上阴险笑容的难以掩饰——我想到了当初师父夜里袭击我,将熟睡的我扛起来扔进小河的情景。想想平时睡觉连雷都打不醒的大志,呵呵,今后太有趣了。
“你们一会儿去树林砍些树枝和‘福禄草’回来,现在人越来越多了得多搭几间木屋了”师父说完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说:“洛儿晚点把带来的鱼熬成汤,你师妹和格鲁克都需要鱼汤补一补”
看着师父离开后,我们三人相互望望互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砍伐木料的工作很繁重,师父将我们砍回的大小不一的木料进行分工;什么是墙壁用的、什么是大梁用的、什么是门窗用的,然后扔给我们一张图纸,自己先回房间了。
眼看天色渐晚了,我们还没有竖立起房基的主梁——“走吧!先做晚饭”我招呼罗家兄弟然后自己开始做饭熬汤。
由于昨夜捕猎太辛苦,天色刚黑下来我们三人就回到“野人”所在的房间歇息了,看着床上酣睡的“野人”,我们都感慨他的命好,受伤了还有人给他煨汤喂饭,给他搭房子——
“师叔今夜不会来偷袭我们吧”大志对今天的事情记忆犹新,他很担心师父的夜袭。
“放心吧——今天不会的”我糊糊地话还没说完就进入梦乡。
半夜里我们所在的小屋就像是一个交响乐团;大志的呼噜声震耳欲聋,二志的梦呓抑扬顿挫,“野人”时而大叫时而哭嚎让人毛骨悚然,据说我磨牙的声音像一首单调的钢琴曲,刺耳的高音符让人发疯——但总算大伙安睡到天明,清晨我起来后看了看重伤的“野人”,他沉睡的脸上满是泪痕——出了门口看见师妹远远地站在小河边,师父已经开始忙碌着熬着草药,我走上前:“师父早,在给师妹熬药?”
“不光是你师妹,一会儿还给克鲁格熬——你们快把木屋建起来,昨天屋里的动静吓得耗子都跑到河对岸了”
“恩,我们今天就搭一间——师父您能问问那个克——克鲁格有没有见过黑霸王它们吗?”我昨夜还梦见了黑霸王,他用黑漆漆的小眼睛幽怨地看着我,埋怨我不去找他
“给他上了药再问,你去看看你师妹她昨天喝了药后吐了一宿”师父看着师妹的背影说
“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师父,师妹说她的病从娘胎**来的——活不了多久?”
“是的,她的体内从出生就带有很重的寒毒,这些毒早已浸入骨髓——昨天给她找的药算是世上治寒毒的良药了,咳——她的体质太弱,热性的药到了肚里就吐出来!”师父眼神很是痛苦,神情更是落寞无助。
“没有别的办法吗,打通七经八脉什么的”师妹的病情让我有些揪心,真想帮帮她。
“又不是练功夫,现在是想办法慢慢将她骨髓里的寒毒引出来,除了用药没有别的办法”
“打断骨头再用这些药水泡——”我开始出馊主意,“啪”脑袋挨一下
“每块骨头都有寒毒,难道都打断!”师父低声呵斥我:“再说所有的热性药只能内服”
“哦,那有没有灵芝仙草之类的?”,“你当你编戏文呢——”
“不过——”师父沉吟片刻:“我以前听说雪山上长有一种叫‘炙炎草’的植物,其叶片是极热的草药,据说这种草长在雪山崖壁的凹口处,周围数尺的范围均无积雪——”
“那我们去找找”我兴奋地说:“师妹现在的状况还能活多久?”
“在这里估计撑不过今年冬天——要是没有好药,我只能带她去不冷的地方过冬”
“我去找药,您不是说‘鹰嘴山谷’前的草原边际有一座很大的雪山吗?咱们这里的小河水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是有雪山——要去找药也是我去,你留下照顾你师妹”师父的表情像是猛然醒悟
“我去!我的医术太糟糕了,万一这其间有点什么事情!”亲自登上雪山是我两世人生的梦想,我极力争取着:“您可以让大志陪着我——”
“好吧,要去就尽快,这两天我们安排一下”师父有了一丝希望,人看上去开朗起来。我看在眼里心里感慨道;关心则乱啊,师父这样一个能人居然也慌得六神无主。
“恩您安排,我们随时动身”我想了想又说:“最好问下野人——克鲁格黑霸王的下落”
远远看着师妹单薄的身影,我轻轻地走过去——她凝神地看着水面,对着哗哗的流水神情专注。
“看什么呢?”我站在她身旁:“清晨风寒,别着凉啦”
“谢谢师兄”师妹回过头对我甜甜地一笑,然后幽幽地说:“我在看流水——你看它们欢快地奔跑着,哗啦啦地高歌着去往每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在想不久以后我一个人将会面对什么,我应该去哪里找到我的母亲”
“伯母——她不在了吗?”我吃惊地问师妹
“恩,她临终将我托付给师父——她告诉我师父将帮她继续照顾我”师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成串地滚落:“我今后到哪里去找她,我怕我在这里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不用去找她,我和师父会想办法治好你”我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师父说在北面有一座雪山,上面有可以治好你病的神药”
“真的吗?”师妹忽闪着湿润的睫毛:“不会很苦吧——我昨天把师父辛苦熬出来的药都吐了,师父采药采得很辛苦地,我真得不想吐——”师妹露出很自责的表情:“我也想活下去”
“我知道不是你想吐的”我摸摸师妹轻柔的发丝:“你会好的,我和师父会让你健康的!”说这些话我在内心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尽一切努力帮助这位无助的小女孩。
“师兄你心地真好,母亲说师父也是心地很好”师妹慢慢靠近我:“我靠着你好吗?”
“恩——”我用手搂着师妹瘦弱的肩膀,内心中首次出现了一种责任的使命感。
“喲——喲,良子师弟你在做什么?”大志蹦跳来到后面对着我们嚷嚷“哈哈——”
“这个破坏和谐气氛的家伙”我心里骂着大志,对师妹说:“走,我们回木屋去别着凉了”
我拉着师妹冰凉的小手向木屋走去,大志在我经过时滑头般地冲着我眨眼睛,怪腔怪调地对着二志说:“多好的良辰美景——二志我们一起去看看河水”
“不要,秋高气爽我们回木屋去别着凉了”二志捏着嗓子学我说话
我边走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偷偷打量师妹——师妹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绯红,她低着头紧紧跟在我们后面。
“别理他们——这两人没脸没皮地”我连忙化解两人间的尴尬,“开玩笑开惯了!”
“我从小就和母亲单独生活从来没有过朋友——我很羡慕你们的友谊”师妹说话声音很小,但听着心里寡寡地。
“哦——哦”大志叫嚣着从我们面前跑过,“快点,师叔让我们尽快把房子建起来!”
“知道了!颇烦——”我等了大志一眼,对师妹说:“你回去先歇着,我帮他们搭木屋”
我们在搭建木屋的时候,师父忙碌地穿梭在各种木料之间。当他每次拿着一两截木棍进屋时,不一会儿屋内总能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师叔比我们还狠,拿那么老粗的棍子抽那个野人!”大志低声地对着我们说,还不停地用手比划酒杯大小的口径:“还连抽断了两回,这是第三次来选木棍啦!”
“瞎说——那是师父在给野人做夹棍,为了固定断了的手臂骨头!”我鄙视大志的无知
“是吗!叫得那个凄凉啊——鬼嚎似的!”大志吐吐舌头,“肯定好似打完了再夹上!”
不理大志的啰嗦,我们的第一个小屋搭建地很缓慢,快到夜幕了才开始勉强出来框架的样子。我们欣慰地对着自己的劳动谈论着,师父过来说的话令我和大志兴奋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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