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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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他!”我连忙制止大志的举动,走过去将他的双臂拉下:“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伤害了黑霸王,让我问问他——”
“他想杀你们!”大志垂下的双臂仍旧紧握刀柄:“我不允许谁伤害我的兄弟!”
“我知道!”我很感动,望着大志通红的大眼我缓缓地说:“他现在双手都废了,没什么威胁啦他的出现是个迷——我想问问他”
“恩”大志渐渐地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他缓缓地往后让了让怒视着野人道:“暂且让你多活些时辰!”
野人没有理我们,他昏昏欲睡的表情证明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我上前拍拍他的脸颊:“你是什么人?”野人没有任何反应,眼皮已经渐渐闭上——
“啪”我用力在他的脸上来了一巴掌,强烈的刺激让他二目圆睁。
“你是什么人!”我捏住他的脖子重复刚才的问题。
“%¥……”野人从满是肮脏胡须的嘴里蹦出一连串音符。
“说什么呢”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大志对着地上的野人就是一脚:“说人话!别叽里咕噜”
“#%¥%¥”野人瞪着大志这次他提高了音量,但我们仍旧一个字都没听懂。
“什么话?”大志望着我和二志,我寻思良久回答:“可能是番话——”
“不像!”二志摇头反对,“我原来听过鲁布国客商讲话,不是这么个味道!”
“外星语?”我自言自语,罗家兄弟都茫然地看着我说:“什么是外星?”
“一个鲁布国的小部落——听师父说的”我解释的同时突然想到:“师父肯定能听懂,他自诩懂得各种语言!”
“你不会想带他回木屋吧?”二志像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他这么壮,少说也有一两百斤呢——现在他的腿受伤、手全断了”
“我们可以轮流背他回去”我赶忙提议,“他可能知道黑霸王的下落!”
“你背吧,你不是说自己能负重几百斤来回四十多里路吗”大志此时表情说不出的狡猾。
“我一个人背几百里路啊?”这简直是略带,我忙提议:“咱们是兄弟啊!”
“是啊!”二志得意地笑笑:“所以这个锻炼的机会留给你啦”
“你们狠——”我恨恨地将身上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大志,转身背起奄奄一息的“野人”
天色逐渐大亮,清晨的深林恢复了白天的生机;早起的飞鸟闹嚷嚷地穿梭在森林上空,森林鼠、蛇也开始四处游荡——我们三个半人(只剩半条命的野人)行进在回木屋的途中被我扛着的野人刚才还在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现在已经是声息全无。
“大志过来看看——这野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扛着野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刚才还能感觉他胸膛起伏的呼吸,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生理机能了。
大志和二志原本在前面开路,听到我叫他就转身回来:“哪儿那么容易死,我只是打断了他的手而已”说着他走到我身后仔细观察野人——
“不太对!好像都没呼吸了”大志连忙让我将野人放下,我也伸手试探着野人的鼻息。
“恩,是没什么气了”我有些着急,翻着野人紧闭的眼睛:“瞳孔开始放大啦”
不管此时罗家兄弟的诧异,我连忙开始对野人的心脏部位进行挤压运动——良久,我感觉野人原本微弱的心跳开始恢复生命力,我停下来再看看野人的瞳孔——
“暂时好了”我欣慰地看着罗家兄弟,他们正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急救!”我说完开始观察野人的伤势,当看到他被尖刺穿透的脚板时我连忙叫罗家兄弟上前:“你们看他中毒啦!伤口呈黑褐色,溜出的血也是黑的——”
罗家兄弟连忙靠近观察,二志看了半天说:“是中毒了!可能荆棘上的尖刺带毒”
“那快给他用解毒的药啊!”大志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忘了我们还带有解药——我连忙接过师父自制的解毒药,这药能解很多种毒,包括蛇毒和“断肠草”的剧毒!
在给野人上了解毒药后,我用随身携带的短匕轻轻地将他脚板上发黑的皮肉剔除,最后在看见溜出的血已经鲜红时,才撕去衣角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一会儿到水潭有一种草药,可以活血生肌”我背起野人继续向水潭走去,大志边走边埋怨我的妇人之仁,“直接扔深山里完事,何必这么远背着他——黑霸王我们可以去找,何况他还不见得知道黑霸王的下落!”
“黑霸王是一个原因,关键是他怎么进入的山脉;如果他从晋国入山,当时我们在青山镇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个人经过——如果他是从鲁布国进来的,那事情就变得复杂啦”我耐心地和大志解释。
“怎么复杂了?”大志还不开窍地问
“如果他从鲁布国进入势必要经过环连山脉和‘鹰嘴’山谷,这片晋国的天然屏障如果被通过的话,那么晋国的腹部就直接暴露在敌国的攻击下了。想想今后鲁布国大军长驱直入,先到的第一站就是青山镇——”
“哦——师叔不是从‘鹰嘴’山谷出来的吗?”
“那不一样!师父他们是从晋国进入然后再退出来的。他们并没有深入到山谷深处——”
“那么说这个人有可能是密探?!”二志露出儿童团抓住鬼子的表情。
“有可能!如果他真是从鲁布国来的,他不是密探是什么?正常人谁冒这个风险!”
“是!是!”罗家兄弟连忙点头:“到时候交给官府,领他几万的赏银!”
走回去的道路容易多了,我们沿着来时开辟出来的小径没多久就到了水潭。我放下“野人”开始到水潭边上采集草药,大志和二志用潭水给野人清洗伤口。
“良子!抓些鱼我们烤着吃吧”大志念念不忘我说过的美食。
“你自己抓啊——我忙着呢”草药分很多种,有的单独使用是有毒的,只能将几种药混合在一起才有疗伤的作用。我按着师父教给我的知识逐一采集,对大志的提议毫无兴趣。
“可是——可是我们不会水啊!”大志急得抓耳挠腮
“不会吧!”我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俩兄弟:“你们从不下河?”
“下!水浅的地方下——”大志觉得很没面子,催促着我说:“你抓不抓啊!”
“抓——我给这个人上了药就抓!哈哈哈哈”我很开心这两兄弟的弱点被我发现了。
草药收集好后,我用衣服裹着然后奋力地揉搓——当植物的汁开始渗出后,我将糊状的药团敷在“野人”的伤口上。此时“野人”估计感觉有人在帮助他,他睁开眼睛看看我,然后又缓缓地闭上。
“好了!”当再次将伤口包扎好后,我观察到“野人”的呼吸渐渐平和了。时至晌午正是用餐时间,我脱去上衣准备跳进水潭:“你们先生火,我一会儿功夫就搞定!”
“好咧!”罗家兄弟愉快地四处寻找枯枝生火。
潭水仍旧有着舒适的温度,当我置身水潭时我不免想起了黑霸王,往日都是它在岸边等着我将鱼扔上去——不知道现在它是死是活,俩“夫妇”怎么就无影无踪了。
秋天的鱼大而肥,当十余条潭水鱼被放在火中飘出诱人的香气时,火堆旁除了树枝“噼啪”燃烧时的声音,就是三人猛做吞咽动作产生的杂音——“可惜出来没带佐料出来,要是加点辣椒在上面,呵呵”我是个追求饮食完美的人,辣椒和孜然可是烧烤的两件宝啊——
吃鱼的场面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当我手里的第二条鱼还没有吃完时,大志的四条大鱼已经进入腹中。他拍拍肚皮满足地说:“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鱼,今后要经常来吃!”
“那你首先得会水!我可没功夫经常给你抓”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手里的鱼后,将剩余的鲜鱼用柳枝穿住:“给师父和师妹带点回去,师妹还没有尝过这里的鱼呢。”
看见大家休息地差不多后,大志迫于今后继续享用美食的威胁,终于帮我扛着“野人”继续向木屋走去。
罗家兄弟扛着人走得很慢,当我们抵达木屋已经是下午了。隔着老远的树林我就看见河对岸的木屋已经升起炊烟,我连忙运用起轻功几个跳跃就穿过树林,越过小河——
“师父!师父,师妹出来看野人——”我边跳跃边嚷嚷,“我们抓住一个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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