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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一间舱房门前停下,声音应是由里面传出,他只是站着没有推门而入,是因为他听到里面有人的呼吸声,门缝下还有灯光漏出,他的直觉告诉他,门的另一面必定有着一些惊人的秘密,他伸出手,又缩回。
“云儿。。。。。。”里面传来一把男声,虽然略带沙哑,但他还是认出那是原仪的声音,而且他也听出男人会在什么时候,才发出这种沙哑的声音。
伊昱顿觉尴尬,原来那是男女间**时发出的声音。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却听到一连串惊呼、声,那声音很尖锐,充满了惊惧恐怖之意。
伊昱用力推开门,“发生什么事?”他的人冲出去一看,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了。
呼吸几欲停顿,久经沙场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在看到房内的恐怖情景时,就再也提不起勇气踏前一步。
血--到处都是,倒卧在血泊中的是一个**的女人,**的女人本不应让人觉得恐怖,恐怖的是她仿佛被人五马分尸般,四肢与身体是分开的,充满野性诱惑的美丽铜体上布满红色的小虫。双眼因恐怖而瞪得大大的,又好像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似的。
同样是全身**的原仪,这时再也忍不住吐起来。
“咦!发生什么事了?”伊昱正要开口要天羿走进来,他已走进房中,就在伊昱以为他会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带他出去时,天羿冷不防地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血盅的?”
他走近尸体仔细看了看,又直盯着原仪瞧,被一个女人那样肆无忌弹地盯着,因恐惧而丢失的羞耻感猝然活跃起来,原仪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见状,伊昱拉着似乎不想离开的天羿走了出去。
船舷旁,伊昱和天羿静静地站着,刚才的一场惊吓,余韵仍然未自脑海中散退。沉默充斥在他们周围。
伊昱有很多话想要问天羿,比如,为什么他会知道那是血盅?什么是血盅?还有面对这么恐怖的场面,他竟然可以面不改容,就好像这些事他是司空见惯,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伊昱还来不及问,原仪朝他们走来。zybg
经过刚才的一场变故,他看上去只是脸色憔悴了些,仍是无损他从容之态,他首先向伊昱点头致意,因为知道事态严重,也省去不必要的客套话,直截了当向天羿请教,“刚才在里面,我听见你说了血盅,难道说姑娘也看出在下身中盅毒?”
天羿没有说话,只是取出一颗绽放着耀眼光彩的夜明珠般大小的水晶球体,口中念念有词,水晶球慢慢地离开他的掌心向上升,当夜明珠在原仪头顶转了一圈后,光芒由黄色变成红色,然后再次回到天羿心中。
收好水晶球,天羿擦拭了额上的汗水,声音透露着些许疲倦。
“有人在你身上下了血盅,这盅对你本身伤害不算太大,但如果你跟下盅者以外的人交合时,就会发生刚才的事。”
伊昱握着他的手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不一会儿,天羿觉得疲劳尽消,全身都觉得神清气爽,他朝伊昱感激一笑。
“请小姐救救我,将在下体内的盅毒除去。”
“这盅是只有种盅者才能解去的盅毒,除去之外没其它的办法。”
“连你也没办法吗?”原仪气急败坏地追问。
“我很抱歉。”
原仪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嗫嚅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伊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只要找到下盅者总有办法的。”
“没办法了。。。。。。”原仪喃喃地道,“她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解去我体内的盅。”
也许是一早就知道,可以解盅的可能性很低,原仪很快接受天昱并不能帮他的现实,告罪几句后,便不再逗留径直离开了。”
见原仪离开,伊昱好奇问道,“你似乎对于盅毒很有研究?”
“略知皮毛,曾经有段时间,我因为对盅这种东西很好奇,于是拜了苗疆一位族长为师,不过有许多奇盅我也只有耳闻,没亲眼目睹过。”
“他真的没得救了吗?”没来由的,他就是认为天羿有办法帮原仪。
“这个问题,难说。”天羿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他不想对伊昱说谎,“最重要的是,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为了他花大量的金钱和物资,时间。”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这盅毒是谁下的?”沉吟一会,天羿问道。原仪犹豫了一会儿,才将事情始末讲出来
其实这是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
一年前,男主角在某地邂逅了女主角青儿,两人继而相恋,然而后来,男主角变心了,不甘心失去情人的青儿,于是想尽办法挽留男主角的心。
而这故事跟别的故事有点不同的是,女主角会盅术,她会在情敌身上下盅,害怕女主角也会那样对待自己,想脱离她的控制,于是男主角便设计毒杀了女主角。
当然故事还未完,因为后来男主角才发现自己中了一种,只有青儿才能解的血盅,可惜为时已晚。
“我本来不想那样对她的,我原本很爱她的,如果她不是那样的话。。。她太可怕了,她的爱太自私,太浓烈,也太可怕了,你们不会明白那种,只要待在她身边多一刻我都会窒息的感觉,如果不杀死她,我会疯掉的。”
越说,面容扭曲得越痛苦,竟是与刚才在房中是的模样无疑,可以看得出那女人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有多大。
“你实在不该杀了她,不是因为她死了就没人能解你身上的盅毒,而是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爱你的人了。她明知这盅不可以随便下,因为下了盅后,下盅者与中盅者的命运便会连在一起,一旦你变心,她就会遭受万虫噬身的痛苦。
原本你应在她死后就随她而去才是,但你之所以还可以生存,大概是她在死前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元气,为你降低血盅对你的伤害。
不过你也够薄情,一点也不顾往日的恩情,而对她痛下杀手,一个男人变了心还真是可怕的,那女人为了你这种男人赔上一辈子,也真够笨啊!”
“啊!”原仪发出一声凄励的叫声,双手抱住了头,“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看着崩溃痛哭的原仪,伊昱心中不忍,上前趁其不备,将他打晕,然后抱起他送他回房。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青儿?”再次来到船舷边,伊昱望着背对他而立的天羿问。
“我不是说我拜一个族长为师?她是那族长的女儿,我答应帮他照顾她。”
伊昱双眼倏地一亮,“青儿没有死对吗?”所以原仪才会生存至今,而且他相信没有天羿救不了的人。
天羿转过身,迎着海水送来的夜风,乌黑发亮的长发随风起舞,那张钟天地灵气而生的脸庞,沐浴在月光中,几使人疑为下凡仙子。只是那双炯亮的眼睛,此时却是极其冰冷无情。
“这世上有爱情形形式式,其中不乏赚人热泪,爱得轰轰烈烈的例子,像他们这种所谓的悲剧,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人会为了另外一个人那么执着,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来。我一直认为就算没有恋爱这种东西,人也活得好好的。”正如他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样对男女之情十分淡泊,所以伊昱了解他的感受。
“你不明白。”摇了摇头,天羿眼眸变得悠远深邃。伊昱呼吸瞬间一窒,这种眼神他只在一个人眼中看过,天下间他只见过一人有这种,仿佛要把他淹没在无限的荒凉中去的眼神。
“你对我来说是一个绝无仅有,不可思议的人,我是在乎你的,我想我在乎你的程度可能超过我的想像,出正因如此,我有点怕。。。。。。”
“你怕自己会变得执着,变得不再像自己,生活的中心都变成围着另外一个人转,因为他开心而开心,为他伤心而伤心,想要为他做些什么,想要保护他,对不对?”
对上他困惑的表情,伊昱他轻轻地笑了,“因为我也一样,自从遇上你之后,我就变成那样。。。。。。自己的情绪却受到他人牵制,是让人措手不及,但也是种幸福不是吗?”
是这样的吗?天羿不太确定,想了许久仍想不通。
“原仪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天羿双手扶着船舷,双眼望着映着星光的海面。
“顺其自然吧,既然他们都对双方都有感情,这一次我就不插手了,反正棒打鸳鸯这么缺德的事,我也不大感兴趣。”
有“我可以请教一下,你一开始是打算怎样处理这事的吗?”“我一直认为死不是最可怕的事。”
天羿眼中闪过一阵邪恶的星芒,“你认为身为男人最可悲的事是什么吗?”
“这个很难一概而论吧,对于有些男人来说,可能是没权没势身无分文,对于另外一些男人来说,也许是永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伊昱陈述着。
“你所说的都有可能,但是不够贴切。”天羿摇摇食指,“男人最痛应是不能人道,你想想当一个正常的男人,由本来可以左拥右抱,忽然变成像太监一样时,无论是身体或精神都会饱受多在的折磨?”
伊昱当场被岔得说不出话来。恶魔!一个人竟然可以用着那么漂亮无邪的脸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
仿佛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天羿笑盈盈的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不过对那些要打你主意的人,我可不会比那青儿手软哟。”
伊昱倏地打了个冷颤。“你真的很有趣呢。”仿佛看到什么好玩的事,天羿绽出一抹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笑容。
其实伊昱要本不用那么担忧,天羿因为吃醋而会做出太过份的事来。
他喜怒哀乐的表情还算丰富,但是感情的起伏却不大,一些跟随他左右多年的人,如司玟他们,甚至还认为他是个无心的人,所以他会吃醋的机率是很低的,更不用说因此而去做出什么事来。
他心目中是没有什么善恶的伦理观,但是他行动的原则却是,合不合符经济效益,而不是情感效益,所以他刚才说那些话,只能解释作,他觉得那样会很有趣吧。绚烂的晨光射向大地,映着大海闪耀着点点金光,那景色真是说不出的壮丽迷人。“解除我体内的盅毒也不急在一时,不如让我直接送你们回梁都吧。”
“原兄的美意,我们心领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原兄就送到这里吧,你还是早日到四川求医为妙。”伊昱抱拳作揖,“原兄珍重。”
目送原仪离去的身影,伊昱突然道,“谢谢你。”
“我做过什么样事要让你道谢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今趟你会告诉他去四川,是因为我,你知道我很想帮他的,对吗?”
天羿眸色增深,他不知应否对伊昱说真话。其实次的事,是一个局,因为他答应了那人,要帮她得回原仪的心,所以天羿才会做这样一场戏,目的也只是让主动去找青儿罢了。
人心其实是很可怕的,就拿他们来说,青儿为了原仪,不惜远走他乡,在情敌身上下盅,而原仪为了逃离她,以计毒害曾经同床共枕的爱人,既使如此青儿还是执意要夺回情人,哪怕跟他交易出卖自己。
多痴情的人!多可怕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让人做出这么多事来?
天羿一向认为,感情,**,贪婪是人性中的黑暗东西,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偏见,因为人类总是在歌颂亲情及爱情的伟大,珍贵到连财富,权势都要委屈其下,对之天羿却是嗤之以鼻的。
无论如何,作为上位者的他,感情用事是大忌,所以她将感情波动幅度压抑得最低点,而这一点她也一直到最好,直到遇见伊昱。
他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改变,而伊昱甚至将这种改变称之为爱情。
是这样的吗?他对于伊昱的感觉就是爱?这是不是表示他也会变得像那些愚蠢的人一样,甚至会像青儿一样,拼了命去爱一个人。
那种要将对方吞下肚子的狠劲,汹涌的情感,单是想像天羿就觉得可怕。
不!不会的,他并没有爱上谁!
他只是喜欢待在伊昱身边,不时逗逗他,还有他也不太喜欢,伊昱跟自己以外的人太过亲近。。。。。。。
只是这样而已,他并没有爱上伊昱。
越想烦躁气息在胸臆间蠢蠢欲动,天羿不喜欢这种事情在他掌控之外的感觉。
“怎么了?”伊昱关切的声音飘进天羿耳中,温暖的大掌抚上冰凉的脸庞。
回过神,烦躁的情绪似乎因为伊昱的关心而渐渐平息,天羿摇了摇头。

最后,天羿没有对他说出真相,只是隔着面纱问,“如果他日你也偈他一样,遇上一个对爱情太过执着的人,你会不会为了得到自由而杀人?”
一阵风吹过,拂起垂落在伊昱颊畔的发丝,他清朗的声音和着微风送到天羿耳中。“女人会那样是因为男人给不了她安全感吧,所以我不会让我心爱的人有那种感觉。”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无限的深情与坚决。
“我拭目以待。”天羿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我们到总管府了。”
黄昏前,他们总算赶回梁都总管府前了。伊昱叫醒依偎在胸前睡觉的天羿。
一路上,两人共骑一匹马,无论道路有多崎岖,天羿都睡得着,仿佛要将上一辈子的觉一次过补回来似的。
伊昱曾问过他怎可以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他却说,“因为靠着你,总觉得心境特别宁静,很想睡觉。”他都这样说了,伊昱也只能继续当他的睡枕了。
天羿睁开眼,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在伊昱扶持下翻身下马。两人还未踏入总管府门口,两道人影朝他们走来。
韩平一阵风地扑上来和伊昱一把抱个结实,尾随其后的还有司玟。
“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李密那家伙打行尸沉江底了,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安,现在看来,你是只顾着跟美人谈情说爱,把大哥我给忘记了。说!你要怎么赔我。”
听着韩平夸大的言词,伊昱也笑开了。韩平嘴里虽说得酸溜溜的,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韩平当然看得出伊昱和天羿之间的互动,跟他们分散之前有所不同,他也乐见其成。
因为伊昱性情淡泊,,对情爱之事总提不起劲的样子,韩平还曾经担心再那样下去,他会跑去当和尚了,现在见到他找到心爱的人,韩平就放心了。
“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安好吧。”重逢的喜悦让伊昱眉眼带笑。
韩平正想说话之际,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伊哥哥,你回来了,人家在这里等你很久了。”随着一把、甜美的声音,一条倩影扑进伊昱怀中。
来人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头粟色长发,和一对灵活多变的棕色眼睛,使人一看就知她不是中土人士,一身火红的紧身华衣,将她呼之欲出的动人身段显露无遗,此女有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全身洋溢着活力和生气。
伊昱有些吃不消她的热情,推开她,“半年不见,你长大了呢,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文希。”
文希挽着伊昱的手臂,甜笑道,“我每天都很想你,有好多话要跟你讲,你挂不挂念我。。。。。。”
见到两人如此亲密,旁若无人,天羿虽然心中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护主心切的司玟却忍下去。“伊公子,怎么不替小姐介绍一下?”
“看我这记性,你们都没见过面吧,她是吐谷浑的三公主,文希,她是我的未婚妻,月华小姐。”
文希瞪大眼睛,锐利的眼神将天羿全身上下打量一番。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以着天真的口吻问道,“姐姐怎么带着面纱,难道是长得太过难看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此话一出,惊呼声此起彼落,天羿如果是长得难看,这世上就没有漂亮的人了,在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无不为文希的挑衅捏把冷汗。
天羿似乎完全不在意地轻轻一笑,“妹妹真的是天真烂漫,其实一个人的外表漂不漂亮,并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女人,要让男人尊重,爱护自己,除了有外貌,还要有内涵、口德,相由心生,心恶故貌丑,心慈则貌美,这一点妹妹你还是记住的好。
还有我想伊昱不是肤浅的人,即使我长得丑陋,他也会爱铁,我有点累了,伊昱你肯定有许多话要跟韩平讲,我不妨碍你们了,先进去了。”说罢飘然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伊昱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摸了摸鼻子。
天羿一番话,让韩平傻眼了,骂人却不带一个骂字,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还是首次让人如此教训的文希,僵着一张脸,眼神变得阴冷慑人。
察觉四周的气氛冷凝尴尬,韩平打圆场笑道:“我们也不要站在门口吹风了,我已准备好佳肴为你洗尘,进去吧。”
天羿的起居处是位于总管府的西厢,他随司玟入园,经过屋舍而建的一道曲廊,沿途园林美景赏心悦目,途中以过的婢仆府卫,均对两人投以注目礼。
尤其大家对于天羿更是好奇,大家想知道,可以成为伊昱未婚妻的女人,会是怎么样的十分好奇。尤其现在又多了个对手文希公主。
天羿看了看厢房的布置,房中布置与普通人家差不多,但细眼一看,那布局,除床外,房中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天羿在床边坐下,床上的用品十分眼熟,“看来你的办事效率很高,这些都是从天城运来的?”
“虽然主人你的神经有时大行让人吃惊,偏偏在陌生的环境中却很难入睡,我们还要在这里过上一段日子吧,我可不想整天对着只熊猫呢。”司玟以戏谑的口吻道。
“没那么夸张吧。”天羿笑看着她,总觉得她变了,变得开朗没那么严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他的原意是想问她是否与韩平,发生了什么样事,她却会错意,以为他是想问文希的事,忠心地将搜刮来的资料报告他听。
“文希是吐谷浑的公主,今年十八岁,是国王的掌上明珠,半年前她随她大皇兄伏罗来到中土,却在途中被山贼所劫,刚好被韩平他们所救,后来,他们就跟那个伏罗成为莫逆之交,顺理成章的文希就成为伊昱他们的干妹妹。”
顿了下,她提醒道,“刚才你在门口也看到了,她对你的敌意,她很喜欢伊昱,这次来这里我怕她的企图不简单。”
天羿耸耸肩,“有竟争才有进步,更何况要是不伤大雅的爱情游戏,可以令生活更有趣,不是吗?”
司玟翻了下白眼,他是看不起文希还是太过自信?也许他只是觉得好玩吧。“主子,你跟他在路上这一段日子,相处得怎样?”
看着她那张八挂的脸,天羿笑咪咪,“一切向好。”
黄昏,天羿坐在后花园的六角亭内看书。
他会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看书,是因为韩平一早拉着伊昱商议军情,而平日总爱缠着伊昱却又斗不过他的文希,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他心忖该不会自觉抢不过他,而自动弃权,跑回吐谷浑吧?那样他会少了个解闷的玩具呢。
“主子,”司玟提着一竹篮走进亭内。放下手中书籍,天羿打量着她有点兴奋的表情。“怎么了?”
“好戏要上演了。”从竹篮拿出偷听器,耳机等。
“原来那女人一早不见人影,是请救兵去了,她与她哥伏罗王子,跟伊昱他们正在开秘密会议呢。”戴上耳机,会议室的谈话正源源传入他们的耳中。
会议室内,文希与伏罗坐在一起,韩平与伊昱坐在他们对面。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才半年不见,两位风采更胜从前了,”伏罗呵呵笑道,“伊昱变得比韩平更厉害,清秀中透出俊挺不凡的气概,连我这个任性的小妹也在我面前把你称得天上有,地下无呢。”
听到这时,司玟不禁插口,“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今天来叙旧是假,说媒倒是真的。”
伏罗的声音继续从耳机中传来,“我这个小妹被我跟父皇宠惯了,没有管得了她,但如果有伊昱你帮我照顾她,我就放心了。”
文希娇嗔道:“哥!你怎么这样说人家。”
“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伊昱我知你一向疼爱小妹,小妹也十分仰慕你,所以我今天的来意,正是想向你提亲,如果可以眼你结为亲家,那一来,我们不仅亲上加亲,日后在各方面我们都可能致力合作。”
伊昱十分头痛,看了韩平一眼想他帮口,后者却只是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脸色。
没义气!
伊昱瞪了他一眼后,只得硬着头皮说,“多谢你们的器重,但我实在高攀不起文希,我一直只把文希当成妹妹看待。。。而且我已有了意中人,她会是我今生唯一一个陪伴我过下半生的人。”
接着,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及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除下耳机司玟欢喜的笑道,“恭喜主子,看来你们的感情比我想的还要好啊。”
原本,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她以为没希望了。
因为,有了文希这个第三者穿插在他们之中,却不见有着应有的化学反应,比如感情进展神速,或吵吵闹闹之类的。
司玟不得不怀疑,天羿之前所说的一切向好,只是敷衍她的,因为天羿似乎觉得戏弄文希比吃醋更有趣,而伊昱也好像看不出那女人想吃掉他的企图,不避开她,还让她缠着。
他们这哪像是一对情人呀,看在眼里,她这个外人都比他们这当事人更心急了,现在看来,她真是多虑了。
“司玟,根据你身为女性的直觉,你认为她是不是就这样放弃?”天羿的语气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觉得没有了对手而觉得可惜。
“以她那么好胜的性格,应还会做出垂死挣扎的举动吧,不过,主子你的反应也太不平常吧?”
“那你认为我应怎样才算正常?”天羿请教着。
“听到一个男人在众人面前,那样表明心迹,你即使不感动得痛哭流泪,也该露出点幸福过头的白痴笑容吧。”
“痛哭流泪?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完全无法想像。
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是一滴眼泪,他也是很怀疑是不是他的排泪功能有缺陷。
想了下,司玟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说真的,她也不认为天羿具备那么感性的一面,“你要去哪里?”
天羿神秘笑笑,“是该奖赏一下好孩子的时候了。”
两个时辰后,天羿带着他的劳动成果去见伊昱。
“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而做的,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桌上摆满伊昱没看过,色香味俱全的法国菜,只是看着已让人垂涎欲滴。
“你也吃呀,怎么只有我一人吃。”伊昱吃得很满足。
“你吃吧,我刚才吃过了。”原来看着别人喜欢吃自己做的菜,真是是那么满足的一件事
“这些都是你做的?很美味,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在伊昱眼中,天羿应是与厨房沾不上边的。
“你喜欢吃就好,平常我也很少会做菜的。”
注意到他话中有话,伊昱才想起他此举的不寻常。“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天羿笑着反问,“你说呢?”
他的表情告诉伊昱,此事肯定跟自己有关,一个想法闪脑际,“你知道了?文希她。。。我已经很清楚地拒绝她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他如此紧张地解释着,天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如果我真要吃醋,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我从来没把她当作是对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又怎跟一个小妹妹计较?我绝对是相信你的,不过我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会承受不定期了这个打击而做出什么事来,然后你就心心软,被她给骗走了。”
天羿果然料事如神,次日清晨,大家在大厅里用早膳。
突然,伏罗闯了进来,扑向伊昱就是一拳,“你这个混蛋!”
伊昱避过他迎面的一拳,见他怒气冲冲,一副找晦气的样子,伊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个混蛋,文希她哪里配不上你!如果也好她有什么事,盥会放过你的!”
“她怎么了?”韩平问。
伏罗挥开伊昱抓着他的手,,也知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他才克制着心中怒火,将事情交待清楚。
“昨晚,因为被你拒绝后,文希一个人跑了出去,本来我以为有手下跟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谁知道,她一直没有回客栈,派人找了一晚都找不到人。”他都不敢想像文希会遇到什么事了。
“你不用担心,也许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找个地方躲起来。”韩平安慰他道,“这里是我的地头,我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地交回你手上的。”
伊昱随后跟韩平陪同伏罗出去找人了。
“你也让红他们帮忙一起找吧。”等众人离开后,天羿吩咐司玟道。司玟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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