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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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八月。我讨厌弱者。她坦然地这么说。我讨厌弱者。泷仪织这样拒绝了我。我讨厌弱者。她的意思,我不是十分理解。那一晚,我第一次揍人。那一晚,我第一次杀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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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日,天气阴而时晴。车上音响播放着最新的动漫歌曲我一边握着方向盘边看一下手表,时间刚到正午。平常的现在,应该是在事务所询问语嫣把本该我工资的钱花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语嫣取出奇怪的东西说这个就是你的工资,但我今天却请假奔驰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大马路上。当然,不是用双腿而是开车。别问我身为宅男为什么会开车,当初想要痛车的原因而特地去学过驾驶,虽然没有考驾照,但是上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要小心喔,天羽。」
语嫣的忠告,犹如再次在我的心里响起。昨晚又出现被杀人鬼所杀的被害者。我不会忘记,昨晚被害者被发现的地方,就是半年前第一个被害者出现的巷弄。虽然纯粹可能是偶然,但我认为证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昨天在调查到的一些买药人那里进行一整天的调查工作,我最后得知贩卖REFRA这种新型精神性药物的卖药的家伙就住在城市边缘附近的房屋,而我现在正前往那个地方。而REFRA正是最近那些被杀的人生前所吸食的药物名称。
越是接近边缘,交错而过的车辆就越少。在灰色的天空下,我驾车朝环绕灰色大海的边缘地带开去。卖药人的房屋,就在可看到大海的海边。
我下了车,充满大海气味的风吹拂着我。冬天的大海很冷,风像冰一般冻伤肌肤。没有人的海边感觉比街道冷上几十倍。我朝位在海边无数仓库旁的房屋前进。可能是日复一日地被海风侵蚀吧,房屋外观稍微有些破旧的,是一栋已经只能说是破旧的两层房屋。这栋房屋并非学园都市统一安排的那种公寓,而是卖药人自己花钱购买的。因为如此,要查出卖药人的姓名也很简单。
在确认楼下房间的门窗都锁上后,我烦恼了一阵子,屋龄三十年以上的公寓房间门锁还是以前的普通锁,虽然还没有到用一把螺丝起子就能简单撬开的程度。不过用脚使劲一踹还是轻松的打开了——真是的,我做出相当失礼的事了啊!不过神一定会原谅我的,不对!应该是主神会对我的行为感到赞赏,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啊!不过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看来是中大奖了。」
我从客厅进到二楼的房间后,喃喃地说着。房间的构造并不狭窄,不过房间的样子跟我住的公寓倒是相差不远,不过从门外看进去的深处房间,有如被台风扫过一般犹如废墟一般。
从没有窗帘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整片大海。在散乱垃圾的房内,只有那扇窗户像挂着的美术品般十分不相称。那是一扇映出灰色的海洋、甚至感觉可以听到海潮听的窗户。我被那个东西吸引般地走进房间内。
「…………」
我打了一阵冷颤。感觉像是鬼上身,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忍耐住这种感觉,开始浏览周围的景象。并不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出现,就算在这场所出现可以控制人类的药品配方,我也不会对那个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漠然的,想要找到可以算是线索的东西而已。
不过,已经没有那种必要了。
「——仪织」
我说完后,拿起了散乱在房间里的照片残骸。那是泷仪织的照片碎片。散乱在房间里的不只有照片,还有照片上的红叉或是被锋利的东西给切割的痕迹。虽然数目不多,但这房间充满了以破坏仪织为题材的东西。年代从半年前的夏天至今,连今年一月出院后就一直没有回校后的照片都有。房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日常用品。这是被泷仪织的残骸所覆盖、有如大海一样的小房间。这是他的领域。
一个人的房间等于表现那个人的世界,我背上感觉到一股恶寒。跟这个房间的主人绝对根本无法用谈的,那么----我就该在他回来前先离开才是。虽然我理解房间主人的作法,但还是不想与这房间的主人进行沟通。不…我认为那样做是会被传染的。感染上一种**的、病态的、疯狂的病毒。
不过就在我想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注意到一本放在书桌上的本子。它有着金色的封面封底,应该是日记吧?而且搞得这么明显,感觉就是高喊着“看我吧!看我吧!!”,要是不看一下岂不是对它的主人很失礼?(那岂不是抢劫犯‘银行把那么多钱堆在一起,不去抢一下岂不是很失礼’?又或者强暴犯‘她长那么漂亮还打扮地那么可爱,不去推到她岂不是对她很失礼?’汝这是犯罪心理啊!!!by作者)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吗,学长。」
我拿起了日记。或许这一切正如书写者所希望的,我揭开了真相的一幕。
…………
到底经过了多少时间呢?我站在充满照片的房间里,读完了他的日记。这本日记,是杀人的记录。半年前那场有如意外般的杀人事件,所有事情开端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深呼吸了一下,仰望着天花板。日记从春天开始记载,最前面那一页记载最初那个相遇的时刻,这点我记得清楚。这是日记主人第一次看到一位少女时的记录,是他故事的起点。
「二零零七年,四月。我遇见了她。」
突然间,楼梯那头传来了一句话,“吱叽”的脚步声往我的方向接近。他慢慢带着与以前一样亲密的笑容,举起手来“呀”的一声回到家里。
「好久不见,三月没见面了吧,天羽。」
「——」
我惊讶到无法发出声音。走进来的他,简直就是金人。金色的衣服,金色的裤子。随便修剪至肩膀的金色头发,还有中性的脸庞,而瞳孔则像载着有色隐形眼镜般的鲜红。
「你比我预期的还要早。说实话,你来到这里还是很久以后的预定呢!」
他低着头,仿佛有点遗憾般地说着。我刚回答一声“是没错”,同意他的说法。
「唔…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自从在餐厅跟你说过最后一次话以来,我应该抹去所有可
疑的痕迹才对。」
「是啊。你自己认为并没有犯任何过错,不过还是有线索的。我曾经无意间查看过你放在学校的履历。发现你在离校后不但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反而在这里定居下来。这本来并不奇怪,可是却不住免费的公寓,而是把住地地方搬到这个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要知道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普通人居住。我说的对吧?陆仁甲学长。」
长拔了一下金发,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是放到学校的名册啊?还真是我的疏忽啊,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跟最不想见到的对你这么早就彼此相见。」
长很困惑般地笑着,并走进房间里。这时,我才终于察觉到。陆仁甲学长的左手完全不见了。
「看样子,你是全都知道了吧。没错,就是三月前的这个时候,你前往泷仪织家会遇到我并不是偶然。为了让你看到她的杀害现场所以我才找你吃饭,不过那样做其实也是多余的,到头来,你还是没有离开她…可是,我现在还是认为我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我受不了你在不清楚她本性的情况下成了牺牲品。」
陆仁甲学长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怀念般地说着。那副模样,跟我所认识的学长毫无差别…我以为在我看过房间、读过日记、听过REFRA卖药人后,学长应该是已经改变了。但是,这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以前那个为人和善的学长。关于写在日记里的事件,责任并不全在这个人。天羽知道,事情起源自某次实验的意外。
假如我真的如我表现出的性格那样的人,一定会这么想!不过此身不是什么热血的正义人士,虽然有时表现成那样。也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完成主神的任务罢了。不过暂时可不想刚完成任务就被对方杀掉……
「哔——寻找犯人任务完成,获得技能——精神力实体化。」
呼~我的内心松了一口气。主神的奖励让我至少有了自保之力,就算打不过,逃跑应该也是来的及的!不过任务已经完成,能不打就不打。等离开了这里直接通知疾风哥,带上风纪执行委员会前来抓捕对方,一劳永逸!
「学长,你从半年前就开始不断地犯罪。」
我正视着他说道。陆仁甲学长稍微移开了视线,但还是静静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但三个月前的杀人事件并不是我作的,那是泷仪织下的手,我只是想保护你,所以赶在她之前一步而已。」
「你说谎,学长。」
听到对方的谎言,我不由生气地断言回答,从口袋拿出被称为REFRA的药物,放开了手。药物从我的指缝中摔落到房间地上,盛放其的玻璃摔得粉碎。陆仁甲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我的动作。
「学长。你想要做的,就是这种事吗?」
在陆仁甲还是高中生时,他说因为找到自己的理想而自行退学,难道退学就为了卖毒品?这时,他静静地摇着头。
「…的确,我的方向走偏了,是因为我从小就熟悉药物,还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技术太有自信?我只不过想做可以让自己变强的药物而已…真是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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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其他就不说啥了(下章有地雷,小心被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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