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约会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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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章认识以来我都没有见到他哭过,可是他今天哭得特别伤心,好像他的天他的世界已经完了。我和张浩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半个多小时后他渐渐平静下来,胸口急速起伏,一张脸憋得通红像是里面的血液会随时就喷涌出来。他从口袋里抽出烟,可是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刘章对我说凌宇你给我个火。
我说刘章算了吧,你为她这样伤心她能知道吗,弄得自己内伤。
“我为了她,我喜欢她,就这点伤心能怎么样?”他说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站起来又去拿酒,张浩手快,直接夺了过来,我趁着张浩稳住他的功夫出去向服务员要了一大碗醋给他醒酒。一个小妹进来后慌张地马上给我们倒上,一边倒一边用提防的眼神望着我们三人,醋刚倒满就像幽灵一样飘了出去,搞得我们好像会传播瘟疫似的,这种小饭馆平时最头痛的就是客人喝醉了发酒疯。
我拿起那满满一碗醋哄骗刘章说:“和啤酒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咋爷们喝白酒。”说着就将一碗醋往他嘴巴里灌。刚灌两口我就有点怕,的时候有报道说有人吃醋过量见马克思去了,我当时就想老马在坟下寂寞的时候总挂念着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事业,所以趁着的时候找来一个人询问情况。我这样给他灌醋不会把他喝死了吧,可还没等我将碗从刘章的口中撤离,他就受了刺激地滚到地上扶着椅子不停地吐。吐得满地又脏又臭,然后直接躺在地上睡觉了。我和张浩看着难过,张浩倒了杯茶水给刘章小心服下,对我嘀咕了句:“妈的周冰不也是一个女人吗,女人就是一个洞,至于搞成这样吗,妈的刘章你这头猪比贱女人还贱。”
谁知道一直像个死人一样的刘章突然跳了起来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张浩的脸上:“你他妈的放屁,你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在外面玩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周冰,谁也不准说周冰的坏话。”
张浩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痕说:“蟑螂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我不跟你计较,不过那婊子我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说实话,我们三个十几年的兄弟,连吵架都没有过,更别说这样子翻脸打架了,我想刘章此时也是神智不清才对张浩出手的。
可是好像这次我想错了,刘章好像很清醒自己在做些什么,当他听到张浩喊周冰婊子的时候突然间变得像一头杀红了眼的公牛:“妈的张浩,我警告过你不许说周冰的坏话。”他说着又扑过去对着张浩的小腹补了一脚,可以说他这一脚力量很大,张浩被踢得天旋地转,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我刚想扶他就被他大力推开,冲上去在刘章胸口连打了两拳。我赶忙过去抱住张浩,将他往后拉开,张浩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边手脚乱踢一边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凌宇,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我刚将“兄弟”两个字说完就被张浩的手肘捅得咳嗽不停。我想这两个冲动的家伙此时都需要发泄,干脆从危险的战团中脱身而出,坐下来喝着茶看着他们厮杀。我掏出手机,只要一有紧急情况就马上拨通120。
结果120没有打,倒是陈灵给我打来了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说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我说:“张浩和刘章干仗……”就这是一个碟子从我脑门上飞过,我看了眼包厢里的情形,能破的都已经破了,好在两人还未完全丧失理智,暂时不会闹出人命。外面的服务员在门外探着头向里面偷看,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我骂了声日,不知道我们三个人身上带的钱够不够赔偿这些损失。
陈灵说老哥那你快躲躲啊,别被他们的流弹误伤了。我说躲个屁啊,这两个都是我最好的兄弟,虽然我没有和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觉悟,但是同年同月同日受伤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陈灵说她要过来,但被我阻止了。她又说老哥你处理完事情过来吧,你陪了我一天现在又这样折腾一定很累,我给你按摩。我听这话觉得很是窝心,心想还是有个体贴的妹妹好啊。
刘章和张浩最后闹到了凌晨四点多,张浩扬言要和刘章绝交。我将他们安顿好了之后来到了陈灵所住的旅馆,几乎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9点11分,我笑着说911啊,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坠机事故吧。刚说完我就意识到今天坠机的人可能就是我了,因为我和郑云约好了九点要陪她去校广播台的。

陈灵笑着将走过来说:“老哥你醒啦,我给你买早餐了。”
我慌忙地一边穿戴一边对陈灵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回头再联系,然后就匆忙地向外跑去。每当脑袋里浮现出郑云站在咧咧寒风中焦急等待的样子以及那双落寞幽怨的眼神时,我就恨不得发射一颗导弹直接飞过去。我栏了一辆的士车钻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司机说:“到H大,快快。”同时拿出手机给郑云打去电话,结果听到了某个女播音员死了妈了一样的声音。我想该不会是郑云生气了把电话关机了吧。一这样想心里就更加着急了,结果却发现的士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哎师傅,你怎么不走啊?”
“去哪里啊。”
“不是跟你说了去H大吗。”我真的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绕跑一大圈。
“这里就是。”司机没好气地说。我想我一定脑袋进水了,忘记了陈灵的旅馆就在H大旁边。我像个孙子似的跟司机师傅道歉,然后就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听到司机在车里骂道:“操清早就遇到了个神经病。”
当我来到约定的地点后已经完全不见了郑云的身影,我绕着假山搜索了一圈,却仍然没有找到郑云,我泄气地叫了一声:“云,你到底在哪里。”
一对情侣从我身边走过,那个女的听了我的话后指了指天空天真的说:“天上有很多啊。”听得我恨不得把她扔到天上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校广播台,那里的负责人告诉我郑云今天没有来参加最后的比赛,已经被广播台当作弃权处理。我一听心想完了,一定是我让她受伤了。于是我又飞奔到她的宿舍楼,正好碰上了叶琳,叶琳看到我吃惊地问你不是应该陪郑云去广播台吗。我说我迟到了,郑云在寝室吗。叶琳摇了摇头,说她早上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
我说那我为什么打她手机打不通啊。叶琳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又不是她手机我哪知道,可能电池没电了吧。
我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她常去的地方有哪些。
叶琳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个学校的每个角落她都常去,你认真找找吧。”
我暗骂了声日,诅咒你这个月月经不调。我像个游神一样逛了一圈以后回到了寝室,张浩和刘章还在冷战。我把自己摔在床上说真想抽你们两个,老子今天美好的约会泡汤了。
刘章问什么事情?我如实和他说了,并强调郑云一定被我伤得不轻。张浩和刘章用古怪的神情下下地打量着我。我想他们接下来不是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用温柔的语言抚慰我心灵上的伤痕,谁知道刘章却说:“丫的听你口气好像郑云已经爱上你了,而且还挺深的。”
我说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她才会这么难过。
张浩说:“那郑云亲口对你说了她喜欢你了没有。”
我说:“快了吧,本来我预计今天表白,然后她接受我。可是来了这么一曲,哎,好事多磨,未来的情路可能有些坎坷。”
结果他们非常默契地骂了一声:“我日。”
刘章说:“说到底你这些不都是在想象中产生的吗?”
张浩也说:“你他妈脑袋又装修了,你以为足球是绣球啊,踢中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得爱上你,要这样的话全中国不都是踢足球的,还存在什么冲不冲出世界杯的问题。”
“可是她不接我电话啊。”
张浩说:“全世界那么多女孩子手机关机难道她们都爱上你了?她不接电话有很多种可能,可能她逛街的时候手机被人偷了,可能她运动的时候把手机摔坏了,可能她上厕所的时候手机掉进马桶里了。”
我说干,我对爱情的美好憧憬被你们完全地碾碎了。我又问你们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么默契,和好了吗?
张浩笑了笑没有做声。刘章伸出手去说对不起浩子我昨天喝多了。张浩伸出手和他拍了一下笑道:“别说些恶心的话了,咋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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