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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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新,你干什么啊?”一脸期待的应漠漠很不高兴的将上前欲拉李福的承新扯住,现在是关键时刻,承新怎么可以打扰关彩的好事?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李福的头再低上一些,嘿嘿…酒后乱性这句古话还真说对了,古人诚不欺我!应漠漠在心中乐不可支,虽然她不明白就一碗的麻油鸡也能醉将李福醉倒。
“郎君!小娘子,你,你…”承新瞪着应漠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应漠漠竟然帮着关彩来算计李福,承新气极,毕竟是男子的力气会大些,承新将应漠漠一把推开,上前非常非常用力的拧了一下李福的手臂。
“哇,痛!”李福惨叫一声,松开了在他怀中脸颊比煮熟的虾还红的关彩,然后摇摇晃晃的睡死了过去。
搞不清楚状况的关彩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才站稳,害羞的开口了:“郎君这是…”
“郎君他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小娘子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承新整庆幸自己保住了李福的清白。(?)抬头却看见应漠漠那张欲将他大卸八块的黑白无常般的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郎,我扶郎君去休息了。”说完,不等应漠漠有所反应,将比他高一个头的李福半拖半拽着逃离了应漠漠的视线范围。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不能喝酒是吗?嘿嘿…”应漠漠扼腕,同时露出连阎王都要惧怕的恐怖的笑容。
一阵寒风吹过,关彩轻颤了一下,“漠儿?”她不明白此刻应漠漠怎么会笑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滴冷汗从承新的脊梁滑落,承新几乎可以遇见自己悲惨的未来了,不过,他誓死会捍卫李福的清白的,承新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一定不能离开李福身旁半步,绝对不能给应漠漠机会,绝对不能!
春天,是充满着生机,充满着活力,充满着浪漫和快乐的季节,一切是那样的美好,悄悄萌芽的何止是那青青的小草,嫩绿的叶儿呢?春天是辛勤劳作的季节,耕耘着,播撒着希望的种子。
然而,春天,也代表着一种结束,冬天寒冷的结束,腊梅无法盛开的春天,也没有漫天飞舞的白雪,有时候,会希望春天永远不要到来,在心中最最绝望的时候。因为最美丽的记忆是在冬天,寒冷的与爱人紧紧相依取暖的冬天,就这样结束了,所有的一切在一片新绿中随着无法挽回的清风扬长而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无法回头,曾经拥有过的,只能在回忆中长存。
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以为至少还有一缕清风尚存衣袖之中,伸手处却不见踪影,指尖微凉,我才记起是我强留了那一缕清风,却从未想过,清风怎会为我停留,清风怎会停留在我衣袖之中,清风怎会为我的泪停留呢?
是怎样的绝望才会在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缓缓进入胸口之时,依然还能笑得那样无所谓,那样生无可恋,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这样亲手结束了,亲手结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幸福,不仅仅是对所有的一切的眷恋,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还有那个人的的幸福…
身着素色襦裙的美丽的女子缓缓的笑了,血将她的襦裙还有披帛全都染红了,滴答,滴答,落下的是血还是泪?寂静的夜,生命在一点一点的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逝,没有人察觉,一切在轮回之中沉沦,无法摆脱。

“砰!”“绵燕楼”的大门再一次惨遭暴力女的鞋吻,弹到墙边摇晃了两下才停了下来,倒霉的小宝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倒地不起,他只记得有人在不要命似的敲门,刚刚拉开一条缝,门边被用力推开,自己也狼狈的倒在地上,有两抹人影从他眼前闪过。
“晚儿,晚儿,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晚儿?晚儿?”应漠漠一手拉着关彩,一手猛敲门,将楼下的房门全敲过后,又冲上楼,再一间一间的敲着房门。
“漠儿…”关彩被动的被应漠漠拉着,刚刚不久之前,应漠漠像火烧了眉毛似的,敲开了她家的门。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绵燕楼”冲,现在她是头昏眼花,好像有许多蜜蜂在耳旁盘旋,许多蝴蝶在眼中飞舞,关彩实在受不住了,正想让应漠漠放开她,没想到应漠漠倒自己先放手了。
在她庆幸的同时,应漠漠像饿狼一样朝房内冲去,一下扑倒在床上,使劲摇晃着床上的人儿,“晚儿,不好了,出大事了,晚…哇…呜…”应漠漠发出一声惨叫,被床上的人一记无影脚给踹到床下,应漠漠趴在地上,捂住肚子像只受伤的小猫,哀叫着,好不可怜。
知道花枝晚有起床气的关彩急忙将应漠漠扶到圆凳上,只见花枝晚掀开丝被坐了起来,脸色黑如锅底,一头散落凌乱的青丝,如果再加上长如利刃的指甲就更像传说中的红衣厉鬼了。她阴沉沉的开口,“应漠漠,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你今天就别想竖着出‘绵燕楼’这个大门!”
“呃…”关彩哆嗦了一下,悄悄退了几步,远离应漠漠。
“呃…”应漠漠冒着冷汗,在心中揣度这个消息算不算要紧的事,同时也在考虑不能竖着出去,那她让关彩背她出去可以吗?
“那个,晚儿出事了,今天屏烛姐姐天没亮就到我那了,说是死了人啦!”应漠漠忘了刚刚的那一脚之痛,坐到床边,握住拳头,十分激动,“听说死了是昨夜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好恐怖啊,满屋子的血,好多好多的血…”应漠漠有些神经质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在发抖,好像此刻她的手中也沾满了鲜血。
花枝晚受不了的应漠漠的语无伦次和反应过度,用力敲了她脑袋一下,“你在这激动什么?死了人你很高兴吗?到底是谁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些!”
“啊,我不认识那个人啊!”应漠漠被花枝晚一敲,清醒了些,但她却用一种很无辜很茫然的眼神看着花枝晚,“屏烛姐姐说今早有人到县衙报案,然后屏烛姐姐就来我家了,我听见有死人就赶紧来向你和彩儿报信啦。”
“你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这样跑了过来?”
“啊,呵呵…”见花枝晚举起了手,应漠漠怕她又敲自己的脑袋,急忙抱住了头,傻笑着。
“你啊,莫名其妙,死人有关我什么事,不过这到稀奇了,真的有好几年没听过有人被杀的呢!新官上任就有命案,这县令还真是倒霉啊,我换好衣服和你们去县衙看看。”将应漠漠和关彩赶出去后,花枝晚皱起了眉,这平静的松阳县看来要不平静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吗?还是只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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