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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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虽年纪大,但也不是聋子这话意思明明白白:“你个女孩子家的不学针织绣补之术也就罢了,学法术又有何用,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是不错等过两天就找个媒婆说一下,把两人的婚事早些办下来!”
望母有些为难,这事毕竟是关系女儿的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这事可否容后些日子!”
见家中两人都在坚持,迟疑了会厉声道:“哎,随你们好了,梦轻已经十八正是出嫁的时候,难道要让她臭在家里,这事我不管了!”
望母吓得低下头,不敢言语,这时门外望天推门而入跑进爷爷怀里撒娇道:“爷爷,别生气了!姐姐这么漂亮难道还会没人要,要不是我是她弟弟又比她小,我都想娶她,姐姐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夫君的!”望天人小鬼大,一席话让爷爷眉开眼笑,自从望父五年前因病去世后,家道开始衰落,只能勉强靠望母一人承担,爷爷希望尽快找个年轻小伙也不是无道理的。
望梦轻抬头瞄了眼坐在爷爷怀中的望天,此刻他正对自己做鬼脸,看着想笑,可又怕不庄重没好气白他一眼,重新低下头,爷爷也没心思再说些什么:“嗯,梦轻出门在外很久也累了,还是回房好好休息。”眼光看向望母:“这望天身上衣服似乎又小了些!”说完扯了扯袖口,刚好到腕处。
“我知道了!过些天我就找些布料再作一件!”望母低着头小声说道。这家中哪还有多余布料只能拆了丈夫生前穿的衣物作件小的,望天在爷爷怀里扭动了下:“爷爷怎么会小,刚刚好,穿着正合适,等天儿在大些的时候再做!”
爷爷笑着摸摸望天头:“好好,天儿心疼娘,不让她太操劳是不是?”说完干瘪的嘴唇在望天额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眼神中竟是怜爱。
望梦轻与望母低着头从屋内退出去,屋外能听到爷孙两打闹的笑声,望母暗自叹了口气:“轻儿,我看那件事,你……算了,去好好休息吧!”
望母这番话望梦轻怎能不懂,这些年母亲已经够累,家中又有弟弟,爷爷照顾,身为女儿不能尽孝,平日还经常跑出去……想到这用力甩甩头眼光变得暗淡喃喃道:“母亲,这事我会考虑的……”说完踱步回房,再无半分言语。
望母怔住在那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
一日后,陆渐尘待在家中,整个人没了精神,奶奶见他愁眉苦脸心中也是明了,对他道:“还是趁早去和望梦轻道个歉!”
陆渐尘面色一红:“我为何要道歉,是她动手打得我,难道我要与个黄毛丫头道歉不成!”当下站起身子,拿过放在墙角的长枪,背上双斧,铠甲已全坏吕贺刀也无法修补,自己在外多日,是时候回侠影城。这群力是杀了,爪刃却没拿到,也不知回去怎么和司徒权交待:“奶奶,我回侠影城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说完看了眼仍在睡觉的无敌:“他就留在这里养伤,平日里多使唤他下,饭量这么大!不多做些活还不把陆家吃垮了!”
奶奶慈爱一笑,手在陆渐尘脸上点了一下:“去吧,对了……”说完转身回屋,把已经洗叠干净的玄黄袍拿出,放在陆渐尘手上:“你把这袍子给望梦轻带去!”
陆渐尘脸色一红,气道:“为什么要我带,她自己不会回来取么?”,奶奶呵呵一笑这小子是烂透的鸭子,也只张嘴硬:“不知是谁?这几日在家唉声叹气!”
“算了,不说这个我和吕大叔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板着脸,一手抓枪一手抓着玄黄袍出了屋子……

“傻小子!”奶奶笑着摇摇头,回到房中。
陆渐尘离开家,朝吕贺刀的铁匠铺走去。脑中竟是自问到底要不要去!或许自己这话是不该乱说!不过她也不能打我!心思杂乱,走到铁匠铺前,听着里面“叮”“叮”铁锤敲打的声音,心中渐渐有些明目,走进去:“吕大叔!”
吕贺刀此刻正赤着半身,肌肉有如磐石,铁锤不断敲打着炉中的铁胚,双目发红,见是陆渐尘把铁胚用铁夹摆放在炉边,把铁锤放在地上:“身子好些了么?”
“嗯,这个吕大叔,我想和你商量个问题,你了解女人么?”陆渐尘有点为难,脸色还带着一丝羞红全然没了痞子气。
吕贺刀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和村里那些泼皮成日鬼混逗那些娘皮子,到现在还不懂女人,再说你也找错了对象,我可是个光棍!难不成你小子今儿是来调侃我的?”当下装作大怒,上前想好好教训下这小子。
陆渐尘却不为所动,看着手中玄黄袍失神:“我可能说了句错话,让她生气了!她连夜离开了木场回四方寨,看着她头也未回,心中真是好生难过,可……我觉得没说错呀,或许她会错了意!”
吕贺刀听到“四方寨”身子明显一震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前这个二十还不过的男子,叹了口气对他道:“和你说个故事!”见陆渐尘仍在发呆自顾自说了起来:“从前有个男子,一心想拜得名师学习厉害的冶铁之术,他放弃原本即将和他成亲的女子,对她说等学成之后就回来,这一去就是20年,旅途中男子无时不刻不再思念那女子,时间过去虽没拜的名师,可也学到了不错的练铁之术,等回到村中她已为人妇,而且有了两个女儿,男子也不愿再在那村中待下去,去了个不远的村落,做了个普通铁匠。”说道这苦笑了下:“人生就是这样有无数误会与遗憾,朋友会因此疏远,兄弟可能也会反目,即使是恩爱的情侣也会分离。”
陆渐尘紧了紧手中的玄黄袍,心中似乎决定什么:“你再说些什么?什么分离?反目的。”吕贺刀笑了笑:“呵呵,我说的话意思是,跟着你心走,觉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人走回里屋拿出了封书信言语中带着一丝尴尬还有份少有的柔情:“这……这封……这个……!”
陆渐尘见吕贺刀变得如此婆妈一把把信夺过打算拆开看看,吕贺刀通红着脸把信夺回:“这不是给你的,你不是要去四方寨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叫林如忆的女人!”声音越说越小。
陆渐尘哪见过吕贺刀这样,笑道:“这个没有问题,那我什么好处?”
吕贺刀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从里屋拿出了一带金币还有支打制精美的凤凰金钗:“你铠甲,枪都坏了这袋金币你可到侠影城中买套更好的,还有把这金钗也带过去给她!”
陆渐尘一愣把金钗拿过,钱却未接:“我会去的,不为别的也为那个男子,对吧!吕大叔!”说完朝他挤挤眼。
吕贺刀把钱塞在陆渐尘身上眼圈微红:“你……自己留着,这里也用不到这么多,平里我孤独惯了,也只有你小子时常来陪我……好了滚蛋吧!”
陆渐尘看着手上,金钗,书信,点点头:“我知道了吕大叔,我一定带到!”说完转身走出去,吕贺刀站在门口痴痴看着陆渐尘消失的身影,喃喃道:“二十多年的爱恨情仇,能否在他手中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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