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远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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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六岁了!拜别了父母及祖父母后,离开了养育我十六年的小山村。以后每年的清明节才能回来。
十六岁开始,我用了四年时间上昆仑、过和田、游黑龙江,又走完全国各大道观佛教圣地后才回到云南,在2010年2月27日才在瑞丽停下脚步。
两年的时间我像苦行僧一样,身无分文,风餐露宿,除了到大城市住在图书馆外。
到瑞丽时,我长得又黑又瘦,但精神抖擞。我并不是不钱,我的背包中有一大堆玉,他们可以在各种玉石中任意奔驰。
但手中却没有人民币,我不会出售他们的家,更不会乞讨,需要用钱只能打工赚钱,比如上图书馆时。
“要用工吗?”我站在一台切石机前问道。
“去!不用,走开!”老板头也没抬斥道。
我没有生气,云游本身就是为了饱食人间冷暖。在瑞丽走了一圈,却碰不到一个老板雇用工人。
正考虑是不是又要饿一顿后才到山区捕获野生动物时,迎面来了一辆三轮车,车上载着几块老坑玉。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我在世间的谋生之路。
我也到过赌石市场,当时却没想到加入这一本万利的赌石学业。
在世间总要混口饭吃,而王居之他们以这么喜欢在好玉中游荡,这不是两全齐美吗?翡翠原石的买卖又是珠宝界最神秘的一种交易,她的神秘就在这“赌“字上,因而买主又有赌玉、赌石的说法。
许多“老坑种”的表面往往有一层皮壳,由于氧化作用,皮壳已成褐红、褐黑或其他各种杂色,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其中”。
买玉者必须从包有皮壳的原石,有时也在皮上开一“窗口”,擦掉小块皮壳露出玉质,来判断这块玉的价值。这种买卖的过程就是买家与卖家对一块有皮玉石眼光较量的过程。由于这种判断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上的,同时因为玉石形成的地质环境很复杂,条件不同,形成的皮壳也不同厂口不同情况也会有变化,因而买卖风险很大,也很“刺激”,故称“赌”。赌赢了利润很大,所以这种买卖从古到今历久不衰。
传说缅甸玉石商人赌石后,当真正切开加工时,一般不敢亲自在场,而是在附近烧香、求神保佑。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我迎了上去,笑道:“老板!你的几块玉的种水不错,尤其这块老坑玉,碰上识货的可以买上几百万。”
三轮车旁的老板闻言笑道:“你也懂玉?这块?你说说看这是什么种水?”
我正好拿起这块玉石,仔细看了看道:“上好的玻璃种沁翠绿玉,绿虽然不多,但绿得浓得恰到好处、正色无染不邪、阳艳绿、和谐而不杂乱。如果自己留下,就是不用于制作玉镯,用来雕刻翠玉白菜的话,至少价值上千万元。”
切口上只是呈现出一丝浅绿色,还带有一点翡翠这的大忌——沁黑,但内部却是十分纯净种水极好的真正的水种翡翠。
“哼!”老板显然不信。
我只好道:“不信就等切开后见分晓。”
我决心先做“蛇头”,蛇头指从买卖双方中牵线,成交后收取5%的佣金,按行话讲叫做“蛇头”。
现在的瑞丽市政府正制定构建“中国瑞丽珠宝经济园区”的战略。该园区将由珠宝翡翠销售观光旅游区、珠宝玉石加工区、珠宝玉石毛料交易和科技中心区等“四区”构成,同时,瑞丽市还将向国家商标局申请注册“东方珠宝城”商标。
中国瑞丽珠宝经济园区中的珠宝玉石毛料交易正是我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赌石是一块一块赌的,很少像老板这样一次性的取来几块。大概是因为这位老板并没有在这个交易市场有商店,只得借用他人的店面以廉价成交。
我还是跟在老板身边,其它几块很快就成交了。等到卖到那块老坑玉时,老板虽然不信我的话却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于是老板开价道:“100万!”
“去!马大哈骗鬼吗?这块就是一万块卖给我,我也不会要。”有人取笑道。
“我出价五千,赌一下运气。就看里面还会不会有黑色。”又有1人笑道。
“开玩笑!小伙计,你有什么话说?”那位老板急了,想抓我这根救命稻草。
“我出十万!有人愿意先让我用这块和田玉抵押十万块的话。”我取出捡来的和田仔玉道。
湿润的和田玉,在场的多是行家,谁都知道这块玉不止十万块。
“小兄弟我代给你。”那位出一万的老板反应快,立即把和田玉抓到了手中,对马老板喊道:“马大哈快成交!十万块昵!你最多只花了几千块。”
“好吧!我也见识一下什么玻璃种沁翠绿玉。给你!”
切石是赌石中最扣人心弦的时刻,像赌牌九一样,一翻两瞪眼。要么暴富,要么破产。现在虽然不那么严重,但赔钱时瞪眼肯定不好受。
第一刀最关键,如果第一刀切下去,赌成了,那么赚得更多,如果第二刀成了,赚得少点,第三刀还不见品相时,多数是赌输了。
第一刀,我随随便便的就翻开还闭合着的切口,一翻开,众人惊呼声四起。
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壳,皮壳下是几乎全透明的玻璃种,透明中呈现出来的斑斑翠绿是多么动人心弦。
“至少可以打造20个极品手镯,价值2000万以上。谁要?我拍买。我可以全部切开后再拍卖。”
“500万!加上和田玉还给你。我叫罗山!贵姓大名?”
“云龙!”我笑道。
“600万!但要在都切开才算数。”
“600万!外加一块和田玉。云龙老弟!我交定你了!”
“好!没有再出价的吗?罗先生,这块玉是你的了。”我笑道:“小弟云龙今天初到瑞丽,第一票生意就如此精彩,但却也不如和诸位交上朋友。朋友们!我请大家喝酒。”
漂亮话虽然说得好听,但那块和田玉还是要收回的,600万也要兑现,否则我怎么有钱请客。
“罗先生,我想在瑞丽安家,这儿有什么好地方,比如别墅之类的,偏僻点不要紧,还要开一间店铺。”
罗山笑道:“有眼光!瑞丽的发展才刚刚起步,这时候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候。有钱了也不应该都用在赌石上,否则很快就会倾家荡产。现在有钱好办事!我明儿带你去看看。你是哪人?怎么学会赌石的?是瞎猫碰上死老鼠?”
“德钦人。我从十六岁开始就到过昆仑山顶、新疆和田、辽宁岫县,四年时间里几个玉矿主产区都到过。今天赢得有些运气罢了。”我笑道。
赌石本来就靠运气,谁敢说不是靠运气,这赌石市场也不用存在上千年了。
“好运气!年青青的运气这么好!跑过这么多地方,几岁了?”出五千的人叫刘维,他问道。
“真笨!”马大哈笑道:“云老弟不是说过二十岁了。”
马大哈叫马大合,但别人只叫他的外号马大哈,真名连了自己都要想半天才说出来。

马大哈倒不是真的是马大哈,否则怎么能在赌石市场中生存。
“说过吗?我怎么没听见?”刘维想了想问。
马大哈笑道:“他不是说:‘从十六岁开始就到过昆仑山顶、新疆和田、辽宁岫县,两年时间里几个玉矿主产区都到过。’虽然这句话还不能完全确定现在还是在那两年时间内,不过刚才他说过刚回到云南。这样推算不是二十岁吗?个子倒挺高的,1米8了吧?”
“差不多!估计超过了吧。年前才量过,已经两个月没量过身高了。”我笑道。
别墅群里的别墅都不满意,不是说瑞丽的别墅不好,而是不太偏僻,我需要的是能让王居之他们自由活动的小天地。“那座小山上的几间房子是哪?”
“是邻近村子的吧?你的意思是还要再偏僻一点?想这样的话就只好自己盖别墅了。”罗山笑道。
“还是自己盖好。”我点头道:“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多购买一些土地自己盖。”
马大哈笑道:“那就到瑞丽旁边的美女村去看看。现在的地价虽然不低,但每亩也在3至5万元左右,等几年以后发展起来了,至少还会有十倍一增长。问题是现在中央不允许修建别墅,要用什么项目来申请土地才好。玉石加工厂必须进中国瑞丽珠宝经济园区中的珠宝玉石加工区,建在在外面一般不会批。”
“那就申请种花,来个挂羊头卖狗肉。”我笑道:“只要批下来就好。”
美女村旁边果然有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怪石林立,杂草丛生,有点阴气沉沉。但却是最我想要的!
想不到政府很快的就办好了用地审批手续,我的设计草图也画好了,与罗山介绍来的包工头头一商量,第二天马上开工。
如果要在瑞丽珠宝经济园区中珠宝翡翠销售观光旅游区、珠宝玉石加工区各拥有一家店面和厂区并且还有足够的翡翠摆上柜台或在厂中加工的话资金仍是不足。盘算好之后,我开始在珠宝玉石毛料交易区中游荡,我继续承受赌石的结果,然后再以低廉的价格卖给珠宝商们,卖给像罗山、刘维他们这样的真正的翡翠珠宝商。
我收获赌石的暴利和风险,珠宝商们收获毫无风险的收益,双方一拍即和。
原始资本不断的积累中。
新的一夜暴富的神话从来就没有在赌石市场上消失过,每天都有人说着这一神话,但近来神话中的主人公却经常是我。
我有些警惕,随后开始不断的出错。赌石时的切石机旁传来的失望的惊呼声越来越多,我随便堆放在已经拥有的珠宝玉石加工区中不忍心扔掉的收藏废石也越来越多。
在罗山、刘维和马大哈不断的劝告下,我仍然不断的赌下去,就像赌输了的赌徒。
一年时间内,直到我收藏的废石堆积如山,再也无法增加时,我才停下疯狂的赌石。
一年时间内,我拥有了想要的店面,想要的加工厂和想要的别墅。更拥有在我眼里价值连城的翡翠仔石、山料。
拥有了两位杰出的管理人才和一群美丽的柜台小姐以及一群技术精湛的工人。
两位杰出的管理人才中的一位是马大哈的侄女珠宝设计专业毕业的高才生和玉春,另一位是她的男朋友,商学院毕业的李兴。
这一年时间里,我没事就是和技工师们学习使用现代的珠宝加工工具,不断的在那堆废物中试验。
一年后,我终于可以对和玉春解释了,我笑着对和玉春道:“你把我堆在这里的摆件抛光后,就知道这段时间里我没听你们的话的原因了。”
我只负责处理我的“废物”,好的翡翠原石都交给和玉春处理,要制造什么全由她决定,就连定价权也交给她。
初步雕刻后的摆件还没能显山露水,经过抛光后,一件件光彩夺目的翡翠白菜、翡翠西瓜、翡翠荷叶、翡翠玉佛、翡翠观音、翡翠玉女、翡翠飞仙等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对所有的翡翠“废物”了解得十分的透彻,了解翡翠的每一道纹理、每一条色带的伸展以及每道伤痕的深浅,又怎么能不让翡翠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
只是可惜这些废物都要我来加工,他们来还一样是废石、废物。
好久时间,和玉春才发出惊叫声,在她面前出现的翡翠摆件让她无法相信。
“这观音头上还有一道金黄色的光圈,这柳条上还挂着几滴翠绿的水……天啊!这是神物!这是笑佛!天啊!这还要再加工一下……”和玉春惊叫,工人们也围了上来。
一般在厂中不是允许这么叫的,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工作,但和玉春太过惊讶了,以至于失控,在她制定的规章制度下失控。
“当然!我只能做初加工,细活还要靠你们。”
“化腐朽于神奇……老板是怎么勾画出来的?”和玉春终于问到了我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是天才嘛!运气很好的天才。”我只能这么回答。
“这块中心偏一点有一枝很像支紫玫瑰,上层皮壳下倾斜30度角距离5公分切下就可以了。可以做一个绝世翡翠手镯……对!就是这个角度。”鬼小姐梅梦兰在废石中对我报告道。
我的脑中也出现了一支紫玫瑰的形象,果然十分的相似。玫瑰不大,直径不过6毫米,玫瑰花下还有一支很像玫瑰枝的枝条。
“好!谢谢!你出来。”我抱着手中的石头,走向切石机,按梅梦兰说的切下。
等到梅梦兰梅梦兰再回到石中后,再按她的指挥切着。
“手镯!”我把整个胚交给和玉春,让她继续精加工。
现在自然看不出紫玫瑰的一点样子,最早也要等到明天。
“云老板!这几天都窝在这里?老想念你家里的鼎食了。”罗山笑容可掬的出现在我的加工厂外。“这么多摆件?要……老天!翡翠出灵了!”
“运气一来,连山也挡不住。”我笑道:“还有好酒!茅台好酒。”
罗山却直勾勾的看着那件散发着圣光似的观音。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我笑道。
罗山却斥道:“你……你这家伙真不知好孬!你的加工厂出灵了,非但不感激还随便乱说。这是佛主垂怜,给予你一辈子的富贵!还能送人吗?真不知好孬!”
“那就先放在我店里几天,一个月后给你。”我笑道。
和玉春和工人们都一愣,但本分的没说话。
“你不要勾引我……我承受不住这种勾引的……说好了!一言为定,我给你一个大红包!”罗山忍受不住诱惑。
我虽然也喜欢,但王居之他们的喜欢,只好将这圣光观音送给罗山。
瑞丽人信佛,而且多数是小乘佛教的信徒。
“我不要你的大红包,要送的话就给张红纸,否则就不要拿。”我笑道。
“你这家伙……你近来亏损不少了吧?兄弟我怎么好意思赚你的便宜。”罗山摇头道。
“我怎么会亏损?我不会亏损的。不信你问他们,不过我希望他们不会告诉你。”我笑道。
我对员工可能说很好,除了员工们的待遇远高于其他老板的员工外,我还拿出我赚取的利润的百分之十二,作为给他们的额外奖励。其中的百分之二是奖励给和玉春夫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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