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王楠。你知道的。”
“你到底还是和她结婚了。”刘红军听出了柳红衣有点伤感。
“我和王楠的婚姻，就像是对自己，对二个家庭二十多年来的一个交待。不管你怎么吃醋我都要说，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和她离离分分将近二十年，根本就没爱过她，这点我真的很抱歉。和你分开后，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结不结婚，和谁结婚，怎么都无所谓。将近二年，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空壳，或者说在人前是个空壳，没人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从来没有回英国，从来就没有离开我半步。我能感到你的呼吸，我能感到你的体温，我甚至能感到你在压着我。白天，拼命地学习和训练，晚上谁都不需要，真的！因为有你！海军学院快毕业前，我妈跟我谈和王楠的婚事，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如果他们要我和女人结婚，那谁不都一样。结婚前，我去了趟英国。”
“可是你并没有来找我。”柳红衣说得很平静。
“你来北京，不一样也没来找我？”
“你知道我来过？”柳红衣一个激灵。
“如果我不知道你一定来过，三年就白和你睡一张床了。”柳红衣听着刘红军那无奈的语气，真不知道这十五年到底该去恨谁了。他更紧地搂住刘红军，咬住刘红军胸前的一块肉，不撒嘴的就那么含着。
“我不是去找你的。我是想和心中的你做个了断。我去了苏格兰，在你家的城堡外整整站了一夜。我沿着当年我们的游览路线走，还到那个B＆B的旅馆去住了一夜。爱丁堡，我逗留了一个星期。王子大街，你买冰淇淋的那个店，我在那儿坐了三个白天。我去英国，只是身体去，我坐在我们到过的每一个地方，但我不许自己想！我知道如果允许自己用心去想，哪怕只想一分钟，我就再也会不来了。在回国的飞机上我以为我应该，也可以彻底忘记你了。
婚前，王楠的大哥单独找过我，问我是不是根本就没爱过他妹妹。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看透了，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如果是一份死去活来，那我不爱她。爱如果是一份平平淡淡，那你妹婿非我莫属。”结果我们结婚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不怕你笑话，新婚之夜我不举，怎么努力都不行。我发誓，我唯一想忘掉你的就是那一夜，我想我真的做到了！可怎么都不行，跟个阳痿患者一样。王楠虽然是学医的，但毕竟头一回，羞得没办法，又不懂该怎么做。最后到底什么都没干就睡觉了。可我到底没病，半夜难受得在厕所想着你一下就解决了。新婚第二天，我骗她基地来急电，回了舰队。几乎有一年，我都在躲，假期的值班我包了，我一直和她说我忙，天天发邮件给她，说我爱她思念她，有口无心的结果是，连那么幼稚的她都看出来了，回邮件和我说，用不着挖空心思地再“骗”她，她已经是我老婆了。直到新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我知道是再也逃不过去了。
如果不在一起大概和她的婚姻还能维持得长久一些，在一起我就是管得住自己的人，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女人是很敏感的，我们每一次的房事都不尽人意。那时我真的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你给掰弯了？哎~~别咬阿？贱人，痛在我身上，疼在你心里，松嘴宝贝儿~~不松不讲了。”
“你要再敢说是我把你这个流氓掰弯的，我就咬断你下面的。”
“真的？那我说了，你快来咬~~~”
“流氓！我-回-自-己-的-床-”
“行了，行了，明知道我最怕你跑还老吓唬人家，真不厚道~~来，接着听我和你讲。……真的！我怀疑过自己，还专门找我一哥们陪我去了gay吧。别咬！”
“结果呢？”
“结果是我吐了人一身。我哥们一朋友，他说是gay里的大美人，我看和二姨娘没什么区别。刚开始一起喝着酒也没什么，他把手刚一放我大腿上，我一口就吐了出来，胃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了人一身，肯定是太紧张了，而且我下作得老往那事儿上想。我哥们跟人猛赔罪后就把我拎了出来，说刘祖宗你涮我是吧，你砸我爱情饭碗是吧？一脚就把我踹回王楠床上了，可还是不行。我弄了个两头不是人。”
“哈哈哈~~”
“你还笑？都怪谁啊？冤家！”
“怪我！怪我！都怪我！来，补偿你~~”柳红衣开始柔情地亲着刘红军。他真的心疼了。在一起的三年，不管怎么欺负刘红军，他都不会在床上委屈他，一个男人，在床上有过那样的经历，他开始有点……
恨自己。
“我要的是爱情不是同情！”被亲的人愤怒了。
“哼哼~~又被你感觉到了！红军，你变得比以前敏感了。那东西没见成熟几寸，脑袋倒成熟不少。”
“我以前就很敏感，只不过是为了让着某人故意装糊涂。二十二岁以后那东西还长，你妖怪阿？啊！”
不用说，又是狠狠地挨了一口！有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在人嘴里呢，还逞一时痛快。
柳红衣咬两口舔两下，打一巴掌再揉揉，刘红军觉得身体里沉睡了十几年的一种疯狂又被唤醒了，
“衣衣~~衣衣~~”他开始难受地呻吟，在柳红衣的啃噬下扭动着身躯。
“大爷~~难受吗？想要，求我阿~~”一句话，让闭着眼睛的刘红军一下回到了从前，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
“别叫醒我！我不想让你走的！如果这是梦，让我死在梦里！”
“红军！”柳红衣猛地扑上了刘红军，
“红军~~我们分开十五年，可每天都在同一个梦里……”
温柔的，疯狂的吻，夹杂着十五年相思的，苦涩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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