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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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云、易正雪带着空心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京都,却躲到了京都城中的鉴真寺。
鉴真寺的住持至远大师见空心已经奄奄一息,又是其祖师爷鉴真大师之后辈,便动了恻隐之心,双手合什,高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位施主就暂且歇息敝寺吧,待这位小师父痊愈之后,再作打算。”
陆天云赶忙双手合什,虔诚地道:“真是太感谢大师了,大师之慈悲,光可照日!”
“施主言重了,身为化外之人,不闻世事,只问苍生!”至远大师再一次双手合什,颇具惮机的回应道。
陆天云心下不禁黯然,目送着至远大师踱出待客房,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他尽管恨极了日本人,而且他也深深地知道,日本人大都心怀狼子野心、人性扭曲、奸诈狡猾、灭绝人性,但陆天云也感受到了在日本人中,也有好人在。只是,如至远大师这样的好人于日本国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陆天云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或许这些好人正是受了大中国传统美德之熏陶,受了佛教之渲染,才改变了原来那种穷兵黩武、凶残成性、野心勃勃之性格,那我们也何不来一个教化,使这些杀戮成性的日本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易正雪听着陆天云含糊不清的话语,瞧了瞧陆天云一副天真可爱自娱自乐之神情,便冷笑了一声,挖苦道:“哼,陆教主,看来你东渡日本国倒是有谋在先,为了多交几个日本朋友或者是渡法来了!”
陆天云猛然回过神来,一脸兴奋地道:“我们若是兵不血刃便能彻底解决倭患,不是一种很美好地结局么?!”
“真是痴人说梦,白日做着春秋大梦!”易正雪更为不屑地道。
陆天云内心虽然不悦,但也只是惨笑了一声,有点针锋相对地道:“易姑娘,来日本国倒使你变得越来越刻薄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哼,陆天云,我可不是你驱冥教之人,不要以这种口气对我,我可是自由之身,不是你们驱冥教的奴隶,更非你的奴隶。倒是你,真的是有违驱冥教教主这一声称呼!”易正雪今天的话倒是变得多了起来,也是针锋相对,一点也不谦让。
陆天云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还是救治空心要紧!”随即扶起空心,双掌相向,将自己体内之定元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空心体内。
易正雪先迟疑了一会,也随即帮衬着陆天云全力救治空心。
空心所受之伤乃很严重之内伤,诊治起来急不得,躁不得,只能慢慢地调养。
因此,陆天云将空心之伤平稳之后,便将空心交付易正雪,交待易正雪道:“易姑娘,空心师弟……
就劳烦你照顾了,我得再往皇宫一趟,再察看一番。我们先时倒是低估了这哮喘天皇。外边传说这哮喘天皇有名无实,只是日本国民族精神的象征,尽管如此,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之作用还是不可低估的!”
易正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定当照顾好空心小师父,你就安心地到皇宫再探一探吧!”
望着现在又变得如此温柔可人的易正雪,陆天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无法掌握女孩子家的脾性,前时咄咄逼人,此时却风平浪静,呆会又能翻江倒海,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猜不透!陆天云犹疑地瞧着易正雪,仿佛要在其脸上瞧出一个结果来一样,倒瞧得易正雪低下了头去。
其实,陆天云哪里能感受得到,易正雪内心也是起伏不定,她对日本人之恨意并非一朝一夕,要解除对日本人之恨意,却是千难万难。可女孩子最易感情用事,率性而发。经了皇宫此一役,易正雪直杀得皇宫之内血流满地,眼见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她心里也有了一种痛楚,更是在她内心中产生了不小的震撼。
待天色暗淡下来,陆天云缓缓地放下空心,随即拽过青罡剑,大步流星地奔出了鉴真寺,往天皇皇宫急速而去。
当陆天云出得鉴真寺,他猛然听到了易正雪关切地呼喊声:“小心点,快去快回!”
陆天云心里不由格登了一下,一股暖意顿上心头,不禁对易正雪也刮目相看。
陆天云步出鉴真寺,正是傍晚时分,由于他行动迅速,不几便窜入了天皇皇宫。
和前几天一样,整个天皇皇宫也是华灯初上,一派繁华喧闹。只是和前几天闯入皇宫有所不同的是,皇宫之中明显地加强了戒备。可以明显地瞧见近卫军及无数日本武士到处游荡。
陆天云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探听情况,察看情形,摸清哮喘天皇之底细,因此只是顺着房檐悄无声息地一路行去,并不去打搅和惊动这些近卫军和日本武士。
陆天云正运用绝世轻功在屋檐之上轻飞而行,却突然听到几声似曾相识之咒骂声。陆天云内心不由一懔,也大为好奇,赶忙循着这声音一路寻去。
原来,这声音发自皇宫东侧一栋石块垒叠而成的坚固之刑房。
陆天云悄悄地飞上刑房,循着这声音之源轻轻地揭下几片琉璃瓦。
借着微昏的清油灯光线,陆天云望见了一名上身裸裎,整个身子被反吊在一铁链之上。旁边却是一盆燃烧正旺的赤红的炭火,正对着那名汉子血肉模糊之头脸。
陆天云仔细一瞧,心下不禁大惊。
“那不是李左使李真天么?他怎么跑到这来了,又被这些可恶的皇宫武士吊在了这铁链之上?!”陆天云使劲揉了揉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此人本来就……
与李真天有几分相象。
陆天云正沉思之际,只听囚房内那名汉子虽然已经受伤,又承受着火烤铁烙,但仍兀自狂骂着道:“你们狗日的日本人,你们本来就是我们华夏人的种,现在却反过来儿子打起老子来了。我就是做鬼也要日你祖宗十八代,将你们日本人统统消灭掉。”
靠前的一名皇宫武士甩手便给了这名汉子一巴掌,这汉子嘴中便狂喷出了满口鲜血,喷了这名皇宫武士一脸。
这名皇宫武士不由得勃然大怒,从炭火之上随手抓起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直往这名汉子脸上按去。
这名汉子脸上顿时冒起了一股呛人之白烟,他也随之“啊”地一声惨叫起来。
陆天云也闻到了这股皮肉被烧烤后的焦臭之味,他心中不由得大恸起来。
“这名汉子即使不是李真天李左使,我陆天云今天也要将其救下!”陆天云意念及此,随即一顿足,脚下之房檩顿时断成两截,整个人竟是全身而下,直往这名汉子跟前坠去。
一落地,陆天云两掌一扫,刑房内的十余名皇宫武士顿时躺倒一地。
事不宜迟,陆天云迅即拔出青罡剑,灌注定元真气于手心,只一剑,便将两条拇指般粗细的铁链当头斫断。
陆天云边扶起这名汉子,边急急地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李左使李真天?!”
“教主,我……我是李真天!”这名汉子有气无力的答道。
这名汉子原来正是驱冥教左使李真天。
李真天努力地昂起头来,断断续续地道:“教……教主,我……我……”可李真天头还没昂起来,话也没说完,整个血肉模糊的头便如失去了支撑一样耷拉下去,竟是被日本人折磨提晕死过去。
陆天云悲痛地连唤两声道:“李左使,李左使,李大哥!”可李真天仍是无动于衷,就如死过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陆天云不禁大惊,一股悲愤之情直冲脑门。陆天云一把搂过李真天,一甩手将其背在了背上,猛地破门而出。
此时,陆天云身负李真天,便没法运用轻功飞檐走壁,而刑房内的异常动静早惊动了四围的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密密匝匝地往刑房赶来,顿将陆天云堵在了院落之中。
陆天云不屑地瞧了瞧如此众多的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大喊着道:“别逼我,我陆天云不想大开杀戒!”其音在皇宫内回旋激荡,声振寰宇。
陆天云的话虽然正义凛然,掷地有声,可这些日本武士和近卫军仗着人多势众,而陆天云又背负着一名伤者,他们心头虽然一懔,但终究没有被震慑住,反而是齐齐地向陆天云包抄而进。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们这些灭绝人性的帮凶,今天就休怪我陆天云心狠手辣了!”陆天云边嘟囔着,边拔出了青罡剑,随之将一股真气注于剑身之上。
……
陆天云一手反转过去将李真天紧贴在自己肩背之上,一手挥舞着青罡剑,边往身前的众日本武士和近卫军横扫而去,边稳步地一路往前而行。
顿时,在陆天云身前泛起了一阵天蓝色剑雨。反观两侧,则是接二连三地躺倒着一大片血肉之躯。
眼见着成片的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在自己身前变成两截,血溅满地,陆天云不禁皱了皱眉,内心沉重无比,手上之力道也就减了三分。
可络绎不绝的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如蝗般赶了来,乱刀直往陆天云和李真天如雨般砍到,容不得陆天云细想。陆天云因之狂啸了一声,仰天狂呼道:“罢了,罢了,只好来个痛快的!”于是索性不去想,不去瞧,只是依着性子肆意而为,将刑房之前的一大片空间变成了一片血红之海洋。
直至那名大腹便便的日本汉子闻讯赶来,带了几十名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十几名青衣武士和那两名年轻女子,陆天云才一顿身,停止了狂攻猛进。
业已将陆天云团团围住的几百名日本武士和近卫军,见那名大腹便便的日本汉子突然赶到,便都停止了拦截,他们着实从未遇见过像陆天云这样强劲、剽悍、鬼神莫测的对手,均骇异万分地直往后连连退去,心有余悸地往后退去了四五米,将陆天云远远地围困住,等候着那名大腹便便的日本汉子的发话。

陆天云已经打听到那名大腹便便的日本汉子,乃织田信长的智囊羽柴秀吉,替织田信长专事挟持哮喘天皇。只见羽柴秀吉万分惊讶地盯着陆天云,脸上怒气更盛,随即一甩头,沉稳地道:“弓弩手伺候。”
待几十名弓弩手捻箭满弓地直对准陆天云和李真天,羽柴秀吉又往后轻轻地道:“准备‘殒命大阵’!”
羽柴秀吉话音刚落,却从他身后飘出了两团红影,边往陆天云身前飘进,边娇声道:“待我们两姐妹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羽柴秀吉一惊,连忙阻止道:“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可他的话刚出口,那两名年轻女子便与身负李真天的陆天云斗到了一处。
“公主,加油,加油!”
“公主,活捉他,活捉他!”
“公主,加油,加油!”
随之,整个庭院之中,顿时响起了众日本武士和近卫军的呐喊之声。
原来,这两名年轻女子正是京都实际霸主织田信长的一对孪生女儿美智子和美杏子,因被哮喘天皇认做了干女儿,因此众人对其大呼公主。
美智子和美杏子因前时活捉了李真天,因此在众人的呐喊声中,情绪异常高涨,斗志反倒很是昂扬,两柄长剑如两条矫健的长蛇,直往陆天云要害刺去。
陆天云本来就精于剑式,面对美智子和美杏子这两柄舒展轻飘之长剑,尽管身上背负着不省人事的李真天,却仍……
是应付自如,游刃有余,反倒累得美智子和美杏子娇喘连连。
相斗之中,尽管美智子和美杏子招招凶狠、毒辣,一点都不给陆天云情面,陆天云也可一剑将两人当场斫为两段,可面对美智子和美杏子如此可人之面容,如此婀娜之身段,如此曼妙之舞姿,不禁有些手软,他真的不愿美智子和美杏子这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在他面前溅血宫闱,香消玉殒。
缠斗之中,陆天云忽尔便有了主意,随将“定无**”运于手掌之中,轻舒手臂和手掌,往美智子和美杏子两人身上横扫而去。
美智子和美杏子便如两只轻燕,直往羽柴秀吉身后飘去,忽地如两只断了线的纸鸢,栽倒在那十几名日本武士身上。
而观之陆天云,那柄青罡剑片刻离开他的手掌,却是在他的一股吸力之下,兀自半悬在空中。待他往美智子和美杏子两人推出一掌后,又收回手掌,轻轻地握住了青罡剑。
这两招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完成得如此精湛而绝妙,直看得众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傻了眼,也包括羽柴秀吉在内,都有点目瞪口呆。
美智子和美杏子被陆天云毫发无损地送回原地后,两人粉脸不禁通红,分不清是羞涩,还是后怕,抑或惊悚。
羽柴秀吉赶忙一挥手,他身后几十名宫廷弓弩手立时松弦放箭,如蝗之箭又朝陆天云暴风骤雨般射来,陆天云顿落在一片箭雨之中。
美智子、美杏子两人均睁圆了双眼,紧紧地盯着场上的态势。她俩的眼神是复杂的,既有幸灾乐祸之色,也有担忧之情。对于对她们两姐妹手下留情,又有谦谦君子风度的陆天云,她们既有恨,又有怜,也有些许的钦佩。
陆天云此时身负李真天,利用其娴熟的“天绝八势”和“定元**”,堪堪能抵挡住这些如蝗之箭雨。
站有一旁的羽柴秀吉不禁大骇,面对如此众多的强弓硬弩,这个大明王朝的臭小子虽然身负一个重伤在身的大男人,却还是能够应付自如。虽然和前些时日领着一男一女夜闯皇宫的那个臭小子同属一人,但见其情形,其功力却不知要比那时强劲多少倍。这有点令羽柴秀吉费解。其实他哪里知道,那时的陆天云还没有被激怒,而现在,他已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
在激烈的叮当作响声中,李真天忽地醒转过来。他睁眼一看,见成百上千的日本武士和近卫军将他们俩团团围住,好几十名弓弩手紧揣着强弓硬弩,连番将利箭向他们激射而来。而且前面还虎视眈眈地站立着十几名功力看来不凡的日本武士。李真天心中不禁有些潸潸。
李真天伏在陆天云背上轻声地喊道:“教主,现在的情势万分不利,你别管我了,还是先走一步吧!”
陆天云边格挡住如蝗激射而来的利箭,边沉声道……
:“你也太小瞧我陆天云了,我怎么能撂下手足兄弟,独自一人苟且偷安?!”
陆天云话语之中似乎蕴着了一丝不悦,李真天也大为感动,但他还是低声申辩道:“可是,教主,你还要引领众人彻底消除倭患,狠狠地教训这些狗日的日本人呢?怎么能因我一人之故,贻误大事?!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陆天云有点生气地道:“李左使李兄,别说那些没用的大道理,那些我都懂,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俩如何共为进退,共度难关!”
李真天还未及回话,陆天云又紧接着道:“你现在还能不能站立起来?”
李真天运行了一下内力,急急地道:“能,当然能,我李真天是那么容易被打扒下的吗?!”
陆天云只淡淡地道:“那好,你自己站稳了!”随即将手一松,李真天缓缓地从陆天云肩背之上滑下,挨在了地面上。
陆天云没有理会李真天到底能不能站立在自己身后,只是心念顿起,将一股强劲的“吸血**”之力,注于这只腾出来的左手掌之上。只见其伸掌在身前一旋转,向其激射而来的利箭,顿时被他吸附在了空中,慢慢地变成了一把悬空静止的箭杆。
陆天云眉头稍皱,随即一声呐喊道:“去!”但见悬于他前面的箭杆猛然掉转箭头,反向那些弓弩手激射飞去。
随着几十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立于羽柴秀吉身旁的几十名弓弩手随即应声而倒,射向陆天云和李真天的利箭立时消停下来,整个场面又变得寂静肃穆起来。
陆天云此时才回转头去,关切地望向李真天,向其伸出了一手。
但李真天紧咬着牙关仍是岿然不动,向陆天云摆了摆手,轻笑着道:“教主,我李真天能行!”
陆天云也会心地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华夏儿女!”
而观之对面的羽柴秀吉,却是瞠目结舌地望向陆天云和李真天,有点目瞪口呆。但倏忽又回过神来,朝其身旁的十几名日本死士使了使眼色。
站在羽柴秀吉身旁的十几名死士顿时会意,挥刀齐刷刷地站了出来,排成两排,直往陆天云和李真天两人缓缓踱步而来。
陆天云一见,心中不禁一懔,暗道:“‘殒名大阵’!这该如何是好?”
还未等陆天云想出应对之策,没等这些日本死士走近陆天云和李真天,只见陆天云、李真天和这十几名日本死士之间骤然多了两条红影。
众人定睛一看,俨然便是美智子和美杏子。
这十几名日本死士不禁停下了步子,不约而同地回转头去,冷冷地望向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也是冷冷地,对美智子和美杏子轻声地却又咄咄逼人地诘问道“请问两位公主,你们俩意欲何为?!”
美智子嘴快一点,纤手一挥,直指羽柴秀吉道:“羽柴大人,我们织田家和……
天皇的真实使命想必你最清楚不过,当今之日本国,东有真田幸村虎视眈眈,南有武田信玄觊觎日久,北有上杉谦信坐观其变,我们费了十几年工夫,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些一等一的死士,怎么能荒废在这两个不相干的外国人身上?!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以织田家和天皇的兴衰成败为重!”
羽柴秀吉忙一拱手,然后一指陆天云和李真天,嗫嚅着道:“可是,可是,两位公主,他们却与我们屡屡作对,冒犯天威,我们怎能就此轻饶他们?”
陆天云一听,于是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地道:“那你们就放马过来!”
美杏子朝陆天云友好地一笑,道:“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随即又转向羽柴秀吉道:“羽柴大人,我们可以与他们谈判,与他们携手合作,说不定还可帮我们织田家成就大业!毕竟,他们是大明朝的子民,我们应该以礼相待!”
羽柴秀吉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不由将头转向陆天云和李真天,冷笑了一声,道:“那你们俩说怎么解决?”
还未等陆天云回话,李真天却大声道:“我们与你们狗日的日本人没完,本来就不共戴天,当然要以死相拼了!”
可陆天云却大手一挥,阻止李真天再说下去,对着羽柴秀吉及美智子、美杏子威风凛凛地道:“本来,我们是要与你们天皇算一算总账的,为我沿海之无数冤魂讨一个公道。但经过这几个月来的……”
“那都是真田幸村、真田昌幸、岛律义弘他们撇开天皇干的,根本不关天皇和我们织田家的事!”美智子赶忙打断陆天云的话,急急地辩解道。
陆天云轻笑了一声,道:“这些,我们正在打听,尚在调查之中,暂且不提。我们此行东渡而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彻底解除倭患,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万事和为贵!”
羽柴秀吉为织田家的第一智者,脑子本来就灵光,见此情景,赶忙顺坡下驴,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好,我们就此偃旗息鼓,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办各的事,互不干扰!”
“如果真如这位小姐所言,我们定当以和为贵!”陆天云背起李真天,边威仪地往前走去,边沉声回道。
虽然这十几名日本死士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旁,但还是冷冷地磨刀霍霍地望向陆天云。
羽柴秀吉有些木然,不禁笑对美智子和美杏子道:“怎么办?!”
“让他们走吧!”美智子和美杏子几乎同声道。
陆天云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刑房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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