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蒲头就是你的亲哥哥？”阿盖突然问。“啊，啊，我早就知道了。”
“是吗？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他冒充西部鲜卑使者来访那时候吗？”
“就在那以后不久。我还见过他一面，是单独见的。”拓跋力微笑了起来。
“什么？你单独见过他？”阿盖吃惊地喊了起来。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没有一个人知道。但现在可以公开了，因为……一切都即将要过去。”拓跋力微说。
阿盖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那个亲哥哥呀……”拓跋力微突然老泪纵横。
阿盖也流下了眼泪。
“阿盖，你知道我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拓跋力微问。
“这……”
阿盖真的不敢说。世人只看到拓跋力微一生的辉煌，而他却知道这辉煌背后的痛苦。
“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拓跋力微说。
“首领，我很早就断定，你这一生会有很多内心的痛苦。”阿盖说。
“哦，有意思。那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预感的？”
“从你砍了筑如的头的那个时候。”
“是吗？”
“是的，你其实很爱筑如的，但为了大业却把他的脑袋给砍掉了。当时你心里痛苦。”阿盖说。
“当时你看出来了？”
“是我猜的。”
“好，这算第一次。你接着说，还有哪一次？”
“……说那些干什么？别说了。”
“唉，还是说说吧。”
“那么，打败西部鲜卑的时候你也很痛苦，你甚至想过，为哥哥留一条命。”
“但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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