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皇宫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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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威严的长喝声响起,身着儒装的辽景宗含笑走入厅内,他摇手阻止了我的行礼,随和的在我身旁坐定。他身材中等,额角宽阔,满脸虬髯不怒自威,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他的神态确是威严,尽显一方霸主的气势。他刻意身着儒装大概就是为了拉近我俩之间的距离,他的话语自然亲切无比:“让她们姐妹俩聊,我们兄弟好好谈谈。”
“皇上…姐夫。”在他那漆黑的眸子中传来关注的眼神下我急忙改口,原来这的确是一场纯粹的家宴而已,萧绰一家将我视作家人对待,这种发自内心的真情自然令我哽咽,傲视天下,掌管契丹三十万铁骑的辽景宗居然如此和善,先前犹存的一丝抵触霎时间一扫而空。
训练有素的宫娥麻利的呈上精美的菜肴,与耶律斜轸招待我的山珍盛宴稍有不同,选用的全是此次辽景宗亲手射下的猎物。辽景宗不无自豪的述说着狩猎的壮举,说到狩猎,他自然激动起来,苍白的面色也有了几许红光。
宫娥依次倒上佳酿,青花细瓷杯内暗香流动,色泽金黄的琼浆透出光洁如玉的内壁,一股浓郁的菊花芳香扑面而来。
“我…姐夫姐姐一杯,李天一切尽在不言中,此生难报此恩!”我有点哽咽,一时之间尽然无从表达,只有以酒致谢。
一股火热带着绵滑的触感顺喉而下,同是御酒,此酒又比耶律斜轸所喝高出几个档次,我心中暗叹,这酒比之后世的茅台,五粮液也是不遑多让。
“这都是呼伦湖一带的珍禽,来尝尝,这是我射杀的头雁,肥的紧。”辽景宗赞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兴奋的说到:“这次捺钵(契丹狩猎的意思)大获丰收,还多亏了飞燕神弩,这头功害的记在李天头上,这弩好使,我的宿卫稍加训练,每次出动都是大有收获。 ”
……..我一阵汗颜,想不到我精心设计的连弩居然成了狩猎装备,看他神色自若,尚沉浸在狩猎的余兴之中,难怪外界传言辽景宗痴迷狩猎,荒废政事之说。
“瞧你,每次回来都是染了一身的寒气,北边苦寒,你去凑什么热闹。”萧绰浅酌一口,幽幽说道,她妩媚的眼神中露出关切的目光。
“表姐夫,你忘了雁儿的名字!”小丫头嘴角翘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愤愤不平的嚷道:“雁儿可不敢得罪皇上,落个烹食的下场。”
辽景宗脸色一窘,他万万没想到小丫头的名讳,他显是对小丫头极为宠爱,急忙陪笑道:“是姐夫的不对,就顾着炫耀猎物。来人,还不撤下此菜!”
“雁儿,这鱼可是呼伦湖的特产鳌花,又名桂花鱼,肉嫩少刺,味美上口,姐姐这就给你赔不是!”萧绰面带浅笑,挟起一块鱼肉优雅的去除鱼刺,置于小丫头盘中,她略带自责的说道:“这菜单是表姐精心挑选的,还是把我家雁儿疏忽了。雁儿乖,吃鱼!”
我看着萧绰细心的动作,心中有些感动,她和小丫头虽是姐妹,却胜似母女,想必小丫头幼时萧绰也是如此照顾与她,这鱼本就无多少鱼刺,她还要剔除一遍,那份关切之情不言而喻。果然,小丫头双眼发红,痴痴的望着嫩白的鱼肉,口中喃喃道:“表姐,是雁儿不对,雁儿不该发脾气。”
一时之间,室内气氛异常,二女是触景生情,我和辽景宗则是无言以对,只好默默的喝酒挟菜。
“娘,我也要吃鱼。”耶律隆绪怯生生的童音打断了沉默,坐在我一旁的他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显出了与同龄男孩相比少有的修养和气质。

萧绰慌乱的将鱼刺剔除,她的神色再无祥和端庄,她的心境想必也是波澜不止。
“舅舅,吃鱼!”耶律隆绪从萧绰手中接过银盘恭敬的递给我,我有点诧异,按说我和他还没有什么接触,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舅甥之情。
“绪儿借花献佛,想拜舅舅为师!这盆鱼就当是拜师之礼!”他口气坚定,虽是稚嫩童音,但确是一脸期盼的神色。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我暗赞一声,我将他抱在怀里,叹道:“写字吟诗倒也不难,只是沉迷其中只会误国,李天只会误人子弟而已。”我有感而发,在场的除了辽景宗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世,当年父王的悲剧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亡国毁家之痛令我心生余悸!
“有天弟教诲,那是绪儿的福气,天弟无需推辞。”萧绰美目一亮,开口劝道。
“当不得!我这只是贻笑大方,上不得台面!况且我也没有世间教导。”我急忙摆手推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这小家伙求知的眼神,大有吃定我的意思,我我可不想身边有个小尾巴跟随。
“天弟所著的兵法羽林军也是受益非浅,飞燕神弩更是震惊全军,这拜师之礼如何当不得!”辽景宗举手翘起大拇指赞道,他暗暗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绪儿还不行拜师大礼!”
“舅舅请受绪儿一拜!”如领神会般耶律隆绪扑通跪倒在地,“使不得,使不得,我答应便是。”我急忙将他扶起,东宫太子给我下跪,我实在是惭愧万分。
“舅舅,绪儿都想学,母后说了,以后绪儿要像舅舅一样文武双全!”他恭敬的替我倒酒,崇拜的目光紧盯着我:“舅舅今早在大街上打了十几个壮汉,绪儿也想学!”
“呵呵,那是人家让我的,不是打架。”我尴尬一笑,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还牵涉到羽林军,辽景宗就在面前,还是少提为妙。
“事情奚里那都向我禀报过,雁儿这事处理的不错。”萧绰面带寒霜,她的目光凝视着辽景宗,语带杀气的说道:“这上京的大老爷们安逸日子过惯了,是得收拾收拾!”
“咳,咳咳….”辽景宗突然一阵干咳,一旁的宫女急忙递上锦帕。看他痛苦的神色,倒不是故意做作来掩饰尴尬,萧绰紧张的起身替他捶打着背部,歉意的解释道:“你姐夫自幼落下病根,一遇春秋转换就咳嗽不止,这次狩猎一定又是受了春寒。”
这莫非是气管炎,症状好像有几分相符,严重的还能引起肺痨之类的疾病。我对此一知半解,却是爱莫能助,现代的西医都靠药物治疗,我无能为力。
片刻之后,辽景宗回复了正常,只是他的脸色益发苍白,再无先前谈笑风生的气象。几许冷漠之后,我和小丫头见机告辞,萧绰也是无心留客,只是叮嘱明日早朝我俩必须到场,到时将宣读封王的圣旨。
“父王母后,我想随舅舅去,明日再回宫成不?”耶律隆绪眼巴巴的冒出一句,我倒是不好拒绝,这要是真有个闪失之类,只怕我和小丫头明天就得打入大牢。
“去吧,记得听话,雁儿你给我多管教管教。”萧绰微一颔首,当场拍板,她的心思想必也不在爱子身上,自然也是乐得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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