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城南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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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雪怂恿林之碧和她一起央求司徒凌云让她搬出司徒府。
彼时,司徒凌云正忙于和司徒如枫斗法,无暇顾及其他,且又有林之碧这个未婚夫的保证,司徒凌云便答应了下来。
林之碧以为司徒小雪会搬去城西,见她说是要去城南也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司徒凌云之所以会答应让司徒小雪搬出司徒府的另一个原因是想让司徒如枫慢慢地忘却司徒小雪。司徒凌云不是笨蛋,他自是知道司徒凌云对司徒小雪的占有欲。
司徒如枫默然地看着司徒小雪搬出司徒府,然后斗志昂扬地接受司徒凌云接下来的挑战。他的祖父不好对付,他不能再分心照顾司徒小雪,吃林之碧的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林之碧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去拜访了童家。童家是四大家族里行事最低的调,人丁最单薄的。他们的整个家族就只有童少哲和童遥父女俩。
他们在那栋旧式楼房里没见到童少哲抑或是童遥,那对父女不在,招待他们的是童少哲的助手简杉,这年轻人是童少哲一手教养出来的,能力一流。大家都很奇怪童少哲为什么不竭力培植自己的女儿,却将一切交由这个年轻人,大有让他继承自己事业的趋势。也许想让他入赘童家。但司徒小雪不这么以为,特别是在林之碧告诉她童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黑道以后她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之碧的坚持似是十分正确的。城南是海城治安最好也是最混乱的地方。
司徒府的势力还没能延伸到海城的每一个角落,而城南是势力最薄弱的地方。而这亦是当初司徒小雪会选城南的原因之一。
城南的混乱不在于他的民风不纯朴而在于这里的人员背景复杂,也许你在街上随意碰见的一个人就是道上某堂口的第一把交椅。如果不小心得罪谁,就会惹祸上身。
童家的背景是黑多白少,其余三大家族都不屑与之来往,而童家的人没有攀交情的打算。三大家族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生气地,四大家族之末的童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他们的傲气碰了壁。
因此,司徒凌云决口不提童家。
司徒凌云对她的关注到了尽头,即便她要到令他厌恶的城南童家,他也只是轻轻地点头,连最基本的叮嘱都没有。司徒小雪意识到这点的那天晚上,偷偷将一滴眼泪藏在碧琼居阳台的一朵月季花里。
简杉对他们的来访没有给予太多的热情,勉强只称得上是冷淡而不失礼罢了。他答应交待下去不让人伤害司徒小雪。林之碧感谢了一番,就带着司徒小雪离开。
林之碧带司徒小雪去看海,很久以前她告诉他的她想去体验那片海。
路上,林之碧笑得很开心,他说:“真高兴,你终于愿意从那个漂亮的笼子里出来了。”
司徒小雪也是笑,却笑得萧索,大体上,她是开心的,而小部分忧伤来自那位冷厉的老人,毕竟他丢弃了她习惯多年的宠爱。

那个地方也许不温暖,但那至少是个家。
司徒小雪和林之碧在海边玩了一个星期,期间林之碧帮她找了栋郊区的小洋房。
司徒如枫抽空来看过一回,随便交待了几句。令人意外的他还拜托林之碧照顾司徒小雪。林之碧说好,看他时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一星期后,林之碧就离开城南,他的副总裁一职在“纤舞”只是个虚名,因为不喜欢身心受拘束于一方。司徒小雪强烈怀疑这男人为何会同意和自己订婚。也许因为作为家族指定的继承人没有独身的权利,而他们认识多年了,他不讨厌她也就勉强屈就了。
林之碧挑选的楼房周围没有很多的居民,他知道她喜欢安静。司徒小雪在之后的两个月在洋房旁种满了花草,偶尔邻居路过看见这个总是在看书或种花的年轻女子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小雪,早上好,又在看书。”他们说。
司徒小雪抬头,帽沿遮住她绝美的容颜,“早上好。”她回答,在简单的问候中收集暖暖的人情。
司徒小雪很少出门,也很少有访客。
大家似乎都很忙,而她被闲闲地抛弃在城南。
司徒如锦曾来过一次,欢喜地告诉她与黎索的恋情有新的进展。司徒小雪笑着说恭喜,除了偶尔的感伤,她在城南极少会想到那些城北旧事,那个叫黎索的优秀男子也渐渐在记忆中模糊。
买了一辆自行车之后,司徒小雪骑着出门,骑自行车是十七岁那年林之碧交的,她一直没试过独自一人在大街上骑,感觉很是新鲜。
司徒小雪从未在这种平民化的区域游荡过。城南的居民很是热情,且又对美的事物有特别的偏好,于是她经常碰见陌生居民邀请她去家里用餐。她总会拒绝,其实知道自己内心对人群始终怀着因不信任而产生的恐惧。
为了避免再有人因自己的美貌而被人骚扰,司徒小雪买了帽子和黑边框眼睛遮住自己大半的容颜。虽是如此,仍不显难看。
极少人能引起司徒小雪的兴趣,但极少不是没有。
在看见童遥的时候极少主动的她走上前去。站定的瞬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论怎样都显得唐突。
“嗨!我们见过?”童遥笑着打招呼,非常爽朗的笑,一扫之前的忧郁笑得像个大孩子。那张精致的娃娃脸让司徒小雪格外喜欢,总想去摸摸,却不敢行动。
司徒小雪看着童遥身旁那辆绿色的自行车问:“你准备去哪?”
童遥笑着看她:“如果不介意我想去府上讨杯茶喝,听说司徒小姐的茶泡得好极了呢。”
童遥对司徒小雪满园花卉大加赞赏,两个女子聊了一会城南的民风童遥便起身告辞。
至此,两人就算是认识了,并不能成为朋友,只适合彼此欣赏的走自己的路。她们都是看似柔弱忧郁的女子其实内心坚强,聪慧得过分以为以自己的身份而言,友情只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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