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师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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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三个月的日日夜夜,藏剑阁的我活在梦中。师傅不仅教我锻造,还要照顾我一日三餐。天天抡着铁锤,敲打着同一样的音符。手中的老茧也悄然的长了起来,经过三个月的洗礼,不仅把锻造技能练到了大师顶级,内力也有着惊人的提高。
“小风,在洞里有三个月了吧。”师傅说道。
“对啊,师傅,三个月了。”
“小风,我该教的已经教了,你该学的也都学了,任督二脉也经过你的努力打通了。”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出去了。”
“三个月了,目标也完成了。”
听着师傅的话,我默默的看着藏剑阁的四周,那一千零八十九颗依旧闪着诱人的光芒。但现在的我却能把那些珠子当成普通的照明珠子。平常心也是我这次能完成目标的重要原因。其实我东西不是很多,主要是给赖皮的那把金刚铲,神级的偏门武器,在世间是非常罕见的。这也是我选它的一个原因。
师傅这次回去也只是个小的包裹,少了大量锻造原料,这次可算轻装上路。来到大厅,师傅叫我把东西先放在旁边。
“小风,我现在教你随心步和狂龙出海。”
“随心步?”
“随心步是师门的独门步法,也是进藏剑阁的唯一方法,你一定要记住。”
“哦,师傅,你不是说以我的内力还不足以使出狂龙出海这种级别的招数吗?”
“对,即使是现在的你,不过我还是教你使用方法。”
说完,师傅给我演示随心步。几遍过后,我越看越糊涂,随心步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步法。
“小风,看明白没有。”
“师傅,没有,你每一遍都走的不一样。”
“小风,随心步不是看步,是看心。”
“看心?”
“对,随心步就是随心,你仔细看我全身的动作。”
说完,师傅又给我演示,听着师傅的话,我看着师傅身体的每个部位。但这时的师傅变的非常怪异,好象并不存在在这个空间。每一个身体部位都和空间形成完美的配合,让人感到一种错觉。
师傅停了下来,看着还在诧异的我,问道:“小风,看明白了没有。”
“师傅,这次还是没看明白。”
听着我这句话,师傅却给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小风,你已经看明白了。按着你刚才的感觉来一遍。”
听师傅这么说,我也照着刚才看师傅走的感觉走着,可怎么也走不出这种感觉。
“师傅,还是不行。”
“小风,你一定要随心,就当周围什么都不存在。把自己当成是这空间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分子。”
带着师傅的话,我排除杂念,走了起来。不知走了多久,师傅就叫我停下来了。
“小风,就是这种感觉,你以后要经常练习,如果要用于战斗,你就要做到一心二用。但进藏剑阁已经够了。接下来我教你狂龙出海。”
说完,用手给我比画着每个细小的动作。
“小风,狂龙出海不仅是一个招式,更是一种气势,一种将士一去不复回的气势。”
拿出倚天剑,学着师傅的招式,把全身的内力注入到倚天剑上,红色的倚天泛着微微的红芒。内力越积越多,红芒更甚,这时我完全控制不了内劲的流失。红芒这时变的非常刺眼,倚天剑带着我的身体向前边的石壁击了出去。厚重的石壁硬生生的被我击出一个大洞,我却倒在了地上,倚天剑也拿捏不住,甩到了旁边。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先前师傅会脱力而倒。
师傅走到我的身后,扶我起来,用手在我身上弹了几下,我全身感到一阵舒爽,像一个干渴的人喝到了甘甜的泉水。
“师傅。”
“小风,你已经做的很好,我们走吧。等下出去时你不用按着我的脚步,随你自己的心。”
“用刚学的随心步?”
“对,你一定要记住,随心。”
说完,带着自己的包裹走了出去,完全不理会还在后面的我。走到门口,刚想问师傅,可突然发现师傅已经不在身边。刚想喊,但又打住了。心想,一喊还不被师傅笑话。随心,随心。突然,发现我竟然到了紫枫树底下,师傅已在那等候了。
“小风,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个人在吗?”
“不知道。”
“你现在太依赖我了,小风啊,你一定不要依赖别人,甚至不要依赖你的兵器。唯一可依赖的只有你自己。”
听着师傅这句话,我才回想起我跟着师傅在一起的每一件事。确实,正如师傅所说,我太依赖了。
我和师傅刚走出死亡谷,就被一阵阵吼声和龙吟声吸引了。
“小风,去看看。”
说完我们向山上爬去,短短的三公里,周围环境却发生了奇特的变化。死亡谷时还是阔叶的树林,没走多久却又变成针叶,变成矮小的灌木从,再到苔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色。可不容我瞎想,师傅一把拉我下去,躲到了灌木丛中。

不远处看到一只天龙虎和一条龙正在不停的撕打。
“小风,千万不要出声,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你一定要仔细看它们对敌的招式。”师傅小声道。
我轻轻扯了下师傅的衣服,说道。
“师傅,那天龙虎一定打不过那条龙吧?”
“未必,你看到那只天龙虎两角中间的那撮白毛吗?那是千年虎的象征,上了千年的天龙虎就叫做白虎。”
“白虎,就是四神兽之一?”
“对,但只是白虎的前身,只有当它全身变白才能叫白虎,那至少要五千年的时间。”
“五千年?”
“对,但那条龙也只是条普通的成年青龙,所以结局还很难确定,用心看着。”
果然不出师傅所料,一个小时的恶战,两者都全身带伤。白虎头上的一只角都给折断了,青龙的一条后腿也可能被白虎咬断了,完全用不上一点力。它们都彼此望着对方,大口喘着粗气。
“不好,它们要做最后的一击。”
看着周围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土坑,我两眼睁的老大。看见白虎全身散发出摄人的气息,完全不像刚才还是受伤的样子。再看青龙,龙头仰的老高,全身张狂有力,这那像断了一条腿。看着我还睁着老大的眼睛,师傅忍不住提醒道:“小风,用全身内力抵御。”
这时山中真的很静,只能听都它们气息碰撞的声音。突然,它们快速向对方撞去,接着又突然分开了。强大的气劲把我撞飞了出去。再看师傅,竟然使出狂龙出海的招式。我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不知道这次的凶险。白虎已经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条青龙却在挣扎着。
“狂龙出海。”师傅大声喊道。
可就在半空之中,一条龙尾扫来。师傅完全没法变招,直击过去。龙尾扫到全无防御的师傅身上,顿间被扫到老远。
“师傅。”
我大喊着向师傅摔向的地方跑去,看着师傅全身是血,我大感不好。看着旁边的我,师傅颤声说道:“小风,看来我这次是过不去了。”
“师傅,你不会有事的。”
“小风,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全身经脉俱断,即使是刘老头在也不行了。”
“师傅别说了。”
“小风,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吗?”
“师傅,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机会以后不可能再会有,不管是白虎还是青龙,都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但龙心却是锻造神器的重要材料,小风,你知道吗?只有龙心才有可能锻造出顶级神器,才有可能打败吴天行,赢回天神锤和师门的荣誉。这也是我作为掌门能尽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师傅,这值得吗?”
“我现在最少可以减少一下心中的痛苦,看到你师爷爷也有所交代了。小风,你师爷爷的遗愿就要你去完成了。是做师傅的没用,把这痛苦交给你。你不会怪师傅吧。”
“师傅,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大声哭道。
“谁说英雄不留泪,你看我们的小风都泪流成河了。”
“师傅,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徒弟。”
“小风,你一定会成为师门的英雄,一定会的。”
说完这句,师傅的双眼就永远闭上了,走完了他的一生。我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师傅,心情出奇的变的平静。把白虎和青龙扔进了空间戒指,就抱着师傅,一步一步向死亡谷走去。
全身的衣服被树枝刮的破烂,身上也留下一道道血痕。可我却全无感觉,只知道一步步向死亡谷走去。来到死亡谷,紫枫树还是那么的茂密,还是那么的普通。走进藏剑阁,一千零八十九颗夜明珠还是闪着熠熠的光芒,锻造台还是静静的放着。冷却泉还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有灵性,还有,那个被我打的大洞还好好的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不觉又流了下来。老天,你为什么会这样,不久前还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师傅却突然走了。他是我的老师,我的亲人啊。
走进房间,把师傅放在寒玉床上,惊神戟也静静的在旁边陪伴着。我跪在了床前,对着师傅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和师爷爷的遗愿,把师门的天神锤赢回来,把师门的荣誉赢回来。还有师傅,我知道你很想葬在师门的生死阁,我一定会找到的,相信我。”
看着师傅的面容,我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带着这三个响头和对师傅的承诺,我走出了藏剑阁。
天龙山脉还是那么的神秘,阳光还是那么的刺眼,两个人进来,出去的却只有我一个人。师傅让我幸运,也让我失落,可这坐山脉却带给我痛苦。带着孤独和落寞我回到了青龙城,这里至少有人来人往的人群。走进青龙酒家的房间了,我下线了。一个人孤独的走进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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