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似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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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的静室中
坐着十几位鹤发童颜的老道,这些人都是比飞狐子辈分高的终南长辈,至于家族辈分更是不知道要高多少了,毕竟修道者的年龄不是问题,很多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
这些人除了几个闭关的之外,就是王家在终南中所有高于飞狐子辈分的人了,他们知道了王旭的情况,都很好奇,加上王旭的资质非常好,可以说是万中无一,如果不能修道,那也太浪费了,所以就都前来查看。
“诸位,你们可有解决的办法啊?”坐在正中间的一位道人道。他就是王家在终南最厉害的修道者,也是终南的大长老,灵虚道人。终南的掌门不是由本领最高的人担任,而是选择那些修仙已经很难再有长进,为人圆滑,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担任,现任的终南掌门是弘农杨家的飞鸿子。而长老才是终南的顶尖人物,一般由辈分最较高,本领最较强的几个人担任,而灵虚道人则是最大的一个。辈分最高,本领最强的人基本上常年闭关,很少露面,很少有人见到的。
“长老,此子的情况我等都已经了解,但是以前却从来都没有听过,而且很没有道理,这个让我们都无从下手啊。”当下,旁边的一位道人回答道。那是山字辈的南山道人。
“是啊!南山师叔说的有理。但是就此放弃也不禁可惜,不知师叔祖可有办法。”又有一位道人答话。那是风字辈的拂风道人,是飞狐子的师叔辈。
“唉!老道虽然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啊!不知道几位闭关的长辈只不知道。作为长辈,看到小辈受到这种痛苦却不能解决…………,唉!!!”灵虚道人也不禁苦笑,无奈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只好等几位长辈出关再询问了。只是这孩子怎么安排呢?”几位道人见大家都没有办法,就商量起对王旭的安排问题。
“嗯,要不让他养气的部分还是先学起来,只是不要与天地灵气相沟通,这样也能打好基础,免得落下,毕竟长辈们什么时候出关我们也不知道。”一位道人提议。
“不错,可以让他先学习基础的,至于其他的时间,可以让他自由安排,藏经楼的书可以借阅,多学点东西,修道不行的话在其他方面补回来,这样的良才美质可不能浪费了。”一人补充道。
“对啊,修道不行,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充,可以学习炼丹什么的,总好过一事无成。”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开始七嘴八舌的进行补充。
“好,就这么定了。飞狐!”灵虚道人最后拍板了。
“喏。”飞狐连忙从殿外进来,众人的讨论他和王旭是没有资格听的,只能在殿外守候。
“那孩子先派人教授基础的养气功法,让他不要引动天地灵气,从而发生冲突。同时对他开放藏经楼,所有的非机密书籍都可以借阅,让他把时间补回来,等到长辈们从闭关之后出来再寻找办法。”
“喏。弟子明白。”飞狐应了一声。“弟子告退。”
“嗯。去吧。”
飞狐子出了大殿,带着王旭来到原来的前殿,把灵虚的吩咐告诉了他,还安慰王旭等长辈出关一定有办法,那些长辈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肯定能找到一种办法来帮他解决问题。而王旭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打好基础,然后利用空余时间练习炼丹等其他对功法要求不高但是又很有用的本事,避免浪费时间。
王旭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马上就好,也就没有太大的失落,应了一声,答应以后好好学习,然后就出去了。
几日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就集体在楼观台集中,听从门派长辈的安排。虽然门派内分为几个家族以及几个山头,但是基础部分还是在一起修炼的,集中在楼观台。等大家养气功法炼好之后,可以到各山头自己家族中去拜师学艺,同时可以向任何一个家族的师门长辈询问修炼上的问题,也可以到任何一个山头上的藏经楼借阅书籍。毕竟大家还是属于一个门派,虽然有争斗,但是不是分裂,分裂了大家的利益都会受到损失。
由于王旭只能培养气感,不能吸收天地灵气,所以就没有与其他人安排在一起,只是让他在藏经楼附近的厢房里住了下来,好方便看书。但是他是个废人的传言也传遍了终南山,好在王旭只是看书,很少与人接触,也少了许多麻烦。
“唉!”王旭合上书本,无聊的叹了口气。转眼三年过去了,王旭早已过了养气阶段,已经培养出真元力,但是由于不敢随便吸引天地灵气,真元力一直都没有什么进步。虽然王旭有时候也会豁出去的引动天地元气,但是每次都由于水火二气的冲突而卧床不起,在受了几次罪之后再也不敢了。而那些师门长辈们更是没有任何消息,也难怪,毕竟他们一次闭关没有十年八年的肯定不会出来,王旭也就死了这条心,每天在藏经楼翻书,希望能够有一天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这样,王旭在藏经楼读了整整三年的书,由于记忆力出众,几乎是过目不忘,藏经楼中的书大半都已经看过了,王旭对炼丹和阵法尤其感兴趣。炼丹是因为想找到治疗自己毛病的方法,而阵法则是因为这是一切法术的根本。
楼观台南面的炼丹炉基本上成了王旭的私人物品,大部分时间都是王旭在使用,虽然他没有真元提供足够的真火,但是炼丹炉引用地火炼丹,对真火的要求很少,倒也方便了王旭。短短三年,王旭在炼丹上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的炼丹水平已经可以与几位门派中的高手相媲美了。而且由于王旭不能继续练功,那些弟子们的争斗他也就没有参与,与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冲突,虽然王家属于关西联盟(弟子中在虎牢关以西的家族的联盟),但是王霸是颍川人,在颍川也有家族血脉留下,参加了关东联盟,所以王家子弟的两面都有人,斗争也就不是很激烈了。王旭炼丹的成品基本上都被其他弟子拿走了,反正王旭没有那个需要,那些丹药虽然对修炼很有好处,但是他现在是无法修炼,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也因为这样,王旭在终南的人缘是最好的。

对于阵法,王旭也是颇有心得,不过由于阵法的世界太过庞大,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把所有的阵法都研究透彻,只能有所重点的研究。虽然许多阵法能够以很小的力量达到巨大的效果,但是王旭始终认为靠外界的力量在关键时候很可能无法受到自己的控制,而且反应也慢,决定重点研究辅助类的阵法,争取能够使自己的炼丹技术更上一层楼,炼出能够解决自己毛病的丹药。
曾经由于辅助类阵法对炼器也很有效果,而在炼丹炉旁边有相传是太上老君当年打铁淬火的水池——仰天池,所以王旭也在池边炼过一段时间,但是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天赋,虽然由于法阵能够是炼出来的“法宝”——姑且算是法宝吧——更厉害,但是由于不会炼器,基础太差,就算加了阵法提升效果也不怎么样,索性放弃了。当然了,对于一些基本的攻击类的和防御类的阵法王旭自然也就很熟了。
虽然王旭在修道上只能算是个废人,但是由于他在炼丹和阵法上的天赋,在终南到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那种蔑视的情况出现,许多人在见到王旭的时候还热情的打招呼。由于王旭读的书多,对修道的原理更是烂熟于心,并且由于炼丹及治病,对医理也十分精通,虽然修道之人很少生病,但是一旦生病,那么就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而且还有修炼出岔子等情况,王旭就成了终南山上的一名“大夫”。以前这些情况大多都是由长辈帮忙解决的,虽然如此,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由于长辈闭关或不懂药理而死亡或成为废人的情况出现,自从王旭开始救治第一个人成功,再到楼观台的弟子,最后到终南的弟子都到他那就医,终南的死亡率和残废率大大降低,王旭也就成了终南的“国宝”了,谁敢对他不敬啊!
“旭哥哥,旭哥哥,那郭嘉又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突然,一个小姑娘跑了嚷嚷着跑了进来。小姑娘粉嫩粉嫩的,十分可爱。
“是云儿妹妹啊。郭嘉又犯病啦?”王旭看到那位小姑娘,很是开心。那位姑娘叫杨云,和王旭同龄,只是小了一天,是弘农杨家族长的宝贝孙女,很是玩闹,当初王旭刚刚进藏经楼的时候,时常被别人取笑,是杨云把那些人好好的捉弄了一番,而后还想捉弄王旭,不过几次都被王旭识破,从此以后,她是服了王旭,成了王旭的小跟班,除了修道,早晚课等时间,她基本上就是和王旭在一起,帮王旭翻书找资料,帮忙配药,帮忙炼丹等,标准的好帮手。自从王旭为别人治病之后,杨云更加佩服王旭,缠着王旭不放,不停的让王旭教她东西,修道中遇到不懂的,经常向王旭请教。虽然王旭自己修道不行,但是他看的书多啊,理论只是丰厚,对于杨云的小问题是轻而易举,杨云在修炼上得益良多,本来资质就不错,现在更是在同龄人中排名前三。
“是啊,最近郭嘉哥哥十分用功,但是身体也吃不消了,今天正在修炼的时候,精力涣散,导致真元岔了方向,在经脉中乱走。”杨云详细的把原因和状况告诉王旭,好让王旭有个准备,配合十分熟练。
“哦,明白了,我准备一下,然后出发。”王旭随便准备了一下,带上一些丹药和工具。然后杨云就带着他下山了。由于王旭道行不够,每次上门行医只得靠杨云带他,很是尴尬,但也没有办法。阳翟郭家主要在圭峰山修道,虽然郭嘉属于郭家的没落旁系子弟,可以与普通人家的弟子在楼观台修炼,但还是选择了在家族所在地修炼,毕竟在三国,家族的力量是庞大的。
其实郭嘉比王旭等人大六岁,本来王旭是很难有机会见到郭嘉的,因为世家子弟一般在山上五年之后就会回族中学习其他知识,修道只是打基础,增强记忆力、锻炼身体、外加镀金。族中学习的只是才是现实世界中最有用的东西,修道虽然神圣,但是却对俗世没有用。而郭嘉由于是旁系中的旁系,在家族中基本是没有地位,再加上他的身体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又服用了许多含汞铅较多的方士炼制的丹药,虽然有效,但是也拖垮了身体。没有好的身体为容器,怎么能够修炼出更多的真元呢?所以郭嘉的进展一直很慢,家族对他也没有抱什么希望,自然就没有什么帮助了,郭嘉也就在山上多呆了几年。
王旭也是在帮人治病有了名声之后,郭嘉找上门,然后王旭才知道原来郭嘉也在终南修行啊。之后王旭对郭嘉的病情十分上心,经过多次治疗,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由于之前亏欠的太多,没有办法马上补回来,所以病情好时有发作。但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所以刚才王旭还是很镇定的询问杨云,而杨云也没有太多的慌张,早就司空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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