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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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尘离开木场,走到村口,左右两条道,一则是去侠影城,一则过古名塔,去四方寨,思考良久还是决定走古名塔方向,就算是为了吕贺刀自己也必须的去次。此刻身上伤还未愈,也不敢走的过快。
虽是如此脚程还是要比望梦轻快些,不到半日已到残山,
那变幻莫测的云,或流动,或停驻,无意间为蓝天添上色彩;在这时刻,除了纯净与安祥,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残山此刻青绿,多有白云缈雾环绕,与之那追逐嬉戏的林间小鸟,构成幅绝好的水墨丹青。
陆渐尘左右看了看,暗道这可比木场万山岭漂亮的多,当下加紧步伐,这时一只野鸡从林窜出,显然是受了惊吓,可身子过胖,不断拍打翅膀,却飞的很低,陆渐尘看着大笑从身后抽出长枪掷了过去,枪如一线,快若疾风,准确扎在野鸡面前,竟未中,不过这野鸡却卷缩在枪边全身吓得瑟瑟直抖不敢动弹,陆渐尘笑着把野鸡倒拎起,这路上一直考虑这空手去望梦轻家多感不妥,现好了有个野鸡可算是给她晚上加菜了。
过了残山便是剩水河,水流湍急,清澈见底,水中却有几尾大鱼,鳞片成五色,此刻正停留在水里,陆渐尘看着手中野鸡要再多几尾这样的鱼就更好,可他却不知此乃五彩寐鱼每年这时顺无极海逆流而上再此产卵,这鱼味鲜,少刺,可价比黄金,却鳞如磐石,这村中最好捕鱼能手一年也最多可得一两尾,然快马加鞭送到侠影城,这鱼出水既死,三日便腐,去的再快肉质也要差上一分。
陆渐尘从背后抽出长枪,比了下离水面还差上一尺,这枪不断,刚刚好,心中想起司徒权用龙腾虎跃杀蓝绸介鱼,两下使得行云流水,飘然自若,这些日子苦练想必也差不离,当下也可试试!
把野鸡放在一旁,可又怕它跑了,索性把身上二十五斤重的鱼尾斧,压在它身上,野鸡吃重两翅不断在地拍打,可徒劳无功,陆渐尘平定了下呼吸提枪,脚下纵然一点,身体腾空窜起,如飞菩落叶,身子倒落,枪刺水顿感无力,连忙回身跃起,跳回桥上,脚下一时不慎退了几步,暗道:好是危险,若做到如司徒权那样拿捏精准,恐怕还得花些时日,可心中却颇有不服,当下又试了次,可依然没刺中鱼,陆渐尘遗传了其父的韧劲,试了五六次倒真给他捕上一条,大喜,当下想在捕一条,只感眼冒金星,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汗水打湿衣襟,心中气闷,大口喘气,看来身子还未复原,可他哪知这龙腾虎跃两招截然相反,调转体内阴阳二气,一疾,一绵长,若不是在火炎洞中吃了半颗群力内丹,只怕没用个两次,便晕倒在地。
陆渐尘坐在地上看这身子被刺个洞的鱼,此时已经死了过去,这一鱼一鸡也算是不错了,当下坐在桥上休息了会,这时已接近傍晚,夕阳余辉倾洒在桥上,湖面波光粼粼,不时有村民提着锄耙经过,看这坐在桥上之人都感奇怪,可看他身边死的五彩寐鱼,眼神中只剩惊讶与钦佩。
望梦轻此时离开家,在道上闲逛,村子每家自给自足,平日里家家男丁上山狩猎或耕作,每到丰收之日家家拿出各种食物作为交换,吃不掉的便带到侠影城中换取钱财购买其他物品贴补家用。可自家只有,孤儿寡母老人自己也不能像男子般耕作,每月只能靠母亲养蚕纺纱赚些钱财,才可勉强度日,心中越想越是心烦。

“望姐姐,你回来了!”这时从一家店铺屋内走出两个女孩,一清秀俏丽,一温文静雅,两人身穿绿色长衫,倒是分外美丽。
两人是村中裁缝韩纤云之女,俏丽的叫韩灵纱,静雅的叫韩兰婷,两人可是望梦轻的好友,平日里时常在一起。
望梦轻看着二人,勉强一笑:“是你们!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平日韩纤云为村中各家剪裁制衣,其妻林如忆纺纱织布,家中也算是小有薄产,平日作功繁忙对二女也未曾管教,倒让她们整日如假小子般在外闲逛。
妹妹韩灵纱性格活泼,年芳十七,此刻好奇的打量着望梦轻,神态天真、娇憨顽皮:“望姐姐出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呀?”
望梦轻此刻也有烦心之事,被这话逗得一笑:“当然,”说完揽住灵纱搂于怀中,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就是韩兰婷这等轻灵静雅之人也为之一怔,韩灵纱脸颊红晕却有说不出的可爱:“望姐姐,在外面有没有认识英俊的男孩子?”
韩兰婷美目中带着一丝倾笑:“好了,什么英俊男孩!我看是你小丫头春心大动,等我回了爹爹,早些给你找个男人嫁了!”说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此刻再无冷面是的清雅,多了份柔情。
韩灵纱听到这话,从望梦轻怀中钻出,气道:“你感?”说完两手在她腋下挠了起来。
望梦轻看着二人,什么英俊男孩,怎可能会有,只有个色胚,想到不免暗自气愤,韩灵纱见状奇道:“望姐姐,莫非这次出去有喜欢的人了?”
韩兰婷整理了下衣物瞪了妹妹一眼。
望梦轻随口道:“哪有?我怎么会喜欢上那家伙。”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韩灵纱惊道:“他?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望梦轻刚想开口,这时走过来不过二十光景的男子,头发黑硬,根根竖立,两道浓眉下长着对虎目,身子略显粗壮,身穿兽皮衫,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倒是条铮铮的汉子,此人正是村子中张猎户之子张保。
“望,望,望梦轻,你……我,我听父亲说你,你,你回来了,这几日正准去找你,可我想你,不是……你要好好休息!”张保只感自己脸如红碳,口齿也不利索了。
张保说话口吃的样子,让韩灵纱窃笑不已,她姐姐却在一边打了她一下。二人小动作让望梦轻更感尴尬:“张保哥,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没,”说完转身逃离。
望梦轻摇摇头,韩灵纱此时看着自己姐姐学着刚才张保的口气:“这几日正准去找你,可我想你,不是……”话还没说完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模仿的倒挺像,真有点张保方才窘迫时的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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