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集(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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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有读者反应,我每节的字数太少,有的才1300多字,有赚点击之嫌……
于是我马上改正,把每节的篇幅提到到2000字以上,感谢这位热心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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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集三十九
“因为他是我表哥,”徐依蔓斩钉截铁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出上面8个字。
“你说什么?”我听懂了,也听不清了,只是兀自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楚南是我表哥,”她这次声音很轻,很飘忽,却字字如珠,却振聋发聩。
“那张军哩?”我心好痛,但还是问出口了。
“他只是我邻居,”她婷婷俏立,很惊艳。我能感觉好多人把好奇或是意淫的眼光投向她,假如不是我俩现在的立场,我想我肯定已经对有的人怒目相向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什么话也想不起,也问不出,我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头抱紧了手臂,但从他人的角度看去,我肯定更加的桀骜……
围观的人群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因为从我的角度看去,居然看不到边,却一点也不暄嚣,甚至静得有点可怕。
“好一个表哥,”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我低下头四下寻找,却又不知在寻找什么……说真的,那一刻,我有点羡慕地上晕迷不醒的楚南了,因为那一刻,我好希望晕迷在地的是自己……真的……不骗人……
“你知道吗?”我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地上的楚南,“他…他…他…………”,我说不出口,这里人多耳杂,我不想污辱了刘连的在天之灵,我只有不发声,用口形把后面的话说完,但不知徐依蔓看懂没有?
但至少徐依蔓猜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她低声哀求了一句,“天书,你我相交一场,我只求你放过我表哥一马,他始终是我表哥,我姑姑就楚南一个儿子……”那一刻,她的眼神很忧伤,很迷离,但也很清丽,还有一丝坚定,我想她应该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后果,还有我即将要付出的代价……
这一幕象极了那个夜色中,她为张军求我时的眼神,那么飘忽,又那么难懂,却又那么如昙花般惹眼……
远远有警笛声由远而近,有五、六个警察排开众人进了来,有个警察上前蹲在楚南面前,然后把手指头放到楚南的鼻端,然后对着对讲机开始吼也来,好象叫救护车快一点,另外几个警察开始在人群中了解情况……
还有一个警察不由分说地把我推攘着上了警车,一只手始终停在枪械处,其它三四个警察如临大敌般监视着,我有点想笑,但由头到尾,我没说一个字,也没为自己申辩一句。

我想假如我掏出兜中的那两页纸,琅铛入狱的马上就会是楚南,不管他是否晕迷不醒。
审讯的过程中,我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我觉得我的心神已经翱翔在九天之外,很飘忽很悲凉。我反而不怎么在乎警察的恶言恶语和“不小心”的行为。有个警察“不小心”把一杯开水浇倒了我腿上,有个警察“不小心”走滑了一下一肘顶在我头上,还有个警察“不小心”把我推倒在地了,更“不小心”给了我几下……
他们轮番上来,可能把我当成了试验品,其中也不乏美丽的女警上来诱供,说着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还帮我分析了一下未来的走势与今年的财经什么的,甚至还有最新的体育报道,还端着三菜一汤的精美盒饭,当然我没吃到……
不过最终都无功而返,最后只得徒劳地把我一个人丢到了四周用铁条封死的审讯室。我知道有人暗中通过摄像头什么的观察我,我已经两天两夜水米不进地一言不发。说真的,我肚中不是很饿,在不发不言中,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与连相处的画面,还有与连的一字一句,这点的苦又算什么哩,权当作是一场祭奠吧……
说真的,从认识连,从连接电话里的第一句话:“你是天书哥吧,楚哥经常提到你,说你温文儒雅,谦和大度,落寞坚忍,将来必成大器。我叫刘连,不是莲花的莲,而是流连往返的连……”;再从初到公司连的第一句话:“天书,一个人傻笑什么,还不来帮手一下,”还有“你怎么不读书?看你文笔行事,应该是很读得书的啊?”;还有中期柔情蜜意时“理调合中,养颜驻容,增进食欲,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连那为我祝圣的手势:手虚空一划,轻轻将手覆盖我额上, “愿全能的天主圣父、圣子、圣神降福你,阿门、、、、、、”
这些话这些片段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滑过,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连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任我想疼了脑袋还是想不起,徐依蔓那清丽坚定的神情与连那淡定禅意的笑意交替出现在我脑海中,想着连的离开,想着蔓的冷凛,我头痛欲裂,心灰如死,于是我站起身来,在审讯房中左顾右看,然后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口中哀呼到:“蔓……连……”这件事后来在警局中传开,监视的人把当即的监控录像重复地放了无数遍始终不能明白那个“蔓……连”是什么意思,还有人推测我肯定是见鬼了,因为据说那间审讯室是审死过人的,更有甚者把我归于变态的球迷,这是后话。
在晕迷过去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字字清晰地浮现出连的最后那两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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