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黄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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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从上向下望去,我吓了一跳,客厅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了,一堆堆的年轻男女围聚在一起互相嬉笑聊天。张浩和叶琳凭借着不错的公关能力已经在人堆中混熟了,郑云双手拖着下巴坐在那里,看着桌面上鱼缸里的金鱼来回游动,刘章则坐在她的对面喝着啤酒。郑云见我们下来,欣喜地向我们跑来。郑云在公众场合是个典型的淑女,喜欢默不作声地将自己闷在一边,她对面又有刘章这个同样的木头坐在那里,旁人看上去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前来搭讪**的便少了,看样子她真无聊极了。
男人居高临下有很多好处,我觉得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就是可以看到女人的,比如现在,郑云跑过来的时候我从上往下看,她的笑脸是我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穿过她胸前宽松的领口我看到她白色的文胸内有一小块椭圆形的肉球探出了脑袋,随着她的小跑微微摇晃,洁白有弹性十足。我咽下一口口水心想得抓紧时间将它们占为己有了。海誓山盟的爱情宣言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再说多了自己都感觉腻味,我现在想要的是探索自己喜欢的女孩美妙的。
那些男男女女见到周冰下来便拥挤了过来,我马上牵着郑云闪到了一边。它们纷纷送上礼物祝福周冰生日快乐。这个时候刘章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阿迪运动装,看上去清清爽爽。他将他画的那副素描送给了周冰说了声“生日快乐”,周冰看了一眼画纸惊呼一声“刘章你画得好像啊”,那些男男女女闻言也都围了上来,看着画纸上逼真的肖像发出一阵阵赞叹。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的局面发生了,刘章用力拨开周冰周围的人群然后将她紧紧地拥抱住,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我们所有人都被刘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傻了,一时间忘记了动作,这个爱情表白也太震撼了吧。
张浩回过神后晃了晃脑袋,说:“日,这不会是蟑螂吧。”
周冰显然没有想到平日在她眼里那个老实的学弟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两只眼睛大张着惊慌失措地盯着刘章,双手伸到两人之间想要把刘章推开,无奈刘章抱住她的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动。这个时候两个男生诅咒着上去强行将刘章拉开,他们离开对方的一刹那彼此站在原地大口地喘气,我怕周冰会摔给刘章一巴掌,所以抢先站到了他们中间。
不过周冰的表现比我想象中冷静,她咬了咬被强吻得有些肿大的嘴唇,用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看着刘章。
刘章震开了拉住他的那两个男生说凌宇你让开我有话对周冰说。刘章说:“这幅画我画了几个星期,我决定画好后就向你表白,周冰我永远爱你。”说完就在一群人的目光下潇洒地离开了,那时我突然感觉其实刘章是个敢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的男人。
那天刘章走后我和张浩也马上跟了出来,我们让郑云和叶琳继续留在那里看看情况。十几分钟后郑云给我发短信说周冰哭了。刘章这一伟大的爱情宣言导致的后果是至此以后周冰就再也没有和我们联系了。我问刘章现在弄成这样你后悔吗。刘章说预料之中。其实刘章的这一表白我有想过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周冰也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见到如此勇敢爱她的刘章会接受他来报答他那份伟大的爱,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
我没有想到刘章通过这一特殊的表白之后生活态度比以前积极多了,他退出了学生会,对于周冰长时间没有来找他也完全不以为意,每天和我跟张浩叫闹,我们带着郑云和叶琳一起出去喝酒的时候他还会变着法子让我们玩一些难堪的游戏。张浩私下几次问我蟑螂不会刺激太大神经错乱了吧。终于有一天,刘章看着我和郑云还有张浩和叶琳那幸福甜蜜并且亲密无间的模样再也受不了的时候,掐着我的张浩的脖子大吼:“丫的,我命令你们两个快点给我找个女朋友。”
几天后我们学校举行学院之间的友谊赛。刘章是院的,我是经济学院的,而张浩是哲学院的,最后我和张浩冒牌混入了刘章院的队伍,原因很简单,院的男生少,以我和张浩这种半吊子的球技只有加入了院才能打上主力的位置。

比赛是在早上举行的,我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感慨哈尔滨的环境质量真他妈的不错啊。院来了很多女生加油助威,甚至于有几个女生穿着短短地裙子站在那里嘶吼着喉咙为我们喝彩,只可惜这样的女生不是美女,在我们男生眼里权当他们是卖菜的大妈。院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历年的球赛状况怎么比喻呢,如果将院比作中国队的话,那么院以外的学院都是韩国队,最多打个平手。
我觉得女生为球赛加油其实都不是为了球赛本身,不少是为了球赛中的某个男生。她们可以魔音穿耳呼喊得球场上的草皮几乎都能飞起,跟着旁人大骂裁判盘球不公,谈起贝克汉姆就好像谈自家老公一样亲切,可真要问问她们一些基本的球赛规则的话,你会惊奇的发现她们在这方面可以弱智到让你吐血的程度。
我记得初二那年中国队第一次踢进了世界杯,我,刘章和还有张浩英语考试溜号跑去阶梯教室看着大屏幕为中国队喝彩,最后当中国队败于哥斯达黎加的时候,张浩抡起电喇叭大喊中国队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得中国队好像是个偷情的少妇似的。
结果回来的时候我们被英语老师那个老处女罚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这也是我迄今为止写过的最长的检讨书,整整用了十页的作文纸,不过内容是在简短的两句检讨之后用所有篇幅汇报了中国队的现状以及令人担忧的未来之路,并强调踢球要从娃娃抓起,如果老师生了个儿子的话就从小培养他踢足球。结果这篇文章不知道如何辗转到了教务处,而我则被以不尊师重道学习态度不认真的罪名在周一升旗的时候被抓到台前面壁,给所有的同学做反面教材。我站在那里面壁得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个以打学生出名的主任过来把我的脑袋压向墙上吼道:“什么叫面壁你知不知道,给我把鼻子顶在墙上。”后来那个嚣张的主任在我初中毕业以后叫了社会上的混混痛扁了一顿,并扬言要教训那个英语老师,吓得她那一阵子一脸月经不调的模样。
比赛还没有开始看台上就已经被美女和非美女淹没,我一眼望去,想要从人群中搜索到郑云的影子,终于看到她,对她挥了挥手,郑云笑着给我一个飞吻,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她是那样的青春可爱,今天穿着一件蓝色的背心紧紧地衬托出了凸出的胸部,极短的藏灰色短裤将她雪白纤细大腿的美丽完全地展现了出来。我幻想着一个人包揽全部进攻过了全场所有人然后将足球以最帅的方式踢进,场边一群小妹妹见到我英俊潇洒的模样学着流川枫的啦啦队又踢腿又扭腰高声呼喊一副非我不嫁的模样。我边颠着足球边想兄弟你给我争气点,你嫂子第一次来看哥哥踢比赛呢,能不能在H大出人头地就看今天的表现了。
结果一开球的时候我们就获得了一次很好的进攻机会,刘章边路传中将球调进了禁区,张浩看着来球身体一转来了一记倒挂金钩,我跑过他身边的时候分明听到他说了一句老子耍帅的机会终于来了,结果一摔在了草地上然后就死在了那里久久起不来,我看着足球很可惜的打中门框飞了出来,好像正好朝着自己的方向扑来。我脑袋一热心想哥哥在H大出人头地的时刻终于到来了,看着足球来了一脚大力的凌空抽射。结果皮球划出了我想也没有想过的超大弧线向边线飞去,然后轰中了边裁。我想说的是足球不仅轰中了边裁而且像是经过了紧密计算一样射到了边裁的两腿之间,我看着边裁痛苦地**双腿弯下身体就马上祈祷阿门但愿别影响他今晚的性生活。这一脚不仅踢错了方向还踢错了人,不仅踢错了人还踢错了那个人的部位。
全场立刻哄笑一片。
主裁鸣笛向我跑来,从上衣口袋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盒555,我以为他想夸我脚法准奖励我一包烟,结果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岔过气的话:“黄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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