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知道。调查身份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只知道，她叫朱帆红，她借了一笔手术费给我女儿治病。她是我家的恩人，我不能出卖她。怎么样都不行。别说是包庇罪，就是你们给我直接安个盗窃罪我也认了。”
“她不叫朱帆红。我们查过全国的户籍系统，在所有叫朱帆红的人里也没有找到她。她根本不叫这个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那么巧半夜三更在外面一个人喝酒会遇到她？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只在晚上出现？”粟扬问。
“我想这些干什么。我不想这些。”赵东阳的声音低一去很多。
“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这个朱帆红一般晚上出来活动，半夜时分，会在各地色诱各种男人，一旦被她发现对方对她有所图谋特别是想暴力侵犯她的男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们。然后取走他们身上的血液。她的手上己经背了不少命案了将来还会有人死去。你之所以能活着，就是因为没有对她做超过她底线的事。不然你也成一堆白骨了。”粟扬说。
赵东阳嘴巴微张，表情意外。
“而且，我们怀疑朱帆红不是人。是鬼。”粟扬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死死盯着赵东阳的表情，想要捕捉什么。“一个怨鬼。我们必须把她送到属于她的地方去。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赵东阳确实被这样的结论震住了。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两名警察为了得到他的协助，不惜编出这样骇人听闻的鬼话来。但当他接过粟扬递过来的警方资料并且浏览一遍之后，他不得不实实在在的相信，这世上有鬼。真的有鬼。而且被他遇上了。
他的大脑开始混乱。思维到逻辑。
“这个确实很难接受。但从我们的调查来看，没有其他的合理解释。你只用帮我们证明我们的猜测，她是鬼，不是人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你的作证，也不需要你协助我们抓捕。我们只想应证我们的猜想，好做下一部的对策。”
“让我想想。”赵东阳低声说。
卓毅起身，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着。
一支烟抽完，赵东阳仍然低着头，手不停的颤抖。
卓毅又递上一支，烟刚点燃。赵东阳冷不丁地问：“要我做什么？”
粟扬将他们的计划对赵东阳说了一遍。还做了不少思想工作。
赵东阳的头终于动了一下。是重重的点了一下。
巴提打赢了拳赛。阿美却依然没有离开。阿美留下来的理由是，她想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以后好好生活。现在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住。巴提本打算介绍她去张瑶洁公司上班，被阿美拒绝了。
巴提将打拳得来的钱一部分寄给了家里，一部人用于与阿美消费。阿美花钱似水，出去一趟，几乎比巴提来深圳这么久所花的费用总合还多。巴提却心甘情愿。
这天，巴提洗过澡，站在阳台上看深圳的万家灯火。
深圳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林立的高楼，挂满万家的灯火，一条条光蜿蜒的光带盘旋曲回。深遂的夜空仿佛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寂寞。
两条玉臂环住巴提的颈，耳畔一阵温热的气息流过：“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深圳很美。”
“嗯，深圳是很美。但不属于我们这样的人。我很想在深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许这一生都实现不了。”阿美幽幽地说。
“会有的，只要你肯努力。”
“努力不一定有用。有很多不努力的人不一样在深圳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而很多努力的人，哪怕是辛苦一辈子，赚过来的钱还不够那些人挥霍一次。”阿美说起来一脸愤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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