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有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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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正的秘密存在己心,只有个人的**代表了难以言说的秘密。社会的发展告诉我们,个人的**是得到保护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是自身最爱的爱人或情人,也没有权力侵犯对方的**。无疑,这种来自法律的支持是值得肯定的,至少,它保障的是正当的人权。然而,对于自身所爱的人而言,这种**则并非就是值得赞许的一种存在。
这牵涉到信任的问题。爱是相互了解、关心与信任的行动。两人之间了解得越深,信任也就越深。而当两人之间达到无话不说、绝对信任的时候,那也就是爱得最彻底的时候,所谓“无私的爱”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社会之所以贫乏爱,我们的爱情之所以常常枯干,一个显然的结论就是缺乏信任。因为我们各自拥有了太多秘密、太多**,我们的交流与沟通往往被各自的**所阻隔。危机爱情的征兆是没有话语,这点很能说明问题。
不管怎么说,爱是需要交流的,是需要完美的信任的。只有冲破**的劫持,倾吐心声与**,忏悔罪恶与过犯,我们才会赢得真正的爱情。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说,**与秘密对于所爱的人是不道德的呢?或者说,是危险的呢?
没有必要赘言,结论早已存在每个人的心里。我所感叹的是,秘密是凭什么隐藏在我们心中多年,以至于一生?难道**真是如此可怕,竟使我们一生饱受**的折磨吗?是什么样的**,让我们沦落到如此境地呢?
也许,可笑与可耻的**并不是阻挠我们言说秘密的绊脚石。在我看来,恰恰是淫邪的肉欲与**上的犯罪让我们深深隐藏。对于所爱的人而言,外遇是难以言说的;对于商人来说,诡计与狡诈是难以言说的;而对于虚伪的人来说,真实是难以言说的。
难道秘密竟会让真诚绊倒吗?难道在这写给自己的文章里还要赶跑真诚吗?喔,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啊!你是多么有力地阻挡着我前进的步伐啊!
我那时是多么小啊,我怎么能跟萨特一样一岁一岁地去叙述呢?我连我几岁都老是忘记,甚至不知道那时是否上了学,我只清晰地记得事情那简单的细节,以及细节背后的心情。
想来是不会超过十岁的时候,因为十岁以后就不至于那么不懂事了。那晚,我单独和我妈住在那张天天睡的床上。刚睡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我感到的是温馨与甜蜜。也许是刚做了个梦,也可能是起来小便后就无法睡着,我的思维里突然窜进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是在我的小腿靠在妈的小腿上时产生的。
想起来还是那么绵长与温软。谁又能忘记童年时那最初的温暖与怀抱呢?又有谁会忘记把冰凉的小脚丫安全地靠进妈妈腿间的感受呢?那是一处怎样的领地啊!我是多么清晰地感到了那种温软的舒服啊!特别是在妈妈侧卧睡着的时刻,悄悄地把早已暖热的小脚丫塞进她的腿弯里,一种绵软,一种细腻,一种柔滑就仿佛随风飘散的薄公英轻盈而至。好像看得见那雪白的肌肤,在意识中模糊成一片,最后化作一片羽毛,轻轻拂在心坎上。
我轻轻地,轻轻地把那只脚丫变作一片羽毛,用那片羽毛温柔地拂在妈妈的小腿肚上。当时的我是何等小心翼翼啊!我多么担心这甜蜜的轻拂会惊醒睡梦中的妈妈啊!

幼小的心又是何等难以满足的呢!而那丰满的大腿又何尝不是更富有诱惑啊!我的脑海中就是这样顽固地跑出了如此怪诞的念头,以至于我竟无法再度入眠,而心中充满那可笑的想望。我是如此轻易地获得了成功:我几乎没有声响地调了个头,睡到床的另一边去了。我心中有着一个想念:只有不和妈妈共头睡,我才能轻易地把脚放在她的大腿间。
我是在被窝里憋着气调头的,因此一切显得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我就这样想着,我是多么狡猾啊!为了这种可笑的享受,我竟是这样在黑暗中密谋着,小心翼翼地行动着。甚至在调了头之后,我还知道静静地假窥了一阵,生怕妈妈被这剧烈的窸窣声吵醒呢。
妈妈终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我可以重新出动了,那是多么甜美的享受呢!
我的脚是多么灵活,我在用脚说话呢!在这样的时刻,有什么比脚更确切地代替了我的思维?它仿佛成了我的触角,而我就是那只专用触角说话的昆虫。它是多么敏感地试探着,每一丝动静都可能让它停止下来,它静静地窝在腿肚之间,附在温情的腿肚上。它观望着,一旦没有危险便又悄悄地爬动了。
也许,这种摩挲本身就是危险的,而这种爬行本来就是要有目标的。我突然激动得浑身燥热起来,因为我这时竟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想把脚伸进妈妈的裤衩里去。
我是如此着迷于这个念头,以至于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被它勾住了。念头是多么邪恶地战胜了我的理智啊!它才产生就开始疯狂地滋长了,仿佛一块硕大的海绵,一沾上水就吸了进去。这念头就是一块海绵,它深深地把我吸住了。我已经走到如何实施这一激动人心的冒险计划上了。
也许,那时的我根本就谈不上理智胰幢徽饧苹钌钣栈笞牛蛭馐且患嗝醇枘训氖掳。∥壹负醢阉弊饕淮卫绽炊源恕H跣〉睦碇窃趺茨苷绞と绱饲看蟮挠栈竽兀扛慰鍪钦庋恢窒⑾⑾喙氐纳衩氐南硎苣兀?br/。
多么诱人的探险,多么神秘的一无所知的领域,我怎么能不被吸引呢?我记住当时的紧张与不可抑制的**了,也记住那片羽毛何等轻盈地滑进裤衩的边缘了。那是多么难忘的探险,那只触须是多么尴尬地停在大腿的深处呢!妈妈怎么会醒来的?多么紧要的关头啊!也许,妈妈是用转身提醒我,可我又怎会如此侥幸地再一次进发呢?
我是多么迫不及待啊!我突然感到只脚丫不受控制了,它在那紧绷的裤衩里多么不守规矩啊!是的,它骚动起来了,虽然只触碰到一点点领地,但它仿佛意识到危险挣扎起来了。心吊到嗓子眼上,噗噗地跳着,看来,一场灾难是不可避免了。
妈妈这时似乎早已醒来,她的宽容也许早已超过限度,她用手抓住我的脚丫,把它拉出来,往她身边一放,“啪”地打了一下。
我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妈妈侧过身去又睡了,一丝声响也没有。我却许久许久也没有睡着,仿佛停留着一丝懊悔与尴尬,也仿佛知错却无法认错的小孩碰上了棘手的难题。
也许,我根本就还不到执着思考的年龄,尴尬过后的平静一来,我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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