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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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受小人所害,伤心中……更新少点,用板砖拍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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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纳犹豫着是否该将眼前的恶魔就地正法,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把这个恶魔赶到迷宫里,和先前打晕的家伙绑在一起。为防万一,小纳还用手术刀挑断了这俩恶魔的脚筋,被自己袜子塞着嘴的恶魔们只能忍着疼干哼哼。做这些已经触及了小纳的底线,身为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主动去伤人是从前想也没想过的,但是这俩恶魔罪有应得,甚至这样做还远远不够。
小纳给其中一个哭鼻子的补上一脚,鞋印清晰地印在他光着的上身上。
小纳真的成了一个白衣天使——穿着从白色恶魔身上扒下的肮脏的白大褂。
回到逗留过的小间,已被残害得支离破碎的同胞还没咽气,心脏袒露在外面,无力地跳动着。失去皮肤的脸对着小纳,小纳强狠下心没有逃出去。
“哈饿哦(杀了我)……仇一(求你)……”无皮人发出微弱而含糊的请求。
小纳用颤抖着的手翻找着架子,什么鬼东西都有,唯独没有麻药。
“仇一……”
“对不起,很快就结束了。”小纳抓起一把长柄手术刀,用最迅速的手法刺向同胞的太阳!
他终于获得了解脱。
小纳想大声哭出来,张大嘴巴却不敢出声,只有死死咬住手背,任眼泪毁掉仅存的一点妆容。
她决定,如果能活着开这个鬼地方,一定要好好恶补一下历史,先前抓住的恶魔,把那个万恶的“731”和“100”粉饰得太恶心了!
永生?去他妈的永生!
擦干泪水,从架子上的口袋里抽出只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小纳坚定地迈向下一层地狱,现在的她不会只想着怎么逃生,而是要竭尽所能地与一切恐怖的敌人战斗到底!
越往前走,穿着和自己相同服装的人就越多,他们有的行色匆匆,互相用他们的语言聊着,经过身前与自己挥手致意,然后进到屋子里,对手无寸铁的胆怯“原木”下些超出人类所能想象的毒手,就好像面对的是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两类物种。
只有人类才能在一个大种群中分出颜色、种族,对同族可以呵护备至,对异族却刺刀相向!
“原木”、“猴子”,正是二战时期日军一个代号为“马路大”的特别项目中,送给他们用来进行实验用的活人实验材料的代称,对人权的藐视竟然由现在这些恶魔们原原本本地继承了!
玻璃小间里一个又一个“原木”被施以各种各样的实验,或注射些奇怪的液体,或剥皮抽筋地施以解剖,恶魔们不顾“原木”们的苦苦哀求和声声惨叫,若无其事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
小纳看到了一样熟悉的“生物”——丧尸。
它被关在一个小间里,看着来往行人,充满渴望地拍着防弹玻璃,希望摆脱无底洞一样的饥饿。
一个“原木”被生生地推到小间门前,看到里面凶神恶煞的丧尸,吓得大小便失禁,连连求饶。
他说的话未必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懂,但小纳全明白。口袋里的手枪几次被握紧,却没有抽出来。尚未获知他们全部的罪行,掏枪显然为时尚早。
小间的门才裂开个缝,“原木”就被凶残的丧尸拉进去,继而喷溅的血雾将玻璃染红,围观的恶魔们发出时而惊讶时而欢喜的呼声。
小纳没有驻足,她继续向前走着,这也是种勇敢的逃避。
她从最初那个会说汉语的恶魔口中问到,这个地方似乎只是随着这座不满一岁的大厦一起建立的分支部门,那么一定还有总部或者其它分部,这里进行的项目种类相当有限,就已如此灭绝人性,那整个组织的罪恶行径,小纳想也不敢想。
这座大厦一定是因为他们才毁掉的,甚至家乡也是,一定是!
愤怒使小纳全身战栗。
这间研究所的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甚至不及十八楼的SPA馆,小纳很快走到了尽头。
这里有个带轮子的铁笼,里面是一只丧尸,还有一个活人,丧尸连伤害活人的意思都没有。

是姗姗母女!
小纳忙走过去,只见姗姗正睡在母亲怀里,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是哭累了才睡着,如果她也看见过前面所发生的种种,真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
童趣并没有唤起恶魔们的良心,与恶魔谈良心,还不如对牛弹琴!恶魔们围观着笼子里的奇异景象,品头论足着,时不时还伸出个棍子挑逗笼子里的姗姗母亲。
她几次被伸来的棍子激怒,伸手去抓,但从未起身,生怕惊动熟睡的孩子。
这时,走过来一个矮个子的白衣恶魔,其余的恶魔见了,无不站定行礼。
矮子说话了,是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日语像是在训话。话毕,恶魔们就如鸟兽散。
女魔头见小纳走得慢,对她叫了两声,小纳这才反应过来,回头见那家伙正吃力地推着笼子,赶忙回了声“嗨”,跑过去帮着推。
她们将笼子推进一个极其隐蔽的电梯,在此过程中姗姗醒了,不停地哭,小纳想哄她,苦于身边有人,只好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电梯的铁门缓缓合上,熟悉的失重感再度袭来,她们在向下走,约摸只下了一层便停下来。
门并没有打开,小纳瞄了瞄母女俩,又计算了一下电梯的空间,权衡着是否该掏出枪打倒这个女魔头。现在她担心的是流弹会伤害到自己人。
枪还躺在口袋里,脖子却被锋利的手术刀抢先抵住,持刀的是女魔头,她身上的衣服连同遮脸布已经在眨眼间变成黑色,这速度活像京剧里的变脸。
“嗨!小美女,口袋里的枪可就要没子弹了唷,珍惜着点吧!”说着,女魔头扯掉了小纳的口罩。
“你怎么知道……”小纳有点不服气。
“说了,是‘嗨’,这儿除了我再没有别的女人,即使有也不会像打招呼似的回应上级的命令。何况你能来到这里,也是我个人名义上的邀请,当然贵宾只有她们俩。”女魔头指了指姗姗母女。
姗姗也认出小纳,停止了哭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电梯是你升上来的?”小纳追问道。
“没错,可惜我没有三头六臂,只能先招待了她们俩,没来得及招待你,失礼,失礼啊!想不到你自己找过来了,你跟那个小男友还真是……什么来着?诡计多端还是足智多谋?”女魔头柔声柔气地说着。
“阿姨是好人,诡计多端的是你!”姗姗脱下脚上的小鞋丢向女魔头。
“男友?你说小翼?你见到他了?他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小纳伸手扯住女魔头的衣领。
手术刀在小纳脖子上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
“哟哟,别这么激动嘛,瞧,伤到的是你自己。不过,这伤可是要算在你小男友的头上,就因为他,我丢了刀,又伤了脸,现在这把刀我可用不好哦!刚才那一下就算替他赎罪吧。”
“哈哈,你输给他了?原来你刚才变装的功夫都是花架子啊!”小纳没有理会伤口。
女魔头恼羞成怒地大叫:“是你们两个脑子坏了,还是所有支那猪都这么不知死活!”
“支那?别叫我支那,我叫木子纳。”面对侮辱,小纳毫不示弱。
“你们两个真有勇气,难怪可以从满洲新都逃出来,难怪中将会对你们产生兴趣。我喜欢和平解决问题的人,同样代表着帝国的立场欢迎勇敢的人。加入我们如何?帝国会把你们奉为上宾的。”
“加入你们?我没听错吧?别人说我像大寒冥国的我都跟他怒,更何况狗日的呢?”小纳轻蔑地笑道。
“请注意你的言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余地?有啊,只要小翼答应你,我就答应。”
“当真?”女魔头有点意外。
“但他一定会对你说:‘纳纳答应你,我就答应。’哈哈哈,你看着办吧,我个人不看好你这个蒙着脸不敢见人的丑女,你又能有多大的本事让他松口!”
“竟敢耍我!”女魔头完全怒了,收回刀,一膝盖点到小纳柔软的腹部,趁小纳捂着痛处倒下去时,又一肘击向后脑。
“小阿姨——”小纳听到姗姗的喊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黑暗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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