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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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母亲和秀娥姨开心地在大门口迎接我们,看来她们应该在大门口等了我们很久
我下车时还睡意朦胧,被大哥拉着走近院内大厅。此时父亲和伯父也已经过来,全家人兴奋地围着我们这些完整无缺从“东宫”回来的宝贝。
“快说说!今天在东宫都做了些什么?”母亲急不可待,老早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此时她一手抓满瓜子,一手拧着茶杯全神贯注地等待开锣唱戏。
“你们猜太子是谁?”姐姐首先来个智力竞猜活动。
“太子就是太子呗!还能是谁?”母亲没反应过来,觉得问题缺乏营养。
“你们都认识的,太子只是个身份。”姐姐继续鼓励,并提供竞猜线索。
“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太子,我连皇城都没进过。”母亲落寞地回答。
“我们没进皇城前就认识!”姐姐努力地引导观众,并说:“谁说必须在皇城才能见太子,没听说过‘微服私访’啊!”
“那是隔壁‘豆腐坊’的金二愣子?”母亲回答,众人倒地……
“太子就是钱大哥!”我最讨厌竞猜游戏,问的的一脸高深莫测,回答的人智商游走在0——150的范围。
“啊!”众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唯有伯父微笑不语……
要不太子说伯父是高人呢,看看这笑容就给人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对于一天经历的描述总是要从头开始的,这个工作我和哥哥都默契地交给了姐姐。女孩子的心总是很细,姐姐从进入皇城后各处的金碧辉煌,各宫各院的门禁森严,那些“御鹰军”被姐姐形容得个个英俊魁梧,武功盖世且高贵傲气,好像如果是普通人前往,这帮军中贵族连下巴都懒得抬起来。而我们是太子的尊贵客人,我们一路上享受着各种礼遇,各级军官看我们的眼神都充满巴结的意味……
女人们都很享受这种虚荣,母亲像身临其境一样表情绽放着荣誉,特别是姐姐带着唾沫地形容“东宫”菜肴的豪华和奢侈时,母亲和秀娥姨反复询问着各种细节,看来今后和邻居亲朋相聚的时候,她们将会以此资料显摆数年且表情不屑。
作为男人和男孩,我们自然地围成一个圈子,父亲首先询问了此次入“东宫”太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吩咐。看!切中要害了!我和哥哥都避重就轻,把此次进“东宫”说成是朋友间的聚会
“朋友!?皇室能有什么朋友?也许现在太子年幼不知轻重,在他这个年龄渴望同龄的玩伴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们要注意,不要因为这样而乱了尊卑礼仪,太子总会长大,今后他需要的是权利不是朋友!”父亲精于世故,此番话充分表明男人和男孩大脑构成的具体区别。
“啊!”女人堆里发出惊呼,吸引着男人们的注意力。
“你们和太子结拜成兄弟?!”母亲的难以置信的语调就像听说火星人登陆地球。
“是啊,大哥、小弟和太子在大殿结拜的,数十个宫女太监都在一边侍候着。”姐姐随即将当时结拜的场面,全方位立体地形容了一遍。
“你们真的结拜啦?”父亲阴着脸问我们。
我和哥哥点头,心里忐忑不安。
“你们以为皇室是什么?你们以为结拜是什么?!是小孩子的骑马打仗?你们这是亵渎皇室威严!”父亲站起来咆哮地指着大哥和我,愤怒的手指游离在我们的鼻尖之间。
“大哥也这么给太子说过”姐姐撅着嘴替我们抱不平。
“说了有什么用?你们还是玩地过头了!”当伯父用手轻拍父亲的肩头时,父亲意识到自己音量过大,全家都开始紧张。
“太子说他很苦,需要哥哥这样的朋友……”姐姐辩解中渐渐将太子目前危险的处境简单地告诉了父母。
“太子要你们帮他?你们怎么帮?”父亲疑惑地问。
“不是现在帮,等今后我们长大点再帮。”哥哥连忙掩饰,此次回家的计划不能被提前暴露。
“看来我们的孩子是卷入到皇室的争斗中去了……”父亲看着母亲,脸上写满忧虑。
全家人陷入到沉默中,大人们都清楚皇室斗争的残酷,那些戏文里的东西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母亲的表情渐渐显得焦急……
“现在不说这些了,你们三个都累了早点休息。”说完示意秀娥姨带我们出去,三个大人看来要开始计划对策了。
我们三个出了大厅,心里有些不安。我们明天怎么开始计划的开端,这一切都得从母亲开始,倒底有没有把握……
《回归计划》第一步:分化势力,孤立围城
清早,姐姐的卧室,大哥、姐姐、我、母亲……

“什么?!回韩家!继承爵位!”母亲原本轻柔的语调变得高亢。
“嘘!!!”三个孩子连忙制止母亲这种一惊一乍的举动,大哥点点头说:“是的,祖父已经向陛下奏明了,太子说这事基本能定下来了。”
“但是……但是你父亲不可能接受的!”母亲提醒我们,表情有些紧张。
“我们知道,所以这次我们将这件事情告诉您,就是想得到您的支持!”大哥说完紧跟着问:“您同意我们这么做吗?”
母亲陷入沉思,我们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她正在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许久,在我们兄弟脖子都望酸了后,母亲开口说:“我当然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前途,但你们这样做会让你们的父亲很难过,很心寒的!”
“我们知道如果将这件事情直接地告诉父亲,他肯定不能接受,但我们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听说祖母去世时祖父并不在家,对父亲封锁消息的另有其人……”大哥将我们在“东宫”所预谋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母亲,说完后我们看着沉默中的母亲等待她从一环扣一环的计划中恢复过来。
“好!我会从中劝解的,但关键是你父亲要听我的才行。”母亲的回答缺乏自信,她思量再三又说:“如果你们的父亲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怪他,更不能胁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们怎么可能胁迫地了父亲,我们又怎么会怪他呢?我们只是觉得如果整个计划进行顺利地话,对父亲、对祖父、对我们一家人都是有益的!”大哥连忙向母亲解释,我们的确不是单从利益的方向出发,我们更看重的是亲情,和睦的没有遗憾的家庭才是幸福的!
我们看着母亲离开房间,这一刻我们的计划完成了一半,有了母亲的支持我们就有希望成功!
《回归计划》第二步:回忆过去了解真相
午后,小院大厅,父亲、伯父、大哥、我……
“大哥,你来帮我想想,在昊三十七年晋国发生过什么大事件吗?教习上次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没答上来……”我抓耳挠腮地来到大哥面前,一副打死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三十七年?恩……记不住了”大哥当然记不住,要不没法开始计划。
“父亲,您记得吗?挺重要的!”我开始将问题转移给父亲,那应该是他难以忘记的一年。
“昊三十七年秋,是你祖母去世的日子……”父亲渐渐沉思起来,表情懊恼而痛苦。
“不是这个,我是说还发生过什么大事情?”我继续提醒。
“对了!好像是发生过叛乱,努固族的叛乱!”哥哥连忙提醒,将这两件事串在一起,然后……
“对了!那就对了!教习问我们,平息努固族叛乱的主帅是谁?我答不上,他就问昊三十七年发生过什么。”我再接再厉地将事情串在一起,好让父亲感觉出问题的关键。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晋国历写着;昊三十六年冬,努固族叛乱,韩固率兵二十万平之,时至昊三十七年初冬,叛乱终,固携努酋百众献皇。”大哥做顿悟状,并将三十七初冬加重了口气。
“父亲您说祖母是三十七年去世的?”我装作猛然醒悟状,天真地看着父亲。
“是啊,十三年啦……那是三十七年的秋天,你们的祖母去世……”父亲的思维没有按照我们理想的方式运作,我和大哥渐渐着急。
“为什么祖母去世,祖父却在外面打仗呢?”冒着屁滚尿流的危险,我问出了近似无知的问题。
“哼!他不光自己不……”父亲突然沉默了,他的表情让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思路已经上了我们预想的轨道。
“怎么会!我明明去见他的,他们说他不想见我?!”父亲自言自语,双手相互紧握情绪有些失控。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现在父亲陷入到时间和空间的矛盾中,我们必须点醒他!让他知道在祖母去世并直至下葬的半个月后,父亲得到消息去韩家理论时,其实祖父也刚刚赶回韩家并不知道父亲就在门外,更没有拒绝和他见面,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而封锁消息不让父亲见祖母最后一面,更是身在千里之外的祖父不可能亲自去做的。
“父亲!祖母去世时祖父根本不在家……”哥哥勇敢地站出来说出我们想说的话,不自觉地我看了下大哥的臀部,我开始计划向伯父索要上回的药膏。
“胡说!住嘴!谁告诉你这些的!”预料的还是要来的,父亲熊熊的怒火让我们感到浑身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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