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琉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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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云等人所乘之大帆船在基隆港作一短暂停留和修整之后,径向钓鱼岛、赤尾屿进发。因钓鱼岛、赤尾屿等十数座谓之钓鱼台群岛的小岛均延自台湾岛,附近海域自与台湾岛海域相连相接,向来风平浪静,最适合航行,只一昼夜,陆天云等人所乘之帆船便驶进了钓鱼台群岛附近海域。钓鱼台群岛所属之岛屿,虽然最大的只有八万平方丈,但宽绰的海平面上突然延伸出这样一长溜小岛,岛上怪石重叠,,偶尔草甸起伏,绿影婆娑,点缀在这蔚蓝的海平面上,自是无比的惬意和壮观,陆天云的心情也变得好受了一点。
帆船径直驶过钓鱼台群岛之后,天气便有所变化,陆天云也不由得感慨万千。因为驶过钓鱼台群岛之后,便要进入异国了。但他的心情还是比较泰然,因为自元朝以来,琉球国便为华夏之附国,与大陆互通有无,历年进贡于朝,朝廷也将文绮、陶铁器、马匹等先进之物无偿地赐与该国,该国国民向与大陆友好往来。
陆天云等人怀着异样的心情别了钓鱼台群岛,乘帆北进,海平面渐渐变得狂风不止,较之先时之天气可谓大相径庭。陆天云不禁自嘲道:“是啊,要进入异国了,自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因海上风浪渐大,陆天云等人自钓鱼台群岛航行了十余天,才颠颠簸簸地驶入琉球国都那霸。
琉球国居东南大海中,自元以来,便往华夏朝贡不绝,进入大明朝之后,依然如故。只是最近以来,琉球国才十年一贡于朝。原来,日本国方强,向有吞灭琉球国之意。不久,日本国果以劲兵三千入其国,掳其王,迁其宗器,大掠而去。自此,琉球国残破不堪,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进入那霸码头,陆天云也没感觉到已经进入了异国,因为此处的风土人情与中土并无太多差异。
听说大明王朝的勇士侠女们途经那霸,琉球国王中山王赶忙派了使者到海边码头,将陆天云等人迎进了王宫。
中山王已经略显苍老,外御强邻日本国已使其心力交瘁,显得有些颓废。但中山王步履还算稳健,精力还算充沛,赶忙离座将陆天云等人迎进了王宫大殿,异常友好地道:“欢迎你们,我琉球国的朋友!”
陆天云等人均是一惊,想不到中山王的汉语讲得如此纯正。
陆天云连忙拱手道:“大明驱冥教教主陆天云携九名江湖人士参见中山王殿下!我们将要在此叨扰几日,将帆船修整一番,然后才能启锚北上,直抵日本国,执行一项空前绝后之任务,还望中山王不要怪罪,不要嫌弃。”
在译官的翻译下,中山王侃侃道:“哪里话?!你们志在抗倭,彻底剪除倭患,我琉球国举国上下为之振奋。我琉球国国小民微,怎经得起贼倭寇的轮番侵扰……
?我们盼星星,盼月亮般终于盼来了天朝的精英,突然降临敝国,我琉球国真感莫大之荣幸,也是我琉球国民之福音。”
陆天云不无自谦道:“中山王您真是太客气了,也把我们看得太伟大了,我们只有十个人,并不代表大明王朝,我们是左右不了大局的,也撑不起这一片蓝天。”
中山王便有点失落地道:“那你们就忍心看着我琉球国民处于深重的灾难之中么?忍心看着我琉球国覆国么?!”
“路见不平,定当拔刀相助,不管在哪,剪除倭寇乃我等之责,莫要说你们琉球国乃我大明王朝之友好邻邦,之附国,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只是,我们还要急于赶往日本国去,在贵国恐怕也待不长久,因此抗倭之事还得靠你们自己齐心协力,共同为之。”陆天云说得很是恳切。
“也是,你们还肩负着光荣的任务,怎能为我琉球国这样一个弹丸小国耽误了天朝之大事?!我中山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不强求你们了。陆教主说得对,我琉球国虽然国小民微,但只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还怕将这些贼倭寇赶不出去!?我们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驱逐倭寇吧。”听陆天云如是一说,中山王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有点释然,心情也没有先时那么糟糕了。
“墙东生”王世懋一直没说话,此时见中山王对他们十人显然还不太理解,便上前解释道:“中山王殿下,我等虽然不代表大明王朝,可也是代表普天下民众之宏愿,我们注定要与这些贼倭寇斗争到底,和狗日的日本人斗争到底。我们踏上日本国之国土,其目的也就是为了彻底剪除倭患。只要我们直捣黄龙,使全日本国上下震动,倭患之害也就迎刃而解了。中山王还在忧虑什么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还怕治不了如此些个贼倭寇?!”
中山王不禁连连地颔首,微笑着道:“听君一席话,我中山王心中的疑团便顿时解开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擒贼先擒王,你们用的就是这招。你们毕竟是天朝的人,想问题就是异乎寻常。好,我琉球国决定自今日起,誓与这群贼倭寇斗争到底,将日本人彻底赶出琉球去。只有脱离了日本人的魔爪,我们琉球国民才能有安生的日子,才能安享太平!”
“这就对了!不管怎么说,琉球也算得上一个不小的国家,有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侠义勇士,怎么就不能同这几个鸟倭寇斗争到底了呢?!”陆天云也已经气血翻涌,心中腾腾地升起一股对日本人的一股无边的恨意。
中山王的情绪也被陆天云和“墙东生”王世懋所激起,不由得站了起来,振臂高呼道:“我琉球国誓与这群贼倭寇,这群日本人斗争到底!”
随着中山王的振臂高呼,整个王宫大殿之中全都响……
起了抗倭灭倭之呼声。
可还没等这些呼声消停下去,王宫之中便突然闯入了上百名全副武装的日本武士,挥动长刀砍翻几名王宫卫士后直闯入大殿。
王宫大殿之中,立即冲出几十名侍卫,将中山王紧紧地包围在中间,将其全力地保护起来。众侍卫手握大刀,双眼喷火似地直盯着这上百名如狼似虎的日本武士。
陆天云等人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冷眼紧盯着这上百名日本武士,已经作好了绝杀的准备。
这些日本武士刚开始似乎没有注意到陆天云等人的存在,只是一个劲地朝中山王鬼哭狼嚎似地叫嚣着,将中山王及几十名侍卫团团围住。
中山王前时本以受到日本军的被俘之辱,刚才听了大明王朝陆天云等人点拨后,身心也变得硬朗起来,朝这群如狼似虎的日本武士大声地骂道:“你们这伙强盗、屠夫、恶鬼,你们不要得意,现在,我们决定和你们斗争到底,将你们赶出我琉球国,将你们碎尸万段!”
一名带头模样的日本武士凶神恶煞般地朝中山王一指,咄咄逼人地道:“好,好,好,我左田次郎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手下败将、有过被俘之辱的中山王到底还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新招!”随即长刀一挥,排在最前面的几十名日本武士旋风般地朝中山王及众侍卫狂攻猛砍而去。
中山王身边的这些侍卫显然没经过太多的训练,也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更没有这些日本武士的狠气和霸气,不几便被这些日本武士砍翻十来个。这些侍卫只能是拥着他们多灾多难的中山王节节往后退去。中山王也向陆天云等人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陆天云见此情形,赶忙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日本武士和琉球国侍卫对陆天云的这一喊声虽然听不懂,但陆天云的这一喊声何等威猛,何等霸气,其声直冲云霄,直震殿宇,震得这些日本武士及琉球国侍卫双耳“嗡嗡”作响,手心发麻,均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打斗,朝陆天云及他身旁的这几个俊男俏女惊惶地望了过来。
这些日本武士斜眼瞧了瞧陆天云等十人,很是惊讶。左田次郎更是往陆天云等人跟前凑了凑,恶狠狠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陆天云却是什么也听不懂。好在“墙东生”王世懋通晓日语,便在陆天云身前小声地翻译道:“他在喝问我们,是什么的干活?!”
陆天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对左田次郎轻笑道:“我们来杀你们的干活!”
“墙东生”王世懋将陆天云的话原原本本地翻译给了左田次郎及这些穷凶极恶的日本武士。左田次郎和这群穷凶极恶的日本武士顿时气炸了肺,将先前对准琉球国侍卫的长刀转而对准了陆天云等人。左田次郎朝陆天云等人嗷嗷地叫嚣道:“我现在就……
宰了你们这几个异教徒!”说着便举刀朝陆天云当头砍来。
陆天云轻蔑地一笑,身子仍是一动未动,心内轻哼道:“来得好!”只是将手中的剑鞘一抬,便和左田次郎的长刀碰到了一处。“叮”的一声脆响,左田次郎的长刀立时断成两截,震断的剑身也“叮叮叮”地掉落地上,顿使左田次郎及这些嚣张的日本众武士目瞪口呆,惊异之色立现脸上。

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也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墙东生”王世懋、慕容华、路中天等人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李真天更是大笑不止,对着这群日本武士狂喊道:“狗日的日本鬼子,你们也知道厉害了,怕了吧!”李真天的这些喊话,这群日本武士显然是听不懂的,可他的这一神态,也使他们有几分明白,李真天嘴中绝没好话。
左田次郎在这群日本武士之中,凭的就是凶猛狠毒,刀法苍劲有力,才征服了这群日本武士,当上了这群日本武士的头儿。现在却是在这群日本武士面前,大受陆天云之戏弄,他岂能忍下陆天云对他的这般蔑视和轻侮?左田次郎已经恼羞成怒,显然失去了理智,又从身后一名日本武士手中抢过一把长刀,噼里啪啦接二连三地向陆天云连番砍到,其架势有如同归于尽。
陆天云有意要戏弄左田次郎,便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在左田次郎身前上下翻飞,腾挪躲闪,而且做出一连串滑稽之情状,倒逗得殿中众人磔磔地怪笑起来,就连左田次郎身后的同伴们也忍不住要笑出声。
李真天更是手舞足蹈起来,狂笑着道:“哇哈哈,我们陆教主在耍猴了,耍猴啦!”
旁边的易正雪便瞪了一眼,道:“他们又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喊啥喊?!”
李真天翻了一下白眼,硬是把后面再要喊出的话憋了回去,把目光再次投向陆天云和左田次郎的戏耍。
半个时辰下来,陆天云神态自若,神色自如,而左田次郎却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砍向陆天云的长刀也已经绵软无力,就像一个几岁的小孩在摆弄着一把纸糊的假刀。
左田次郎如一只无头苍蝇、一只失去控制的陀螺,围着陆天云漫无目的地乱转着。待左田次郎已经变得有气无力,陆天云轻蔑地笑了一下,抬脚迅疾地朝左田次郎膝弯处一扫。左田次郎怎能把持得往,“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陆天云跟前。左田次郎已经精疲力尽,跪在陆天云跟前竟是没有气力再站立起来。
此时,李真天已经隐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左田次郎跟前,抬起一脚踢在左田次郎门面之上。李真天本就带着一股愤懑之气,其踢在左田次郎门面之上的一脚之力,势如千钧,左田次郎如何能消受得起。只见左田次郎如一只随风刮去的纸……
鸢,被李真天踢飞在大殿中央。左田次郎满脸已是血肉模糊,只闷哼了一声,如一摊烂泥躺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众日本武士何曾见过此种阵势,错以为神兵天将出世,早已吓出一身冷汗,抖抖索索地互相簇拥着往后退去。
陆天云内心本已动了恻隐之情,可“墙东生”王世懋却在陆天云耳边道:“教主,若不痛打落水狗,反而被狗咬啊!”
陆天云心头猛地一震。
陆天云望了望即将退出大殿的众日本武士,又瞧了瞧仍然簇成一团的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陆天云不由得回转头去,环视着自己的九个同伴。
只见李真天眼似喷火地紧盯着这群将要退去的日本武士,赤红的双眼快要射透日本武士的身子。其余人等也握紧了拳头,扣着了兵器,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陆天云于是摇了摇头,长啸一声,狂喊一声道:“弟兄们,沉重出击!”
李真天第一个狂喊着:“痛打落水狗啊!斩尽杀绝——”遂挥舞着大刀飞速地冲入了日本武士堆中,狂呼乱砍起来。
空心、悟法只是双手合什喃喃地念叨着,陆天云、“墙东生”王世懋、李真天等八人均手执兵器,在日本武士堆中疯狂地舞动起来。
顿时,大殿之内血肉横飞,喊杀声混成一片,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只消片刻功夫,陆天云等八人便将百余名日本武士悉数击杀殆尽,无一活口。
陆天云等人如风雷似烈火般的击杀,竟使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看得痴了呆了,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竟忘了出手相助,只痴痴地紧盯着陆天云等八人酣畅淋漓的表演发愣。
陆天云等八人将上百名日本武士悉数击杀之后,猛地收回了兵器,又轻燕般地回到了原处,大殿之中又静若止水。陆天云等人行云流水般的精彩表演,已经一举征服了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
陆天云望了望仍沉静在惊惧之中的中山王,随即拱手道:“中山王殿下,我们惊扰你们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尽管开口,尽管吩咐。”
中山王始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道:“果真是大明王朝的勇士侠女,是天朝派来帮助我们苦难的琉球国的天神!你们一定要在此替我们赶走贼倭寇这股强盗,还琉球国民一片安详之地,我甘愿率举国国民为你们烧香拜佛。”
中山王语气凄厉恳切,陆天云也被其所感,不由得脱口说道:“殿下,请您放心,我们十人定当助你将贼倭寇悉数赶出琉球国,让其滚回他们的狗窝去!”
还没等中山王回应,李真天便抢先说道:“还费那么大的周折干吗?干脆一刀一个,将他们悉数砍了算了!若不然,等我们离开琉球国后,他们又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残害琉球国民,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这恐怕……
有失仁义,非我华夏子孙所为!”陆天云犹犹豫豫道。
易正雪却冷不丁地道:“我们尽讲仁义礼智信,而他们日本国民呢?!他们贼倭寇呢?!陆教主真是太优柔寡断了,有失驱冥教之声威!”
陆天云听了易正雪之言,浑身不由一震,手心里也已经冷汗涔涔,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一向足智多谋的“墙东生”王世懋。
“墙东生”王世懋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李左使和易姑娘之言也不无道理。近二百年来,贼倭寇为什么屡屡犯境,制造出一桩桩惨绝人寰的血案,一次次霸占他国之土地,蹂躏他国之人民?就在于日本国民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屡,生就了一副暴厉、阴险、残忍、狡诈、狼子野心之性格,只知穷兵黩武、强抢强占,置他国国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实乃不可轻去之痼疾。所以,我们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决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到头来不但我们反被其咬,死无葬身之地,反而还达不到目的,更促成狗日的日本人变本加厉地显露出残暴的嘴脸,遭殃的只能是这些邻国的国民。”接着,“墙东生”王世懋又转向中山王,征询式地反问道:“中山王殿下,您说是不是?!”
中山王望了望众人,又环视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众多侍卫及躺倒在大殿之中的无数尸首,不无感慨地道:“各位英雄所言极是,俗话说斩草要除根,我们决不能让这些进驻我琉球国的日本侵略者再活着返回日本国去。否则,在他们的蛊惑之下,我琉球国又更要遭殃了。”
经历了种种磨难,目睹了太多的日本侵略者凶狠的嘴脸和罪恶的行径,尤其现在听了众人之言,陆天云心中仅存的对日本武士一点点的怜悯之情也已荡然无存,心中忽地蒸腾起一股无边的杀气。陆天云昂起首来,轻轻地拔出了青罡剑,握剑直指上空,斩钉截铁地道:“对狗日的日本人决不能留情,见一个杀一个!”
大殿之中的众勇士侠女、中山王及琉球国众侍卫,均手握兵器,振臂高呼起来。
不消片刻,中山王便召集了上千琉球国卫士,跟随着陆天云等十人在群岛之上展开了围剿日军、日本武士,清剿日本商人之空前壮举。
冲绳岛为日军和日本武士进驻之大本营,中山王带领陆天云等十勇士侠女及上千卫士,首先在冲绳岛展开了搜捕和清剿行动。陆天云现在已有万夫不挡之勇,千人不敌之功,李真天、易正雪、骆宇志等人也是以一敌百,在他们和中山王两厢合作之下,仅仅三千人马的日本武士及日军,怎能抵挡得住他们如猛虎下山、睡狮方醒的猛烈攻势?!不消一个时辰,日军军营之中的三千日本武士及日军,顿被中山王和陆天云等人悉数斩杀于营帐之前,死无葬身之地。
稍后,中山王又率领众人分乘五十余艘快船,南巡至八重山列岛,北巡至吐噶喇列岛,剿日军,击日商,围攻日本武士,整个琉球国沉浸在空前绝后的大反攻之中。只消半月工夫,陆天云等十人便帮助中山王将盘踞于琉球国的所有日军、日商及日本武士消灭殆尽,尽复日本国侵占之岛屿,尽收流失之土地。琉球国举国欢庆不止,通宵达旦地狂欢了十余日。
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中山王在陆天云等人面前不禁流出了感激至深的热泪,不由得伏地哽咽道:“你们是我中山王,是我琉球国之再生父母,是上天派来保佑我琉球国的天神,我要为你们祈祷永生!”
陆天云等人也大为感动,眼里也蕴着了泪花,他们终于为大明王朝为琉球国民而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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