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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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些天,拓跋力微带着嘎岱等几个人赶上了大队人马。阿盖明显晒黑了,跑来迎接他。“你把情况说一说。”拓跋力微说。
这里草原上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头。阿盖拣来一些石头,开始在地上摆布起来。
“他们南北两面的防守很严密。而且很有章法。”阿盖开始说,“但我还是找出了他们的疏忽。他们的那些军队,相互之间缺少联络,打起仗来不会有很好的相互配合。”
“那你说应该怎么打?”
“趁黑夜深入到他们的核心部位。”阿盖说着,指着一块大石头说,“这里是西部鲜卑蒲头大人的军帐。我想直接去攻打这里。”
“一旦被发现了我们可是被包围了。这么多人马,能不被发现吗?”
“我已经亲自探过路了,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而且您注意到没有,今天夜里要下雨。”
拓跋力微看见天边真的有浓云在聚集。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他说。
他这是第一次打仗,但他相信阿盖的打算是正确的。如果真的突然攻打蒲头的军帐,那蒲头只能仓皇逃跑,而整个西部鲜卑也随之失去指挥。
日落时真的下起了大雨,大队人马冒雨前行,天很快黑了。
他们冒雨走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破晓时向蒲头的军帐发起了进攻。蒲头本人和他的卫队大概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来攻打就仓皇出逃了。他们出逃的方向正合拓跋力微的希望,那正是窦宾的方向。

“现在怎么办?”阿盖问拓跋力微。
“再追一程,完了以后赶紧撤出。蒲头的那些士兵一旦回过神来,会拼命地追打我们。”拓跋力微说。
“照办。”
就这时候,他们的身后开始传来马蹄声和喊叫声,说明蒲头的部下已经发现首领遭到了突然袭击。大雨仍在下个不停。蒲头和他的卫队在前面跑,拓跋力微带着人马在后面紧追不放,而拓跋力微的后面有更多的追兵在追赶。一气跑出百十华里,拓跋力微估摸着天快要亮了。
“撤。”他说,便扯动马缰绳向斜刺里跑去,他的全部人马都跟在他后面。他跑上一道坡勒住了马,回头了望。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数不清的马蹄声在那里跑过。
“他们在追自己的首领。”阿盖勒着马站在拓跋力微身边说。
“窦宾老兄现在大概在睡觉。他以为,天亮以后会有人向他报告拓跋力微的兵马受到了重创,蒲头的损失也不少。他本来打算那时侯出面收拾残局的。但他确实想错了。”拓跋力微说。
“现在我们怎么办?”阿盖问。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们应该到窦宾的侧面去等待,等到窦宾溃退下来,我们就去接应。”阿盖说。
“你的想法跟我一样。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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