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的心又归于一种自欺欺人的平实,而这种平实,是用遗忘作交换。读…啦
我认同夏涛的观点,既然是知心朋友,就不必再象以往那般,做些龌龊的流氓事了。人之初,性本善,做个好人,不要干坏事,是普通老百姓的最大愿望,这种信念,就像强心剂,注入我的灵魂,我和夏涛,过去无知,所犯下的错误,将在彼此的沉默中,消然隐迹。
我为自己的情感釉上最符合道德规范的色彩,绚烂的不想触到夏涛一抹指尖。
在这个弘扬正道的社会里,我俩对面,却侧行,都有些晕头转向。
太阳依旧升起,月亮依旧高挂,只是对于我来说,年华已经老去。
夏涛最近当舅舅了,薛国强也是。他姐姐夏茹为薛家添了一个胖小子。摆满月酒那天,夏涛邀请了我和夏茹,还有张延婷。
贺喜送礼的人真多,就像庙会一样热闹。原本满月酒要摆3天,薛国强的父亲,说要廉政,改为2天。请了宾馆里,国宴级的厨师主勺。
夏茹说,她父亲昨晚也来赶了礼。
薛家大院,是典型的四合院,在石家庄主要市区,这样的房屋不太普遍。过去是达官贵人的宅院,现政府分给这位人民的公仆,以便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大院北房3间,是他父母的睡房和工作室及会客厅,西房两间是薛国强和他2哥的,2哥在部队,很少回来。东房两间,是他大哥和嫂子的房间和一个小饭厅,南边是红色大门和1间厨房,1间保姆休憩的房间。偏角还有间小屋,是卫生间
今天,会客厅改成小商场,堆满珍贵的礼物。
薛国强的爹,据说,没有爬过雪山,也没有踏过草地,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抗过美,援过朝,也算是老干部。文革中被批,被斗,被整,现官复原职,在省委工作。是改革开放的大忙人,连孙子的满月酒,也赶不上了。
薛国强他妈妈,是朝鲜族人,就这一点,似乎足可见证,当年烽火佳人,英雄救美的光荣历史和伟大爱情故事。不过,我倒认为,他妈妈应该是一个伟大的园艺师,闲在家中,把整个屋院修理的花草齐放,绿树浓郁。院中摆放10围酒席,就象外国人在野外的PARTY.薛国强是他年迈父亲,在四人帮残酷迫害的环境下和他朝鲜族妈妈生下的最后一个儿子。在那种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年代,也不忘养孕后代。果然是顽强生育的男性女性。而如今,再想生,也生不动了,因为国家颁布计划生育政策。革命干部更要起带头作用。这对顽强生育的男性女性,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实现的理想征途上,居然还有禁止繁殖这么一招。
薛国强还有个2哥在部队,也没有时间赶回来。
今天,张延婷的到来,另薛国强高兴的重返孩童时代,他乐颠颠跟随其后,呼亲唤友,指手画脚,以展示他男子汉独特的号召力和统领力。他也带了几个2班的男生,在家帮忙。其中有一个瘦瘦高高,满头卷毛地叫王喜喜,我们都认识。他人挺沉默,就因为名字好记。其他几位叫丁杰,王昌刚等,也经常见面,但少有来往,反正,是薛国强的死党。
我终于见到了夏涛的姐姐,这个也叫夏茹的女子,她坐在床头,穿一件白色带有少许粉红小花朵的的确良衬衫。短发,翹鼻,脸有些浮肿,但面色红润,身体不停散发着母乳的味道,她并非我想象中的漂亮,而且,我讨厌这种味道。她问弟弟夏涛,这个是不是后娘讲的,常来我家玩的那个洋娃娃。夏涛得意地点点头说,不是洋娃娃,是肉娃娃。同时,还跟我眨巴眨巴眼睛。

两个夏茹相见,到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夏茹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姐姐,便不再开口,大夏茹应声而谢,也只是唧唧地笑。
薛国强的妈妈,坐在床沿,着件普通白衬衣,戴副老花镜,审视的目光穿过镜片,给人一种拘谨的压力。她的头发,肯定经过染色,变得油黑发亮,与我想象中的老太婆,成巨大反差。她时而,跟前来拜见的客人打招呼,时而,又跟在座的妯娌攀家常,时而,慈祥和蔼凝视着抱在怀里的孙子微笑。她已经有3次生育的经验,关于小孩,要怎么养,怎么教,她最有发言权,这个阿玛尼,已被百分百汉化,就连屋里其他几个亲戚老太太,也同样迎合着她,称赞她的话语。当她看见张延婷,记起小儿子英雄救美的故事。她问张延婷,父母是否安好,最近学习成绩怎样,回家路途,是否安全,如果不便,可以随时使唤英雄相送。因为上次出事,张延婷父母曾带着她,来薛家答谢过。所以,彼此都还熟悉,何况,张延婷性格落落大方,笑起来,酒窝弯弯,甚是招人怜爱。整个房间的气氛,充满欢乐和庆祥。
唯独夏涛年轻的妈妈,静默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脸上泛着尴尬和未知的表情。她嫁给夏涛的父亲,已快2年,还没有怀孕的迹象。每晚只是尽着性子,和夏涛的父亲,酣畅。
夏涛的父亲。是一个结实精干的河北汉子,娶了夏涛弱不经风的生母。她生了夏涛姐姐后,终日以药罐为伴,用了好多年时间,才将夏涛制造出来,真是冰雕玉砌般的俊丽。夏涛进入初中的时候,她终于跟药罐,分道扬镳,撒手人寰。那段时间,正是夏涛脚臭口臭无人管,破鞋破袜无人缝的阶段。直到初三,情况好起来,他年轻的后母过门了。当然,她的到来,另夏涛的姐姐,坐立不安。她难容于后母代替生母的位置,并在父亲心中,逐日撕碎对生母的缅怀。
她干脆一到法定年龄,就嫁给了薛家大公子,这个她小学年代的同班同学。
薛大公子在文革中,同样遭受心灵的浩劫。父亲常被关押。母亲又要照顾两个小弟,童年时光,悲风冷雨,没有小朋友跟他玩,加上体弱多病,经常被同学欺负,被小朋友打得落花流水。只有夏涛的姐姐夏茹,不摒弃他,送给他一个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在他仇恨的心灵,微微绽放起一朵友谊的小花,他永远记住了,这个脸蛋象红苹果一样的同班同学。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他发誓,一定要娶此女子为妻,如今,心想事成,这个平凡,善良的女子,不仅已为他妻,而且,还帮他薛家,血脉相传。
席间,薛大公子神采奕奕,庄重地做了简单讲话,主要是感谢各位亲友,各位领导,各位同事等等,陈词滥调。的确,这些来宾主要是他们厂里的职工和干部。真正的大人物是不屑与此为毗,开车来,送完礼,就走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