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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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诗人等都还沉浸在梦乡中,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将大家从美梦中揪醒。
“谁大清早的跑来砸场子啊?”睡在门边的诗人怒斥着,一节一节地将身体撑起来,探长了手把门打开。
牛大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大声问道:“谁昨天晚上把我的眼镜给换了?”
“你鬼嚷什么呀,大清早的,让不让睡觉?”诗人抱怨道:“而且把门敲得震天响,你当我是守门员加长臂猿啊,你一敲门我就可以随手一搭把门打开?”
贾清波笑嘻嘻地跟在牛大野后面进来,脸上满是庆哉乐祸的笑容,“哈哈,你们知道昨天晚上大野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呀?”一听贾清波的口气,诗人等就知道牛大野肯定是出了大糗,不禁都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饶有兴趣地听着。
“操你大爷的,你要是敢说出来,信不信就煽了你。”牛大野恶狠狠地威胁道。
贾清波充分表现出了好男儿不受敌人威逼利诱所动的英雄气概,可惜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将正面的形象给出卖了,“喂,我说大野,是男人,就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而不要矢口否认。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们宿舍五双雪亮如探照灯的眼睛都看到了,你早上光溜溜地霸着小妻不放。难道你还想对人家始乱终弃?”
“怎么回事,快说快说。”贱男春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地坐了起来,连声催问道。
贾清波眉飞色舞地将牛大野的“流氓行径”一五一十地说出。原来昨天晚上牛大野从小便池里跌倒爬起后,就跌跌撞撞地摸进水房,把身上的脏衣服全部脱光,着身体摸回宿舍。谁知道他宿舍人早将门给锁了。牛大野在酒精的迷幻下,本能地感到冷,于是就一间一间宿舍地摸过去。恰好贾清波刚回到宿舍,没有关门。牛大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钻进靠门边的下铺床里,也就是小妻的被窝。
小妻本名祁如允。之所以被众人叫为小妻,除了是姓的谐音外,还因为他长得静静,清清秀秀的,像个女孩,甚至连言行举止都带有几分女性化贾清波一干无耻之徒时常对他动手动脚,发泄过剩的,而小妻往往也就是红着脸闪躲,从来不会去反抗,于是就被大家叫作“小妻”,意为被众多男人轻薄的半个女人。
那小妻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害羞,抑或是欢喜,在牛大野跑来与他同床共枕之后,并没有出声或挣扎,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任牛大野借着酒性在他身上又揉又捏,直到最后两人紧紧地贴着沉沉睡去。
对自己行为浑然不知晓的牛大野一直睡到早上十点,被尿意憋着醒来。他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小妻躺在他身边,恬静地看着他,当下吓了一大跳,猛地坐了起来,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贾清波等人听到牛大野的声音,奇怪地跑了过来,一撩开蚊帐,掀开被窝,眼前的香艳一幕让他们惊讶不已,又窃笑不止。只见牛大野一丝不挂,下面正高高扬着头,威风地注视着众人;而小妻仅着一条白色小内裤,白皙细腻的身体映衬着牛大野的黝黑与雄伟,加上两人依然交缠在一起的双腿,十足的美男与野兽共眠春宫图。
牛大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红若柿子,赶紧跳下床,拿了一个脸盆遮住前面,对犹然卧床、面带桃花红的小妻狭促地说了声“对不起”,逃也似地跑出贾清波宿舍。结果刚出宿舍门,就撞上宿舍楼里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娘。大娘看着牛大野健壮的胸肌,性感的,一张老脸哪,顿时笑成了菊花,就差伸出扫把去摸上一把。
“这就是牛大野昨晚的经历。”贾清波装出一副沉痛的样子,“让我们为牛大野退出处级干部行列默哀三秒钟。”
诗人等听得哈哈大笑,贱男春更是一边笑着一边拼命地用手捶着床,那感觉,倒有点像呼天抢地、永失我爱的意味。
牛大野涨红了脸,继续重复他之前的那个话题:“谁昨天晚上拿了我的眼镜,快给我交出来。”

“难怪我昨天晚上做梦说,我们在凯悦吃大餐,可是不论我怎么伸长筷子,总是够不着菜,原来都是你眼镜搞的鬼。”书生从鼻梁上摘下眼镜,放在手里看了看,确认不是自己的,然后递给牛大野。
“你大……”牛大野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爷”咽进肚子里。
牛大野对谁都可以操着他的京片子,说这一句口头禅“操你大爷的”,惟独对书生不行。原因是从福建来的书生对所谓的前鼻音和后鼻音,翘舌和不翘舌,二声和三声没有任何的感觉。在他的口中和听力中,“大野”与“大爷”根本就是一个音,所以甭管什么时候,他都一口一个“大爷”地叫着牛大野,害得每次牛大野跟他一起出去时,别人都要对牛大野的年龄和身份产生怀疑。
更要命的是,牛大野的那句“操你大爷的”口头禅在书生这里也失去了任何的效力。因为有次在牛大野念白过之后,书生很诚恳地对牛大野说:“你不就是大爷吗?所以你操大爷,不就是操你自己吗?那你还不如直接对人家说‘我自慰’来得直接明白。”听得牛大野直翻白眼,几乎要气晕了过去。所以当他一看眼镜是落在书生手里,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也知晓,肯定不是书生有意拿的,定是昨晚喝多时,混乱之中拿错了。
“看来昨天大家真的都喝多了。”诗人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揭发说:“萧翰后来要给书生摘眼镜,他还死活不肯,说什么‘他现在看蜡烛都已经是两根了,摘掉后岂不成了四根’。”
贱男春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但笑到一半,嘎然而止,转为怒吼,“谁的把可乐瓶塞我被窝里?”
“哪里哪里?”贾清波走了过去,要去掀贱男春的被窝。无奈贱男春死死抓住被子,不让他得手。
“大野,快过来帮忙。”贾清波猜到贱男春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赶紧招呼牛大野过来帮忙。牛大野也巴不得能够找一个共同受难的“同志”,来转移一下其他人的注意力,连忙窜了过来。两人同时用力,贱男春一下子禁受不住,被子被抢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贱男春竟也难得地红晕爬上脸,抓了个枕头捂住下面,但马上又被贾清波和牛大野给夺了过去。
诗人、书生和萧翰探头过去,看了个清楚,全都忍俊不禁,爆笑了起来。原来贱男春昨天晚上酒后乱性,竟真的跟可乐瓶“ml”上了——将可乐瓶套在小弟弟上。现在大概是尿意使然,抑或是受牛大野的香艳故事所刺激,小弟弟膨胀了起来,结果卡在瓶口里。那样子,很像是他用小弟弟抓着可乐瓶在练举重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的小啊?”贱男春恼羞成怒道。
“见是见过,但没见过这么迷你的,而且还挂着尿瓶。”书生一本正经地说。
顿时,笑声“轰”地一下在宿舍里爆炸开,声浪几乎要掀开屋顶。诗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昨天晚上贱男春将“ml”(毫升)理解成“makelove”的事说了出来,引起大家更高一阵的狂笑。
“滚,一群没有良心的家伙!”贱男春恨恨地骂道,声音里明显带着虚弱。
“那好吧,我这有良心的人为你支招下。”在宿舍里向来金口难开的萧翰脸上浮出少有的戏谑表情,“你现在不是卡在里面了吗?那你弄一弄,弄出些润滑剂来,润一润瓶口,这样不就可以拔出来了吗?”
笑声再度将整个宿舍淹没。诗人笑得几乎要滚下床去,他挣扎着抬头看了一下萧翰,发现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视线撞接在一起,一丝会然的微笑浮漾了开来。
贱男春显然对萧翰曾经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仇敌”的玩笑有点不适应,只好含羞带辱地抢回贾清波手里的被子,裹在身上,手在下面摆弄了一小会儿,将可乐瓶取了下来,发泄般地扔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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