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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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琪自负武功卓绝,追了一个时辰后,竟然还偷空刨了两个萝卜抵饥,谁知这世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偏偏这人武功高得很,关琪追了几天竟然连影子也没看见。这日,关琪向一个村姑打听了那人下落,谁知这村姑竟然说那人两日前便路过此地了,关琪霎时感到自己实在是窝囊,爱武之心竟然愈加剧烈。
又行了几日,关琪来到了一个乱石岗。刚踏上岗上石土,关琪便看见一群和尚在练武,这群和尚身法奇特,却招招狠毒,尤其是一个正在练内功的和尚,只见他头朝地,脚朝天,身子在空中不听地转动,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却是在练一种高明的内功。关琪从没见过这种内功练法,登时眼都直了,也忘记了追那偷书的人。关琪看了一会儿,立时便想向这群和尚学武,遂仔细查看了一下环境,这时他发现一个老僧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这群和尚习武,这群和尚都十分尊敬此人,每每练功到了这人面前,便弯腰施礼,而后再练,关琪想这人必是师傅了。于是关琪一躬身,来到那人面前,伏下身子磕头,口里称着师傅。只见那老和尚未曾站起便即飘身而起,一伸手便将关琪提起,扔在地上,关琪急忙立定,这次更是恭敬地跪下。这时那群和尚已经围在关琪身边,大声斥责关琪干什么,关琪忙解释说自己愿拜师学艺。那老和尚见关琪身手不凡,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和尚:“钢如,你去试试他的武功。”话音刚完,只见那和尚已经一刀砍来。关琪见这道凶险,忙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而后一掌击向钢如,这正是万林天的“筋斗功”。钢如见关琪一出手便不凡,当即刀锋逆转,砍向关琪手掌,关琪忙收回手掌,身形一换,使出少林的罗汉拳中的“醉卧金钟”,斜着身躲过那一刀,拳头却不离钢如的背心。那钢如见关琪变招极快,也不回身,便一刀划出一个圆弧,挡住关琪这一拳。关琪见钢如的刀法十分厉害,心里一喜,想自己来这里学功夫,真是找对了地方,当即跳出了圈子,团手道:“阁下武功精微,往您可以收我为徒。”那老和尚哼了一声,知道钢如不是关琪的对手,所以才一直守多攻少,当即喊了一声:“钢向,你上。”这时另一个和尚提刀而上,当面便是一刀,关琪刚要躲过,却发现刀锋一转,却劈向自己的左腿,关琪急忙跃起,这时发现这一刀依然是虚招,那刀锋已经自下而上,削自己的胯间,关琪这才知道这人的功夫远在那人之上,若是自己不奋力出招,不免会死于这人之手,于是当即平了身子,一脚蹬在刀上,反弹出去,然而刚弹出去,便发现脚底一凉,原来鞋底已经被那和尚削掉。关琪原本要再弹起,给你和尚一掌,但想起自己是来学武的,不应无礼,便弹在旁边,想老和尚跪下,口称师傅。那老和尚见关琪功夫不错,当即起身,拉起关琪,问为何,关琪便说诸位功夫太强,自己想学。老和尚见关琪言语之间甚是谦恭,心里竟也十分高兴,对关琪说:“小伙子,老衲挺喜欢你的,不过老衲已经有了九个徒弟,不想再收徒弟,如果你真想学武,不如给我们当个小厮,什么时候老衲高兴,教你一招两招也是好的。”关琪一听十分高兴,当即跪谢。关琪起身后,便急忙劈材做饭,那老和尚见了甚是高兴。
就这样几日过去了,关琪竟然一丝不苟,做了几天的饭。闲暇之时,便坐在地上看那群和尚练武。老和尚见关琪甚是乖巧,便给关琪说了几句口诀,想是关琪要几个月才可练会,可没想到一炷香的功夫,关琪便将那招练得像模像样,老和尚见关琪悟性极好,心里便有了收关琪为徒的意思。老和尚有九个徒弟,但是没一个能将他的功夫学个十之一二,况且九个和尚个个好色,每晚都出去祸害良家女子,老和尚教内虽不禁止,但老和尚却十分不喜欢这九个徒弟。但是既然都有九个徒弟了,老和尚也不想再收徒弟,一来这数字极好,二来他不知关琪人品如何,若是关琪也如自己的九个徒弟一般,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所以尽管关琪很合他的胃口,老和尚依旧没有说明收关琪为徒的话。
再说这群和尚,他们原是西藏喇嘛红衣派的人,只因派内争斗,这老和尚便带人来到了四川,创立了这雪佛门,意思便是自己是从雪山顶上下来的佛家弟子。老和尚没有寺院,只是在这乱石岗上搭了几间茅屋,便做为门派,那九个徒弟曾三番两次说要抢个寺院,都被老和尚喝止,这老和尚也是为大家人物。他既然成立了自己的帮派,便不得不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做雪佛老祖。这雪佛老祖可是个武学奇才,当年他一人学下红教六位高僧的武艺,并且另辟蹊径,创出了一套新型武学,可以说他心里的武功那真是数不胜数,这也就是我收了九个徒弟的原因,他不愿让自己的武功自此魂消云散,然而一脸收了九个徒弟,竟然都没能将他的武功学得十之**,所以门内争斗,学佛老祖便率领弟子下山来了,他心想自己势必要将这武功传下去。现在见关琪学武很快,便每天早上叫关琪一些功夫,这些功夫大凡是他武学中最为深奥的武学,他自是想这般,至少是将自己的功夫传出来了,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这日已经是深夜了,关琪还在想雪佛老祖早上传给自己的功夫,这两句口诀很是简单,但是真正把它融入到武功里确是相当的难,是以关琪想了一天竟没想出法子。关琪曾几番想问雪佛老祖,但雪佛老祖都回绝了,这雪佛老祖当年学习本门武功的时候就时常迷茫为什么当年师祖的武功那么高,可是师傅们的功夫却远远不如,师祖当年一定会和师傅们一样,将自己的见解说得清清楚楚,到得后来,他自己创出武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一中见解便适合每一个人,只有自己仔细琢磨了,自己的武功才会有所提升,所以现如今他不再给关琪解释。
就在这时,关琪隐隐约约听见有女人的挣扎声和呻吟声,仔细听来,竟是从钢如屋里传来,关琪当即来到钢如门口。揭开一片草席,关琪看见一个女子正蜷在屋角,衣衫凌乱,口中被堵上一片破布,眼中自有一种乞饶之意。再看那钢如,此时正赤身**,端着酒杯大笑,一只手放在那女子胸前摩搓,眼中甚是不屑。关琪此时再也忍受不住,一提气便窜入屋中,伸手拿住钢如后脑的**位,钢如登时不能动弹。关琪除下外衣,披在那女子身上,将那女子**山岗,放了回去,这才来到钢如屋里,解开了钢如**道。钢如登时站起,抬首便是一拳,关琪见钢如正气愤,当即使出无戒三僧的轻功身法,一转身便到了钢如背后,伸手便点了钢如的**道,钢如立时又动弹不得。关琪见钢如眼中充满了气愤,也不敢解钢如的**道,便将钢如放到床上,点了睡**,拉个被子盖上,自己自回屋里去了。
第二日一早,关琪便听见钢如大吼大叫,就在这时,雪佛老祖来到了关琪房里,一把将关琪拖到地上:“关琪,给钢如磕头赔罪!”关琪立时十分气愤,正要张口狡辩,忽然见雪佛老祖脸色奇特,似有难言之隐,便跪下磕了个头。钢如见关琪跪下磕了头,也不再追究,他武功不如关琪,自是不敢太放肆,哼了一声出了关琪房子。钢如出了之后,雪佛老祖便叫上关琪来到自己的屋子。关琪忙问为什么要自己道歉,只听雪佛老祖长叹了一口气说:“关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禁止他们做这等事情吗?其实这都是我的私心啊!”
“当年我收了不少徒弟,他们几个是我最得意也最听话的徒弟。当年我师傅病死,教内大乱,我不愿参合这事,便下了山,然而我的其他徒弟们知道跟我下山吃苦,便不愿下山,有很多倒投入我几个师兄的门下。后来我便问我这几个徒弟,问他们愿不愿意下山,他们也十分不愿,只是不住的推辞。当时我只愿能将自己的功夫流传下来,见他们这般推辞,便以武功引诱,但他们仍不答应,后来他们便提出不戒肉,不戒淫,当时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后来想想,甚是不对,便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偏远地方。然而无论在哪,他们总能找来女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曾多次劝说,但是我一提此话,几人便声称要回山,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无可奈何!……”

关琪听了雪佛老祖的话,心里便平静了很多。回到了屋里,关琪便想怎么处理这事,忽然关琪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既能使良家女子少受玷污,又能让雪佛老祖教自己功夫,便是杀了这九个和尚。杀这九个和尚可是一个老大难,这九人虽然没学到雪佛老祖功夫的一两层,但是也不好对付,何况要杀九个,还得同时,不然雪佛老祖必然阻拦,那该怎么办呢?关琪想了很久,觉得一个方法最合适,那便是下迷药。
当天晚上,关琪便在九人的饭里下了极重的迷药,不久几人便睡下了。这时关琪便来到钢如的屋子里,正要举刀砍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百炼精石,当即便将百炼精石放在钢如的手上,而后在他背心用真气一催,钢如的真气便如泄洪一般,进入了百炼精石里。泄了真气的钢如脉象趋微,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而后,关琪又来到其他八个的房里,将几人的真气全全存在百炼精石里,供自己以后慢慢化解。关琪处理了最后一个后,便开始想自己该怎么跟雪佛老祖说,正在这时,关琪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飘来,竟是雪佛老祖。雪佛老祖拉起关琪说:“关琪,走吧,找个深山,为师便将这一身功夫传了给你。”关琪登时面有喜色,忙起了身,跟着雪佛老祖去了。
原来这雪佛老祖听钢如说关琪救了那女子之后,便想除去这九个和尚,收关琪为徒。第一关琪能得他衣钵,第二,关琪人品端正,不辱没自己的名声。然而,这九人虽然功夫没练到家,但二人想将几人灭掉也是一件难事,使阴招,自己堂堂正正一辈子,实在不愿做那下三滥的事情,所以那天便给关琪说了自己的苦衷,想让关琪帮自己除掉这九人,而后收关琪为徒。
师徒二人来到一座山林,找了个山洞,便在那儿练起了武功。这里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深藏天地之灵气,实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去处。这关琪自小在少林寺藏经阁习武,此时正是找回当年的感觉,习武更是努力。仅仅两年年,关琪便学到了雪佛老祖的全部武艺,再过了些日子,竟是二人相互学习。这雪佛老祖生平第一次有人可以和他讨论武学,心里十分高兴,二人虽在世外,却过着无比舒适的生活。
这日,二人正在练功,雪佛老祖却忽然停了下来,关琪见老祖脸色不好,神情里颇有一些厌恶,忙四处查看。忽然关琪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很弱,看来是练过很深的内功,但关琪这些日子不仅学得老祖的内功心法,还化解了那九个僧人和志幽神僧的功力,却是听得很清楚。关琪原是不很在意是否有人偷学,但见老祖的神情,便一纵身来到那人面前。那人见关琪来了,转身便跑,身法竟十分灵动。老祖见那人走了,便要唤回关琪继续练武,谁知关琪竟然呆愣到那里,良久不回,老祖赶忙来到关琪的身边。关琪见老祖来了,急忙施礼,但眼睛却依然盯着正在远行的那人。老祖急忙看向那人,却发现那人竟是个女子,正要生气,忽听关琪开口:“师傅,你看她的身法,那么的灵动,我想了半天,却想不出她是怎么做到的。”说着还用说比划着那女子的步法。老祖见关琪是看上女子的武功,气也沉了下来,再抬头看那女子,早已没有了身影。正要叹息,忽见关琪跪下:“师傅,我这就去将这女子追来,你就在这儿等徒儿片刻,徒儿定要学会这种身法!”老祖见关琪这般言语,也不挽留,只是说了句快去快回,便回到了山洞。
关琪朝着那女子行走了方向追了半个时辰,便看见了那女子,随即一跃而上,抢在那女子前边。那女子见关琪追了上来,连忙拔剑出鞘,当面刺出,却是如蛇一般灵转,关琪看这女子如此出剑,心里便乐了,随即微扭身体,避过这剑。那女子见关琪轻轻松松避过,心里大惊,急忙回剑刺向关琪的腰间,这一剑虽然凶狠,但是剑走奇径,剑尖便似化为了数百条蛇信,迤逦而来,煞是好看。关琪见了如此剑招,心里更是高兴,身体倾斜,转到女子身侧,左手伸出扣向那女子腰间,右手便即去抓那女子的剑,那女子身体半蹲,剑尖陡立,削向关琪手腕。这一招攻守兼备,却十分灵巧,犹若蛇盘旋着攻击敌人,但若是不懂武术的人看来,便似这女子正在跳舞一般。关琪顿时心花怒放,在他的学武生涯中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武功,当即跃起,居高临下,方位却是和第一次交锋时一样。那女子当即伸剑刺向关琪腰间,又是如百条蛇信一般卷来,关琪故技重施,那女子又是蹲下陡立剑尖。原来关琪见女子功夫实在太俊,但一遍终究不能学会,便逼着女子来了第二遍,待女子这一遍使完,关琪便已基本看清招数,但是心法如何,关琪还是十分迷惑。关琪见这女子这一剑使完,当即身形一晃,来到女子深厚,便要抓她背心,关琪这次打定主意要擒住这女子了,他要学习这套剑法就必须要心法,只是如此窥看她的招数,是没有什么用的。那女子见关琪手将要抓住自己背心,竟不急不忙,剑光一闪,化作一片光影,护住了自己的背心,关琪咦了一声,喜形于色,当即翻手,捏住了女子剑刃,谁知那女子忽然丢掉剑柄,一指戳向关琪手背,劲力竟如同使剑一般。关琪见女子手指将到,急忙放手,那女子又瞬时握住剑柄,剑走偏途,指向关琪脖颈。关琪见女子怪招层出不穷,又是十分好看,当即也不下狠手,只是时时出些招法,好让那女子施展出更多剑法。二人正打得激烈,忽然从旁边跳出来几个男子,一句话也不说,便提剑向那女子身上招呼,竟是招招险招。关琪怕这几人误了自己的事,当即放下那女子,转向领头的男子。那男子见关琪加以阻拦,当即一剑刺向关琪肋间,这时关琪才发现这男子的剑法和女子相同,但是在女子手中十分完美的剑法到了这男子手中却然十分难看,同样是一蹲一发,但这男子的手法却十分僵硬,丝毫没有意思灵活,如此一来,这套剑法的精要便丢却的一无是处。然而,这男子的内力明显比女子浑厚,所以虽然未得剑法的精要,但也有一定的威力。当然,这种剑法到得关琪眼里,便一无是处了。
关琪不愿将自己的时间耗在这男子身上,便使出内力一震,震得那男子呕血,便一纵身来到另一个男子身旁。然而这男子更让关琪失望,剑走轻盈这个最基本的剑法要诀到了他的手里似乎成了硬砸硬碰,不知和使刀使棒有什么区别。关琪这次根本就不愿用内力相震,一扭身便来到另一男子身旁,却还是只有失望。如此几番,关琪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一提气从几人中跳了出来,作壁上观。
起初,那女子一人战几人还十分自如,但慢慢地便内力不济了,身法也略有呆滞,再后来竟被几人团团围住,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关琪见这女子连遇险招,生怕女子受伤之后不能教自己功夫,便纵身而下,啪啪啪啪几招便将那几个男子放倒,其中一个男子站起来便提剑向关琪刺来,关琪一个下勾手竟将那剑勾回,反而斩下那男子两根手指,其余几人见关琪如此勇猛,便拉起那受伤男子,飞也般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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