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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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我们美丽而又成熟的迷人角色——语嫣来了。当然是用她的手段顶替本该前来的生活顾问。至于是什么手段在此就不明说了。
「你好,泷仪织小姐!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语嫣。」
仪织有些惊讶初次见面的生活顾问。
「哎。你看上起色不错啊,不仅没有憔悴感,没想到连皮肤的光泽这么好。刚听说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像贞子般的幽灵人物,根本就提不起多大兴致来。嗯,是我喜欢的那种可爱女孩还真是幸运。」
从样貌判断像是二十四岁左右的成熟女性,在仪织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帮助你治疗抑郁症的言语疗法士。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有身份证明,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吧。」
「抑郁症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治疗!」
毫不犹豫的反问回去,语嫣似乎嗯嗯地点了点头。
「也是,一般被人这么说是会生气呢。抑郁症也不算什么好形象,不过你不觉得你对人实在太冷漠了吗?这样可是不好的哦,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是不招人喜欢的哦!」
仿佛很亲密似的,语嫣笑了起来。
「我才不需要别人喜欢。」
「哎呀呀,这是真的么。包括某个叫做韦天羽的小子讨厌你的话也无所谓?你就乖乖的听话让我好好地教你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吧!正好我的本职不是很忙,多多陪你一会儿吧。」
多余的关心。仪织把手伸向呼唤护士的电铃。忽然,女医生飞快地把电铃从仪织手中抢走了。
「你这家伙。」
「好险好险。要是让天羽那小子知道刚才我立刻就被退场了,一定会被他笑死的。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吗?那样岂不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明白吗?」
仪织将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份不明的女医生。
「你,不是医生吧。」
「嗯,我是语嫣事务所的所长,职业是魔法师。」
吃了一惊,仪织吐了口气。
「童话里的那种么?」
「啊哈哈,的确是呢。童话里的魔法师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却无法填补你的心。能填补你心中空隙的只有特殊的人。」
「心中的…空隙?」
「对。你也已经发现了吧?」
一边笑着,语嫣站起身来。椅子被放到一边的声音,以及离开的脚步声传到仪织耳中。
「受某个小子的拜托今天过来确认一下你的情况,看来身体没有大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我还会过来的。回见了!」
语嫣突然的出现,又突然地离开了。留下仪织一个人呆在病房中呆呆的想着她刚才的话。
心中的…空隙,是什么呢?仪织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却连去接受死亡的意志也没有。毫无存在实感的我,对于任何行动都感觉不到魅力。只能去肯定家族强加于我的意志。所以,那场车祸将我杀掉的话就能够结束这一切。虽然对于死感觉不到魅力,却也没打算抵抗。反正。喜也好悲也好,都是只能给予泷仪织的东西。因为现在的泷仪织,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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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一月的一个晴朗的午后,我与语嫣聊着天。聊着聊着,话题就被我故意带到了泷仪织的身上。毕竟她是知道所有已知魔法的魔法师,要是有办法能让在两周前陷入昏睡的泷仪织醒来也是有可能的!
「仪织从那时起一直看不出苏醒的迹象。像她那样不明原因的昏睡状态你应该有什么办法吧?伟大的魔法师语嫣小姐。」
对于我这个新职员的奉承,语嫣哼了一声,抱起了胳膊。
「那是当然,让昏睡的人苏醒的法子我这里就有一百三十七种!不过啊,一般伴随着长时间昏睡苏醒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后遗症。」
对于语嫣的话,我满怀期待的询问。
「那个,假如仪织醒来后变得怎么样了呢?」
对于这个跟着仪织有些重要关系的问题,我不由地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大部分情况其实应该还是很正常的,毕竟她昏睡的时间并不长。不会想某个例子里新婚的夫人昏睡个50年才醒来,结果丈夫和自己都已经变成老人了。但是因为昏睡的时间心智没有增长,所以无法忍受年老的身体所带来的负荷。反而给自己与他人带来悲伤」
语嫣看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对于我的表现很有兴趣。
「那还真是不幸啊!不过你确定他们感到悲伤不是因为昏睡了这么久,终于醒来了却发现丈夫已经重新找了一个组成了家庭,从而感到万分悲伤?甚至醋意大发。把丈夫给杀掉了,然后丈夫后来的妻子再把她给杀掉?」(鸣海与伊藤诚在此刻泪流满面……)
听到这种剧情,我恶劣的性格不禁开起了这种玩笑以缓和我那紧张的心情——害怕仪织也变得怎么样!
「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话啊,难道你不想听你加的仪织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嘛?而且你这人性格还真是扭曲啊,正常人对于这种情况就算不是感动的流泪至少也会觉得值得同情吧?你该不是昨夜又通宵玩了什么BADD的游戏了吧?」
对于语嫣的话,我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同时对心中产生的那种念头感到羞愧,看来我果然没有救了。

「哦,想听我说下去?」
向着一脸捉弄人似的笑容的语嫣,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像她这种短期昏迷,等她醒来后有可能的状况有以下三种:失忆,这种可能是最高的。你玩的那些游戏啦,看的小说了,又或是电视剧啥的不都经常有这样的桥段么?女主角命大没死,结果却失忆了之类的!」
看到我露出的紧张表情,语嫣露出促狭的笑容
「放心吧,所谓的失忆仅仅是脑细胞受到损伤或是潜意识特意封印等原因,这些东西可是有很多魔法可以解决的哦!你就放心吧!不过……」
我刚刚松了口气,听到“不过”这个此后心有提了起来。
「除了失忆外,还有可能引发的状况还有性格大变。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彻大悟或是变得喜怒无常,其实就是双重性格甚至多重性格……」
什么嘛~原来仅仅是双重性格而已嘛!仪织本来就已经是双重甚至三重性格了,就算真的变成双重人格或者多几重性格我也无所谓了!
「看来天羽小弟弟有什么情况没有跟我说清楚哦~」
看到我对于这件事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语嫣觉得不爽的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出危险的味道。
「关于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先把最后剩下的一种告诉我吧」
似乎很满意我的上路,语嫣愉快的点点头。
「最后一种最是麻烦,那就是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可能会觉得过了很久,从而丧失了存在的实感。打个比方吧,假设你对于自己5岁时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那时候你所含有的感觉与情绪现在还能体会么?比如那时候你喜欢强壮的男人亲近你,这让你有安全感;又比如你那时候喜欢奶妈级的人物,现在还这么喜欢么?」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被肌肉男抱住亲热或向一个大妈级求爱的场景,我不禁不寒而栗!看到我的样子慕容露出愉快的笑容。
「明白了吧,这种情况是最麻烦的。因为她的记忆完好,心智正常,身体与大脑的协调也正常,但是就是失去了以前记忆中的存在感。这种情况是根本无法治疗的,只能依靠某种东西填补她因此产生的空隙,让她找到存在的实感才行!好了,现在该说说你那位仪织小姐的故事!反正也是打发时间,你就说说看吧。」
面对着真的像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说出这句话的语嫣,我生气地背过脸去。
「我拒绝。语嫣小姐,你的那种毫无感觉的样子很有问题吧。」
「什么嘛,提起来这个话题的不是你吗。好了好了快说吧。我也不是单是因为兴趣才问的。伊吹那个家伙,在电话里老是提到仪织这个抢走她哥哥的名字。要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岂不是没法回答了?」
一听到“伊吹”这个名字,我的眉毛不由的便拧了起来。
「这个之前我就想问了呢。我妹妹与语嫣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的?」
「因为好奇某个身为御宅族的哥哥竟然会去打工,身为妹妹自然想知道那个哥哥工作的地方,同时想知道那个哥哥会不会做一些奇怪的工作,然后就这样认识了。现在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哦,她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真是的,伊吹怎么什么都给你说了?而且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你!算了。伊吹可是很纯真的,可不要教她一些有的没的。那家伙,本来就到了不安定的年龄了。」
「伊吹的纯真吗。确实,那个可以说是纯真吧。算了,和妹妹不合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比起这个说说名叫仪织的那个孩子的事。」(前文曾经提过,此身原主人因为“宅”的原因与家人的关系谈不上很好)
看着从桌子上探过身来的语嫣,我叹了口气说起来。名为泷仪织的两种性格,以及身体中的特殊情绪的存在方式。我与泷仪织是同班同学。在入学前对泷仪织这个人感兴趣的我,在和她成为同学后又成了朋友。对于几乎不结交朋友的仪织来说,比较亲密的人就只有我而已。
但是,由于在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杀人魔事件,泷仪织起了微妙的变化。她把自己是双重性格这种事,以及有着厌恶人类的事情向他挑明了。实际上,三个月前开始的猎奇事件究竟与泷仪织有着什么关系还是个谜。就在谜即将揭晓之前,她在他的面前遭遇了交通事故,被送进了医院。在那个一月之初,冷雨飘洒的夜晚。
那样一连串的故事,在语嫣听来不过是下酒菜的那种程度。但是随着故事的深入,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
「以上就是我与仪织的整个来龙去脉了。明明才短短4个月而已,却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听着我将与泷仪织相识的点点滴滴叙述给她听,语嫣扬起一边嘴角笑了。将方才一直叼在嘴里的棒棒糖快速的咬碎,语嫣像忍不住似的站起身来。
「医院是在西城区吧。多少有点兴趣了,所以稍微去看看。」
没等我回答语嫣已经离开了事务所。很好,感情攻势成功。我很明白仪织的昏睡跟此身的关系很大,所以仪织能不能醒来就要看这个懂得几乎全世界各种魔法的语嫣了,要是她也没有办法的话,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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