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军多少年都没在床上如此兴奋，舒服过了。以至于**了几次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更不要提柳红衣的感受了。
第二天一早睁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一句：“衣衣。”没人？急忙下床。洗浴室里看到正在洗漱的柳红衣，尿都不尿，一下就从后面搂住了柳红衣。
“衣衣~~”
“干吗？一早起来就闹春阿？”
“嗯！医学家说男人早上最容易激动。”
“这屋里俩男人呢！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激动吗？”
“我不象某人那么饥渴。”柳红衣正好弄完，转过身，亲了刘红军一口，就要走。
“衣衣~~我饥渴了十五年了，你可怜我~~”饥渴者顺势没骨头一样地往柳红衣身上倒，刘红衣怕他倒歪摔着，只好伸手搂住他。
“副舰！别任性了！你不小了，该出勤了！”
“哦！忘了是在舰上了！我尿尿。”
“我帮你啊？小宝宝~~”本来没事了，可那个爱撩人的柳红衣又暧昧地从身后圈住刘红军，只想象从前那样逗逗他，哪知刘红军竟是个千锤百炼型的，停下了自己的手，“拜托！”一句不动了。
柳红衣圈着刘红军有点不知所措。他们同室同床三年，比这难堪的事，做得多了去了。可是十五年了，这个娶过二个女人的人，为什么那么自然而然，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分开。
“刘红军，你的心，一直停在十五年前吗？”柳红衣认命的开始解刘红军睡裤上的绳子。
“对！一直停在分开前的那一天！”刘红军闭上眼，把头后仰，象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枕在了柳红衣的脖子边。
“昨晚你蒙混过关，你还没招完呢！”柳红衣退下了刘红军的睡裤，拽刘红军裤头的手却犹豫了。
“衣衣，快点！要尿裤了~~”刘红军就那样舒服地“躺着”。柳红衣吓得一下就扒下了副舰的裤头头，副舰……小宝宝一样~~**光光了。可刘红军半天不见动静。
“快点阿，不说要尿裤了吗？”柳红衣的两手拎着副舰的裤头和睡裤在催。
“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不全洒到裤子上？你忘了？”娇宝宝竟然在等着全套服务。
“刘红军！你越老越下流阿？多大岁数了？不知道羞阿？是不是你二个老婆都这样伺候你阿？爱尿尿，不尿就尿裤，我走了！”柳红衣气愤地就要撤，
“我心中的老婆只有一个！”刘宝宝伤心了，主动离开柳红衣的肩头站好。听到这句话，要走的柳红衣心一软，就……就……就按以前那样动作了。
“你就能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知道我的软肋，你就欺负我吧！”
“就你可怜我，宝贝儿~~别人想可怜我我还不要呢！”刘红军见好就收，又后仰枕着了。
“哎我说你尿个尿用不着这么陶醉吧？你是副舰搞特权迟到会儿没关系，我那儿还一大群学生等着呢！”
“噢！柳教头~不好意思！今晚还正常时间回来吗？”刘红军终于自己开始提裤子了。
“嗯！你呢？”
“我这星期也是日勤。衣衣~~晚上……”
“晚上接着招！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过关了吧？”
“今晚按道理……应该轮到你了吧？”刘红军窃窃地，十二万分小心地探询。
“我……我……我有什么可招的？我又没结过婚！不信你可以查我档案阿，副舰！”
“柳红衣一结巴心里准有鬼！没结过婚不代表就是白纸一张，结过婚也不代表就不再纯洁。小柳，给你一天时间编瞎话，晚上回来圆好了就成！”
“王八蛋！刘红军！站住！你睡裤还没提好呢就跑！说我编瞎话，站住！看我咬死你~~”
“衣衣~~不要咬脸阿~~今晚还是我，今晚还是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只爱我一个……”
刘红军站在海图前开会，眼前柳红衣那愤怒的脸就是赶也赶不走。甜蜜，幸福，他觉得自己变回十八了！
“收起你那花痴的脸！”他老爹在他耳边低低的一句，刘红军方才回魂。
“滑跃跑道和弹射技术的调试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估计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进入实机试验阶段。海军航空兵那边的训练也在同步进行。估计按计划，没有问题。”值班参谋在汇报全体训练的进行状况。
“首次成功的把握有多大？”刘红军问。
“李安在美国航母上执役时最通晓的就是弹射飞行，而柳教官又是英国滑跃跑道的王牌驾驶员，估计只要设备技术上没有问题，成功的可能性在90%以上。”
“那就是说还有10%的可能要让两人陪上性命喽？”刘红军的发言已经带着很浓的感**彩，不象副舰了。
“这……”值班参谋求救地看向司令员。
“现在说的只是万一。我们的卫星发射技术，载人航天技术，都是一流的。将近1000人的科学家，在航母上日夜奋战调试，不是吃干饭的。海军航空兵在舰上将近有3000人，这3000人，都是我们空军里的佼佼者。李安和柳红衣有实战经验，但飞行技术，我们的空军决不在他们之下。现在是一个战斗集体，不论是空军还是海军，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5年之内把航母战斗群变成一把随时可以插向敌人心脏的匕首。个人的荣辱，得失，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大家都没有忘记自己登舰前的誓言吧，为了祖国，我们已经献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和生命。”
48．
“你对王楠又是对不起，又是抱歉的，怎么还和人离婚了？”“审讯”，在中断了近二十四小时后再开。
“不是我，是她要离的。但责任在我。”刘红军和柳红衣站在屋外的甲板上看着西落的太阳。
“为什么？她嫌你有病？”柳红衣骂人不带脏字。
“你才有病呢？再说，我有没有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清楚？十五年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夕阳，彻底沉入了大海，周围顿时暗了下来，柳红衣觉得冷。
“我那十五年是死是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衣衣，进去了，冷。”
两人进了屋，柳红衣想坐沙发，刘红军一头就躺床上了，一只手臂长长地伸着，一只手臂抬在空中，盯着柳红衣。柳红衣摇摇头，乖乖地走过来躺下，枕着刘红军的胳膊，刘红军抬着的胳膊搂住了柳红衣的腰。
“女人，其实比男人坚强。而且有韧性。尤其是爱着男人的女人。衣衣，我一搂着你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干嘛老说别人的事，说咱两自己不好吗？”
“你的过去有关咱两未来的幸福。你不说清，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柳红衣脸贴着刘红军的胸说得呜呜的，但刘红军还是听清了。
“是吗？我倒想知道知道，你人可以留下来，心又想去哪儿呢？”刘红军把柳红衣的头从他胸口扒出来，语气没变，可柳红衣已经闻到刘红军身上的炸药味了。
“刘红军，十五年，你两结两离，还指望我是白纸一张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我和你一样是个正常男人，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吗？况且，没有你的日子你能想象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不是女人，不想抱怨。分手是我们两人的决定，谁也不赖。想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过去。如果你不想说自己我也没逼你。”柳红衣幽幽地又把鼻子贴刘红军胸口上了。
“我不是不想说，是觉得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我们的未来更重要。你在意的话我什么都不瞒你，全告诉你。只求你别再说心要离开我。分开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一直在和自己说，衣衣的心就在我身边，我才能活到今天。难道你不是吗？”刘红军把柳红衣搂得紧得让柳红衣感到窒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忘不了，可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恨你，我恨你！我想你早就把我忘掉了。毕竟你和我说过，你不能给我任何承诺的。”
“心的承诺是由不得嘴的！”
“好棒的一句！你的心早就给我了吗？我的大哲学家~~”柳红衣得意的盯着刘红军问。
“心要是没给你，也不会那么丢人的被女人抛弃。”刘红军不知该怒谁。
“什么？你离婚是因为我？”柳红衣惊得撞了枪口。
“你白痴阿，还是智障？听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自己在我这十五年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刘红军觉得柳红衣绝对是在装傻。
“你骂我~~以前你都舍不得骂我的……”柳红衣在刘红军的怀里窃窃的，小声地，女人似的委屈地说。刘红军一下不知该怎么办了，这样绵羊一样的柳红衣他没对付过。
“我没有~~我怎么舍得骂你？心肝儿~~我不想说，也是因为被人甩了的原因有点开不了口……”
“什么？是什么？快说来让我听听，也开心开心~~多少年都没开心过了……”柳红衣原形毕露了。
“哎我说柳红衣你装是吧？狼来了，你百试不爽阿？”
“每次都成功就是因为有人最怕我被狼吃掉！快说了~~不是里面还有我么，我有权知道！”
“好一个有权知道！够气魄！亲一下~~”
嗯嗯哈哈咳咳~~~~柳红衣在刘红军的嘴上随便应付了几口，“快说！”
“唉~~王楠认为我有病，抓来了中药。对我说，红军，咱不急。”
“哈哈哈~~~~”
“不许笑！”
“哦！对不起哦~~*士，您继续。打死我也不笑了！”
“春节后的一个月我在北京培训，要是过了假立刻就回基地也不会那么尴尬了。每天的药，她看着我喝，我是能吐尽量吐掉，吐不了的时候，只能全咽下去。那药的成分……我不说你也知道吧。可我对她……我想，感情上我大概一直当她妹妹吧，怎么都兴奋不起来。可是半夜，我就感到你压在我身上，蹭着我，第一天我醒了，吓了一身冷汗，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一个星期下来，不表现一下过不了关了，而且她老问我感觉怎么样，我们试了，总算是勉勉强强。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对，搞得我真是莫名其妙。又下来一个星期，她药还是照煎，但不看着我喝了。我真是大抒了口气，每次都赶紧地咽一口给她看，她一走就倒掉。一个多星期过去，她都没要求什么。可我这头不行了。每天梦里的你都不老实，终于有一天早上我起来，没见到王楠，她给我留了条说回娘家住几天。我……没良心地说，真是49年的心情。她不在家，我药也不用吃了，而且为了化解体内的存货，和梦里的你夜夜笙箫。到还有二天我就得回基地了，她都不见人影，我才感到不对劲儿，电话打到她家，她说今晚回来。
我挺高兴的，还特地叫了她最喜欢吃的外卖。可她进屋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红军，我们离婚吧。”
我说是因为我有病吗？她说，你根本没病，只是对象不对。我一听就知道，没有必要再为这婚姻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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