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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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之后,陆天云方转向幽兰,将其扶正了身子,关切地问道:“阿兰,还是老样子么?!”
幽兰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陆天云,当陆天云这样亲切地问她的时候,她反倒低下了头去,没有回答陆天云的问话,只是绞着两手寻问道:“天云哥,你这两年来还过得好么?”
“过得好,过得好。不过也一言难尽,世事难料!”陆天云幽幽地说道。
幽兰一听,始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陆天云又问道:“天云哥,你的一些事我和我爹也听说了一点,你受了不少委曲吧?”
陆天云笑了笑道:“不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么!这点委曲算得了什么!反而使我学到了许多常人难以学到的东西。”陆天云顿了顿,再一次关切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现在的伤情到底怎么样了?!”
陆天云一问到她的伤情,幽兰不禁黯然神伤,叹了叹气,情绪很是低落地说道:“还不就那样,我爹四处找大夫给我治伤,但效果并不大。唉,这两年来,我们一直在打听‘医圣’李时珍的下落,可一无所获。只是最近才打听到他已经来了广东,所以我们也追寻着他的足迹赶往广东去。不意在此处碰见了岚姐姐,正被蝴蝶谷弟子欺侮,我爹出手相救后,才招来了萧正雨的蝴蝶大阵。”顿了一会又莞尔一笑,酒靥如花,很洒脱地说道:“嗳,不过我的伤情也比原来好多了,虽然行动不便,但已经可以站立一会了!”
陆天云对幽兰落到今天这种情形,不仅很是过意不去,而且万分地歉疚,他真的很想替幽兰治好伤,可他又无可奈何。现如今,他只有祈祷“武痴”孤独焱带着幽兰快点找到“药王”李时珍。陆天云于是很深情地握住幽兰的双肩,一脸静穆地望着幽兰,关切之情更是无以言表,便有了一点情深意切的感觉。
陆天云和幽兰的谈话持续了一阵子,众人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并不去打搅,也不愿去破坏这一种安静和祥和。
但过了一阵,站在一旁始终盯着他们俩的徐岚突然小声地叫道:“陆大哥——”
陆天云方回过神来,回头望向徐岚。可只见徐岚脸色苍白,比先时更是憔悴。陆天云不禁大惊,赶忙撇下幽兰,快速地蹿至徐岚跟前,急急地问道:“岚儿,你怎么了,怎么啦!”
徐岚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开始发紫,人也飘飘忽忽起来。陆天云见状赶忙抱住徐岚,徐岚也顺势倒在了陆天云的臂弯。
陆天云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断地追问道:“岚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啦?!”可徐岚已经无力回答陆天云的问话。陆天云只好又喃喃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
众人见状也都围了过来,只有“武痴”孤独焱冷冷地站在一旁,“猫王”常光先静静地躺靠在大树底下。
但是幽兰却小声地喊道:“天云哥,岚姐姐是中了蝴蝶之毒,可能现在又发作了。”
陆天云脸色微变,似是在追问幽兰,又仿如自言自语道:“什么?中了蝴蝶之毒!”接着又猛然喊道:“解药,谁有解药?!”
众人身上当然谁也没有解药,陆天云本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现在心急如焚,便有点不知所措,词不达意。
此时,“九臂神龙”张天均往前跨了一步,拍了拍陆天云的肩膀劝慰道:“陆师弟,不用担心,总该有办法的,这蝴蝶之毒又不是不解之毒!”
“你有办法?”陆天云眼睛一亮,“二师兄,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见多识广,阅历非凡,一定有办法救得了岚儿的!”
“九臂神龙”张天均摸了摸两腮,猛然喊道:“有了,我们不是在‘蝶王’府邸的秘室中见到许多中药材么?到‘蝶王’府邸去一定找得到解药!”
“对对对,‘蝶王’府邸一定藏有解药!”众人七嘴八舌地随声附和着。
陆天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边往“蝶王”府邸跑去边说道:“对,好,我们现在赶快到‘蝶王’府邸去。”
“蝶王”府邸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这一幢七进七出的大套房。
陆天云手上虽然仍旧怀抱着徐岚,但他还是第一个先行到达了“蝶王”府邸。跑进府邸后,陆天云径直冲进了那处秘室。虽然秘室里漆黑一片,但他内力已有相当火候,还是能够模糊地辨别出秘室中的各样物什。但他冲入秘室后,又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对药物知之甚少,况且这秘室中又堆放了如此众多的中药材,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正当陆天云愣神之际,“九臂神龙”张天均等人举着火捻子也一齐赶到了秘室。虽然火捻子的光线有点暗淡,但总比没有火光要强得多,陆天云也能清晰地辨别出各样中药材。不过,他还是一脸茫然,不知怎么去找寻祛除蝴蝶之毒的解药。
众人均帮衬着陆天云找寻解药,可大伙忙乱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此时,只听“武痴”孤独焱不冷不热地甚至有点阴阳怪气地说道:“哼,照这样找下去,十天半月也休想找出解药!”
陆天云一听“武痴”孤独焱话中有话,连忙停止了翻弄,跑到“武痴”孤独焱跟前,急急地恳求道:“大叔,你肯定知道萧正雨的解药藏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吧,我求求您了!”
“求我也没用,我也没有解药,也不知萧老鬼的解药藏在何处,你还是另寻解方吧!”“武痴”孤独焱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
“那你还在这说这些没用的风凉话!”已经停止搜索的慕容华此时也站到了……
“武痴”孤独焱身前,不由得诘问道。
“爹,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吧,不要在这再卖关子了,天云哥都快急坏了!”幽兰匍匐在“武痴”孤独焱的背上甚为着急,眼见着陆天云心急如焚火烧火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就你着急,就你心疼!你那时受伤的时候他有这么着急,替你想过么?!这小子活该!”“武痴”孤独焱仍是怨气难消,郁气难平。
“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幽兰也急了,挣扎着想要着地。
“你看徐岚姑娘已经快不行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还是快点说出来吧,又不碍着你什么事?!”慕容华的话语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武痴”孤独焱一听大喊起来:“怎么不碍我什么事,就是这个叫什么徐岚的臭丫头出来横插一杠子,我的兰儿才……才……。”
陆天云见“武痴”孤独焱仍对自己怀有成见,便叹了口气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们另想办法。”
一直站在旁边的慕容华便对着“武痴”孤独焱嘟嘟囔囔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孤独焱就这样,就这样不……不可理喻!”“武痴”孤独焱反而变得有点孩子气。
此时,“九臂神龙”张天均也走了过来,对“武痴”孤独焱拱手道:“孤独兄,别来无恙!”
“武痴”孤独焱也拱手道:“托你的福,老哥现在还没死,还有一口气!”
“九臂神龙”张天均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很谦恭地笑道:“孤独兄说笑了!我张某人知道,孤独兄也曾中过蝴蝶之毒,一定知道解毒之法,恳请孤独兄不吝赐教,帮助徐岚姑娘度过这一难关,我张某人在此先行谢过了!”说着深深地揖了一恭。
“别这样文绉绉的,老夫听不懂。”“武痴”孤独焱根本不理“九臂神龙”张天均这一茬。
“九臂神龙”张天均知道,这是“武痴”孤独焱在故意躲闪,便很认真地道:“那孤兄究竟想怎样,想要什么,才能说出解徐岚姑娘身上蝴蝶之毒的法子呢?!”
“我什么都不想要!反正……反正,除非陆天云这小子答应娶我的兰儿!”
众人一时愕然。
正当众人大感意外之际,幽兰的脚已经踩到了地上,她生气地使劲地推了“武痴”孤独焱一把。可她没有将“武痴”孤独焱推动,自己反而往后踉跄了一下,不是“武痴”孤独焱反应奇快,幽兰业已摔倒在地。但幽兰使劲地甩着手,不让“武痴”孤独焱扶住,气呼呼地道:“我不用你管,你也不用管我,我们父女俩各走各的!”
陆天云见幽兰很生气,也很无奈,便向“武痴”孤独焱和幽兰道:“算了,算了,我不信在这蝴蝶谷就找不到解药!”
“武痴”孤独焱当然知道自己的兰儿为什么生气,但作为父亲,他不能……
不替自己的女儿着想,况且他先前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欠幽兰的太多。可现在幽兰却是如此气愤地反对自己的这种作为,他也有点生气,但毕竟心痛自己的女儿,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我说就是了,说就是了!”
众人均想不到如此狂傲不羁的“武痴”孤独焱,居然在幽兰面前温驯得如一只小绵羊。
陆天云心中大喜,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急急地道:“孤独大叔,您快说,您快说,我该怎么做?!”

“九臂神龙”张天均也很兴奋地道:“那有烦孤独兄了,有烦孤独兄了!”
“武痴”孤独焱虽然同意说出解毒的法子来,众人也正在洗耳恭听,但“武痴”孤独焱却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唉,这蝴蝶之毒也没什么独到的解药,就是‘蝶王’萧正雨自己也没有,他只有预防蝴蝶之毒的解药和祛除蝴蝶之毒的方法。二十年前老夫中了萧老鬼的蝴蝶之毒时,也不是从萧老鬼那儿讨来的方子,而是无意碰见了‘医圣’李时珍。那时李时珍很年轻,并不怎么出名,也没有被人称作什么‘医圣’、‘药圣’,他那时还只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听“武痴”孤独焱的语气,对“药王”李时珍很是钦佩。
可“武痴”孤独焱的这种慢条斯理的语气倒使众人憋不住了,尤其是慕容华,首先催促道:“劳烦你别这么啰嗦,我们还急着要救人呢!”
“武痴”孤独焱并没有理会慕容华的打岔,只是抬头叹了一口气道:“唉,若是‘医圣’李时珍在此就好了!”其实,“武痴”孤独焱多么希望“药王”李时珍在此,好为幽兰疗伤,以了却他的心头大愿,他寻找“药王”李时珍已经整整两年了。
“武痴”孤独焱顿了一会,接着又很认真地道:“没有‘医圣’李时珍在,我也没什么把握,只能是依葫芦画瓢,成与不成老夫可不负责任。”“武痴”孤独焱说完这话后,便噤了声,等着众人的回答。
好大一阵,陆天云才断然道:“那当然,成与不成责任不在孤独大叔。不过,还请孤独大叔认真斟酌,尽力而为。”
“那好吧!”“武痴”孤独焱也沉吟了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权当老夫积一回德,我也会尽我所能,绝不留有后手!”现在的“武痴”孤独焱又变得温和了许多,与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简直判若两人。
“武痴”孤独焱接着吩咐道:“先去拿一大把乌头树叶来。”
众人均是一惊,不由得睁圆了眼睛,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乌头树含有剧毒。
“武痴”孤独焱见众人不太相信,便一脸严肃地道:“大家有点意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这乌头树叶乃是剧毒之物,虽然是以毒攻毒,但平常之毒根本不能用乌头树叶来做药引……
,而这蝴蝶之毒是一种怪异之毒,不用乌头树叶来做药引,不足以撼其根本。”
众人听之,也就不再言语了,只是静静地听着“武痴”孤独焱的表述。
“武痴”孤独焱继续道:“先用乌头树叶熬成汤,将患者浸泡在药水中一个时辰,再用半夏、当归、茯苓、蛇胆、川贝跺成糨糊状,涂抹周身,患者身上的蝴蝶之毒便可慢慢地祛除。尔后,再将红枣、洋参、冰片、芦荟、板蓝根、白醋熬成汤,一日三次内服,不出一月,患者体内之毒便可全部社除。”
“武痴”孤独焱一说完,陆天云将徐岚交由慕容华,自己立刻在秘室中翻腾着这几样中药材。
幸好“武痴”孤独焱说的这几样药材,在秘室中很容易地便全部搜索出来。看来这些中药材大多也是为了预防和治疗蝴蝶之毒所用,陆天云他们才在这秘室中轻而易举地将这些药物找全。
接下来便是在“九臂神龙”张天均的吩咐下,分头准备着为徐岚疗毒的一应事物。
只消半刻工夫,众人便将疗毒的一应事物准备停当。
因为要为徐岚宽衣浸泡乌头树叶熬成的汤水中,而在场的众人除幽兰外,只慕容华为女性,因此将徐岚浸泡之事只能全权交与慕容华,由慕容华全程处理。
徐岚正浸泡在汤水中,陆天云只能站在房外焦心地等待。这种担心和牵挂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两年前“武痴”孤独焱在碧水潭替幽兰疗伤,他也在房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但现在这种感觉和那时的完全不一样。那时的感觉仅仅是担忧和焦急,可现在不但担忧和焦急,而且心烦意乱,甚至有点茫然无措。他内心中有一种强烈愿望,那就是恨不得自己就是徐岚,好替徐岚承担起外界强加给她的全部伤痛。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陆天云身上也随之冷汗涔涔,他仿佛在这种煎熬中过了半个世纪。当时间过去一个时辰之际,他差一点便要破门而入,好在他的神志还清醒,还能克制住自己火烧火燎的心。
令陆天云及众人感到庆幸的是,一个多时辰之后,慕容华抱着徐岚终于打开了那扇并不厚重的木门,随着雾气的飘散,慕容华和徐岚也出现在了众人跟前。陆天云第一个冲了过去,从慕容华手中接过徐岚。徐岚虽然还是不省人事,满身药味浓郁,但鼻息均匀,脸色泛红,嘴唇之上也有了血色。
不等众人察看仔细,陆天云迅即将徐岚抱至左厢房,将徐岚轻轻地放在窗台边的檀木床上,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首先是“武痴”孤独焱走了过来,察看了一下徐岚的脸色,又拉出徐岚的纤手号了一下脉,才转向众人道:“她没事了,接下来按照我说的方子调养一阵便万事大吉了!”只是语气仍是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叹……
了一口气走出了这一房间。
“九臂神龙”张天均、路中天、骆宇志及骆宇志扶着的“猫王”常光先等人也过来瞧了瞧徐岚的情况,安慰了陆天云几句后,也都陆陆续续地相继离去,只留下陆天云默默地相对徐岚,执手相依。他本想对徐岚说上几句心里话,可又怕徐岚真的可以听见,反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况且他也不想打搅如此静静地躺着休息的徐岚,因此也就噤了声,只是在心里呐喊着徐岚的名字,呐喊着快点醒过来,呐喊着他对她的感受。
陆天云就这样在徐岚身旁呆了一通宵,直到徐岚小声的喊着:“水,水,我要喝水!”陆天云才从遐思中醒悟过来,忙不迭地满房间找水。
徐岚醒来后精神尚好,只是有些慵懒,见陆天云守在自己身旁,并不惊诧,反而嫣然一笑,蠕了蠕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声。陆天云将耳朵赶忙凑了过去,急切地道:“岚儿,你想说什么,想说什么?”
徐岚又咬了咬牙,才口齿不清的说道:“陆大哥,你辛苦了!”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轻轻地咳嗽。
陆天云赶忙道:“别说了,别说了,快躺下休息,我一点也不辛苦!就是这样照顾你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徐岚脸上泛起了更多红晕,也微微地笑了一笑,似一股涓涓细流。
陆天云见徐岚脸上的神色舒坦多了,心里一块沉着的石头也落了地,内心感觉轻松无比。他和徐岚对望了一阵,便转身向门外喊道:“慕容姑娘,劳烦你把药汤端来。”
只消一刻,慕容华便将红枣、洋参、冰片、芦荟、板蓝根、白醋等熬成的药汤盛在一个大搪瓷碗中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陆天云接过药汤后很细心地一汤勺一汤勺地喂给了徐岚。干这样的差事陆天云还是第一次,但他却干得非常称职,这不仅使徐岚有点诧异,就连陆天云自己也有点诧异。
待徐岚稍稍好转,陆天云便带着众人离开蝴蝶谷。他们一行离开蝴蝶谷时,已是翌日清晨。
蝴蝶谷已有些狼藉,因为蝴蝶谷众多的彩蝶缺少了主人的驱使,现在也已经四分五裂,只是三三两两地在林间徘徊和翩跹,早失去了对人攻击的野性。陆天云通过空心、悟法派来的信使已经知道了谷外的情况。尽管“蝶王”萧正雨、尉迟松、易正雪、萧远才及蝴蝶谷为数不多的弟子已成颓败之势,但仅凭空心、悟法带着分散了的五千将士,还是没能挡住“蝶王”萧正雨等人的强烈攻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开溜。但陆天云只是轻轻一笑,因为他们的来意并非将“蝶王”萧正雨等人置于死地,他们的目的只是捣毁蝴蝶谷,清除义军挥师北上的障碍。这个目的他们显然已经达到了,他也就可以释然了。
……
出得蝴蝶谷,空心、悟法已经带领五千将士等候在谷口,两拨人马一会合,陆天云便带着这五千将士往长汀而去。
由蝴蝶谷去往长汀,只消半天的路程,陆天云引领着五千将士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深墙高瓦的长汀城时,刚好正午用膳时分,但萧晚、罗袍还是亲自带着几员猛将将陆天云这五千将士自城门口迎进了长汀城。
长汀三面环山,向来易守难攻,所以义军的重要将领萧晚、罗袍两员大将坐镇此城,与漳州、柏松关成崎角之势遥相呼应,也成为义军攻城掠地的重要据点。所以明军才在离长汀不远的峪口扎下重兵,誓与义军在长汀决一死战,所以长汀的形势岌岌可危,不容乐观。
陆天云的到来,对于萧晚、罗袍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对于上万的义军将士来说,无异于是一剂增长士气的强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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