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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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英国皇家空军里有一位姓邓的华裔王牌飞行员。因为他卓著的战绩和对世界和平的贡献,战后被英女王授予世袭爵位,并在苏格兰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城堡。此人乃柳红衣的曾祖父。从那时起,邓氏一家便与英国皇家空军结下了不解之缘。祖祖辈辈继承下来的已经不是一份辉煌的家产,献身皇家空军事业,似乎比爵位显得更为重要。到柳红衣母亲这一辈,邓家只有柳红衣母亲一人。她母亲嫁给了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同样是皇家空军骄傲的柳红衣的父亲。
柳红衣从生下来就是个“怪胎”,脑子聪明,性格孤僻。成年后还发现性向也和正常男人不一样。没有哪个gay的父母天生就能接受自己儿子是gay的事实。由于受家庭环境的影响,柳红衣的父母既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大惊小怪,又不想给自己的儿子太大的压力,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痛苦。主要是担心柳红衣未来的幸福。Gay毕竟是人群中的少数,他们真怕他因为与众不同而孤独一生。所以,柳红衣的父母请英国最著名的心理医生为柳红衣治疗过。可是,gay到底不是精神病。只能接受事实了。
柳红衣去了一次中国后竟不愿回英国了。不论邓氏还是柳氏,在中国的亲人都很愿意收留这个沉默寡言,不惹人讨厌,父母又腰缠万贯的小公爵。柳红衣名字里的“红衣”两个字,还是他那个现在在特种军事学院当教官,当时还是空军军事学院学生的表舅舅给取的。他觉得这个安静的小外甥,与“红衣”这个有点女气的名字,真是太配了。
柳红衣和刘红军家庭背景完全不同,可是命运一模一样,那就是他们生来就只能是军人。从军,是他们必须继承的祖业。刘红军老爹的名言是,我们刘家的男儿,生来就是为国捐躯的!刘红军,你祈祷吧,要么你一辈子不要碰到战争,要是碰到,你第一个和我一起上战场。柳红衣的老爹当然没有刘司令那么豪迈,但他也和在中国的柳红衣约定好,高中一毕业立刻会英国,不许再在外面不务正业。可是,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柳红衣突然变卦了,他死缠硬磨地要在中国的军事学院再学四年。其实,他是已经不习惯英国那种“绅士”氛围了。他父母知道18岁对于一个男孩子的重要,况且柳红衣本身不合群不说,还是一个永远不会喜欢女孩子的男人。所以,他父母商量,就让他再自由四年吧,毕竟还小。万一能遇见一个开朗一点的朋友,说不定对柳红衣的一生都有帮助。所以,柳红衣进了他表舅舅执教的军事学院。
柳红衣大学第一年的寒假回伦敦,性格仍然孤僻,但已经明显和以前不同,给人的感觉是个大人了,虽然话不多,但也愿意与别人交流了。他父母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嗯!社会主义的教育方式,好!到底也有优越的一面,比贵族式教育好象强多了。

这才欣慰着呢,暑假,柳红衣一个电话,说不回来了。尽管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对手是谁啊?那是你父母啊!如果说小孩子骗得了自己的父母的话,那是因为你父母不愿拆穿你而已!都记住了没有?嘻嘻~~完了,完了,柳妈妈,急得在家直打磨磨。这可怎么是好?这才好几天啊?这次好象事情比较大,连家都不回了!
“孩儿他爹,要不咱上北京瞅瞅去?”不要不相信公爵夫人就不这么讲话,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什么国家,什么身份的父母都一样。
柳红衣的父亲没同意。他不愿意回家,就是不想面对我们,让他自己解决吧。他应该慢慢学会长大了,今后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是他自己,我们谁也帮不了他。如果是遇到感情问题,那我们就更不能插手,他这种人今后的沟沟坎坎会比正常人多得多,如果第一次就迈不过去,那我们干脆就不要放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第二年的第一个寒假还是不回来。柳妈妈终于坐不住了。那年冬天,其实公爵夫妇秘密回了趟北京,只是没有惊动柳红衣而已。当在远远的车里,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笑得那么甜蜜,幸福时,柳红衣的妈妈,匐在自己丈夫的怀里放声大哭了。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哭。哭完后,她对柳红衣的爸爸说,
“孩儿他爹,那孩子长相还可以,只可惜是个瘸子!但只要柳柳喜欢,他哪怕是个傻子,我也同意!”
“你瞎咧咧个啥?他那是打的石膏,伤筋动骨100天,拆了石膏就好了!”
“真的吗?嗯!他要腿不瘸,配我们家柳柳,勉强还可以~~”贵族就是贵族!
“不要瞎猜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两人只是同学。只要他高兴,有朋友就好!”
“我看不象一般朋友和同学!我们雇人查一下?”有钱人阿。
“不要多事了!你不说看到他就知足了吗?”
“现在不是又有新情况了嘛!不行!至少是不是朋友我一定要整清楚,要不我会被好奇心折磨得睡不着觉的!”
“无聊!”公爵鄙视公爵夫人的同时,其实他心里也很想知道。
结果,派去的探子回来报告,一个星期过去了,都没见那个瘸子从公寓出来过。望远镜的侦探结果是,房间里一直是两个人!
“好了!亲爱的~~你用私方钱付侦探费吧~~抱歉!打赌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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