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康辉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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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的这家西餐厅离H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张浩的摩托车帮了我大忙,每天傍晚五点半就骑车赶过去上夜班,每天六个工时,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有时候会遇到加班的情况,常常把我累得一回家衣服没脱就倒床大睡。让我温馨的是每天晚上不管我多晚回家,郑云都会一直亮着灯等我,然后伺候我睡下。为了省钱,我们很少吃肉,郑云看着瘦得只有一百二十多斤的我吓得大叫,第二天就去买了一斤肉回来。
在西餐厅里,我像个机器一样站在那里等人使唤,吃西餐不仅破规矩多,就连伺候吃西餐的人破规矩也多。我站在那里还要注意姿势和形象,到下班回家的时候双腿酸痛发软,有时候为了多推销出一道菜常常对顾客说得嘴巴发干,为了多那点小费就要像旧时代的汉奸一样陪着笑脸笑得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却还要面对顾客对你警惕的眼神。
我忍,老子熬过这一年发誓这辈子绝对再也不当服务员了。
经理看着显著递增的业绩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干好好干,月底给你加工资。”那笑容像极了资本家,一边剥削我一边哄着给我几块糖吃。有时候郑云会来这里找我,餐厅里的狼群盯着她恨不得把她连通骨头一起啃进肚子,回去后她都会笑着告诉我今天我们餐厅里的谁睡谁又偷偷塞给他情书了,谁又向她要了电话号码了。我说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一天到晚和我称兄道弟暗地里竟然敢挖我的墙角。将那几封情书打开一看,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抄来的,写得比我还有水平。
有一天我给客人上菜,突然进来一帮人,门口离我所站的位置很远,我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只感觉有点像是康辉。为了确定我的猜测,我上完菜后便向那里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康辉坐在那里邪恶的对着我笑:“那个服务生,你过来一下。”
我知道康辉一直都想报复我,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急切,从北京特地来哈尔滨找我,虽然他们此时人多,可是我不怕他们,我在这里打工,老板就会罩着我。
我走了上去笑着说:“康辉,你怎么来哈尔滨了?”
他旁边的一个人站起来就泼了我一身酒:“操,康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这次我确定,他们这次是来找我麻烦的。
经理见状马上和两个保安赶了过来,问什么事。
康辉站起来说:“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怎么都不懂事啊,不知道要叫客人先生吗?”
经理马上赔笑道歉,支开我到其他地方,却被康辉拦住。
一脸很吊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道个歉陪个罪就想走吗?”
我说:“对不起,康先生。”
康辉笑着说“好说”,然后拿起一瓶五粮液说:“喝了它,我们今天就不在这里找麻烦。”
我眯起眼睛和他对视,而他则笑眯眯地看着我,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摩拳擦掌做出准备和我大干一场的模样。
虽然我和康辉互相看对方不爽,可是一直都没有撕破同学间的脸面。
我说:“康辉,大家同学一场,用不着这样吧。”

“我凌宇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样,看你和陈灵亲昵的模样我就想一刀剁了你。”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你知道陈灵分手的时候给的我是什么理由吗?她说她爱的是你,我日你妈凌宇我还真差点以为你们是纯洁的兄妹关系。你他妈废话个,你喝不喝?”
我需要这份工作,所以没有选择地喝下了那瓶五粮液,咽完最后一口酒,我就感觉肚子里翻山倒海,难受得感觉肚子里有一把把尖刀。康辉冷哼了声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钞票,然后带着他的那帮兄弟离开了餐厅。
我马上赶到厕所,关上门对着马桶吐起来,恶心的味道和不断的抽搐让我痛苦不堪。
出来以后经理一脸严肃的告诉我以后别惹那些人,如果再有这种情况马上让我滚蛋。我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然后就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马上又跑到厕所吐了起来。经理看着我这种状态就让我以前下班,还说这个月要口我两百块的工资。
下楼梯的时候我给张浩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我这种状态开摩托车回去的话一定会提高这座城市的交通事故发生率。
刚收起电话来到一楼拐角的时候就看到康辉一伙人抽着烟靠在那里等我。我赶紧低下头,想要悄悄地原路返回。
我摇摇晃晃地刚上了两个台阶就听到康辉在后面急促地赶上来大叫着:“操,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那些人就拥上来把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康辉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说:“老同学,我好不容易来哈尔滨一趟你干吗不多陪我一会?”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保安见这边有动静就想过来瞧瞧,只是走路的速度像是已经怀胎个月的孕妇一样,我操他妈的这群保安一天到晚吃饱喝足了就只会拿着跟棒子像只乌龟一样到处悠闲地散步,我刚想呼救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然后他们就把我拖到了隔壁游戏厅的厕所里。游戏厅里的那群混混看到这些人杀气腾腾地驾着我到厕所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在外面混久了或许这样的阵势他们已经见多了。
康辉抓着我的头发,左右两个人按抓的的肩膀胳膊,康辉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水池边,用水管不停地给我灌水。
我咳嗽着大骂:“我日你全家康辉,你别载在我手上,我操……”
康辉把水管扔给旁边一个小弟,走过去拿了一把拖把走回来,对着我的头就是重重地挥了一棍。我好像听到脑袋有什么骨头响裂的声音,然后血液就黏糊糊地流了下来。
康辉抓起我的头让我看着他,声音阴阳怪气地说:“凌宇你他妈不是很吊吗,你他妈有多吊啊,操,你他妈现在就是一坨屎,谁还能认出你是那个时候十中的校草优等生,我跟你还没完,争我女人,他妈的我玩都玩死你。”
他说着又伸出脚重重地踹在我脸上,那些人又一次对我进行了最狠的攻击,我痛的只能趴在那里闷哼,全身每一次都散架了一般。在那如雨点的拳头下,我突然觉得我为了那两个女人活得好累,然后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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