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龙阳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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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龙阳之癖
我失望不尽,正要转身离开,忽听得后头一个泼皮无赖很无耳地说:“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让我摸一摸吗?”
“少堡主,你干什么,快放开,别胡闹了!”
我直听得怒火中烧,好一个无耻的少堡主,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自己的亲姐姐,当真是大逆无道,**败德,无耻之尤!
此等人渣,还留得他吗?我义愤填膺,控制不住,说不得就要冲上去灭了那狗日的畜生!
可我才叫得一声:“畜生,住手!小姐,我来救你来。”便听到一个冰冷严厉的声音怒斥道:“阿二,还不给我住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我的人也敢碰,信不信我揭了你的皮!”
我一听这声音,便觉万分耳熟,除了宫淑娴之外不会有别人。虽然我总共才有幸和她说过一回话,但她那冷若冰霜的腔调,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照此听来,被调戏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某个丫环。知道她没被别的男人占便宜,我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雪美人,我泡定了,谁要敢同我抢,老子就跟他拼命!
宫淑娴听到我的叫声,从后头走出来,无比严厉地瞪我一眼,吓得我灰溜溜地回去了。
要说这当奴才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样,也像狗一样被主子使唤。我就不明白这南宫堡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喜欢被虐的男人,难道他们也跟我一样是被切掳来的。
跟他们一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奴才当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绝大部分男家丁都是自愿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是被逼的。这些人和我一样身上都系有缀铃铛的链子,很容易认的。大凡堡里的肮脏粗重活都是我们这帮人干的。
那些自愿入宫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干的都是轻松活,好吃好喝好住,每月还有不菲的薪水,适年过节还有红包拿。他们就好比那合同工,虽比不得堡里的正式工——那些女弟子,但比我们可强多了。我们只怕连临时工都算不上。
就拿我那宿舍的同事来说,他们就都和我一样是被掳掠来的。个个人都是劣迹斑斑,想当年也都是为恶一方的人物。其中有一两个还曾是显赫一时的大恶霸。只因后来不幸遇着南宫堡的人,就给收进这里当奴才来了。
我心里奇怪,他们怎么不跑呢?
他们异口同声地告诉我说:“不是我们不想跑,而是没那胆子,你要有本事,你带个头,先跑给我们看看。不过,你跑得时候,腿脚最好利索点,可别又被逮回来,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一个样子看起来很机灵,长着一双贼眼的瘦个子,指着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同事说:
“看见西门兄了没,他就是你的榜样,他以前可横了,霸占了多少良家妇女在他那淫窟里啊!跟古时候那皇帝爷也差不远了。结果呢?你看他,打从他二进宫的那天起,他就没长过胡子,也从没刮过胡子。”
那小子说着嘻嘻地笑起来了。
“猴子,你真讨厌,别没事净拿我闲磨牙,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当年多威风啊你,草上风,入得千堂万室。再看看你现在,连个堡也飞不出去。”
西门兄很娘娘腔地用手指着猴子骂。猴子脸上臊臊的,不说话了。

我两眼使劲地盯着西门兄瞧,老实说,我早看出他有点不大对头,一个大老爷们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低眉顺眼,还净拿斜眼瞟人,就跟那闷骚的娘们似的。
“西门兄,看你光景,敢情你被人给——”
我忍不住拍腿大笑:他小子被人给阉了!
他却不害臊,身子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往我身边一坐,很亲昵地想搭我肩膀,把我吓得一蹦三尺高。
“西门兄,敬谢不敏,我可没那嗜好,咱是个正常人——不变态!”
“锁子哥,你真讨厌。”西门兄妖里妖气地挥他那又黑又粗手臂,还直冲我挤眉弄眼。
我浑身直激灵,鸡皮疙瘩都能捋一地儿了。
“悔不当初啊!”西门兄拿出条红手绢擦眼泪叹道,“当年我伤害了多少无辜姐妹,如今想着,心犹隐隐作痛。真是对不住她们,现如今,我也成了女人,——”
“切,你那也叫女人?”猴子蔑视地嗤笑说。“你是个太监,就是人妖也比你像点,好歹人家那胸还是货真价实的。”
“猴子,你别打岔!”西门兄跺脚,指着猴子的鼻子说,“要不,我跟你没完。你们这些臭男人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女人,我们当女人的容易吗?”
他委屈地抹起眼泪来了。
“滚一边去吧你!”猴子实在是受不了了,骂,“好好的男人不做,还偏学堡主当什么女人,真他妈的变态!”
我听了一愣神,记得上回蓝采和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这倒是件奇事,得问个清楚才行。
“我说猴子,你刚才说堡主什么来着?”
猴子猛地一怔,惊觉自己说漏嘴了。
“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他矢口否认。
“猴子,你就别不承认了。我可不耳背,告诉你,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进我耳朵里了。你要不跟我说说清楚,哼哼,你小子可就别怪我大嘴巴到处乱说了。”
我阴阳怪气地威胁他,把他吓得小脸煞白。
“嘘,你小点声,当心外人听见,要不,我这舌头可就保不住了。”
我宽慰他说:“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堡主怎么了,我保证守口如瓶。”
他朝我招手,要我就近说话,他咬着我耳朵,又神秘又小声地说:“其实也就你这新来的不知道,堡里可早传遍了。堡主他呀!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我吃惊地说:“有这等事,为什么外头从没人知道。”
“谁敢往外传哪?光在堡里头说,就危险得很,要被那些管事的听到,立马就抓了你,把你舌头给割了。前儿个,就有个家伙不小心说漏了嘴,给人听见了。当场就把他抓进了地牢里。到如今,好几天过去了,还没见人出来呢。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估计就算活着,那舌头也没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嘴严紧着点,知道吗?”
我猛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还颇多疑问,也不敢再问下去。反正这事和我没甚关系,只要以后提防着点堡主,离他远远的,别被他看上就行了。
说话间,天已经黑了,其余同事洗完澡陆续回来,我们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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