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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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三)
终于一天醒来,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口中特别苦,双眼乏力得几乎睁不开,而眼中浑浊一片,去到医院,当即诊断为流行性甲肝。我只好回来下西的家中,父母当时一听,就马上把我带到了医院,在煤矿的职工医院办了办了住院手续。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二楼,整个楼里就我一人,虽然偶尔可以静下心来看书写字,但还是无聊透顶,一个静僻的二楼怎么困得住一颗年轻的心。加之父母不许我回家,怕我传染给他们,所以我只得天天呆在医院里,我想我都寂寞得快发疯了。
因为住院是临时决定的,当时老师跟同学都不知道。我就给唐洁写信告诉她我住院的事,同时也希望她有空时能来看看我,不然我会疯的,我在信最后加了上面这一句。
住院期间又不知从哪翻出本《插花艺术》,于是我就去医院花圃中悄悄偷几支月季、玫瑰什么的插在拣来的酒瓶中,然后再找点叶叶草草什么的加以点辍,对着书本学中式插花和西式插花。西式插花构图采用对称均衡方法,表现出图案的装饰美;中式插花采取不对称均衡的构图形式,构图简洁云云。
当时的医院很荒僻,白天也少人走。我只得天天呆在病房中发呆,有天早早吃了午饭,我准备下楼出去转转。刚走到楼梯口,我看到目光所及的马路上有辆公交车停住了,公交车要在这里停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跟医院有关。
从医院下来一个人影,很熟悉。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不能确定,只好定定地在那里望着。
那人影着一条黑色长裤和一件紧身毛衣,身子瘦削而活力四射。迎风扶柳地越走越近,是她,居然会是她!我真的有点诧异得叫出来了。
是雨香,她就那么明快那么生动地来了,来到了离学校差不多有30公里的这所医院。
我把她引到病房,病房里连个凳子都没有,她随意就着床沿坐下,没有任何的迟疑。二楼病房楼梯口上面赫然挂着一块传染病区的牌子,我相信她是看见的。我有些感动,事隔很久我问过她,为什么不怕我传染给她。她说:人生什么病都是定数的,如果命中注定的事,是怎么也躲不过的,所以怕也没有用。我又接着问,那我生肝炎难道也是注定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了对吧,然后是长长的深吻。
那天下午,我们在病房里聊了一下午,我才发现原来她比唐洁还会聊天。不但知识广博,还善于恰到好处有启发性的发问,而且善于聆听,跟她聊天,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她还给我带来了很多水果:猕猴桃,苹果,香蕉什么的,而我们当时都是穷学生,我不知道这些水果会让她省吃俭用多久。她还给我带来了老师发的练习考卷,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考卷是不允许同学间传带的。更何况我们当时跟根本就不熟悉,这件事我一直没有问过她,就那么疑问在胸。
那晚我们搭末班车去了学校,我只是隔着窗户望了望同学,没打扰任何人。唐洁的座位没人,不知去哪了,同时没人的还有几个座位,我想及她可能跟男同学一起出去玩去了,想到此,心中就酸酸的。因为传染病的原因,我没敢进教室,我可不想遗害天下。

雨香本来想去教室自习的,但是见我不愿意去,也就没勉强我,便陪我到处走走,我们去到东坝的滨河路。当时的滨河路还是草坪夹杂着桂花树、万年青什么的,应该是十一月左右,已经很有些了秋意。聊天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天南海北的侃着,她时而被我渊博的知识吸引露着崇拜的眼神,时而被我幽默的话语逗得花枝乱颤。人可能真的有时需要激发的,在她崇拜的眼神中,我的大脑得到了空前的激发,竟调动了全身的细胞诉说着天南地北的趣事,更加了太多的幽默话语。路旁时而有路过的情侣,但谁会好奇到去管这些恋爱季节的恋爱故事哩。
时间过得真快,大约半夜4、5点钟了吧。一切都静了下来,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静谧的夜里,荷尔蒙的原因,气氛开始暧昧而又微秒起来。她不知道何时枕上了我的头,我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身体。也不知我从哪来的勇气,我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她迟疑着还没回答,我已经吻了上去。那是我的初吻,没经过她同意、、、、、
她笨拙的回应着我的初吻,先是浅吻,后是热吻,最后变成深吻。两舌剧烈交缠,我贪婪的吸食着这平生第一次异性带给我的美好的感觉,从头发然后传至全身,直至每一个毛孔的颤抖与美妙。我不知何时已经翻过身去,把她压在了身下,女人的在我身体下扭动起伏,每一次扭动与起伏都带给我一种生命全新的体验,每一次扭动与起伏都把我推向生命中的极乐,伴随着喘息、热吻,我有了生命中第一次的,而不需要性器官的接触。那个秋夜,引人迷醉而怀恋,谁说生命中没有美好的过往,那个秋夜,在我的生命中一直就未曾淡忘;谁说生命中不需要美好的过往,就是有那些美好的过往,我们才更有勇气面对明天,正是有这些美好所催生的期望值,我们才这么执著于生活,而没有在她一次次欺骗下灰了心,冷了意。生命,苦多乐少的生命,就是有了这些美好的记忆,从而让我们一次次满怀着憧憬地走下去。
不知何时,我们在幸福盈怀的酣眠中睡去,有这样的人生,有这样的回忆,有这样美好的曾经,人世间还有什么苦痛是不能抵抗的哩。
第二天一早,我送她到了学校,我独自回了医院。而我们之间的那一夜竟然催发了我一生的**,我开始按时吃药,并且早上准时起来跑步,我要跟病魔斗一场,我就不信赢不了它。并且坚持学习,做雨香带给我的试卷。原来人的潜力真提可以激发的。
老天,就一次性把我全身的潜力激发出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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