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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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掰开手指头数了又数,已经整整三十天了,自己来到雍州城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依据夏侯明的判断,这个雍州城在近段时间内就会发生动乱,但是到了现在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要说发生暴乱,连小小的打架都比较少见。楚戈的心中十分矛盾,即希望着夏侯明所说的暴乱早点发生,又期盼着它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这个祥和繁荣的城市中。
就这样,楚戈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熬过了整整一个月。
一天早上,楚戈将夏侯明从床上拉了起来,因为他决定告诉他自己思考了一整个晚上之后的结果:他决定先在雍州城中开一家医馆。
当夏侯明听着楚戈说完了之后,举在嘴边的茶杯就那样定在了半空中,脸上更是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在对楚戈说:“要是你能开医馆,我就能随便找座大山,开山立派,当过祖师爷了!”夏侯明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楚戈的武功也算得上是较好的了,但是在这个月的无聊时光中,每次和他的对练都是以楚戈的落败而告终。夏侯明想了想,之后说道:“楚戈,你真的要开医馆?要知道,开医馆的人可是要有很好的医术才行的啊。要是你的医术不行,又要冒充能人,一个不好可是会医死人的啊。到时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啊。你可要想清楚!这不是儿戏。”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我并不是心血来潮的想开医馆。我主要是想到我们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能开间医馆治病救人不说,好歹能赚点钱啊,我兜子里的银子可不多了啊。”楚戈的那点银子本就不多,现在加上一个夏侯明,在雍州城呆了一个月之后,早已快完了。“再说了,我没有给你说过,我在出山之前,一直跟着一位神医住在一起,在那段时间内,我耳濡目染之下,也跟他学了些东西的。虽然现在的我不敢称包治百病,但是一些普通的伤寒痛楚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应该相信我啊。”
夏侯明在听了楚戈的诉说之后,也低下头想了想。半晌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楚戈的建议。之后,又似乎不放心的问道:“你对自己的医术到底知道多少啊?可不要真是一个半吊子啊。”
“相信我啊。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我说过的话,我就能保证将它完成!”楚戈的眼中尽是坚定的神色,让夏侯明也安心不少。
既然定下了目标,两人便忙碌了起来。先是托店里的小二帮忙着问了问周围有没有什么店铺要转让的,又到街上买了些必备的东西,像是笔墨纸砚等等都要现在准备好。又在店中等了两天之后,小二带来了好消息。就在这个客栈旁边就有一家店铺要转让,愿意低价处理。楚戈和夏侯明穿戴整齐之后,来到了那个小二所说的店铺中,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胖胖的掌柜,在经过简单的讨价还价之后,双方达成了协议,楚戈二人盘下了这个店面。既然有了店面,其他的一些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在经过两三天的准备之后,楚戈的“济世堂”就在一阵鞭炮声中开张了。
因为楚戈是跟随着杨兴武学的医术,所以从医学角度来讲,他是完全胜任这个工作的。再加上楚戈深受杨兴武的影响,对于那些来看病的穷苦人分外照顾,不仅不收他们的诊金,有时遇到极度贫困的还会赠送他们药材。众人口头相传着他的仁明,在这种情况之下,楚戈的济世堂生意倒是越来越好了,不仅是那些下层人民愿意到这里来看病,连一些大户人家都愿意来请他前去诊脉。
这不,刚刚送走一名病人,楚戈还来不及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夏侯明这个客串的伙计就跑了进来。眼带笑意的说道:“我的楚大先生,快起来了。外面有人找你。”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就让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给他说一下,我马上就出来。”楚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口气中满是疲惫感。
“好、好、好、我去给他们说,你快点出来啊。看样子,他可是大户人家的,我们可不要怠慢了。”说完便转身出去招待那些人了。
感觉自己已经好些了之后,楚戈无奈的来到了屋外。刚一出门,便看见了坐在厅中的那个人,穿着一身下人才穿的衣服,看来又是那家的家丁吧。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似乎椅子上有火炭一样,在那里不停的扭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看见从内屋中走出一人,一身儒衫,气质不凡,猜想到这便是近来声名远播的楚先生了,便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躬身说道:“楚先生,您好。我是孙府的下人侯三,我家主人差我来烦请先生到府上一行,替我家小姐诊脉。”
楚戈皱了皱眉,问道:“那个孙府?”
“就是雍州州牧孙志平孙大人府上。”这个叫侯三的恭敬的回答道。
“哦,既是如此,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吧。劳请前面引路。”
“不敢,先生请。”侯三转身向楚戈做了个请的姿势。楚戈也不客气,从夏侯明手中接过药箱便跟随着侯三出了药堂。
在去孙府的路上,楚戈向侯三打听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原来就在两天前,他们的小姐突然卧床不起,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进,长期昏睡。即使偶尔清醒过来,也是神志不清,披头散发,还会乱砸东西,鞭打下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听了这些,楚戈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但又不好明问,只好期待着给病人号脉后再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进得孙府,楚戈又是一阵惊奇。这座府邸完全不像是一位封疆大吏的居所,甚至连一般的富豪都有很大的不如。庭院里没有奇花异草,没有亭台楼阁,屋内的陈设也是及其简单朴素。这让楚戈对这个雍州实际上的统治者好感倍增。
还没有走进客厅,便看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满脸堆笑的送着另一名医师出来了。楚戈眉头又皱了皱,身旁的侯三一见,忙解释道:“这些人都是来给小姐看病的,但是换了好几拨,都看不出个眉目。现在老爷已经命我等去找寻全城的医师来给小姐看病,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救人要紧。谁的医术好就应该谁出力嘛。”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那位管家看见又进来了一位医师,连忙将楚戈迎了进去。奉上茶水之后,才向这个新来的医师描述了小姐的病情,顿了顿,又说道:“先生放心,只要您能治好我家小姐的病,孙府定然会付足诊金的。”然后就站在一旁,满脸希冀的看着楚戈。
“能让我先给病人号一下脉吗?让我看看再说,要是在我的能力之内,我定当努力,要是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那就劳烦您另请高明了。”
“先生哪里话,还请您跟我来。小姐现在后院休息。”说罢,便走在前面领路。
楚戈跟随着这位管家,绕过一座小假山,进入了后院之中。一座小楼雕栏画栋,端的是美丽异常。但是现在的小楼,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楚戈想了想,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次来形容,只好摇了摇头,跟随着管家向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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