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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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索的身影频繁地出现在司徒府和望月,他和司徒府里清秀千金一同进出公共场所的照片不止一次出现在报纸上,黎索将入赘司徒府的消息在海城悄悄被传开来。
林之碧趁司徒如枫开会的空档把司徒小雪从望月里**来。如今他是她的未婚夫,与她约会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们玩了一整天,晚上在餐厅的时候巧遇了约会的司徒如锦和黎索。
虽说黎索是‘纤舞’的总经理,但林之碧与他并不相熟,也不愿刻意地装熟拉拢。
谈吐间,林之碧看出黎索的才能,他倒有些好奇黎索会不会成为司徒府的赘婿。这并不是一桩合算的买卖,司徒如锦没有优秀得足够配上他先不论,单司徒府决不会让黎索当任‘望月’要职这一条就够让人觉得不值得了。
林之碧在心里非常看不起司徒府的古板封闭,“‘腐朽’得让人想吐”是他的评价,他很奇怪,聪慧如司徒小雪怎会迷恋那样的土地。
是的,司徒小雪迷恋那片土地,虽然她自己并未察觉,但作为旁观者的林之碧看得一清二楚。
帐单是两个男子AA制付的。在停车场分手,各自带着女伴继续各自的节目。
司徒小雪有悄悄注意黎索和司徒如锦之间的互动,还算可以。黎索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耐与厌恶,而司徒如锦也够自然。
黎索整个过程也都在观察司徒小雪和林之碧。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果如外界说的那样般配,但再细细观察,两人之间又少了点恋爱时的暧昧。听说他们相识已经6年,难道已是老夫老妻了。
黎索不太能准确地定义司徒小雪,这种女子是他第一次遇见。他毫不掩饰对司徒小雪兴趣,用餐期间偶尔地注视被林之碧抓了个正着。林之碧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他知道很少有人能对司徒小雪清淡优雅的气质免疫。
不论是否担心司徒如锦是否看出自己的三心二意,黎索都不会逾距的,他在商场上的手段极高明,一定是深沉自制的男人。
车内,林之碧笑了起来:“几年前的相亲宴不会又要重新开场了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司徒小雪想了一下:“不会的,黎索不是笨蛋,这谁都看得出来了吧。”
林之碧点头,皱眉,应道:“不知你家枫少会如何和这位黎先生玩下去。听说我家的老头们准备用美人计和‘纤舞’的股份拴住他。”忽又想起之前司徒小雪叫自己调查的事,他道:“那位黎先生的背景模糊,在‘纤舞’工作前的22年几乎一片空白,不过听说是在国外长大的。”
“这样,那你们的美人计和股份利诱可能就不会有效了。”
林之碧一笑,舒展一直皱着的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个月的约会没能让司徒如锦和黎索的感情有任何的进展,而所谓的进展就是司徒如枫所要求的黎索的求婚。
黎索在约会的三个月里依然纠缠在众多女子中间,报上是不是有他和某名媛或女星相拥或热吻的照片。他一直没忌讳什么,而司徒如锦也不敢开口责问只是加倍的温柔。
司徒小雪很奇怪她的坚持与容忍,但也止于奇怪并不开口相劝。
司徒凌云在主宅召见司徒如枫,斥道:“阻止如锦疯狂的行为,倒追那样的男人让司徒府颜面尽失,成为海城的笑柄。”

很明确的指示,即便那样的男子再优秀,他的风流就是个错误,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孙女嫁去任人糟蹋。
司徒如锦看着自己弟弟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忐忑不安。然,她不敢开口询问,内心明了他心情不好与自己有关。
弟弟厌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真是我的姐姐吗?”他嘲讽地一笑:“一点忙都帮不上,废物。”
“我——”司徒如锦欲开口争辩,她的弟弟轻轻地说了声“闭嘴”,她便不敢再开口。
“如果有小雪的十分之一就不会连个黎索都抓不住。”
弟弟的这句话终于惹得司徒如锦的爆发。她第一次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弟弟,看来她一直都错了,自己的弟弟一直看不起她。她冷冷地开口后才惊觉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冷冽坚强。
她说:“司徒小雪这么厉害,那你就叫她去勾引黎索呀,反正黎索的眼睛总是瞟到她身上。我看他每天跑到‘望月’就是为了和司徒小雪眉目传情,否则怎么会和我交往这么久都不吻我。你有看见那盒他们在电梯里接吻的录相带。。。。。。”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她的优雅温柔的弟弟终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她跌倒在地,坚强已过,她只能,只敢默默流泪。
那一巴掌很厉害,司徒如锦的脸足足肿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里她都没去上班,请了病假。她的祖父关心她的方式很吝啬,只是送来了补品不轻不重地说了司徒如枫一句“你太冲动了”。仅此而已。
养病期间黎索叫人送来一大束玫瑰花,火红火红的照亮了司徒如锦微肿的脸。她心中欢喜,想起自己肿着的脸又叹了口气,自己当时是太冲动了,即便心中有千万种想法也要藏在心里,至少不能说给司徒如枫听。只是她已是气极怎顾得了那许多,一心只想发泄出心中的悲愤。
除了司徒凌云没人敢问司徒如锦为何受伤,或许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凭良心说司徒小雪对她算是不错的,可是那些鲜明的对比,残忍的事实让她心中的恨始终多于爱。司徒小雪的存在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自卑感从一开始就陪着她在司徒府里度日如年。
近日,司徒小雪也没去‘望月’,她每日到司徒如锦处坐坐,陪她解解闷,或送些物品给她。在‘狭小’的房间里细细品位空气中流动的恨意,暗自告诉自己已经快不容于司徒府了。
司徒如枫忌讳起她和黎索,因为那个吻和司徒如锦的话。其实他应该看出那只是黎索的恶作剧,毕竟那样风流的男子是不会玩一见钟情的游戏,他不让她去望月只为了以防万一,毕竟是容易让人着迷的女子啊,还是圈起来的好。少年时代的诺言是太不知轻重,才自以为她对他亦是有情的,才以为不会在心里嫉妒别人一个眼神的觊觎。
司徒如枫委婉地暗示司徒小雪辞职。那份工作她并不中意,‘望月’中唯让她留恋的只是那片蔚蓝的海,城南和城北在她看来是极遥远的距离,她在心中向往那片海岸很久很久了。无事的她开始悄悄计量起要想方设法到那片海岸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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