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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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听到外面有门被带上的声音,是被风吹的,还是陈灵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我没有选择出去查看一下,我理了理我和陈灵的关系,那确实是我一直逃避的问题,我以前之所以会逃避是因为这个问题存在着并不会损害到其他事情,但是既然今天它已经成为了横越在我和郑云之间的沟壑,造成了我们之间的情感危机,我就要认真面对它,解决它。我抚摸着郑云的秀发说:“你说的没错,我爱陈灵,初二那年我希望她能当我的女朋友,但是她拒绝了。每个人对待初恋的感觉都是奇妙的,我的初恋失败了,但是陈灵并没有完全地将它扼杀,一直和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我想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对我的感觉。我知道,那一年我没和她交往的话,以后就更不会有可能了,只是我在潜意识里有些不甘心,所以有的时候我对她的保护欲会稍微强烈了一点。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做事一定会掌握好度,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哄着她,像哄一个爱哭闹的孩子。
郑云眼圈红红地看着我,突然放声大哭:“凌宇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呜……我也爱我姐姐,我爱你们。”
我心想你爱就爱呗,难道我还吃你姐姐的醋。
我对郑云说:“那你还要不要和我分手。”
郑云抱紧我哭着说:“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我捧起她那张委屈的脸,吻了下去,一路吻上她的眼睛,吻干她的眼泪。
用力地抱紧她,心里充满了踏实。想起一件事,就问她:“你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就因为你姐姐那边的事?”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郑云听完我的话后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凌宇怎么办啊,那些人说我姐夫如果再不还他们钱的话就拿刀砍我姐夫,还要砍我姐姐,我好怕……”
我一边抚摸着郑云颤抖的身体一边在心里骂日,一般人借钱给别人的时候是爷爷讨债的时候是孙子,黑社会在这方面就是牛,借债和讨债的时候都是爷爷。郑云的姐夫也不是个东西,怎么这个时代有责任心的男人就越来越少了。
我责怪郑云说:“那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着,我在你心里不重要是不是?”
郑云用纸巾擦着眼泪抽泣说:“你又没有那么多钱,人家怕和你说这些只能给你增加烦恼。何况你和我姐姐姐夫又没有关系,他们欠别人钱能让你还吗?”
我说:“怎么没有关系,我的宝贝一天到晚愁着一张脸我能好受吗?这样郑云,我们回哈尔滨后我就去找份兼职,每个月赚点钱给你姐姐家解决燃眉之急,你让你姐夫和那些黑社会好好说说,每个月还他们一万多,一年以后还清债款。”
“他们能肯吗?”
“放心,比起一天到晚去你姐夫家闹却一毛钱也得不到他们更能接受这个条件。”
回到哈尔滨,生活进入了原先的轨道,上课,喝酒,校外同居,和张浩刘章打屁吹牛。在火车上郑云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她的姐夫,第二天她姐夫就打电话来告诉我那些人已经答应了这个条件,不过他们的额外条件是每个月要收到一万五,一年也就是十八万,比原来十四万多交的部分当作这一年的利息。
我们只能答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开始努力地找工作,郑云也想去打工,我不肯,我说我要提高适应自己养你的生活。然后郑云就掐着我笑,美如桃花。我抱着她斗志昂扬地对郑云说:“你放心,我这一年就算累死也要帮你姐夫把债务还清。”当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气奋发,可真到了寻找工作的时候才知道像我这样对专业知识一知半解的大学生除了出卖体力外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一个晚上,我在又一次失败后郁闷地拉上张浩和刘章去喝酒,他们问我把自己累成这样值得吗。

我说值得,为了郑云。
张浩说兄弟你别太较劲,现在大学生谈恋爱真正能走到最后的有几个。我对他笑了下没有在意,却在心里打定郑云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女人。回到小屋后郑云看着我疲惫的样子就开始心疼,到冰箱拿了瓶红茶给我醒酒,坐在我身边伸手抚摸我的背说:“凌宇,还是算了吧。”
我按住她的双肩说我凌宇从小就好强,我就不相信我堂堂名牌大学优等生找不到工作,郑云我会保护你的,我明天接着找。郑云听完后就感动地趴在我怀里笑,说一堆能蜜死我的情话。
当一个人越是不顾一切代价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么他成功的希望也就越大。我终于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找到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工资底薪两千五,奖金另算,小费优厚。加上我告诉父母谈了女朋友后他们每个月给我多加的600块生活费,这些钱虽然对郑云家里的救助是杯水车薪,但还是能缓解一定的压力。
那天张浩向我炫耀他刚买的那辆摩托车,说他已经是有车一族了,吹嘘以后在校园里飙车对着美女吹口哨是一件多么帅的事情。然后就拉着我去看他的新车,我走上去踹了一脚,说这辆车踢起来感觉挺爽,这一定是辆好车。张浩说靠,有你这样验车的吗,要是光踢车就能知道车的好坏以后买车的人不都要牵头驴子。
然后我就骑上他的车让他陪我一起去找工作,老板本来是不肯要我的,结果正好那个时候走进来两个日本人,用日语说他们要两份牛排和四瓶啤酒。张浩看了十几年的日本A片终于在今天体现了他的收获,他悄悄地把那句话给我做了翻译,我再转告给老板,并对老板说现在应付外国客人仅仅英语好是不够的,我说着又流利向他秀了几种外语的“我爱你”,老板被我糊弄的立刻拍案说要我了。在这里我需要好好感谢我高中时候的同桌,他当时会了十几门外语的“我爱你”,一天到晚逢人就吹他会十几门外语,他卖弄的那几句外语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于是我很快也会了十几门外语。我当时为了比他更牛逼就特地去厦大逛了一圈,出来以后对别人说我是从厦大出来的。我想以后毕业找工作之前先去北大清华转一转,然后在面试时候说自己是那里出来的,既不说谎又有可能提高就业率。
找到这份工作后我兴奋地想要将这个消息立刻告诉郑云,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车速快得整辆车几乎飞了起来。张浩在我身后抱着我都快哭出来了,问我开这么快干吗,我不要命了也别拉上他,他可不想还没给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贡献就去找马克思了。
为了心爱的女人而饥不择食地选择了这份工作,我自己都感觉自己伟大。我抱着郑云说我可以赚到钱了,你姐夫不会有事了,郑云高兴地点着头抱着我说她爱我,然后她异常热情的拉着我奔向那张我们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小床,一个晚上热情异常强烈地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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