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恐怖海狼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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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马保长得到儿子马熊被石伢子寻衅打伤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差一点儿没昏了过去
他一边向大保夸大报案,让捕所捉拿石伢子,一边亲率保中保丁配合搜捕。
马保长事关自己,当然认真负责,加上他带的保丁人熟路熟,不长时间,便将石伢子的手下干将狗剩抓获。
马保长将狗剩带到保所,绑在桌腿上,一边不停地打,一边让他交代自己和石伢子的罪恶。
狗剩忍受不了毒打,便把石伢子加入黑道的过程全倒了出来。
狗剩交代说:“石伢子把我们聚在一起,刚开始只是偷鸡摸狗、打架闹事,并没干什么大事。
“有一天夜里,我和石伢子游逛到一座院落,见里边没有一点灯光,静悄悄的,便决定进去捞摸一点东西。我们用小刀拨开一间房门,摸了进去。屋里地上铺着红喜毡,墙上贴着大喜字,像是新房的样子,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我们是新手,又没正式拜过师,当然水平不高。明明是拨门进去的,却认为屋里没有人。您说,这不是紧张迷了吗?
“石伢子说,他娘的,抬头见喜,该交好运了。听说在新媳妇床上滚一滚可以三年不腰疼,咱俩试试。我们俩摸到床边,借着窗缝透进的星光一看,见床上影影绰绰躺着一个女人,两条光膀子还露在被子外边。我们见只有一个女人,也就不怎么害怕。
“石伢子以为那女人睡着了,就想上去干一下子。他揭开被子,刚爬上去,吓得‘啊’一声就滚在了地上。那女人胸口一个大洞,已经死了,还在流血。我们这才突然想起刚才的门是栓着的。门栓着,屋里人却死了,你说,这不吓死人吗?
“我和石伢子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刚跑进院外树林,黑影一闪,便从树梢上飘下一个人来。我们还没呓怔过来,就被点了道,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那人一身黑,蒙着脸,我们也不知长什么样子,只听他说道:‘你们拨开了那间房门,破了我的神秘,坏了我的规矩,我要除掉你们!’
“我吓得只顾抖,什么也说不出来。石伢子胆大,辩说道:‘看你是个大侠客,怎么说话一点不讲理呢?我们缺吃少穿,被逼无奈,才来当贼。我们只不过想偷点东西,怎知道坏了爷您的什么规矩?不知者不为罪,为什么杀我们?何况,你是大侠客,我们是小偷小摸的无名鼠辈,你杀我们,岂不是小了身份,给自己脸上抹黑吗?’
“那人大概看石伢子临危不惧,嘴尖舌利,便改变了主意,说道:‘想不死容易,但必须加入我们的帮会!’
“死在临头,保命要紧,我和石伢子还有什么犹豫?我俩当即跪倒在地,说道:‘只要饶我们不死,愿任大侠驱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就这样,我们加入了他们的帮会!”
“什么帮?”马保长半信半疑。
“海狼帮!”
“那人是什么人?”
“他是海狼帮的复仇使者,凡帮里有人受欺,或有什么仇敌,或警告、或除掉,都要交他处理。我们去偷的那家人就是得罪了他们帮里的一个小喽罗,才被他灭了满门。他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穿墙缩骨;二指宽的门缝、拳头大的窗洞,他都能随意穿行耶!他复仇时不撬门别锁,不挖墙打洞,怕坏了自己名誉。他要杀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坏了他这规矩!”

“他们帮主是谁?”
“听说姓吴,我是‘蚂蚱’,没资格见他。”
“‘蚂蚱’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等级是帮主、堂主、分堂主,老狼、小狼、蚂蚱,我是蚂蚱,就是身份最低的小喽罗。”
“石伢子是什么级别?”
“他是老狼,是我们这一片的头子,直接听分堂主指挥!”
“他现在在哪里?”
“他到分堂汇报去了。我们的规矩很多,大小事都要请示汇报,按上边指示办理。”
……
审罢狗剩,马保长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起了烧饼。
对于海狼帮,马保长虽说不了解,但也听到过不少传闻轶事。
海狼帮帮主胡大头经营盐场起家,发财后开赌场、妓院,投资餐饮、娱乐业,资产多大、人员多少谁也说不清。他“以商养黑、以黑护商”,手段十分毒辣。许多客商不满垄断被他毒打,没听说过县衙什么时候管过。据传说,有个餐厅让一个歌伎“三陪”,那歌伎不干,餐厅老板不知她是海狼帮的人,就打了歌伎一耳光;那老板当夜躺在屋中,门仍然从里边栓着,心口上便被插了一把刀。一个苏州客商被海狼帮的人割了耳朵,设宴请县尉作主,席上一人坐在上首,与县尉十分热和。那客商暗问是谁,方知就是海狼帮的一个堂主,那客商席间再不敢提申冤二字,反不停检讨自己的错。
胡大头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作了多少恶,马保长不知道,但他清楚,县衙的官们没有不巴结的。
海狼帮知名度之高,华亭县妇孺皆知。谁家婴儿哭闹,母亲只用“海狼帮来了”一句话,就可以止住婴儿的哭声。海狼帮之所以能在华亭县欺行霸市、为所欲为,原因就是他与钱知县有“铁关系”,和朱县尉是“铁哥们”。据传,一次,胡大头和社会上的一些哥们打赌,说道:“我让朱县尉来,他就得跑着过来。”哥儿们不相信,胡大头让手下去请,不一会儿,朱县尉果然满头汗水跑到了酒楼——
马保长躺在床上,脑海中有关海狼帮的传说故事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飞旋着——
他得罪了海狼帮的老狼石伢子,海狼帮的复仇使者在追杀他。他跑呀跑,越急越是跑不快。他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中,上死了门栓,又用桌子、椅子所有能用的东西把门和窗户都堵得严严的。他刚要喘口气,猛一抬头,那复仇使者提着刀就在他面前站着。门窗都被自己堵死了,连一点缝隙也没有,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想到这些,巨大的恐惧便压得他再也挪不动脚步。他稀泥一样瘫在了地上,痛苦流涕地求饶着。复仇使者什么也没说,便把他两只耳朵割了下来。他疼痛难忍,禁不住大叫一声——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我的妈呀,杀人啦,杀人啦!”马保长的老婆像是正与他梦中叫声合奏,在堂屋恐怖地尖声大叫起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叫他闺女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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