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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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个凡夫俗子,却说郑兰这个身经百战,什么新奇事没看过,什么稀奇物没见过的女人,却也看呆了。
那湖中心缓缓飘近的莲花总算完全盛开,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从中慢慢站起,手持一根长长的物什。远远望去,女子周围竟似仙境之处氤氲袅袅,手持物什的她衣袂飘飘,犹如蓬来仙子般,飘飘渺渺,似真似幻。
女子将物什凑近自己的嘴边,然后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原来是萧!
想到是萧,郑兰神情清醒许多,掠过眼前这些凡夫俗子,不由自主地抬眼往观雨楼前望去。这一刻,她好想,好想步上观雨楼,去告诉那个男人,该停止这一场可笑的拍卖会。因为,眼前的这一些男人全都不配,不配拥有那个犹如仙子的可人儿。
只是,郑兰毕竟是郑兰,是这个七色苑的嬷嬷,很快地,她就平静了下来,继续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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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舫,我有丝错鄂地看着远处岸边,距离虽远得看不清他们,却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从站着到跪下的动作,更何况是郁郁葱葱跪下那一大片的人。
捏紧手中的箫,扬着对着船后喊了声:“放炮!”我是想做迷惑众生的狐狸精,而不是让众生膜拜的观世音菩萨。
随着我的音落,“砰砰”几道炮竹声响起,焰火直冲上空,“哗”地一声从半空炸开,瞬间照亮了半个天空。
在对面湖边人的注意力都被焰火吸引住的时候,我下令将船身其它地方的油布尽皆褪去,露出船的本来面目。
船是普通的船只改造而成,只是通体莹白,在船上没有任何的灯光下,勿自散发出淡绿莹莹的光。
侧过船身。将莲花座的外皮撤下,里面是一只暗色的直径一米的鼓。接着,我也从鼓上被秦歌抱了下来。
我顺势抱住秦歌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轻语:“一会儿,不许看我!”秦歌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抱住我的身子没有作声,只是一双晶晶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来到乐器前,唤来秀儿,将早给他准备好的蒙眼巾给他扎上。
在这一点上,秦歌很好,他从不会拒绝我所要做的任何事,包括非礼他。但,就除了上床,因为他打定主意要等到跟我结婚那天才跟我嗯嗯啊啊。啊,真不知道究竟他是女的还是我是女的!真不知道他婆婆妈妈坚持天天去冲冷澡究竟是为哪桩?
不过,现在给他蒙上蒙眼巾确是为他好,我真怕他一会看见我穿的衣服,会忍不住将这整艘船给炸,用那焰火。
所以为了秀儿的生命——整船除了秀儿小白不会游泳,其他人都会——着想,只有委屈秦歌美人了。
这边美人已经就位,那边数个船工已将那面巨鼓侧面架起来。
我来到鼓边,口中喊着:“一,二,三!”
“咚咚咚咚……”缓缓地,一声声鼓声从湖中心扬起。随着我的声音落下,与鼓起响起的同一时间,数盏被制成宫灯样的灯笼一起点亮,然后慢慢往天空飞起。
一时间,那些被焰火迷去的人复又将眼神投向了湖中,却个个惊愕不已。何时间,湖中央居然出现一艘如玉般的白船横在众人的面前。除了船,就只见船身周边缓缓升起的亮点,走得近了,他们这才发现,先前那一些缓缓升上空的竟是一盏盏精致美丽的宫灯,那些宫灯竟前所未见地飘飘悠悠地往星空中升去,映着船的白光,说不出的艳丽,却又说不出的诡异。
除了这些,就只有鼓声,那鼓声缓慢,低低沉沉地,一下下地似乎敲在了众人的心间——这,不是一般的鼓,这鼓声似乎有着灵魂。“咚咚咚咚”地让他们的血液似乎也活了起来。

接着眼前倏地一亮,在这同时,鼓声激越起来。亮光过后,船上的人物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一个少女模样的蒙面女子边舞边敲着一面巨大的鼓。然后,船上的灯光越来越亮,人也越来越清晰。
只见少女敲下最后一记鼓后,古琴音响起,同样的激越。女子丢出手中的棒子,手一扯,外间的白衫被扯了下来,被女子扔在了湖中。
“哗”地,众人的眼睛全都凸了出来——
眼前的女子,虽是蒙着面,却掩不住那亮丽无双的绝色姿容。女子的发髻高耸,身着一身亮黄色的衣服,衣饰华丽,闪烁着令人睁不开眼的亮光。但众人仍是止不住地睁大眼睛,看着暴露在那身衣服外的雪白酥香的手臂,大腿,如蛇般隐隐约约透露在外的似乎一折便会断的细嫩腰肢,被衣服紧紧裹住完美的酥胸与肉臂,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头,众人都还未从那身衣装上回过神来,女子已经就着音乐扭起来了腰身,手上的环,脚上的玲也开始叮叮当当地响起来。然后,一道带着沙哑的女声唱起:
“时尚重生用完美定义女人
耀眼的灵魂在谁的躯体里封存
光彩缤纷惊艳了所有眼神
懂爱的人才能够得到一个吻
释放我的爱我要你过来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爱情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采现在未来
幸运发生太傻的人才等
此时此分我要你为我狂奔
幻境成真谁是拥有我的人
懂爱的人才能够打开我心门
释放我的爱我要你过来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爱情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采现在未来
爱上以后跟着本能走(不用回头)
完美温柔你怎么说No(你怎么说)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爱情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采现在未来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爱情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采现在未来……”
……湖边,众人再一次地沉醉了,就连那船舫何时驶远也不知晓,只是呆呆地看着湖中,似乎,湖中央,有一个女子在那用妖娆的身子不停地跳着舞,唱着歌……
“啊,大家快看,天上下花雨了!”不知谁忽然激动地大声叫着。“大家快看呐,是花雨啊,真的是花雨啊!刚才那一定是花仙子啊!”
“真的是呢!天呐,我没有做梦吧!我看到仙子了……”在第一人的大声嚷嚷下,很快地众人全都回过神来,捧着落到手中的花开始狂喊,噫语。更多的人却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求仙女娘娘保佑我一家平平安安,和和乐乐……”求着平安,求着生意,求着健康等等等等。当然,更有一些人,眼神**,嘴角流涎,一脸猥亵,露出神往神色。
而观雨楼的那位,从我一脱下白衣的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骨扇,面上那抹邪肆的笑早已变得狰狞……
楼外,是一阵又一阵飘落而至的花雨,那是我用那一盏盏宫灯载上半空的无数鲜花。
谁也不曾想到,我费尽心思安排的这第一次出场表演,最后却被那群平凡的老百姓们当成了花仙下凡,而离我所想要的打造旷世狐狸精出世的打算却是不知离了十万八千里,真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更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啊!
至此后,七色苑里有花仙这一谣言在王城乃至全国各处的板夫走卒间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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